卷三十六

    卷三十六 (第2/3页)

飨之等。此旅上帝及飨,二者皆设金版,郑云“所施未闻也”。



    凡国有大故而用金石,则掌其令。主其取之令也。用金石者,作枪雷椎椁之属。○枪,七羊反。雷,刘音诔,沈云当为,郎对反。椎,直追反。椁,宅耕反,本又作桴,刘云皆如字,刘亦误。



    [疏]“凡国”至“其令”



    ○释曰:用金石而云“大故”,止谓寇戎,为御捍之器有用金石者也。



    ○注“主其”至“之属”



    ○释曰:职金主受金,则所出之处故主其取金之令。云“金石者,作枪雷椎椁之属”者,皆谓守城御捍之具。



    司厉掌盗贼之任器、货贿,辨其物,皆有数量,贾而之,入于司兵。郑司农云:“任器、货贿,谓盗贼所用伤人兵器及所盗财物也。入于司兵,若今时伤杀人所用兵器,盗贼赃,加责没入县官。”○贾,音嫁。



    [疏]注“郑司”至“县官”



    ○释曰:云“入於司兵”者,其任器多是金刃,所盗财货虽非金刃,以其贼物,亦入司兵,给治兵刃之用,故并入司兵也。先郑云“若今时伤杀人所用兵器,盗贼赃,加责没入县官”者,其加责者,即今时倍赃者也。



    其奴,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郑司农云:“谓坐为盗贼而为奴者,输於罪隶、舂人、人之官也。由是观之,今之为奴婢,古之罪人也。故《书》曰‘予则奴戮汝’,《论语》曰‘箕子为之奴’,罪隶之奴也。故《春秋传》曰:‘裴豹,隶也,著於丹书,请焚丹书,我杀督戎。’耻为奴,欲焚其籍也。”玄谓奴从坐而没入县官者,男女同名。○,古老反。坐,才卧反,下同。女,音汝。



    [疏]“其奴”至“舂”



    ○释曰:云“男子入於罪隶”者,则《司隶职》中国之隶谓之罪隶百二十人者是也。云“女子入于舂”者,《地官》舂人、人是也。



    ○注“郑司”至“同名”



    ○释曰:先郑引《尚书》“予则奴戮女”及《论语》“箕子为之奴”,皆与此经奴为一。若后**。《尚书》奴,奴为子,若《诗》“乐尔妻奴”,奴即子也。后郑不破者,亦得为一义。云“《春秋传》”者,《左氏传》襄公二十三年云:“初,裴豹,隶也,著於丹书。栾氏之力臣曰督戎,国人惧之。斐豹谓宣子:‘苟焚丹书,我杀督戎。’”引之者,证隶为奴。云“玄谓奴男女从坐没入县官者”,谓身遭大罪,合死,男女没入县官。汉时名官为县官,非谓州县也。



    凡有爵者与七十者与未龀者,皆不为奴。有爵,谓命士以上也。龀,毁齿也。男八岁女七岁而毁齿。○上,时掌反。毁,况伪反,下同。



    [疏]注“有爵”至“毁齿”



    ○释曰:云“有爵谓命士以上也”者,见《典命》公侯伯之士皆一命,天子之士皆三命,以下可知。云“男八岁、女七岁而毁齿”者,《家语本命篇》之文也。《曲礼》云:“悼与耄,虽有罪,不加刑焉。”是未龀不加刑,又不为奴。若七十者,虽不为奴,犹加其刑。至八十始不加刑,以其八十九十始名耄故也。



    犬人掌犬牲。凡祭祀,共犬牲,用物。伏、瘗亦如之。郑司农云:“,纯也。物,色也。伏谓伏犬,以王车轹之。瘗谓埋祭也。《尔雅》曰:‘祭地曰瘗埋。’”○,音全,本亦作全。瘗,於例反,徐乌计反。轹,音历。



    [疏]注“郑司”至“瘗埋”



    ○释曰:先郑云“,纯也”者,案《尚书微子》云“牺牲用”。注云:“牺,纯毛。,体完具。”彼与牺相对,是牺为纯毛,为体完具,此无牺,故以兼纯也。云“伏谓伏犬,以王车轹之”者,此谓王将祭,而出国道之祭时,即《大驭》所云者是也。但祭之时,犬羊俱得,故《生民》诗云“取羝以”,是以《聘礼》注云“其用牲,犬羊可也”。是其两用也。云“瘗,谓埋祭也”者,谓祭地之时,故引《尔雅》为证。若然,经云“用物”,既纯毛,则《牧人》云“阳祀用牲,阴祀用黝牲”之类也。



    凡几、珥、沈、辜,用可也。故书“”作“龙”。郑司农云:“几读为。《尔雅》曰:‘祭山曰县,祭川曰浮沈。’《大宗伯职》曰:‘以埋沉祭山川林泽,以罢辜祭四方百物。’龙读为,谓不纯色也。”玄谓几读为,珥当为。者,衅礼之事。○,亡江反。为,九委反,刘居绮反。县,音玄。罢,刘孚逼反。



    [疏]“凡几”至“可也”



    ○释曰:几珥言“凡”,则宗庙社稷坛庙新成者皆衅之,故云凡也。云“沈辜”者,谓沈牲於水。辜,谓磔牲体以祭。云“用”者,谓杂色牲,此则《牧人》云“毁事用”是也。云“可也”者,用纯为正用亦可也。



    ○注“故书”至“之事”



    ○释曰:先郑读“几”为“”,虽引《尔雅》,后郑不从。引《大宗伯》证沈辜,於义是也。云“玄谓几读为”,从《士师》为正。“珥读为”,从《杂记》为正。云“衅礼之事”者,据《杂记》而知也。



    凡相犬、牵犬者属焉,掌其政治。相谓视择,知其善恶。○相,息亮反,注同。治,直吏反。



    [疏]“凡相”至“政治”



    ○释曰:犬有三种:一者田犬,二者吠犬,三者食犬。若田犬、吠犬,观其善恶,若食犬,观其肥瘦,故皆须相之。“牵犬”者,谓呈见之,故《少仪》云“犬则执”是也。



    司圜掌收教罢民,凡害人者,弗使冠饰而加明刑焉,任之以事而收教之。能改者,上罪三年而舍,中罪二年而舍,下罪一年而舍。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虽出,三年不齿。弗使冠饰者,著墨,若古之象刑与?舍,释之也。郑司农云:“罢民,谓恶人不从化,为百姓所患苦,而未入五刑者也,故曰凡害人者。不使冠饰,任之以事,若今时罚作矣。”○著,丁略反。,莫公反,刘莫贡反。与,音馀。



    [疏]“司圜”至“不齿”



    ○释曰:此罢民入圜土者,不坐嘉石。《朝士》坐嘉石者,不入圜土。云“收教”者,谓入圜土见收,使困苦改悔,是收教也。云“害人者”,谓抽拔兵剑,误以伤人者也。云“明刑”者,以版牍书其罪状与姓名,著於背,表示於人,是明刑也。



    ○注“弗使”至“作矣”



    ○释曰:“著墨,若古之象刑与”者,案《孝经纬》云:“三皇无文,五帝画象,三王肉刑。”画象者,上罪墨象、赭衣杂屦,中罪赭衣、杂屦,下罪杂屦而已。画象者,则《尚书》象刑直墨象,略言之,其实亦有赭衣杂屦。无文,故云“与”以疑之也。



    凡圜土之刑人也不亏体,其罚人也不亏财。言其刑人,但加以明刑。罚人,但任之以事耳。郑司农云:“以此知其为民所苦,而未入刑者也。故《大司寇职》曰:‘凡万民之有罪过而未丽於法,而害於州里者,桎梏而坐诸嘉石,役诸司空。’又曰:‘以嘉石平罢民。’《国语》曰:‘罢士无伍,罢女无家。’言为恶无所容入也。”玄谓圜土所收教者,过失害人已丽於法者#



    [疏]“凡圜”至“亏财”



    ○释曰:云“刑人不亏体”,对五刑亏体者也。“其罚人不亏财”,对五刑疑出金为罚,亏财者也。○“注言”至“法者”



    ○释曰:先郑以坐嘉石共入圜土,二者为一,其义不通,故后郑不从。按《司寇职》及《司救职》,皆上论嘉石之罪民,下别云圜土之罚民,分明两事不同,故后郑谓“圜土所收教者,过失害人已丽於法者”,与嘉石之罢民是邪恶过浅别也。



    掌囚掌守盗贼,凡囚者。上罪梏{共手}而桎,中罪桎梏,下罪梏,王之同族{共手},有爵者桎,以待弊罪。凡囚者,谓非盗贼自以他罪拘者也。郑司农云:“{共手}者,两手共一木也。桎梏者,两手各一木也。”玄谓在手曰梏,在足曰桎。中罪不{共手},手足各一木耳。下罪又去桎。王同族及命士水上,虽有上罪,或{共手}或桎而已。弊犹断也。○梏,古毒反,张揖云“参著曰梏,偏著曰桎”,《说文》云“梏手械也”,所以告天,“桎足械也”,所以质地。{共手},刘云“三家姜{共手}反,一家居辱反”;《汉书音义》,韦昭音拱,云“两手共一木曰{共手},两手各一木曰梏”;李奇音恐。桎,之实反。上,时掌反。



    [疏]“掌囚”至“弊罪”



    ○释曰:此谓五刑罪人,古者五刑不入圜土,故使身居三木,掌囚守之。此一经所云五刑之人,三木之囚,轻重著之。极重者三木俱著,次者二,下者一。王之同族及有爵,纵重罪,亦著一而已,以其尊之故也。云“待弊罪”者,禁而待断之也。



    ○注“凡囚”至“断也”



    ○释曰:云“凡囚者,谓非盗贼自以他罪拘者也”者,以其既言盗贼,乃别云凡囚,明凡囚中无盗贼。盗贼重,故为罪人之首而言之也。先郑云“{共手}者两手共一木也”者,於义是,以其{共手}字共下著手,又与梏共文,故知两手共一木,以桎与梏同在手则不可,故后郑不从。而谓“在手曰梏,在足曰桎”,此无正文,宜以先言梏后言桎,故知义然。若然,中罪先言桎后言梏者,便文不据先后也。



    及刑杀,告刑于王,奉而朝,士加明梏,以而刑杀之。告刑于王,告王以今日当行刑及所刑姓名也。其死罪则曰“某之罪在大辟”,其刑罪则曰“某之罪在小辟”。奉而朝者,重刑,为王欲有所赦,且当以付士。士,乡士也。乡士加明梏者,谓书其姓名及其罪於梏而著之也。囚时虽有无梏者,至於刑杀,皆设之,以就众也。庶姓无爵者,皆刑杀於。○为,于伪反。著,丁略反,徐张虑反。



    [疏]“及刑”至“杀之”



    ○释曰:此经谓欲行刑之日。云“告刑於王,奉而朝”者,王意欲有所免故也。云“以”者,据庶姓又无爵者也。若有爵及王同姓,即於甸师也。



    ○注“告刑”至“於”



    ○释曰:经云“及刑杀,告刑于王”者,谓死罪、刑罪有二种,郑知有姓名者,以其言某之罪,明当有姓名也。云“其死罪”已下,《文王世子》之文。云“且当以付士。士,乡士也”者,凡囚,乡士、遂士、县士、方士各自有狱。推问之时,各於本狱之所,狱成上於王时,则使掌囚掌之。及欲刑杀,掌囚还付士。若然,上皆云士师受中,协日刑杀,刑杀各於本狱之所。今此经云“以”者,此文止谓六乡之狱在国中,推问在狱,行刑杀则在。若遂士以下,自在本狱之处刑杀之,故此云“士,乡士也”。若遂士已下,於此时掌囚亦当付士也。云“囚时虽有无梏”者,案上经,王之同族及有爵,囚时并无梏也。云“以就众也”者,《王制》云:“刑人於,与众弃之。”彼虽据异代法,此六乡之人,亦就众在也。云“庶姓无爵者,皆刑杀於”据下而知之也。此亦据六乡之人也。



    凡有爵者与王之同族,奉而甸师氏,以待刑杀。甸师氏,亦由朝乃往也。待刑杀者,掌戮将自来也。《文王世子》曰:“虽亲不以犯有司正术也,所以体异姓也。刑于隐者,不与国人虑兄弟也。”



    [疏]注“甸”至“弟也”



    ○释曰:云“甸师氏,亦由朝乃往也”者,上文庶姓等,文承朝之下,彼此二者隔绝,恐不由朝,故郑言之。必知此二者亦由朝乃往者,《文王世子》君之亲有罪,虽然必赦之事,故知之。云“待刑杀者,掌戮将自来也”者,凡行刑杀,协支善日,有罪者同而行,故待掌戮。也引《文王世子》者,欲见虽亲有罪,亦当刑杀之事。彼注体为连结,若直刑异姓,不刑同姓,异姓怨生,则有逃散之事。同姓亦有刑,则异姓归心,故云“体异姓也”。



    掌戮掌斩杀贼谍而搏之。斩以钺,若今要斩也。杀以刀刃,若今弃也。谍,谓奸寇反间者。贼与谍,罪大者斩之,小者杀之。搏当为“膊诸城上”之膊,字之误也。膊,谓去衣磔之。○谍,音牒。搏,注作膊,同,普博反,磔也。,音斧。要,一遥反。间,间厕之间。去,起吕反。



    [疏]“掌戮”至“搏之”



    ○释曰:自此经以至“刑盗于”以下,皆据死罪而言。此经惟据“贼谍”二者而言。二者虽同大罪,仍择大重者斩之,稍轻者杀之,搏之则同也。



    ○注“斩以”至“磔之”



    ○释曰:知“斩以钺”者,钺是斩之物。按《鲁语》云:“温之役,晋人执卫成公。臧文仲言於僖公曰:“夫卫君始无罪矣,大刑有五,大刑用甲兵”,注云“诸侯逆命,征讨之”;“其次用斧钺”,注云“谓犯斩罪者”;“中刑用刀锯”,注云“用刀以劓之,锯以笮之”,如是刀中容弃;“其次用钻笮”,注云“钻额湟墨。笮,割势,谓宫刑也”;“薄刑用鞭朴,以威民。故大者陈之原野,小者致之朝”。是用钺之事。成二年,齐侯围龙,倾公之嬖人卢蒲就魁门焉,龙人杀而膊之城上,齐侯亲鼓之,遂灭龙,是膊诸城上之事也。



    凡杀其亲者,焚之。杀王之亲者,辜之。亲,服以内也。焚,烧也。《易》曰:“焚如,死如,弃如。”辜之言枯也,谓磔之。



    [疏]注“亲”至“磔之”



    ○释曰:亲,谓五服。五服多,故云“凡杀其亲”。据人之亲,与王之亲,皆谓五服已内。知者,案僖二十五年,卫侯毁灭邢,《公羊传》曰:“何以名绝?曷为绝之?灭同姓也。”灭同姓尚绝之,况杀麻之亲,得不重乎?以此而言,故知亲谓已上也。《易》曰“焚如,死如,弃如”者,按《离卦》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注云:“《震》为长子,爻失正,又互体《兑》,《兑》为附决”,“子居明法之家而无正,何以自断其君父,不志也。突如,《震》之失正,不知其所如,又为《巽》,《巽》为进退不知所从。不孝之罪,五刑莫大焉,得用议贵之辟刑之,若如所犯之罪。焚如,杀其亲之刑。死如,杀人之刑也。弃如,流宥之刑。”引之者,证焚如是杀其亲之刑也。



    凡杀人者,踣诸,肆之三日。刑盗于。踣,僵尸也。肆犹申也,陈也。凡言刑盗,罪恶莫大焉。○踣,皮比反。僵,居良反。



    [疏]注“踣僵”至“大焉”



    ○释曰:除上三者,之外皆陈尸於,肆之凡三日也。



    凡罪之丽於法者,亦如之。唯王之同族与有爵者,杀之于甸师氏。罪二千五百条,上附下附,刑五而已。於刑同科者,其刑杀之一也。



    [疏]“凡罪”至“师氏”



    ○释曰:正刑有五科,条二千五百。丽,附也。上附下附,是罪附于法,法即五刑是也。云“亦如之”者,合入死者,亦踣之。合入四刑者,虽不踣,亦刑之在,故总言亦如之。云“唯王之同族与有爵者,杀之于甸师氏”者,谓不踣。踣者,陈尸使人见之。既刑於隐处,故不踣之。



    ○注“罪二”至“一也”



    ○释曰:云“罪二千五百条”者,《司刑》文。云“上附下附,刑五而已”者,《礼记》云“丧多而服五,罪多而刑五,上附下附”是也。云“於刑同科者,其杀刑之一也”者,事虽异,各有五百同科,及其同刑同杀一也。



    凡军旅田役斩杀刑戮,亦如之。戮谓膊焚辜肆。



    [疏]注“戮谓膊焚辜肆”



    ○释曰:此云“军旅田役斩杀刑戮”,皆使掌戮为之。按《士师》“大师,帅其属而禁逆军旅,犯禁者而戮之”,《乡士》云“凡国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遂士》亦云“凡郊有大事,刑戮其犯命”。彼并不使掌戮者,此等皆权时之事,军旅之间,或有临时即决,不假掌戮者也。是以《戎右职》云“掌戎车之兵革使”,注云:“使,谓王使,以兵有所诛斩也。”引战于,襄公缚秦囚,使莱驹以戈斩之是也。



    墨者使守门,黥者无妨於禁御。○御,音御。



    [疏]“墨者使守门”



    ○释曰:此人即《阍人》“掌守王中门之禁令”者是也。



    劓者使守关,截鼻亦无妨,以貌丑远之。○远,于万反。



    [疏]“劓者使守关”



    ○释曰:此则王畿五百里上,面有三关,十二关门,劓者守之。



    宫者使守内,以其人道绝也,今世或然。



    [疏]“宫者使守内”



    ○释曰:此所守,则寺人之类,守正内五人之等是也。



    刖者使守囿,断足驱卫禽兽,无急行。○囿,音又。断,丁管反。



    [疏]“刖者使守囿”



    ○释曰:此则囿游亦如之者,墨者守门,刖者於囿中驱禽兽者也。



    髡者使守积。郑司农云:“髡当为完,谓但居作三年,不亏体者也。”玄谓此出五刑之中而髡者,必王之同族不宫者。宫之为翦其类,髡头而已。守积,积在隐者宜也。○髡,苦门反。积,子赐反,注同。



    [疏]“髡者使守积”



    ○释曰:先郑以髡为完,但居作三年,不亏体,以此为圜土罢民解之。不从者,掌戮所掌皆亏体,独以此为不亏体,於义不可,故后郑引《文王世子》解之也。“玄谓此出五刑之中而髡者,必王之同族不宫者”,此郑亦无正文,若合宫者宫之。今按《文王世子》据诸侯法,云公族无宫刑,不翦其类。王家同族犯淫罪者,亦当与诸侯同,不宫之,亦是不翦其类之色。按王同族犯馀罪,刑於甸师氏,刑於隐处。今同族既不宫,亦当於隐处罪之。此守积亦是隐处,故知髡者使守积,是王同族不言者必矣。是以郑云“守积,积在隐者宜也”。



    司隶掌五隶之法,辨其物,而掌其政令。五隶,谓罪隶、四翟之隶也。物,衣服、兵器之属。



    [疏]注“五隶”至“之属”



    ○释曰:此与下为目。云“物,衣服、兵器之属”者,即下文云:“使之皆服其邦之服,执其国之兵”是也。



    帅其民而搏盗贼,役国中之辱事,为百官积任器,凡囚执人之事。民,五隶之民也。郑司农云:“百官所当任特之器物,此官主为积聚之也。”玄谓任犹用也。○搏,音博。为百,于伪反,注及下注同。



    [疏]注“民五”至“用也”



    ○释曰:云“五隶之民也”者,上《序官》五隶皆百二十员,员外皆是民,故云五隶之民也。云“任犹用也”者,用器,除兵之外,所有家具之器皆是用器也。



    邦有祭祀、宾客、丧纪之事,则役其烦辱之事。烦,犹剧也。《士丧礼》下篇曰:“隶人?厕”。○?,乃结反。



    [疏]注“烦犹”至“?厕”



    ○释曰:引《士丧礼》下篇者,《既夕礼》文。云“?厕”者,死者不复用,故窒?示不用,引之者,证烦辱之事。不言祭祀宾客事者,以无文,意义可知也。



    掌帅四翟之隶,使之皆服其邦之服,执其邦之兵,守王宫与野舍之厉禁。野舍,王者所止舍也。厉,遮例也。○遮,章奢反。例,本又作列,同,音烈。



    [疏]“掌师”至“厉禁”



    ○释曰:云“服其邦之服,执其邦之兵”者,若东方南方衣布帛,执刀剑。西方北方衣毡裘,执弓矢。云“守王宫与野舍”者,即《师氏职》云“帅四夷之隶守王宫,野舍亦如之”者是也。



    罪隶掌役百官府与凡有守者,掌使令之小事。役,给其小役。○使,如字,刘色吏反。令,力呈反,沈力政反。



    [疏]注“役给其小役”



    ○释曰:云“小役”者,止谓给其小小劳役之事,谓若大役非隶所共,故以小役解之。



    凡封国若家,牛助,为牵。郑司农云:“凡封国若家,谓建诸侯、立大夫家也。牛助为牵,此官主为送致之也。”玄谓牛助,国以牛助转徙也。罪隶牵之,在前曰牵,在旁曰。○,步浪反,注同。转,如字,刘张恋反。



    [疏]注“郑司”至“曰”



    ○释曰:先郑不解牵,故后郑增成之。“玄谓牛助,国以牛助转徙也”者,国家以官牛助诸侯及大夫家运物,往至任所。云“在前曰牵”者,谓车辕内一牛,前亦一牛,今还遣二隶,前者牵前牛,者御当车之牛,故据人而言牵也。



    其守王宫与其厉禁者,如蛮隶之事。



    [疏]“其守”至“之事”



    ○释曰:蛮隶之事,事在下文,故云“如蛮隶之事”。



    蛮隶掌役校人养马。其在王宫者,执其国之兵以守王宫。在野外,则守厉禁。



    [疏]“蛮隶”至“厉禁”



    ○释曰:云“掌役校人”者,为校人所役使以养马。按《校人》,良马乘一师四圉,不见隶者,盖是杂役之中。“执其国之兵”,蛮隶、闽隶,俱是刀剑也。



    闽隶掌役畜养鸟而阜蕃教扰之,掌子则取隶焉。杜子春云:“子当为祀。”玄谓掌子者,王立世子,置臣使掌其家事,而以闽隶役之。○蕃,扶元反,下注同。



    [疏]“闽隶”至“隶焉”



    ○释曰:云“掌役畜养鸟”者,谓若畜鸟氏掌畜禽鸟。阜,盛也,蕃,息也。使之盛太滋息,又教扰使从人意。



    ○注“杜子”至“役之”



    ○释曰:子春以子为祀,后郑不从者,《司隶职》祭祀、宾客、丧纪三者并言,此何得唯言其一,明存子解之,於义为允。“玄谓王立世子,置臣使掌其家事”者,言掌家事者,若国事不使隶,今取隶,故以家事而言也。



    夷隶掌役牧人养牛马,与鸟言。郑司农云:“夷狄之人或晓鸟兽之言,故《春秋传》曰:‘介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矣。’是以貉隶职掌与兽言。”



    [疏]“夷隶”至“鸟言”



    ○释曰:云“掌役牧人”者,为牧人之所役使,牧牛牲。



    ○注“郑司”至“兽言”



    ○释曰:经唯云“与鸟言”,不言“兽”,先郑意,解鸟言者亦解兽言,故兼言之也。案僖二十九年,“介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注云:“言八律之音,听禽兽之鸣,则知其嗜欲,生死可知。伯益明是术,故尧舜使掌朕虞。至周失其道,官又在四夷。”若周末失道,官本不在四夷,无解鸟兽之语者,何周公盛明制礼,使夷隶、貉隶与鸟兽之言?然者,贾、服意误,不与礼合,故为此说。



    其守王宫者与其守厉禁者,如蛮隶之事。



    貉隶掌役服不氏而养兽而教扰之,掌与兽言。不言阜藩者,猛兽不可服,又不生乳於圈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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