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九

    卷一百二十九 (第2/3页)

李典聘于兴,以通和好。蒙逊以吕隆既降于兴,酒泉、凉宁二郡叛降李玄盛,乃遣建忠挐、牧府长史张潜见硕德于姑臧,请军迎接,率郡人东迁。硕德大悦,拜潜张掖太守,挐建康太守。潜劝蒙逊东迁。挐私于蒙逊曰:「吕氏犹存,姑臧未拔,硕德粮竭将远,不能久也。何故违离桑梓,受制于人!」辅国莫孩曰:「建忠之言是也。」蒙逊乃斩张潜,因下书曰:「孤以虚薄,猥忝时运。未能弘阐大献,戡荡群孽,使桃虫鼓翼东京,封豕烝涉西裔,戎车屡动,干戈未戢,农失三时之业,百姓户不粒食。可蠲省百徭,专功南亩,明设科条,务尽地利。」



    时梁中庸为西郡太守,西奔李玄盛。蒙逊闻之,笑曰:「吾与中庸义深一体,而不信我,但自负耳,孤岂怪之!」乃尽归其妻孥。



    蒙逊下令曰:「养老乞言,晋文纳舆人之诵,所以能招礼英奇,致时邕之美。况孤寡德,智不经远,而可不思闻谠言以自镜哉!内外群僚,其各搜扬贤隽,广进刍荛,以匡孤不逮。」



    遣辅国臧莫孩袭山北虏,大破之。姚兴遣将齐难率众四万迎吕隆,隆劝难伐蒙逊,难从之。莫孩败其前军,难乃结盟而还。



    蒙逊伯父中田护军亲信、临松太守孔笃并骄奢侵害,百姓苦之。蒙逊曰:「乱吾国者,二伯父也,何以纲纪百姓乎!」皆令自杀。



    蒙逊袭狄洛磐于番禾,不克,迁其五百余户而还。



    姚兴遣使人梁斐、张构等拜蒙逊镇西大将军、沙州刺史、西海侯。时兴亦拜秃发傉檀为车骑将军,封广武公。蒙逊闻之,不悦,谓斐等曰:「傉檀上公之位,而身为侯者何也!」构对曰:「傉檀轻狡不仁,款诚未著,圣朝所以加其重爵者,褒其归善即叙之义耳。将军忠贯白日,勋高一时,当入谐鼎味,匡赞帝室,安可以不信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官不越德,如尹纬、姚晁佐命初基,齐难、徐洛元勋骁将,并位才二品,爵止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窦融殷勤固让,不欲居旧臣之右,未解将军忽有此问!」蒙逊曰:「朝廷何不即以张掖见封,乃更远封西海邪?」构曰:「张掖,规画之内,将军已自有之。所以远授西海者,盖欲广大将军之国耳。」蒙逊大悦,乃受拜。



    时地震,山崩折木。太史令刘梁言于蒙逊曰:「辛酉,金也。地动于金,金动刻木,大军东行无前之征。」时张掖城每有光色,蒙逊曰:「王气将成,百战百胜之象也。」遂攻秃发西郡太守杨统于日勒。统降,拜为右长史,宠逾功旧。



    张掖太守句呼勒出奔西凉。以从弟成都为金山太守,罗仇子也;鄯为西郡太守,麹粥子也。句呼勒自西凉奔还,待之如初。



    蒙逊率骑二万东征,次于丹岭,北虏大人思盘率部落三千降之。



    时木连理,生于永安,永安令张披上书曰:「异枝同干,遐方有齐化之应;殊本共心,上下有莫二之固。盖至道之嘉祥,大同之美征。」蒙逊曰:「此皆二千石令长匪躬济时所致,岂吾薄德所能感之!」



    蒙逊率步骑三万伐秃发傉檀,次于西郡。大风从西北来,气有五色,俄而昼昏。至显美,徙数千户而还。傉檀追及蒙逊于穷泉,蒙逊将击之。诸将皆曰:「贼已安营,弗可犯也。」蒙逊曰:「傉檀谓吾远来疲弊,必轻而无备,及其垒壁未成,可以一鼓而灭。」进击,败之,乘胜至于姑臧,夷夏降者万数千户。傉檀惧,请和,许之而归。及傉檀南奔乐都,魏安人焦朗据姑臧自立,蒙逊率步骑三万攻朗,克而宥之。飨文武将士于谦光殿,班赐金马有差。以敦煌张穆博通经史,才藻清赡,擢拜中书侍郎,委以机密之任。以其弟挐为护羌校尉、秦州刺史,封安平侯,镇姑臧。旬余而挐死,又以从祖益子为镇京将军、护羌校尉、秦州剌史,镇姑臧。



    俄而蒙逊迁于姑臧,以义熙八年僭即河西王位,大赦境内,改元玄始。置官僚,如吕光为三河王故事。缮宫殿,起城门诸观。立其子政德为世子,加镇卫大将军、录尚书事。



    傉檀来伐,蒙逊败之于若厚坞。傉檀湟河太守文支据湟川,护军成宜侯率众降之。署文支镇东大将军、广武太守、振武侯,成宜侯为振威将军、湟川太守,以殿中将军王建为湟河太守。蒙逊下书曰:「古先哲王应期拨乱者,莫不经略八表,然后光阐纯风。孤虽智非靖难,职在济时,而狡虏傉檀鸱峙旧京,毒加夷夏。东苑之戮,酷甚长平,边城之祸,害深猃狁。每念苍生之无辜,是以不遑启处,身疲甲胄,体倦风尘。虽倾其巢穴,傉檀犹未授首。傉檀弟文支追项伯归汉之义,据彼重籓,请为臣妾。自西平已南,连城继顺。惟傉檀穷兽,守死乐都。四支既落,命岂久全!五纬之会已应,清一之期无赊,方散马金山,黎元永逸。可露布远近,咸使闻知。」



    蒙逊西如苕藋,遣冠军伏恩率骑一万袭卑和、乌啼二虏,大破之,俘二千余落而还。



    蒙逊寝于新台,阉人王怀祖击蒙逊,伤足,其妻孟氏擒斩之,夷其三族。



    蒙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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