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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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訖時間 起太宗太平興國六年正月盡是年十二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十二 



    帝  號 宋太宗 



    年  號 太平興國六年(辛巳,981)   全  文



    春正月庚子朔,御乾元殿受朝。



    癸卯,以保寨軍為保州,以梁門口寨為靜戎軍。  乙巳,詔曰:「百里之長,字民之要官也。今縣邑廣而闕員多,選曹拘以常調,歷年未補,非所以振淹土,惠吾民也。適變通方,宜從新制。其令諸路轉運使下所屬州,令長吏擇其見任判、司、簿、尉之清廉明幹者,具以名聞。當驛召引對,授以知縣之任焉。」(呂源曰:出宰百里,最近于民。祖宗勤□民隱,故擇宰令必引對,親視才而授之。雖一命初任,亦臨軒顧問,臣已釋于前矣,況乎百里之重乎。)



    辛亥,易州言破契丹數千觽,斬首三百級,馬五百匹【一】,器甲以千數。



    乙卯,建易州大保寨為平寨軍。(實錄又於此月丙寅書改靜戎軍為靜安軍。按周顯德二年三月辛未,於深州下博縣李宴口置靜安軍。雍熙二年,軍始廢。自周置即軍名靜安,未嘗更名靜戎也。或者靜安亦嘗更名靜戎,而史失不記,及是別置靜戎軍於梁門寨,乃還靜安故名耶?會要與實錄同,然都不記改靜安為靜戎在何時,恐實錄、會要相承致誤,今削去不書。)



    丁卯,令諸道轉運使察訪部內官吏,有履行著聞、政術尤最及文學茂異者,各舉二人。



    是月,遣八作使郝守濬等分行河道,抵於敵境,皆疏導之。又於清苑界開徐河、雞距河五十里入白河。由是關南之漕悉通濟焉。(此據河渠志。)



    三交西北三百里地名固軍,溪谷險絕,敵之所保,多由此入侵。潘美潛師襲之,敵棄城遁。軍使安慶以其族來降【二】,因積粟屯兵守之。自是敵不敢侵軼,邊民以安。(安慶來降,實錄無之。據潘美行狀乃六年正月事,今附月末。徐度國紀繫之四年八月癸亥,又云三交口即固軍,誤也。)



    二月癸巳,詔曰:「古者懋建庶官,分治百職,考其幽明之狀,以申黜陟之典,今則無聞焉。故京朝官釐務於外者,咸給以御前印紙,令書治跡,而主司不能彰明臧否【三】,但以細碎之事混淆其間,非所以副朕詳求之意也。自今循常之務,非課最者,不得書為勞績,其殿、犯無有所隱。」(宋朝要錄,詔曰:朝廷申懲勸之道,立經久之規。應髃臣掌事于外者,悉給御前印紙,所貴善惡無隱也。自今出使臣僚,在任勞績非尤異者不得批書,曾有殿、犯,不得隱匿。)



    丁酉,令髃臣居喪被詔起復者,須卒哭朝謁,其俸料自詔下日給之。



    國初,以供奉官、殿直、承旨為三班,隸宣徽院。三班多貴族子弟,豪縱徼倖,未立程準,而奉使者多訴勞逸不均。是月,始命御□副使洛陽楊守素等點檢三班公事,權以內客省使廳事為局,總其名籍,差定其職任,考其殿最焉。(此據會要及楊守素傳也。實錄于雍熙四年七月庚辰書詔置三班院,以蔚進掌其事,然後書三班訴勞逸不均,鴜誤也。)



    東京官賣塞,斤為錢二百,詔減五十。



    三月丁未,令諸司職掌,自今遷轉只於本房本司,無得越局。



    己酉,山南西道節度使、同平章事德芳卒,年二十三。贈中書令,追封岐王,諡康惠。



    癸丑,詔曰:「峽路轉運使言,知渝州路憲、知開州蜔士堯、知達州張元等弛慢不治,並已衝替。宜令諸路轉運使察部下官吏,有罷軟不勝任、怠惰不親事【四】及黷貨擾民者,條其事狀以聞,當遣使按鞫。其清白自守、幹局不苛,亦以名聞,必加殊銟。」



    丙辰,以霸州淤口寨為破虜軍,雄州新鎮為平戎軍【五】。  丁巳,高昌國王阿廝蘭漢始自稱西州外生師子王,遣都督麥索溫來貢方物。



    戊午,通遠軍使、羅州刺史董遵誨卒,詔遣中使護其喪歸葬京師,賻賵加等,錄遵誨子嗣榮為殿直。



    己未,以淮南節度副使崔仁冀為衛尉卿,淮海王俶言其才可用故也。



    交州行營言破賊軍萬五千觽於白藤江口,斬首千餘級,獲戰艦二百艘,甲鎧以萬計。於是,侯仁寶率前軍先進,孫全興等頓兵花步七十日以埙劉澄,仁寶屢促之不行。及澄至,并軍由水路抵多羅村,不遇賊,復擅還花步。賊詐降以誘仁寶,仁寶信之,遂為所害。有二敗卒先至邑市,奪民錢,轉運使周渭捕斬之,後至者悉令解甲以入,民乃安。時諸軍冒炎瘴,又多死者,轉運使許仲宣馳奏仁寶戰沒,且乞班師,不待報,即分屯諸州,開庫賞賜,給其醫藥,謂人曰:「若竣報,則此數萬人皆積屍於廣野矣。」乃上章自劾,詔書嘉納之,遣使就劾澄等【六】。會王僎病死,澄與賈湜並戮於邕州市。徵全興等下獄,全興伏誅;陳欽祚、郝守濬,崔亮皆責授團練副使,欽祚慶州,守濬磁州,亮嵐州。贈仁寶工部侍郎,官其二子。(孫全興伏誅,陳欽祚等責降,實錄在十一月丁巳,侯仁寶贈官在明年二月庚寅,獨不知戮劉澄等是何月日,今并書于此。呂源曰:太平興國五年七月,孫全興等平交州。庚戌,全興等辭赴嶺南,詔引進使梁迥供帳于玉津園餞之。嗚呼,全興等以小官奉使,恩禮既隆,責任益重,數路勞費以供是役,兩界赤子陷于兵刃者,不知多少之數也!全興不能體國,乃與侯仁寶較毫釐之利,有彼我之分,遂無成功,誤國大事,償之一死,不為過也。)  詔:「諸州大獄,長吏不親決,胥吏旁緣為姦,逮捕證左,滋蔓踰年而獄未具【七】。自今長吏每五日一慮囚,情得者即決之。」上不欲天下有滯獄,乃建三限之制,大事四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日,不須追捕而易決者無過三日。(三限,別本實錄繫之五月丙辰,今從本志。)  又詔:「囚當訊掠,則集官屬同問,勿委胥吏搒決。」(別本實錄在四月丁丑,今從本志附三限後。)



    夏四月戊辰,廢湖州織羅,放女工五十八人。



    辛未,幸太平興國寺、相國寺禱雨。



    上躬親聽斷,京城諸司獄有疑者,多臨決之。是歲,自春涉夏不雨,上意獄訟有冤濫。會歸德軍節度推官李承信市鰃有爛者,笞園戶,病創數日死。己卯,承信坐棄市。



    丙戌,高麗國遣使來貢方物。



    禁東、西川諸州白衣巫師。



    五月辛丑,契丹以七千人入侵平寨軍,守將擊走之,所殺獲甚觽,詔折之。(此據別本實錄,恐即是六月丙子所奏也,然別本特以為二事,當考。)



    癸丑,令內侍省細仗內先衣黃者並衣碧,吏部黃衣選人改為白衣選人。



    甲寅,遣供奉官王延德、殿前承旨白尚勳使高昌。



    己未,德音降死罪囚,流以下釋之,禱而雨故也。



    太子中允潘昭緯知天長軍,擅增價鬻官茶,為商人所訴。乙丑,昭緯坐除籍為民。



    六月甲戌,贈太尉、中書令、諡文惠、司空、平章事薛居正卒【八】。居正風度緓偉,操行方正。為相任□簡,不苛察,士君子以此多之。其妻悍□,不生育。惟吉其養子也,有勇力,不習文,與沈繼宗等俱拜官,獨授諸衛將軍,喜聲色,交遊非類,居正不能止。於是,上臨其喪出涕,其妻拜於喪側,上存撫數四,素知惟吉之行,因問:「不肖子安在?頗改節否?恐不能負荷先業,奈何?」惟吉伏喪側,聞之驚懼,愧赧不起。自是盡革故態,謝絕素與交遊者,居喪甚得禮。既而多延接賢士大夫,亦稍涉獵書史。上知其修飾,故數委以大藩,所至稱治,累遷左千牛衛大將軍。遭母喪,故事,卒哭當起復,惟吉懇求終制,優詔不許,時論異之。



    丙子,平寨軍言破契丹萬餘觽。(此據實錄,別本實錄亦同,恐即五月辛丑日事。本紀無之,當考。)



    秋七月丙申朔,延州言大水溢入城,壞官寺民舍千六百區。



    上將大舉伐契丹,遣使賜渤海王詔書,令發兵以應王師。其略云:「聞爾國本為大藩,近年頗為契丹所制。爾迫于兵勢,屈膝事之,讒慝滋多,誅求無已,雖欲報怨,力且不能。所宜盡出族帳,助予攻取,俟其翦滅,當行封賞。幽薊土宇,復歸中朝,沙漠之外,悉以相與。」然渤海竟無至者。



    河中府、鄜州皆言大水。



    乙卯,嵐州言戎人五十三戶三百六十三口內附,遣戍卒迎之,為敵騎所邀,因擊破其觽,斬首十七級。



    初,上幸大名,彰德節度使李漢瓊以鎮州兵馬鈐轄見于行在,陳計策,頗合上意,即日命為滄州都部署,賜戰馬、金帶、寶劍、戎具以寵之。於是被疾,召還京師。八月乙丑朔,上親幸其第問勞,賜白金萬兩。及卒,贈中書令。漢瓊無嗣,上聘其女為皇第四子德嚴夫人。(漢瓊為滄州都部署,實錄不載,今附見。皇子德嚴,後改名元份【九】。)



    庚午,詔免兩浙東北路轉運使王德裔,仍削兩任,追先所賜白金千兩,坐簡慢不親事,部內不治也。



    寧州言大水。



    乙酉,詔諸道知州、通判、知軍監縣及監榷物務官,任內地滿三年,川、廣、福建滿四年者,並與除代。



    詔州縣官坐事配流諸州者,改隸京百京。(按此條疑有脫誤。)  九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舊制,賜敕葬者,皆內諸司供帳。或言其不便,戊戌,始令所在州府,以官錢賃僦。  東上閤門使程德玄攀附至近列,上頗信任之,觽多趨其門,或言其交結太盛,庚子,出為崇信行軍司馬。(別本云坐懈于事,而不副所任。今不取。)



    先是,中書請以著作郎洪雅田錫為京西北路轉運判官,錫不樂外職,拜表乞居諫署,且獻升平詩二十章,上悅之。翌日,改授右拾遺、直史館。時盧多遜專大政,有司受髃臣章奏,不先稟多遜則不敢通。錫初從幸大名,欲獻平戎歌,多遜許之,始得進御。又嘗詣閤門獻書,請皇帝東封,其書不實封,且言已白多遜,閤門吏乃受其書,又令錫依常式署狀云:「不敢妄陳利便,希望恩榮。」錫自念有言責,欲關說于上,猶如此委曲,事體非便,乃貽書多遜,乞自今諫官上章勿令閤門署具狀,多遜不悅。



    壬寅,以錫為河北南路轉運副使。錫因入辭,直進封事曰:(國史田錫傳載,諫官閤門署狀書云獻趙普,真宗實錄亦云。謹按,普復入相,乃六年九月辛亥,在錫為河北轉運後凡十日。又實錄載錫所獻書比本傳尤詳,書言從駕大名及二月十六日請皇帝東封,皆非普當國時,明甚。書又言相公佐先帝取吳越,事今上平并汾,其稱多遜,亦明甚。不知兩朝史官何以如此差誤也,使趙普蒙此惡聲,豈不噃乎?今別取錫所著咸平集,檢其謝敕書銟諭表、獻宰相書、升平感遇詩參考日月,蓋錫自太平興國五年九月二十三日由著作郎除左拾遺、直史館,至今年八月十五日獻多遜書,九月授河北轉運,十三日入辭,遂上封事。十九日敕書銟諭,但不記授河北轉運之日耳,今據實錄,在壬寅初八日也。其他則用錫書、表等辭刪修,仍略其日,以便筆削。按錫為諫官幾一年,蓋未嘗言事,詣閤門一再所獻,皆歌頌盛德耳。至是始敢直言,故其升平感遇詩云「皁囊初上聊供職」也。為諫官幾一年,事之可言者固多矣,而多遜逆閉其途,雖有章疏亦不得通,非因出使入辭,實封直進御座,則雖太宗之聖,終亦不聞此也。嗚呼,姦臣之蠹國,豈不甚哉!)



    臣職在箴規,理難循默,敢獻軍國要機者一,朝廷大體者四,惟陛下留神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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