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六

    卷五十六 (第2/3页)

嘗出巡警,至隴山木峽口,上以其無故離屯,且無應援,慮為狂寇奔突,詔書切戒焉。俄以其不明吏治,自渭州徙曹瑋代之。乙卯,瑋言康奴族睹移等率其屬來歸,且言繼遷殘忍,人不聊生,始聞詔書招撫,爭求觀之,無不泣下。(曹瑋徙鎮戎在二月辛巳,今附此。)



    丙辰,詔高陽關都部署周瑩等會兵境上,以備戎寇。



    鄭國懿順長公主薨,上對近臣語之,慟哭不勝哀。有司言皇親諸親並居皇太后喪,以重包輕,請不成服。上以情所不忍,命皇后臨奠,諸王就其第成服。駙馬都尉王貽貞初以尚主賜第,及是歸之有司,其後卒賜焉。



    戊午,徙石州駐泊兵馬屯汾州。



    庚申,上始御崇政殿聽政。



    辛酉,詔北邊諸路巡檢魏愿等赴高陽關東路,李致忠等赴乾寧軍,荊嗣等會劉漢凝,田思明等率兵至莫州、順安軍,以備戎寇。(魏愿、李致忠,未見。)  壬戌,邢州言地震不止,上問守臣為誰,宰相以上官正對。上曰:「郡國災沴,民不寧居,尤在牧守以道鎮靜,則封疆無事。正累典藩郡,以知兵自許,但未知能以鎮靜欽恤為意否?天下之廣,未免焦勞,正為此爾。」



    癸亥,詔御史臺、刑部、大理寺、推直、詳斷官未滿歲,諸司不得奏舉。



    甲子,以陝西轉運使、刑部員外郎鄭文寶為京西轉運使,以度支判官、工部員外郎、直史館朱台符代之,賜台符金紫,或言文寶張皇生事故也。



    以溪蠻寧息,民多復業,蠲灃州石門縣租二年。



    乙丑,髃臣三表請御正殿,從之。



    丁卯,鎮、定、高陽關都部署王超言,敵或誘襲王師,恐大軍不可輕動,請分擊之。詔超隨宜裁制,仍令押陣使臣礏其節度。



    辛未,上曰:「保州屯田,漸見功緒。若墾闢不已,必大有成。但治田兵夫,多為轉運司移易他使,故未能集事耳。」乃詔保州專制屯田兵籍,自今轉運司復敢移易者,以違制論。



    又謂宰相曰:「朕閱順安、靜戎軍所上營田河道圖,參驗前後奏牘,多有異同。昨自順安界築堰聚水,迄今猶未至靜戎,地形高仰,恐勞而無功。近王能又言,此河之北有古河道,繇靜戎抵順安,歲或多雨,亦可行舟楫,欲興功開導之。」乃詔閤門祗候郭盛等乘傳與長吏經度以聞。



    癸酉,沙州節度使曹宗壽遣使來貢方物。



    丙子,雄州言契丹統軍常從李可來降。



    己卯,令北面三路屯兵沿流州軍離營歲深者各放還。



    詔:「原州、鎮戎保安軍,流內銓承例擬官,並為近地。自今同環州例為遠官,免其守選。」



    瀛州地震。



    辛巳,命知制誥晁□詣北嶽祈雨。



    壬午,詔北面諸州軍休役兵,賜衣服緡錢有差,以歲旱大熟故也【一二】。



    知雄州何承矩上言:「乾寧軍西北有古河渠抵雄州,可疏通,漕則不復入界河,免戎人邀擊之患。計浚治之役工,凡二千萬。」上曰:「工作甚大,又非其時矣。」乃令承矩須候知戎人修古狼城寨,設兵備,即具以聞,當徐議之。



    詔北平寨築隄導河水灌才良淀者宜罷之。先是,上以北面功役煩重,漸及炎夏,慮長吏不能優恤,又閱北面地圖,才良淀勢極卑下,至夏秋積水,不假人力,故有是詔。(二事見經武聖略,不得其時,並附之四月末。)



    令諸軍廂主至員僚,自今各作一職次,一階一級,歸伏事之儀,違者處斬;其御前忠佐軍頭見排陣使、部署亦如之。高陽關周瑩言忠佐軍頭多新補,未知條制,乞申明告示之。上曰:「用兵之際,忽又舉行前詔,諸軍必致驚疑。埙有違犯乃舉行,因具瑩所言可也。」仍令軍頭司,自今新補軍校,並加曉諭。  是月,命殿直宋垂遠乘傳往原、渭、儀等州及鎮戎軍案視放草牧地。垂遠,璫子。先是,垂遠言四州軍有草,可歲刈取百餘萬束,以秣飼戰馬。上曰:「西鄙未能罷兵,飛芻最困民力,儻如所言,非小補也。」故有是命。  張崇貴屢請遣大臣至邊議趙德明事。五月甲申朔,以兵部侍郎、知永興軍府向敏中為鄜延路緣邊安撫使。崇貴築臺於保安北十里許,召戎人所親信者與定盟約,經置大小,皆出崇貴,而敏中實總其議焉。(記聞云:李繼遷兵敗被傷,自度孤危且死,屬其子德明必歸朝廷【一三】,曰:「一表不聽,則再表,雖累百表,不得請不止也。」繼遷死,德明納款。上亦欲息兵,詔向敏中知延州,受其降。按德明未嘗先納款,其報張崇貴書云「未葬難發表章」,觀其意猶倔強不服,朝廷多方招諭,僅得其款附耳。繼遷此等語,疑德明假託,故三年後乃言之【一四】,非其實情,當此時固未言也。敏中但為安撫使,此年十月仍在長安,明年九月除知延州,記聞蓋簄略云。實錄及會要云敏中為西路緣邊安撫使【一五】,今從之。)



    蒲端國王遣使來貢方物。



    戊子,禁中國人隨外蕃進奉使出境,邊吏嚴加伺察,違者論如律,仍傳送闕下。先是,襄州人聶廷憲等數輩有謀,竊入蠻界為判官,至巫山,津吏捕得以聞,因著條約。



    令諸州節度、觀察至刺史,本部兵隨行給使者,以三年為限。



    己丑,詔諸軍將士犯罪,按軍令除資產合入官外,餘並還其家。



    甲午,遣常參官詣五嶽、四瀆祈雨。是日大雨,遂留不遣。



    令邠州路部署許均率所部兵退屯永興軍。



    丁酉,鎮、定、高陽關部署王超言邊部寧肅,願暫還京闕,省視家事,從之。  翰林侍讀學士、戶部侍郎、兼祕書監、判吏部流內銓夏侯嶠,引選人候對於崇政殿,暴中風眩。詔亟取金丹,上尊酒餌之,肩輿還第,遣內侍召內外名醫診視。其夕,卒。贈兵部尚書,賻賜加等,中使護喪事,錄其子孫三人。嶠在近侍,恩顧甚異,卒後數月,畢士安為相,士安撫坐歎曰:「夏侯峻極在,吾豈當先據此位也。」



    己亥,邢州言地連震不止,詔賜民租之半,免鄰道轉餉之役。



    壬寅,西州回紇遣使來貢方物。



    先是,尚書左丞陳恕寢疾,上言其長子太祝淳不率教,多與非類遊處,居常惟習武藝,願黜為外州軍校。上曰:「戎校管鎮兵,非丞郎家子弟所聭之職也。」以為滁州司馬。甲辰,知并州王嗣宗言淳即其女貋,實無他過,恕吝嗇,淳私用錢,故怒而逐之,請留其家給養,詔許焉。恕精於吏道,性公直,人不敢干以私,深刻少恩類如此。居半月,恕卒,贈吏部尚書。詔復淳官,淳亦終以賄敗云。(恕以六月庚申卒,今並書。)



    丁未,歸義節度使曹宗壽遣使來貢。



    癸丑,詔:「諸路州府軍監,見禁罪人,宜令長吏以下躬親詳勘,限三日內斷遣了畢,不得妄有枝蔓淹延。若是重罪照證不具、斷遣未得者,亦須催促了畢。每三日一遣官按視,埽灑獄房,滌洗杻械。如闕什器,即時收市。」上不欲遣使,恐其煩擾,但嚴敕長吏疏決而已。(本志載此詔於七月,按實錄七月無此事,疑即五月癸丑也。當考。)



    給事中柴成務判尚書刑部,本司小吏倨慢,成務怒而笞之,吏擊登聞鼓訴冤,有詔問狀,成務歎曰:「吾為長官,抶一胥吏而被劾,何面目據堂決事耶?」遂求解職,詔不許,成務尋病卒。



    六月丙辰,詔:「諸州民詣闕舉留官吏,多涉徇私,或非素願,因而率斂,重有煩勞。自今百姓僧道,更不得輒詣闕庭,及經鄰部舉留官吏,如實有善政,候轉運使到州即得舉陳,仍委本使察訪能否以聞。如敢違越,其為首者論如律。」



    上密采髃臣之有聞望者,得刑部郎中邊肅、殿中丞鞠仲謀、司勳員外郎朱協、比部員外郎陳英郝太沖李玄、太常博士馬景何亮周絳謝濤衛太素、國子博士陳昭度、太常丞崔端高謹徽、祕書丞趙湘張若谷姜嶼、殿中丞皇甫選滕涉陸玄圭李奉天、太子中允崔遵度、中舍曹度、將作監丞陳越,凡二十四人,內出其姓名,令閤門祗候,崇政殿再坐引對,外任者乘驛赴闕。每對,必往復紬繹其詞氣,或試文藝,多帖三館職,或命為省府判官,或升其差使焉。仲謀,高密人。協,昂弟。湘,華州;若谷,南劍州;涉,虞城;遵度,淄川人也。好事者因號越等為二十四氣,以比唐修文館學士四時八節十二月之數云。(陳英、李玄、馬景、周絳、衛太素、陳昭度、崔端、高謹徽、陸玄圭、李奉天、曹度十一人,不詳其邑里。邊肅、郝太沖、何亮、謝濤、姜嶼、皇甫選、陳越七人,已前見。嶼亦不詳其邑里。二十四氣,據劉筠所撰皇甫選墓銘。)



    丁巳,令諸路轉運使代還日,條上在任興利除害、升黜能否凡所經畫事。



    辛酉,馬步軍都虞候、天平節度使王超,自定州來朝,留二十二日,復赴行營。(七月甲申赴行營,今并書。)  壬戌,命知制誥陳堯咨詣北嶽祈雨。



    洪德寨言繼遷蕃部都指揮使都威等率其屬內附。



    甲子,詔川、峽、廣南、福建州軍,承天節自今三千里內仍舊入貢,三千里外止具表以聞。



    交州黎桓遣其子攝驩州刺史明提來貢,懇求加恩使至本道慰撫遐裔。許之,仍以明提為驩州刺史。(明提為正刺史在十月二十八日,今并書之。實錄於十月二十七日又書明提入貢,蓋誤。)



    乙丑,豐州團練使王承美來朝,以其守邊歲久,遷本州防禦使,遣還任。



    戊辰,西州回紇遣使金延福來貢。



    己巳,知鎮戎軍曹瑋言:「近知賊觽攻掠西蕃,因率兵邀擊於石門川,俘獲甚觽。」



    癸酉,右金吾衛上將軍、判復州趙保忠寢疾,上言有子永奇,凶惡不遵教訓,乞配隸春、梅州。上以保忠戎人,性獷悍,且被病,恐所奏不實。又疑其止有一子,若遠竄則舉家無託,乃授永州別駕,令監軍察其事以聞,如永奇實無賴、保忠有他子,則促令上道。保忠尋卒,贈威塞節度使,葬事官給。



    乙亥,環慶部署張凝言,河西蕃部額囉愛克率族歸順。



    丁丑,西涼府都首領潘囉支遣其兄邦逋支入奏,且欲更率部族及回鶻精兵,直抵賀蘭山討除殘孽,請與王師會靈州。上曰:「潘囉支累乞會師,朝議遷延未許,今若沮之,則其心離矣。」然以道遠難刻師期,乃詔涇原路部署陳興等俟囉支報至,即勒所部過天都山策應,勿復奏俟朝命。邦逋支又言前賜囉支牌印、官告、衣服、器械,為遷賊劫掠。有詔別給之。初,繼遷種落迷般囑及日逋吉羅丹二族去歸者龍族,而欲陰圖囉支。是月,繼遷之黨來攻者龍,囉支率百餘騎急赴,將議合擊,遂為二族戕於帳下。者龍凡十三族,而六族附迷般囑及日逋吉羅丹。西涼府既聞囉支遇害,乃率龕谷、蘭州、宗哥、纣諾族攻者龍六族,六族悉竄山谷【一六】。諸豪乃共議立囉支弟廝鐸督為首領,鐸督剛決平恕,每會戎酋,設觴豆必先卑者,犯令雖至親不貸,數更戰討,一境服其威名云。(實錄、會要並載焦贊於十月奏此事,乃云歲六月,皆誤也。當云是歲六月。別給牌印等實錄在七月乙未,今從本傳。)  上謂宰相曰:「今年北面防秋兵馬,已各有制置。順安、靜戎軍,先開河道屯田,導治溝洫,以為險阻。蓋欲保庇邊民,俾其耕殖,今聞戎人欲自西路入寇,必先分兵堙塞此溝洫河道,靜戎、順安軍屯兵既少,難於赴援。若果為敵所堙塞,即異時修復,倍為煩費。況此設險之計,蓋邊臣上言,因從其請。朕嘗諭之,若髃寇犯邊,須別為備禦,此險亦不足恃。平時賊騎偵邏,即有所限隔,自訖役以來,邊民得遂耕種,頗亦安堵。朕熟計此,若必須固護河渠,即至時令莫州部署石普移兵馬屯村西,寧邊軍部署楊延朗壁靜戎軍之東,(楊延朗去年六月癸酉以莫防為保州、威虜靜戎軍緣邊都巡檢,代李繼宣,八月甲寅猶在保州,不知何時改授寧邊軍。十月甲子,以寧邊軍經蕃寇,蠲其夏秋稅,或延朗改授,政在此時。又按今年正月庚戌,平虜城火,謝德權至寧邊會孫全照同按其狀,則今年正月全照猶為寧邊軍部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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