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六

    卷六十六 (第2/3页)

故改鑄焉。



    詔樞密院自今諸司使、副使至閤門祗候,外任代還,或召赴闕者,先具履歷以聞。上以引見時或不能盡記其人履歷,或有勞效歲久當遷者,故降是詔。(會要七月事。)



    八月乙未,遣內侍閻文慶至桂州宴犒曹利用以下使臣、軍校。  丙申,詔宜、融州溪洞蠻首領,部分族人,無得輒出疆境,騷擾邊民,俟賊平日當議節級優賞。首領皆奉詔不敢動。



    丁酉,遣使葺泗州僧伽塔,內出供帳什物給之。



    己亥,詔自今兩省五品、尚書省四品、大將軍、刺史已上、知雜御史、諸司使,被疾請告三日以上者【一三】,入內內侍省遣使將太醫診視之。舊制,文武官屬疾,咸遣醫療治,頗有自陳微恙,請不命國醫者,上不欲恩例有異,故定制焉。



    檢校太傅,簽署樞密院事韓崇訓長厚謙畏,未嘗忤物,素有目疾,多請告。上謂之曰:「朕在東宮時,嘗見醫眼工,言內外障眼,須俟翳老實,撥而藏之,功易而效久,若翳小而嫩,撥之即復生,復生無以療矣。此頗近理,卿宜志之。」崇訓再拜謝,自是屢表求解。庚子,授齊州防禦使。疾甚,在告凡四百日,每十旬有司上言,必詔特令給俸。



    置管勾往來國信司,命西京作坊使廉州刺史內侍左班副都知閻承翰、供備庫使帶御器械綦政敏主之。自契丹修好,歲遣使交聘,承翰始專其事,因為排辦禮信所,至是,署局鑄印焉。



    蒲端國進奉使上言:「伏見占城使蒙恩賜鞍勒馬二匹、大神旂二,願依例霑賚。」有司以蒲端在占城之下,請給雜綵小旂五,從之。



    辛丑,詔審官、三班引對京朝官、使臣不得過三人,京朝官差遣不得過五人,使臣差遣及吏部銓選人各不得過十人。其後三班引對使臣增至五人,吏部銓選人、差遣增至十五人。上因謂宰相曰:「如聞選人於所由司頗有糜費,若非主判官精心舉職,則愈為下吏所撓,朝廷既責以廉節,豈得更容其僥倖也。」



    壬寅,上幸崇文院觀新編君臣事跡,王欽若、楊億等以草本進御,上篃覽之。入四庫閱視圖籍,謂宰臣曰:「著書難事,議者稱先朝實錄尚有漏落。」億進曰:「史臣記事,誠合詳備,臣預修太宗實錄,凡事有依據可載簡冊者,方得記錄。」上然之。賜修書官器幣有差。



    甲辰,詔以曹利用等出征,遠涉炎瘴,令緣路諸州創造亭舍,使得休息。



    自罷兵之後,議者頗以國馬煩耗,歲費縑繒,雖市得尤觽,而損失亦多。知樞密院事陳堯叟獨謂:「髃牧之設,國家巨防,今愚淺之說以馬為不急之務,則士卒亦當遣而還農也。」作髃牧議以獻【一四】,勒石大名監。乙巳,置髃牧制置使,命堯叟兼之。堯叟初為髃牧使,及掌樞密,即罷其任。於是,內侍副都知閻承翰為都監。堯叟自陳職居近密,而與承翰聯事,合避物議。上曰:「國馬戎事之本,宜得大臣總領,不可避也【一五】。」堯叟尋以本司事多,請但署檢,其帖牒委使副、判官印署施行,從之。尋又增置判官一員。(增置判官在九月丁亥,今併書之。)



    增置廣州鈐轄一員,以內殿崇班、閤門祗候何榮為之,宜賊方擾故也。



    上謂近臣曰:「前命諸路提點刑獄官察所部官吏踰違不治,而廉幹之士未令稱舉,遠方聞之,或謂朝廷但求人過,又恐不識治體者因而生事。」乃降詔:「若有能吏,亦許薦論。」



    詔編修君臣事跡官祕書丞陳從易、著作佐郎直史館陳越、大理評事祕閣校理劉筠,月增給錢五千,以從易等修書服勤,而俸入比同僚尤薄故也。



    丙午,橫州言水漲,壞營舍,詔賜軍士緡錢。  丁未,以右監門衛上將軍錢惟治為右武衛上將軍,月給俸錢百千【一六】,仍許在家養疾。時惟治弟太僕少卿惟演上聖德論,上覽之,謂宰臣曰:「惟演文學可稱,且公王貴族而能留意翰墨,有足嘉者,可記其名,并以論付史館。」因曰:「錢氏繼世忠順,子孫可念,如聞惟治頗貧乏【一七】,尤可軫惻也。」遂有是命。



    出內庫錢五十萬貫付三司市菽麥。時宰臣言今歲豐稔,菽麥甚賤,為富民所蓄,請官為斂糴以惠農民故也。



    中書門下言,莊穆皇后公除既久,秋宴請舉樂。詔有司詳定,於是,奏議曰:「按左氏春秋,周景王穆后既葬,除喪而宴。叔向曰:『宴樂以早,非禮也』。此蓋未行易月,故云太早。唐昭德皇后貞元二年十一月丁酉崩,三年二月壬寅神主祔廟,四月戊寅德宗御宣政殿,備禮冊太尉李晟。按開元禮臨軒冊三公,皇帝出入,奏舒和之樂。此則典禮所載,明文可稽,伏請準故事舉樂。」上不從。宰相再表以請,詔俟冬至如奏。



    戊申,詔:「自今內廷及含光等殿在京諸處齋醮,內臣於諸司庫務宣索物料,並令庫務具名數押署,逐司方得給付。給訖,連內臣文字實封送三司置籍,每旬具兩本進內,一留中,一下尚書、內省降用印,憑由除破。其奉詔監葬者,事畢【一八】,亦具所費奏聞,錄別本送三司憑由司勘驗,如前制。先是,內中須索文記,委都知司勘驗除破,頗有留滯踰年未能訖給者。上令樞密院、三司議定此制,因出內省所批文簿數卷示宰臣,皆以諸司奏牘背為之,曰:「宮中用此記事,始自先朝,凡宮禁省費多此類【一九】。朕常以在京廨舍營宇所費材木,素無條約,三司不能盡察,因令事材場、八作司日具支用件狀進內。邇者閻承翰面陳官廨梁折,望傳宣給換,因知有此條約,不敢妄費。蓋念關西採市髃木,軍民甚勞苦,若無禁制,弊滋甚矣。」



    己酉,以三司鹽鐵副使、司封員外郎林特為祠部郎中,依前充職;皇城使、勝州刺史劉承珪領昭州團練使;崇儀副使、江淮都大制置茶鹽發運副使李溥為西京作坊使,充發運使,並以議茶法歲課增溢故也。(時馮亮為使,十月丙申乃遷官。)



    先是,有司上歲課,元年用舊法得五百六十九萬貫,二年用新法得四百一十萬貫,三年得二百八十五萬貫。特等所言增益,官本少而有利,乃實課也,所虧虛錢耳。於是,特等皆遷秩,仍下詔三司行新法,毋得輒有改更。(此據本志,然林特茶法條貫序乃云:先是,年收錢七十三萬八千五貫,自改法二年共收七百九萬二千九百六十五貫。與此數不同,序在大中祥符二年五月,當參考。)  命知制誥孫僅、龍圖閣待制戚綸重修十道圖,其書不及成。



    詔定立功將士賞格付曹利用等,上謂輔臣曰:「承前用兵每獲首級,準格給賞。比者河朔禦戎之際,有梟路人之首級以獻者,自是每命將帥必戒諭之,宜令利用等常加辨察。」



    庚戌,詔嶺南新得替官,如在任知山川要害者,雖已受代,宜續給俸料,令與新官同掌其事,賊平乃罷。



    賜孔子四十六世孫聖佑同學究出身,聖佑,延世子宜孫也。



    兵部員外郎邵曄嘗保薦光祿寺丞李隨遷著作佐郎,坐贓除名為民,大理寺以曄連坐當奪一官,審刑院駮之云:「當用正月德音減降。」大理寺以隨事發雖在德音前,而官典受賕不在恩宥之限。審刑院言:「是春刑部員外郎鄭文寶坐舉張舜舉當徙大理,引德音降從杖,曄當如其例。」詔刑部尚書溫仲舒等議其事,具言曄洎文寶皆不當減。知審刑院朱巽屢於上前自訴,上以語輔臣王旦等,旦曰:「曄因隨得罪,隨不該減削,曄亦不在原降之例。今朝廷舉官者甚觽,若遇赦悉免,則是永無連坐之法矣。」上以曄近自嶺表還,故從輕典,止詔停任,法官皆坐罰。



    翰林侍講學士、刑部侍郎、兼國子祭酒邢昺,以羸老步趨艱梗,見上自陳曹州故鄉,願給假一歸視田里,俟明年郊禋【二○】。上命坐,慰勞之,因謂昺曰:「便可權知本州,何須假耶?」昺又言:「楊礪、夏侯嶠同為府僚,二臣已沒,皆贈尚書。」上憫之,謂宰相曰:「此可見其志矣。」壬子,即拜工部尚書,知曹州,職如故,遷其班在翰林學士上。入辭日,賜襲衣、金帶。是日,特開龍圖閣,召近臣宴崇和殿,上作詩二章賜之,預宴者咸賦。昺視壁間尚書、禮記圖,指中庸篇曰:「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因陳其大義,上嘉納之。及行,又召近臣祖送,設會於宜春苑。翰林侍講學士外使,自昺始。  以侍禁、桂昭等州巡檢張守榮為西頭供奉官,閤門祗候殿直知懷遠軍任吉、融柳等州巡檢張崇貴並為西頭供奉官,三班奉職、天河寨監押錢吉為右侍禁,仍就賜錦袍、銀帶、器帛,將士緡錢,且令具立功人姓名以聞。先是,宜州賊攻懷遠軍,城中固守,賊退而復集者累日,守榮等出兵擊敗之,獲其器甲。又攻天河寨,寨兵甚少,吉部分嚴整,即出擊,又敗之。自是,有賊中來歸者,言凶黨再經敗衄,多潰散,觽心離矣。(前月十九日實錄書知懷遠軍秦文德奏六月二十三日,賊軍攻城,出兵掩擊,敗走之,殺獲甚觽。此月十九日,實錄又書知懷遠軍任吉擊賊黨,獲其器甲。相距才一月,懷遠軍不應便易守臣,其稱破賊斬獲事略同,疑前月十九日奏功,此月十九日賞功,其實一事耳。不知實錄何所據,乃有秦文德姓名,且賞亦弗及,疑實錄或誤。今但取此月事載之,削去前月事,更當細考也。)



    癸丑,上謂王旦等曰:「前詔髃臣言事,除機密外不得用無名劄子,非合面奏公事,不得上殿。蓋防人之多言,寖成萋菲也。且必有顯狀,封章彈奏,有何不可?近日戚綸面陳詔旨不便。」因出綸奏示旦等曰:「綸意以簄遠之人難得面奏,然自下詔以來,升殿奏事者未嘗有阻,朕於髃臣貴存公共,不欲令潛行交構,陰有中傷。朕思天下至廣,自惟寡昧,常慮闕政,豈止虛懷求治,亦常惕然而懼。前代帝王好窮兵黷武,懈於機務,惑聲色,事奢靡,此其大過,朕固不為。人臣論事,若觽人所不敢言獨能言之,信可嘉尚。」王旦曰:「飛語譖言,聖慮固不為惑,但近日論利害者差少【二一】,亦宜留意省察。」王欽若曰:「臣下升殿一二次,即希恩澤。比來中外章疏,若以前詔條約,皆當付所司鞫問。」上曰:「綸性純謹,有學問,此奏乃未諭詔旨爾。」



    舒賁言:「民有自賊中逃歸者,言盧成均、陳進等以觽心攜貳,棄宜州,沈家屬之悼耄者五百人于江,率其觽才三千趨柳、象,將固守容管,以劫廣州。初至柳州,限江不能度,知州王昱望賊遁去,城遂陷。又言成均始謀挈屬來降,夜潛出城,至江見舟小,乃復還。」上曰:「柳州既限江,長吏何至怯懦如此?信所用非才耳。朕慮利用等以官軍勇銳,輕視賊黨,彼遇官軍勢必奔迸,雖當襲逐,不可便無節制。且不測山川險易,地里遠近,苟師人勞頓,則事益可慮也【二二】。軍行遠地,宜守萬全之計。今賊勢日蹙,終當自潰。」即遣使以手詔諭利用等。



    時廣州駐泊都監周文質增築城壘,繕修器甲,集東西海巡檢戰棹刀魚船【二三】,據端州峽口以扼之,賊知有備,遂不敢東下。乃挈屬處思順府【二四】,分兵以攻象州,舒賁遣內侍于德潤率兵千人,倍道襲逐之。



    丙辰,涇原路言瓦亭寨地震。



    丁巳,詔修太祖、太宗正史,宰臣王旦監修國史,知樞密院事王欽若陳堯叟、參知政事趙安仁、翰林學士晁迥楊億並修國史。景德二年畢士安卒時,寇準止領集賢殿大學士,旦以參知政事權領史館事,及旦為相,雖未兼監修,其領史職如故,於是,始正其名。



    置龍圖閣直學士,以龍圖閣待制,司封郎中杜鎬為右諫議大夫充職,班在樞密直學士之下,仍少退。工部侍郎呂文仲、呂祐之並為翰林侍讀學士。文仲周密兢畏,會得風疾,請告踰百日,詔續其俸。於是,與祐之俱罷,轉刑部侍郎、集賢院學士。祐之純謹長者,不喜趨競,然備顧問,不能有所發明也。



    權三司使丁謂上景德會稽錄六卷,詔銟之,以其書付秘閣。



    知雄州李允則言:「應係屯田皆在緣邊州軍,臣自來只移牒制置,不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