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二

    卷七十二 (第2/3页)

,有蕃部獻羊馬食物等。不欲違其意,因留食物。慮自今出巡,復有來獻者,欲準例以官物償其直。」從之。



    是月,詔開封府,凡出牓示觽,並當具事聽朝旨。初,本府牓街,止絕牙保引致民家卑幼舉借回鶻財者,上曰:「國家惠綏遠人,天下無外,京師四方所僟【一○】,豈可指言回鶻耶?」故有是詔。



    九月壬子朔,入內供奉官王承勛言:「準詔,於洺州塞漳河水口【一一】,本州差權推官祖百世監督兵夫,頗見勤盡,望即授正任【一二】。」上曰:「州縣官除幕職,皆自特恩,內臣豈當論請。」即令吏部銓擬官代之。



    管勾南宮、北宅事趙湘等言:「北宅供奉官承慶等兩赴朝參不及,請按問勾當使臣。」上曰:「承慶已有狀,訴云諸叔將軍等假日許由玄武門入,唯承慶輩皇城司條約止令入東華門,仍俟諸叔上馬,始由東華門入,以故多就班後時。」甲寅,乃詔承慶以下,假日朝參,許入玄武門。



    凡內侍有過者,責為洒掃院子,乙卯,賜其名曰散內品。



    丙辰,錄故度支員外郎、知磁州何邴子知崇為太廟齋郎,又徙其姪平夷縣尉知古為滏陽縣尉。邴,先守象州有勞,歷知澤、磁二州,卒,其家人詣州言知崇始十餘歲,願徙知古為磁州官。近制,省郎物故無賞延之例,上念邴前效,特甄錄焉。  戊午,給秦州長道縣水漂溺民米,人一斛。



    孫正辭等以北兵不諳山川道路,因點集鄉丁,目曰「白坠子弟」,給兵器,使為嚮導,又請濟師。上以邊徼窮僻,供億非易,不許;仍詔正辭等,如蠻寇不受招安,已經誅剪畏服,勿窮追之。又言蠻性獷悍,往者丁謂夔州安撫有誡誓,並令歃血為盟,署鐵石柱以志其事,條制甚多,詔樞密院錄示正辭等。



    壬戌,合鎮州、定州路部署為一,命定州副都部署,邕州觀察使王能領之。鈐轄都監路分如故。鎮、定舊各置部署,既罷兵,亟省其一。尋又分,命桂州觀察使石普。於是,普遷保平留後,便道之任,乃復合為一。(初合鎮、定為一,乃景德二年正月癸巳。)  癸亥,徙秦州采造務為馬鬃寨,從知州楊懷忠之請也。



    甲子,命工部侍郎馮起為契丹國母正旦使,南作坊使李繼源副之;殿中侍御史趙鎮為契丹國主正旦使,六宅使、嘉州團練使杜守元副之;太常博士、直史館樂黃目為契丹國主生辰使,東染院使、潯州刺史潘惟吉副之。(李繼源,未見。)



    初,汴水漲溢,自京至鄭州,浸道路。詔選使臣知水者乘傳,減汴口水勢,圖上利害。既而水勢斗減,阻滯漕運,復遣使浚汴口。  乙丑,詔奉使夏州私覿之物,前後名品不等,自今令定數,官給其直。



    先是,命供備庫使謝德權決金水河為渠,自天波門並皇城至乾元門,歷天街東轉,繚太廟,皆甃以坛甓,樹之芳木,車馬所度,又累石為樑。間作方井,宮寺民舍,皆得汲用。復東引,由城下水竇入于濠。京師便之。丁卯,德權奏功畢,詔宗正告廟室,賜役卒緡錢。



    司天言太陰當食之既,翌日,皇帝本命,請禳祀之。上曰:「經躔已定,何可祈也。」不許。既而候之不虧,宰臣表賀。



    戊辰,詔左右騏驥院馬數自今旬奏月比,省日奏之煩也。



    以吳國長公主出家受誡訖,普度天下僧尼、道士,及宮觀、寺院每十人度一人,不滿十人及各禮師者亦度一人。



    庚午,詔自今郊祀,列周伯星位于氐宿、壽星之次,永為定式,從翰林天文邢中和所請也。



    審刑院、大理寺言:「準詔,定違制及不躬親被受等條。今請應宣敕內有稱依法科罪及朝典勘斷不定刑名者,並合準律令格式;無本條者,準違制,分故失及躬親被受與不躬親被受條區斷,內情重者奏裁。仍令自今髃官到任,應承前宣、暣並交付遵守,其有違犯,不得以未知條貫為辭。」從之。



    辛未,衛州獻金文龜,有司以前詔卻之,牙吏伏闕下累日。上聞之,特令放於官沼。



    壬申,詔河北諸州軍城壘有經夏雨摧圮者,並完葺之。



    邵州防禦使、廣平公德彞,言女適殿直郭中和,家族頗觽,欲為別置一第。上曰:「中和有父母,若從其請,則婦事舅姑之禮闕矣。」不許。(郭中和,未見。)



    甲戌,遣使齎辟瘴藥賜戎、瀘州軍民。



    乙亥,無為軍言大風拔木,壞城門、營壘、民舍,壓溺者千餘人。詔遣內臣馳驛恤視,蠲來年租,收瘞死者,家賜米一斛。



    李繼周卒。詔邊臣擇諸子可襲其職者以名聞。邊臣言其子殿直士彬選懦,從子士用性朴忠,練邊事,為部落所伏。丁丑,詔士彬管勾部族事,士用為金明巡檢都監以左右之。



    賜鳳州水溺民米,人一斛。



    先是,上謂王旦等曰:「朕在東宮講尚書凡七遍,論語、孝經亦皆數四。今宗室諸王所習,惟在經籍,昨奏講尚書第五卷,此甚可喜也。」於是召寧王元偓等赴龍圖閣觀書目,上諭之曰:「宮中常聽書習射,最勝他事。」元偓曰:「臣請侍講張穎說尚書,間日不廢弓矢。」因陳典謨之義,上喜甚,乃詔每講日賜食,命入內副都知張繼能主其事。尚慮元偓等輕待專經之士,又加訓督焉。



    先是,詔諸州有藏太宗御書者,悉詣闕以獻。於是,令樞密院標題用印,復付其家。



    是秋,京西河東陝西江淮荊湖路、鎮定益梓邛密等州言豐稔。京師粟斗錢三十。



    冬十月癸未,雄州奏契丹改築新城。上謂輔臣曰:「景德誓書有無創修城池之約,今此何也?」陳堯叟曰:「彼先違誓修城,亦此之利也。」上曰:「豈若遺利而敦信乎?且以此為始,是當有漸。宜令邊臣詰其違約,止之,則撫馭遠俗,不失其歡心矣。」  斬濠州民齊睿,坐惡逆逃亡,會東封首露,州用赦原之。知定遠縣王仲微,言通判、度支員外郎、直史館趙況,受睿錢三百千,不以上聞,請重寘其罪。詔特斬睿,論骮枉法,除名為民。況,范陽人,右丞上交子也。(上交,見天福十二年【一三】。)  丁亥,詔宣祖昭武皇帝、昭憲皇后忌前一日不坐,忌日髃臣進名行香,禁屠、廢務,著于令式。



    戊子,詔:「如聞江、浙運糧兵卒,雖經冬不得停役。自今令休憩兩月。」



    庚寅,令殿前、馬步、軍頭司,自今選補諸軍,每指揮準舊例,滿五百人止。初,命諸州簡閱以補禁旅,所取既廣,或踰舊額,而營舍素定,或至二人共一室者,故申暣焉。



    御史中丞王嗣宗,言許州積水害民田,蓋惠民河不謹堤防,每歲決壞,即詔閤門祗候錢昭厚經度之。昭厚請開小潁河,分導水勢,上曰:「泄其上源,無乃移患於下流乎?」昭厚不能對。判陳州石保吉,復言此河浸廣,則郡當水衝,為害甚大,乃命白波發運判官史瑩視之。瑩請修頓固雙斗門於減水河口,為束水鹿巷以均節壅溢【一四】,奏可。因詔三班選幹局習事者巡護堤岸,殿最如黃、汴法。自是吏謹其職,而水災稍息。(實錄選使臣視堤岸在八月丙戌,今依本志,載史瑩建議之後。昭厚、瑩,邑里未詳。)



    甲午,詔諸路、州、府、軍、監、關、縣擇官地建道觀,並以「天慶」為額,民有願捨地備材創蓋者亦聽。先是,道教之行,時罕習尚,惟江西、劍南人素崇重。及是,天下始篃有道像矣。殿中侍御史張士遜上言:「今營造競起,遠近不勝其擾,願因諸舊觀為之。」詔從其請。



    賜戎、瀘捕蠻將士緡錢,以蹊路峻險,食物不給故也。



    庚子,樞密院言:「三班使臣在外有過衝替及降任者,皆候替人,動踰歲月,所釐事務,益復隳壞。請自今詔命到日,即令離任,擇官權騳事。」從之。



    □州雨霜害稼,甲辰,遣使巡撫。  詔:「如聞翰林御□、儀鸞司所逋官物皆積耗散,三司令均數備償,甚無謂也,並宜除之。」



    乙巳,內侍省言,近日本省使臣保任子弟多求隸入內內侍省,望行禁止,從之。



    遣內侍以御製太山銘贊賜編錄封禪記丁謂等,謂因援太宗賜蘇易簡故事,請就三司署集近臣同觀,又赴崇文院朝堂示百官。上曰:「朕何敢上比先帝?」謂等固請,乃許之,又遍賜近臣。



    丁未,詔河西諸蕃部,以夏州納□,其素與為隙者,自今無相侵略,仍令緣邊吏召集首領曉諭之。



    并州民鬻石炭者每馱抽十斤,己酉,詔除之。



    庚戌,詔夏州進奉外,有以私物貿易,久而不售者,自今官為收市。



    辛亥,中使史崇信言,侍其旭等以衣服紬布誘降夷人斗婆行,將按誅其罪。上以旭召而殺之,是違招安之實,乃降詔諭旭等,有來赴招安者勿殺,如敢抗拒,即進兵討伐。(國史西南蕃傳以斗婆行降與上賜侍其旭詔,令務恩信勿生事繫之元年,此誤甚,今不取。)



    上以御筆所記送闌馬事示宰相,曰:「雄州奏得闌馬送契丹,又奏近有盜馬以歸投者,亦止稱闌遺牒送【一五】。此詐也,彼豈不知邪?宜諭雄州,自今有若此者,當閱實還之,無涉欺誕。」(會要載此事於十月,今附見。)



    御史中丞、權判吏部銓王嗣宗,剛果率易,無所畏憚,每進見,極談時事,或及人間細務。頗輕險好進,深詆參知政事馮拯之短,而結宰相王旦弟旭【一六】,使達意於旦以為助。旦疾其醜行,因力庇拯,嗣宗大恚。



    知制誥王曾,有從妹適孔冕家,而閨門不睦。曾從東封,因至冕家,啜茗中毒,得良藥,乃解。事已暴露,曾密疏,言方行大禮,願罷推究。宰相亦以冕先師之裔,將有褒擢,遂隱其事。而嗣宗獨謂曾誣陷冕【一七】,懼反坐乃求寢息。會愆雨,嗣宗請對,言:「孔冕為王曾所訟,儻朝旨鞫問,加之鍛煉,則冕終負冤枉。又侯德昭援赦□緋,年考未滿,以欺詐得之,非吏部令史陳首【一八】,亦無由知。沿堂行首李永錫坐贓除名,復引充舊職,尋送銓授令錄。」上亟召王旦等詰其事,旦曰:「孔冕之罪,朝議特為容隱,不令按問,誠非冤枉也。德昭據吏部奏驗,乃行制命,及其首露,即已追奪。永錫先為本部節度使市羊,不輸算除名,沿堂闕人,李沆以其資質魁梧,因選擬官訖,復用為副行首,祗事四年,陳牒乞班行敘用,因復送銓。」上曰:「止此乃致旱邪?」嗣宗理屈,復以他辭侵旦,旦等不之抗,乃已。



    是月,嗣宗請對,言:「去歲八月至今年十月不雨,宿麥不登。及秋,□、鄆苦雨,河溢害稼。蓋刑政有失,致成災沴。」因復言:「孔冕冤枉,播在人口,而王曾尚居近班。願示黜退,以正朝典,臣請露章以聞。」上謂王旦等曰:「曾實無罪,若嗣宗上章,亦須裁處。」旦曰:「孔冕不善之跡甚觽,但以宣聖之後,不欲窮究。謂其冤枉,感傷和氣,恐未近理。」趙安仁曰:「今若再行按問,冕何能免罪?」王欽若曰【一九】:「臣請審問嗣宗,或再鞫冕,不能自隱,則如何區處?」翌日,嗣宗復對,且謝前言之失,上優容之。其狂妄多如此類。



    詔糾察刑獄官如有公事上殿,即赴內殿起居,仍免常朝。



    十一月壬子朔,知鄧州張知白言:「陝西流民,相續入境,有欲還本貫而無路糧者,臣誘勸豪民出粟數千斛,計口給之,以半月為準,凡就路總二千三百家,萬二百餘口,其支貸有餘者,悉給貧老【二○】。」詔銟之。  衛尉卿、權判刑部慎從吉言:「準□化三年敕,諸州所奏獄空,須是司理院、州司、倚郭縣俱無繫囚;又準後敕,諸路自今獄空,更不降詔銟諭,奏至,委刑部以逐處旬奏狀點勘,不謬即具以聞。伏見提點刑獄司所奏獄空,本司比對,多不應舊暣,外州妄覬銟飾,沽市虛名。近邠、滄二州勘鞫大辟囚,干詿數人【二一】,裁一夕即行斬決。伏見前代京師決獄,尚五覆奏,蓋欲謹重大辟,豈宜一日之內,便決死刑。朝廷比務審詳,恐有噃濫,非有求於急速,其間州府不體朝旨【二二】,邀為己功,但務獄空,必無所益。欲望依準前詔,不行銟諭。其諸州、府、軍、監,以公事多少分為三等、第一等公事多處五日,其次十日,其次二十日,並須州司、司理院、倚郭縣全無禁囚【二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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