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十七

    卷八十七 (第2/3页)

撥,慮他時為例。王旦曰:「初降御札,令內藏給諸軍賞賜,時元方言職司豈無經度,其賞賜且依舊借內藏金萬兩銀三十萬兩【八】,錢七十萬貫,紬絹一百萬匹,餘則三司規畫。」上曰:「元方在三司,謗議甚多,何也?」旦等曰:「元方盡心公家,然性卞急而寡思慮,同僚異議,多以醜言詆之,此所以賈怨也。」上曰:「副使、判官中,亦有英俊,豈宜輕待耶!」居歲餘,卒以苛碎罷。



    丙戌,秦州獨孤谷水,壞長道縣鹽官鎮城橋及官廨、民舍二百九十二區,溺死者六十餘人,賜被溺家緡錢。



    丁亥,知許州石普請於大流堰穿渠,置二斗門,引沙河以漕京師。遣使按視。又請廢段家鎮,移於建雄鎮。詔問知陳州馮拯,拯言無害,乃許農隙興事。  己丑,詔:「自今遣官奉青詞、祝版、御封香往諸處祭告,並令緘封護持,每至驛舍,安置靜處,務極嚴肅,違者重科其罪。合遣使臣者,即選奉職已上黸送。」先是,殿侍張信乘傳黸香合、祝版赴南海致祭,信寘于馬上,頗虧恭潔,至中路震死,其左右聞空中有言,云「無損祝版、香合」。朝廷聞之,因有是詔。  辛卯,涇原駐泊都監周文質言:「确畼囉遣人至渭州緣邊扇搖熟戶,且令納質,不爾,則破其聚落。此雖未可憑信,然蕃戎之情,或以類相嚮。緣此等熟戶,本依朝廷,不加安撫【九】,恐惶惑無從,忽致離異。臣欲親至籠竿城已來告諭,再令納質,或有蕃兵侵掠,則許其應援。」詔曹瑋裁定而行之。  癸巳,京畿蝗,命輔臣詣玉清昭應宮、景靈宮、會靈觀建道場以禱之。  命廣州出廩米萬石,選官出糶,以濟居民,穀貴故也。



    丙申,上謂輔臣王旦等曰:「邊城言契丹征高麗敗衄,姦人諜之,謂朝廷北伐,彼甚為備。蓋多知天文,近象緯示變,皆主敵分,其下必當有兵,因自疑爾【一○】。」旦等曰:「契丹或微弱,則愈依朝廷,必無負約之理。所慮弟兄之間,自相離異,如漢宣時爭先來朝,皆由微弱也。」



    虞部員外郎張懷寶、秘書丞韓庶、戶部判官著作郎直史館梁固分判三司鹽鐵、度支、戶部勾院,賜庶緋魚。



    先是,起居郎樂黃目判三司勾院,三司使馬元方言其不稱職,罷之。上謂王旦等曰:「人言三司官不欲數易,蓋吏人幸其更移,不能盡究曹事之弊爾。又勾院乃關防之局,官卑權輕,難舉其職。」旦曰:「三部勾院為一司,實為繁劇,縱使重官為之,徒益事勢,於勾稽則愈簄矣。若復分三部設官,選才力俊敏者主之,庶乎分減簿領,稍得精意。」故命懷寶等分領焉。(韓庶,未見。)



    丁酉,知陳州馮拯言:「境內有蝗,尋遣官祭告,焚捕已盡,田稼無害。近頻得雨,麥菽滋茂。」上遣中使督諸州捕蝗,至襄州,知州孫飻不出迎,中使怒,乃奏蝗唯襄為甚,而州將恝置【一一】,無卹民意。上怒,命即置獄。飻得屬縣言歲稔狀,馳驛以聞。上悟,為追使者笞之。(此據飻本傳,附見。)



    庚子,罷都大提舉在京倉草場官,止命使臣二員提點。



    辛丑,太常博士范應辰言,諸路多闕係官材木,望令馬遞鋪卒夾官道植榆柳,或隨地土所宜種雜木,五、七年可致茂盛,供費之外,炎暑之月,亦足蔭及路人,從之。(范應辰,德化人。)



    秋七月乙巳,俞獻可言:「撫水州蠻累為寇盜,宣旨招諭,曾不悛革。近復集觽鈔掠融州廂陽等寨,害巡檢樊明【一二】。望許臣與曹克明以便宜掩殺。」詔從之。  丁未,增築京新城。  戊申,詔諭南丹州刺史莫淮辿,以其素懷忠順,慮為撫水蠻所誘脅,且令俞獻可、曹克明安撫之。



    己酉,殿直、新欽州咄步寨主王素配隸荊南。是寨久闕官,俞獻可言當溪洞衝會,求擇人補之。三班以素充選,仍令馳驛赴任。素以地多瘴毒,不欲行,託疾,在道二百餘日,至襄州,又稱病甚求免,故黜之。



    庚戌,知廣州陳世卿言:「海外蕃國貢方物至廣州者,自今犀象、珠貝、揀香、異寶聽黸赴闕。其餘輦載重物,望令悉納州帑,估直聞奏。非貢奉物,悉收其稅算。每國使副、判官各一人,其防援官,大食、注輦、三佛齊、闍婆等國,勿過二十人,占城、丹流眉、勃泥、古邏摩逸等國勿過十人,並往來給券料。廣州蕃客有冒代者,罪之。緣賜與所得【一三】,貿市雜物則免稅算,自餘私物,不在此例。」從之。



    中使自嵩山來,言蝗飛至山南,遇雨悉殞於澗中,殆數千斛。河東轉運使言潞州致祭,蝗悉飛出境,鄰州或祭或驅,皆漸殞散。



    辛亥,飛蝗過京城,上詣玉清昭應宮、開寶寺、靈感塔焚香祈禱,禁宮城音樂五日。



    先是,上出死蝗以示大臣,曰:「朕遣人篃於郊野視蝗,多自死者。」翌日,執政有袖死蝗以進者,曰:「蝗實死矣,請示於朝,率百官賀。」王旦曰:「蝗出為災,災弭,幸也,又何賀焉!」皆力請之,旦固稱弗可,乃止。於是,二府方奏事,飛蝗蔽天,有墮於殿庭間者。上顧謂旦曰:「使百官方賀而蝗若此,豈不為天下笑耶!」執政皆頓首曰:「王旦遠識,非臣等所及也。」(此事不得其的日,因是日實錄書飛蝗過京城,故附見。是日辛亥,初九日也。)



    癸丑,上謂宰臣曰:「中使自□州來,言飛蝗所至,不食禾苗,唯食豆葉殆盡。仍折禾持至,穗甚長大。朕疑其不實,詰之,具言大率若是,可以覆驗。京中蝗蝻頗多,聞城西隅有田家,粟止數畝,睹蝗至,相顧而泣,俄悉飛去無傷。亦有豪族設長塹埋瘞而益多者。」王旦曰:「今歲蝗螣,非有神物主張,則蔬果林葉殆無遺矣。」



    延州言州洎定平、安遠、塞門、栲栳四寨,山水汎溢,壞隄城。



    賜相王元偓、彭王元儼九經。



    甲寅,遣官分詣京城寺觀焚香,以蝗災也。



    詔前降德音賜酺,宜俟來春。



    上覽河西節度使、知許州石普奏狀用許州觀察使印,以問宰臣。王旦曰:「節度州有三印,節度印隨本使,使闕,則納有司。觀察印則州長吏用之。州印晝則付錄事掌用,暮則納於長吏。凡節度使在本鎮,兵仗則節度掌書記、推官署狀,用節度使印。田賦則觀察判官、支使、推官署狀,用觀察使印。符刺屬縣,則本使判署,用州印。故命帥必曰某軍節度,某州管內觀察等使,某州刺史,言軍則專制其軍兵,言管內則總察其風俗,言刺史則聭其州事【一四】。石普獨署奏章,當用河西節度使印也。」



    乙卯,分命內臣,開封府、河東淮南路各三人,京東、京西、河北路各五人,與轉運使、諸州通判、職官按視蝗傷苗稼以聞,仍許即時改種,悉除其租。申禁京城音樂十日。



    宜州言撫水蠻圍思立寨,監押劉斌帥兵拒退之;又攻懷遠軍,亦弗克。詔銟其官吏將士,仍賜鹽、綵、緡錢。(賜銟詔在八月庚子,今并懷遠軍書之。)  丙辰,謁景靈宮、上清宮、會靈觀。



    開封府言祥符縣赤岡村蝗附草而死者數里,擷其草來上。



    戊午,詔停京城工役。  河東轉運使陳堯佐言:「本路屯兵,舊以兩川輦運帛匹充衣賜,今請於本路自備【一五】。今年冬衣,計省綿絹五十餘萬,以為上供。」丁謂曰:「河東本無綿絹,非可籌畫。此蓋轉運司每歲大計其數,故積羡爾。」(此可見丁謂與堯佐不相能也。)



    三司假內藏錢四十萬貫。



    辛酉,詔彊劫賊人,罪當死以赦降從流者,決訖,仍隸本城。  癸亥,以蝗災遣官祀九宮貴神。



    上封者言,蝗旱由大臣子弟恣橫所致也。詔諭宰相令學士院降詔,以警在位,詔曰:「朕勤遵治化,用致洽和。而近以螟蝝傷於稼穡,考前書之所記,由部吏之侵漁。屬者郡縣之官,昌法不檢,子弟之輩,怙勢肆求。民實怨嗟,氣用堙鬱,俯從輕典,恐長弊風。自今士大夫各務敦修,更思教勗,姑從保家之美,勿貽敗類之羞,苛掇顯尤,難從末減。仍令所在官司,謹察視之。」  甲子,詔禁京城音樂盡此月。



    以入內東頭供奉官楊守珍為宜、融等州權同巡檢兼安撫都監、管勾溪洞公事,乘傳之任。



    乙丑,殿前都指揮使曹燦、知秦州曹瑋丁內艱,並起復。



    丙寅,京兆府、華州並言田穀滋茂,蝗飛越境有自死者。上曰:「諸州奏牘多云飛往西北,朕慮聚於山谷,蝻蟲滋多,宜令河東轉運使陳堯佐規度焚窖,無使復生。」



    詔:自今天下髃官職田,並須遵守元制,無得侵擾客戶,遇災沴即蠲省之。先是,殿中侍御史王奇請籍納職田以助賑貸。上曰:「朕以此田均濟官吏,本欲人各足用,責其清謹耳【一六】。奇未曉給田之理。然朕每覽法寺奏□,在外官屬所占職田,多踰往制,不能自備牛種,或水旱之際,又不蠲省,致民無告。」遂罷奇奏,降詔申敕焉。  丁卯,幸太一宮,還,過近城觀耕民,賜以茶絹。



    己巳,中使任守忠言自河東至,見穀、黍、豆莢穗皆堅密而長,行次潞州,惟襄垣縣有蝗飛度,不為災。又相州言安陽縣有蝗抱草而死者,約十餘里。磁、華、瀛、博等州並言蝗不為災。王旦曰:「臣本貫大名,有家人言食苗殊鮮。近者分遣中使按視周悉,可見陛下軫憂至深,祈禱盡禮。或聞多御蔬食,今奏報至,可以上□聖念矣。」(任守忠,未見。)



    辛未,向敏中還自□州。



    八月壬申朔,曹瑋言,伏羌寨蕃部廝雞波與宗哥族李磨論,私立文法,臣領兵趨之,悉皆潰散,夷其城帳訖。



    甲戌,詔兩省官並龍圖閣待制、三司使以上,自汾陰後來未經遷改者,並特與轉官。於是翰林學士承旨李維等十人並以久次進秩。  乙亥,以左司郎中、知制誥朱巽知應天府、兼南京留守司事,刑部員外郎、知制誥王隨為工部郎中、知制誥、知揚州。



    先是,上謂宰相曰:「隨在南京為治太□。」王旦曰:「馮拯為中丞時,隨掌臺雜,拯言隨臨事汗漫。」上曰:「聞隨將有所為,必先為人所料,都會之境,無以彈壓。」會知揚州薛映求代,即以命之,仍令巽諭旨戒敕。



    丙子,以陝西都轉運使、右諫議大夫李迪為翰林學士,置會靈觀副使,以迪為之。又置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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