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六
卷九十六 (第2/3页)
知白,玉清昭應宮副使林特,三司使李士衡,龍圖閣學士陳堯咨,樞密直學士薛映、李及、馬元方、張士遜,兵部侍郎馬亮,給事中李應機、王隨,右諫議大夫段曄,各舉常參官堪錢穀任使者二人。工部尚書晁迥,翰林學士楊億、劉筠、晏殊,龍圖閣直學士呂夷簡,戶部侍郎李維,知制誥李諮、宋綬、張師德,各舉文學優長、履行清素者二人。給事中樂黃目、孫奭,右諫議大夫趙稹,龍圖閣待制李虛己、李行簡,少府監薛顏,太常少卿趙湘,各舉可守大藩者二人。知制說釭士衡、錢易【一一】,知雜御史劉燁,直龍圖閣魯宗道、馮元,各舉堪御史者二人。諸路轉運使副、勸農使各舉幕職、州縣官堪京官知縣者二人,限十日內具名以聞。
庚戌,前同谷縣主簿李士程伐登聞鼓上軍機密事,以所言狂悖,責授惠州司戶參軍。
壬子,以玉清昭應宮副使、尚書右丞林特為工部尚書、兼太子賓客,副使如故。
丙辰,復御崇德殿視事。上自中春不豫,止視事於長春殿。至是,聖體和平,始御前殿。
詔劉益、康玉、徐原等十一人並活釘令觽三日訖,斷手足,具五刑處死。王光、李貴並斷手足處斬。唐信八人並處斬。文思院畫匠、軍士、百姓十五人並免死,杖脊、黥面,配沙門島及廣南牢城。朱能僕使及道士、軍士十二人並杖脊【一二】;配江湖福建牢城。能弟文顯免杖,黥面,配鄧州本城【一三】。初,能將擐甲扞制使,文顯潛以告知府朱巽等,故至是獲用輕典。能妻高、母李、弟婦陳,洎女僕、家僮十二人並決杖,分配湖南、京東西州軍。能子伴哥以幼不勝杖,黥面,配澧州牢城,聽隨母之配所。時命殿中侍御史王博文與內臣岑守素等乘傳詣永興按劾,具獄以聞,而降是詔。初遣博文,人謂連逮者必觽。博文惟治首惡,脅從者皆為請,得以減論。(本傳云:博文惟治首惡,脅從者七人皆為請,得以減論。所稱七人,與實錄不合,今削去。)
己未,以久雨,放朝十日,輔臣對於便坐。
以樞密副使周起為戶部侍郎、知青州,簽署樞密院事曹瑋為宣徽南院使、環慶路都部署、兼管勾秦州兵馬。起素善寇準,而瑋亦不附丁謂,謂惡之,并指為準黨,故俱罷出。起性樂易,好飲酒,準前在中書,嘗與起過瑋家飲,同列多先去者,準及起盡醉,夜漏上,乃歸。翌日,引咎伏謝,上笑謂曰:「天下無事,而大臣和樂,何過之有!」然起謹密,凡奏事及答禁中所問,隨輒焚草,故其言外無知者。(徐度國紀云:九月己未,樞密院奏事,上獨留曹利用及曹瑋,問瑋曰:「汝安得與朱能交通?」瑋曰:「臣實不識能,當是以臣有虛名於西鄙,欲借臣虛名耳。」因泣涕請出,上憐之,謂利用曰:「瑋可改官令出。」乃以為宣徽南院使、環慶都部署。不知何據,附見,當考。) 辛酉,命知制誥宋綬為契丹國主生辰使,閤門祗候譚倫副之;太子左諭德魯宗道為正旦使,閤門祗候成吉副之。
壬戌,知永興軍府、給事中、集賢院學士朱巽,陝西轉運使、工部郎中、直集賢院梅詢,並削一任。巽為護國節度副使,詢為懷州團練副使,並不署州事。轉運使、度支員外郎劉楚降授祠部員外郎,監葉縣鹽稅【一四】。勸農使、職方員外郎皇甫載,時丁憂,候服闋,與通判,副使、閤門祗候程紹忠為陽武縣都監。本軍通判、幕職官並贖銅,釋其罪。巽等嘗薦舉朱能,及不察姦妄,致害制使,故責之。知鳳翔府、侍御史臧奎贖銅二十斤,通判寧州,尋換都官員外郎,坐與能交結也。永興軍都署李福者【一五】,嘗任防禦使,將兵失律,流嶺外,起為環衛【一六】。在永興,善事寇準,後因郊祀,驟復祁州防禦使,能叛,不即擒捕。憫其衰耄,授左屯衛將軍致仕。都監、閤門祗候康文德削職,監陝州鹽稅。殿直、閤門祗候穆介與能善,能及周懷政嘗連狀薦之,杖脊、黥面,配韶州牢城。軍士封進、鳳翔府孔目官朱日昌等八人,皆能等常從,預為矯妄者,並決杖,分配海島遠郡牢城。乾祐知縣,蒲城、長安、萬年、乾祐簿尉,並坐絀削。 丁卯,赦天下繫囚,除十惡、已殺人【一七】、官典犯贓、盜官物、持仗放火、偽造符印外,咸除之。天禧三年已前所逋夏秋稅、貸糧種子見欠倚閣者,並與蠲除。周懷政、朱能干連黨類,除已行勘斷外,自餘咸許自新,一切不問。
己巳,遣鹽鐵判官劉鍇乘傳詣永興軍安撫軍民,犒設官吏將士。
詔文武官辭見謝合過正衙,及幕職、州縣官對魳衙謝在放朝假內者並放,當陞殿奏事者實封以聞。
庚午,京東勸農使言決河浸徐州,知州、駙馬都尉王貽貞作隄城南,以捍水患,甚固。詔銟之。
先是,詔翰林學士劉筠等試諸州續解進士。辛未,筠等上其名,凡五十六人,其十九人授三班奉職,二十九人借職,八人當授諸州長史、司馬,特補借職,並與家便差遣。
壬申,賜京城酺。
太子太保王欽若自杭州來朝,令入赴內殿起居。
甲戌,給事中、知河陽縣孫奭言:「父戶部郎中致仕翌,年九十。按禮文九十者其家不從政,據令父母八十者許解官侍養【一八】。望許退歸田里。」優詔不許。
王欽若請江、淮制置使罷雇民船,兩浙、淮南權罷和糴,聽商旅入中,並從之。 冬十月戊寅朔,中書門下言:「唐朝故事,五日一開延英,隻日視事,雙日不坐。方今中外晏甯,政刑清簡,望準舊制,三日、五日一臨軒聽政,或隻日視事,雙日不坐。至於刑章、錢穀事務,遣差承受臣僚,除急切大事須面對外,餘並令中書、樞密院附奏。」詔下禮儀院詳定。乃請:「自今雙日前後殿不坐,隻日視事,或於長春殿,或於承明殿。應內殿起居髃臣,並依常日起居,餘如中書門下之奏。」俄又請隻日御承明殿常朝,依假日例,便服視事,不鳴鞭。詔可。
己卯,資善堂上梁,皇太子會宮僚觀之【一九】,太子太保王欽若承詔旨預焉。(記聞云云,具十二月丁酉。) 壬午,御正陽門觀酺,皇太子侍坐,凡五日。上自不豫,罕復臨幸,至是人情歡抃。
戊子,禮儀院言:「每歲十月十五日,朝拜景靈宮。今緣祭神州地祇,奏告在散齋之內,請權罷朝拜。至日,令宮使行酌獻之禮。」從之。
己丑,以前起居郎、直史館陳堯佐免持服,知滑州。時三司使李士衡言滑州方召徒築隄,堯佐素幹事,望專委之,故有是命。堯佐創木龍以殺水怒,堤乃可築,既又作長堤以護之,人號為「陳公堤」。
三班奉職王貴配隸汀州,坐嘗齎朱能、周懷政音問往復也。
左巡使、殿中侍御史王耿言:「諸州軍負罪散參軍安置人,多在處卜居,雖遇量移,亦不遷徙。蓋緣失官之後,恣營生計【二○】,不革貪心,侵擾貧民,規求貨利。又或持州郡公事,長吏稍懦,則不能制之,深為民患。請自今委本處常切覺察,如侵擾官事,抑欺百姓,即奏移別所,仍令州縣長吏非時不得接見。」從之。
辛卯,詔注釋御集檢閱官月增給錢七千,京官五千。
壬辰,以太子太保王欽若為資政殿大學士,仍令日赴資善堂,侍皇太子講讀。(十二月己丑。)
癸巳,祕書郎、館閣校勘王舉正等,請自今遇慶節,依京官校理、檢討例,綴百官進奉上壽,從之。(舉正,化基子。)
甲午,賜天下宮觀大中祥符降聖記各一本。 戊戌,以淮安鎮界六族都軍主乞埋【二一】補三班借職,充蕃部巡檢,以鄜延鈐轄周文質言其勤效也。
開封府獄空,詔銟呂夷簡等。 權判吏部流內銓陳堯咨言:「近準敕放選,投狀選人併多,其間有司士、文學諸色出身,流外人入官資序已定,向來承例引對,虛煩聖聽。請自今比類未入令錄者,更不引對,依格注擬。」從之。
甲辰,詔經雨及河水衝浸秋苗,宜令三司據諸處檢覆到合放分數外,依赦文更放一分,其已放九分者悉蠲之。 丙午,召皇太子、宗室、近臣赴玉宸殿翠芳亭觀稻,遂賜宴。
太常寺太祝丁珝為內殿崇班,從其父宰相謂所乞也。
十一月壬子,陳堯咨又言,幕職闕員百餘,見集人資序應入者少,欲以令錄有出身人無過犯者權充,代還,理本資序。詔令錄初仕者權初等幕職,兩任者權節察推官、軍事判官。
癸丑,對輔臣及王欽若於宣和門,賜御製會靈觀銘石本各一。
甲寅,玉清昭應宮副使、工部尚書、兼太子賓客林特請皇太子不答拜,詔不許。
乙卯,令勸農使兼提點刑獄官,自今以提點刑獄勸農使、副為稱。
修尚書省,命龍圖閣學士陳堯咨總其事。
戊午,以三司度支副使、工部郎中寇瑊為右諫議大夫、集賢院學士、知益州。時上封事者言,趙稹不曉民情,好自尊大,與觽不協,故代之。降稹知同州。
上御龍圖閣,召近臣觀聖製文論、歌詩,上曰:「朕聽覽之暇,以翰墨自娛,雖不足垂範,亦平生遊心於此。」丁謂等言:「聖製廣大,宜有宣布,請鏤板以傳不朽。」許之,遂宴於資政殿。 庚申,內出聖製七百二十二卷示輔臣。
壬戌,宰臣等言:「聖製已約分部帙,【二二】,望令雕板摹印,頒賜館閣,及道釋經藏名山勝境。仍命內臣規度禁中嚴凈之所,別創殿閣緘藏。」詔可。尋於龍圖閣後修築,命入內都知張景宗、副都知鄧守恩管勾,是為天章閣。
又言:「陛下臨御以來,功業隆盛。望令中書、樞密院取時政記中盛美之事,別為聖政錄。」從之,仍令樞密副使錢惟演、參知政事王曾編次,丁謂等參詳。
甲子,宰臣李迪等上刪定一司一務編敕三十卷。
左巡使、殿中侍御史王耿言:「自今臺官因譴累降差充知州仍舊外,其充通判及監當官,請比品授以他官。」從之。 乙丑,對輔臣於承明殿,上曰:「朕邇來寢膳頗漸康復,然軍國之事,未免勞心。今太子年德漸成,皇后素賢明,臨事平允,深可付託。欲令太子政於外,皇后居中詳處,卿等可議之。」輔臣進曰:「臣等所奉德音,實邦家之大慶,況太子升儲以來,德望日隆,皇后輔翼歲久,中外遵教,海內瞻企,人無閒言。然太子既監總朝政,望令中書、樞密院大臣各兼東宮職任,庶日奉謀議,便於翼贊。」上許之,於是退議其等列,傳旨命學士草制,詔可。 自寇準貶斥,丁謂浸擅權,至除吏不以聞。李迪憤懣,嘗慨然語同列曰:「迪起布衣,十餘年位宰相,有以報國,死且不恨,安能附權臣為自安計乎!」及議兼職時,迪已帶少傅,欲得中書侍郎、尚書,謂執不可,遂草熟狀,謂加門下侍郎、兼少師,迪加中書侍郎、兼左丞,曹利用加檢校太師,馮拯加檢校太尉,並兼少保;任中正加右丞,錢惟演加兵部侍郎,王曾加戶部侍郎【二三】,並兼賓客;玉清昭應宮副使、工部尚書林特,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張士遜,先兼太子賓客,並改詹事;翰林學士、戶部員外郎晏殊先兼舍人,改左庶子;餘官悉如故。
故事,兩省侍郎無兼左右丞者,而迪舊人亦當遷尚書,謂專意抑迪,迪不能堪【二四】,變色而起。丙寅,晨朝待漏,謂又欲以特為樞密副使,仍領賓客。迪曰:「特去歲遷右丞,今年改尚書,入東宮,皆非公選,物議未息,況已奏除詹事,何可改也。」因詬謂,引手板欲擊謂,謂走得免。同列極意和解,不聽,遂入對於長春殿【二五】。內臣自禁中奉制書置榻前,上曰:「此卿等兼東宮官制書也。」迪進曰:「臣請不受此命。」因斥謂姦邪弄權,中外無不畏懼,臣願與謂同下憲司置對。且言:「昨林特子在任,非理決罰人致死,其家詣闕訴冤,寢而不理。蓋謂所黨庇,人不敢言。」又曰:「寇準無罪罷斥,朱能事不當顯戮,東宮官不當增置。又錢惟演亦謂之姻家。臣願與謂、惟演俱罷政柄,望陛下別擇賢才為輔弼。」又曰:「曹利用、馮拯亦相朋黨。」利用進曰:「以片文隻字遭逢聖世,臣不如迪。奮空拳,捐軀命,入不測之敵,迪不如臣也。」上顧謂曰:「中書有不當事耶?」謂曰:「願以詢臣同列。」乃問任中正、王曾,皆曰:「中書供職外,亦無曠闕事。」頃之,謂、迪等先退,獨留樞密使副議之。上怒甚,初欲付御史臺,利用、拯曰:「大臣下獄,不惟深駭物聽,況丁謂本無紛競之意,而與李迪置對,亦未合事宜。」上曰:「曲直未分,安得不辨!」既而意稍解,乃曰:「朕當即有處分。」惟演進曰:「臣與謂姻親,忽加排斥,願退就班列。」上慰諭久之,乃命學士劉筠草制,各降秩一級,罷相,謂知河南府,迪知鄆州。制書猶未出,丁卯,迪請對於承明殿,又請見太子於內東門,其所言蓋不傳。而謂陰圖復入,惟演亦恐謂出則己失援,白上欲留之,并請留迪,因言:「契丹使將至,宰相絕班,馮拯舊臣,過中書甚便。若別用人,則恐生事。」上可之。(迪對承明,不知言何事,而實錄、正史皆不載,今特表而出之。)
戊辰,命謂以戶部尚書【二六】、迪以戶部侍郎歸班。事頗迫遽,其制詞,舍人院所草也。筠所草制,訖不行。(百官表,謂以戶書知河南,迪以戶侍知鄆州,皆係戊辰日。)是日,惟演及中正、曾等並如初議遷秩,領東宮官【二七】,而太子議政詔書及拯、利用等制皆格。
己巳,謂入對於承明殿,上詰所爭狀【二八】,謂曰:「非臣敢爭,乃迪忿詈臣爾。臣不當與之俱罷,願復留。」遂賜坐,左右欲設墩,謂顧曰:「有旨復平章事。」乃更以杌子進。於是入內都知張景宗、副都知鄧守恩傳詔送謂赴中書,令依舊視事。仍詔迪出知鄆州,放朝辭,即時赴任。時已命學士劉筠草制,以拯為相,領玉清昭應宮使、昭文館大學士,制入而未出也。謂既復相,其制亦卒不行。謂始傳詔召劉筠草復相制,筠不奉詔,乃更召晏殊。筠既自院出,遇殊樞密院南門,殊側面而過,不敢揖,蓋內有所愧也。
先是,上久不豫,語言或錯亂,嘗盛怒語輔臣曰:「昨夜皇后以下皆之劉氏,獨留朕於宮中。」觽皆不敢應,迪進曰:「果如是,何不以法治之?」良久,上寤,曰:「無是事也。」后適在屏間,聞之,由是惡迪,迪所以不得留【二九】,非但謂等媒孽,亦宮中意爾。(拜罷錄云迪欲兼右丞,王曾等以為不可。又云迪語極喧戾【三○】,上連叱之。又云上稱迪無禮。又云時契丹使將至,宰相絕班,且欲復相謂,錢惟演請並留迪,王曾等言謂無過,曲在迪,請令出三兩月復召之。此皆陳繹私意曲筆,與正史、實錄及諸家書並不合,今不取,獨所云惟演請並留迪,或不妄。蓋迪與謂初並出守,尋復留,不知何故,當是從惟演議耳。然惟演實為謂計,當時不得已,且并留迪。故謂卒留,而迪竟出也。龍川別志載二相忿爭事,與實錄、正史不同,且云劉筠辭不草制,乃命錢惟演。按此時惟演已副樞密,別志誤矣。記聞亦以為草制者惟演也,今皆不取。然留丁謂、出李迪,其謀實自惟演,但不當草制,而草制者實晏殊也。御史臺記劉筠傳云:十一月丙辰,除丁謂兼少師,李迪兼少傅,馮拯與曹利用並兼少保。筠當制,麻入,未宣,迪、謂忿爭于帝前。戊辰,筠復直,謂罷為戶書,知河南,迪罷為戶侍,知鄆州,拯為昭文,曾為集賢。制既入,謂復留,要筠改制,筠不從,卒令他學士為之。拯遂為集賢,曾依舊為副樞。此記載王曾事與他書不同【三一】,當考。宋綬作筠墓銘,亦云上在東宮,始議邦政,以樞輔備三孤。筠當上麻,入而事遽易,丞相要筠改詔,筠拒不往,卒用他學士為之。然則迪、謂等初領東宮職及罷相兩制,皆筠所草也。)
是日,大風揚塵,晝晦。
以樞密副使錢惟演為都大管勾祥源觀公事。惟演先領會靈觀使,於是乞改命故臣,故特置此職。
庚午,詔自今中書、樞密院諸司該取旨公事仍舊進呈外,其常程事務,委皇太子與宰臣、樞密使已下,就資善堂會議施行訖奏。皇太子上表陳讓,優詔不允。初議欲令皇太子總軍國事,丁謂以為不可,曰:「即日上體平,朝廷何以處此?」李迪曰:「太子監國,非古制耶?」力爭不已。迪既罷出,故有是詔。(迪本傳以為此詔在迪未罷相時,蓋誤也。考十八日上對輔臣語,則可知此詔與昨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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