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三

    卷一百二十三 (第2/3页)

而冠以年號。及改號寶元,文當曰「寶元元寶」。詔學士院議,因請改曰「豐濟元寶」,上特命以「皇宋通寶」為文。



    戊午,賜鄜延、環慶、涇原、秦鳳、麟府等路緣邊軍士緡錢。



    趙元昊為書及錦袍、銀帶,投鄜延境上,以遺金明李士彬,且約以叛。候人得之,諸將皆疑士彬,副都部署夏元亨獨曰:「此行間爾。士彬與羌世仇,若有私約,通贈遺,豈使觽知邪。」乃召士彬與飲,厚撫之。士彬感泣,不數日,果擊賊,取首馘、羊馬自效。李士彬不得其時,或附石元孫為副部署前。按今年五月夏守贇知樞密,六月石元孫為鄜延副部署,必代元亨者,但史不詳記,今附三月末。



    詔權停貢舉。



    夏四月辛酉朔,新知□州李迪加資政殿大學士。



    癸亥,以保順軍節度使、邈川大首領唃畼囉前妻安康郡君李氏為尼【一一】,仍賜紫衣,妻太原郡君喬氏為永嘉郡夫人,子瞎□為澄州團練使,磨□角為順州團練使,各賜襲衣、金帶、器幣及茶,仍每月別給綵絹各十五匹。時唃畼囉父子猜阻異居,不相統屬,朝廷欲兼撫之,故有是命。然瞎□與磨□角雖各治一城,別立文法,終不能總攝諸蕃,但自保爾。李氏為尼事,已附景祐三年末。李氏為尼,固不假朝廷爵命,朝廷但賜之紫衣爾。其稱以李氏為尼,蓋當時詔辭,非事實也。唃畼囉本傳云磨□角初補嚴團,後以恩團卒。按磨□角以恩團卒於嘉祐三年五月,與本傳同。其初補嚴團,與實錄不同,合從實錄。瞎□、磨□角各居一城事,附景祐三年。



    甲子,錄階、鳳等州都巡檢使、內殿崇班史繼和子文慶為三班奉職,友慶為借職,仍賜其家錢十萬、絹百匹。又錄鳳州巡檢、左侍禁祖士龍子無偏、無頗,並為三班借職,賜其家錢五萬、絹十匹。以繼和、士龍與髃盜格鬥而死也。  賜延州修城役卒緡錢。  乙丑,放宮人二百七人,上因諭宰臣張士遜等曰:「不獨矜其幽閉,亦可省禁掖浮費也。近復有人邀車駕獻雙生二女子,朕卻而不受。」士遜對曰:「前代帝王,多為女色所惑。今陛下不受其獻,又減放宮嬪,誠盛德之事也。」然天聖末,士遜亦嘗納女口於宮中,為御史楊偕所彈云。楊偕以天聖八年七月為監察御史,九年三月遷殿中,十一月責官,明道間遷侍御史,景祐元年四月知雜事,其劾張士遜必在天聖末也。  同州觀察使、秦鳳路都部署曹琮兼本路安撫。



    知河南府宋綬言:「府界民間訛言有寇兵大至,老幼皆奔走入城郭。又鄉民多為白衣會以惑觽。請立賞募告者。」從之。又詔告官吏不即捕繫,當重寘其罪。



    丁卯,環慶鈐轄高繼嵩言,今元昊將舉兵寇延安,請令石、隰州發五關塞捉生兵,夜濟大河,入定仙嶺鐵笳平,設伏掩襲。從之。



    戊辰,命天章閣侍講趙希言、楊安國同編排資善堂書籍。



    河北緣邊安撫司請於緣界河百萬渦寨下至海口泥姑寨空隙處,增置巡鋪,從之。



    辛未,契丹遣彰聖軍節度使耶律九方、政事舍人張渥賀乾元節。



    壬申,詔昭州運糧丁夫為蠻寇殺害者,免其家差徭三年、賦稅一年,傷者免賦稅一年。尋錄司戶參軍皇甫近子望為郊社齋郎,近以督運死于賊故也。  辛巳,潁州言戶部侍郎蔡齊卒。贈兵部尚書,諡曰文忠。齊方重,有風采【一二】,不妄言。自初仕【一三】,未嘗至權門。丁謂秉政,欲齊親己,齊終不往。然性謙退,有善未嘗自伐。篤於故舊,少與徐人劉顏善,顏罪廢,齊上其書數十萬言,得復官。顏卒,又以女妻其子庠。龐籍、楊偕、劉隨、段少連皆齊所薦,後多為名臣。



    諫官□育言,資善堂教授內臣,而以編修為名,非盛朝所務也。癸未,詔罷之。



    置信安軍通判一員。  丙戌,環慶部署劉平請下陝西緣邊都部署司,如遇蕃寇鈔邊,令諸路會兵,更為應援,從之。



    丁亥,詔河東、陝西募民入粟實邊。



    戊子,增賜麟州飛騎指揮皮裘錢一千,以其善捍邊也。



    己丑,詔御史臺編排勳臣少卿監及正刺史以上子孫。  五月辛卯朔,詔:「如聞諸州軍命官犯罪,而長吏所不說者,或傅之深文。自今獄具,更申轉運、提點刑獄司,差官理問以聞。」



    癸巳,詔翰林學士至知雜御史,節度使至諸司使,各舉京朝官及殿直以上有方略材勇、通知邊事者各二人。



    甲午,太常博士、集賢校理李丕諒為尚食副使。丕諒家本秦人,習知西鄙事。右司諫韓琦薦其才,而特換之,丕諒非所樂也。尋引疾,自陳復舊官職。  增永興軍、延州通判各一員。



    丙申,髃牧司請下秦州增價市馬,從之。



    己亥,詔皇族之家及諸命婦、女冠尼等,非乾元節、南郊進奉并每歲孟冬朔,毋得入內,其親王夫人、長主即勿拘。先是,外戚疏遠,多緣歲時,入禁中有所干謁,言者請一切禁絕之,故降是詔。  右司諫韓琦嘗言:「國家祖宗以來,躬決萬務,凡於賞罰任使,必與兩制大臣於外朝公議,或有內中批旨,皆是出於宸衷。只自莊獻明肅太后垂簾之日,遂有奔競之輩,貨賂公行,假托皇親,因緣女謁,或於內中下表,或只口為奏求。是致僥倖日滋,賞罰倒置,法律不能懲有罪,爵祿無以勸立功。唐之斜封,今之內降,蠹壞綱紀,為害至深。陛下聖德日新,勵精為治,惟此久敝沿而未除,臣愚竊謂固非陛下聖意,聽其妄請,付外之後,自有攸司執奏而止。其如中旨或至再三,不能一一論正。臣欲乞特降詔諭,今後除諸宮宅皇族有己分事,方許於內中奏陳,自餘戚里之家及文武臣僚,或有奏請事件,並於閤門及合屬去處進狀,更不許於內中批旨。如輒敢因緣請托,及自於內中陳乞特批指揮,即望降出姓名,并為奏求人,並送有司勘劾,重行貶責。犯者斷在必行,如此,則聖政無私,朝規有睳矣。」琦此言,不得其時,家傳在論內侍遷官後,存□在陳恢越職前,今且附此,更須考詳。



    癸卯,司封員外郎、直集賢院、兼天章閣侍講賈昌朝上書曰:「今西夏僭狂,出師命將,以遺朝廷之憂。臣竊謂此固不足慮,而國家用度素廣【一四】,儲蓄不厚,民力頗困,是則可憂。自天聖以來,屢詔有司節省用度,以至於今,未聞有所施行。古者,四方無事,則修政令,務稼穡,倉廩有積穀,府庫有羡財,節用愛人,以戒不虞。卒有水旱、寇攘之至,而無所憂。自三代而下,稱王業盛者,惟漢耳。文、景以恭儉,故風俗厚、財用足。至於武帝,務勤征伐,始算緡錢、榷酤,以助軍旅之給,而天下蕭然矣。至昭帝議鹽鐵,罷榷酤,省徭役,篤耕種。凡侵蠹民利者,一切□貸。時賜租賦,使民得以足衣食。內則省宰夫,減樂工,希文、景之風以厚儲蓄。數百年間,四夷咸服。百姓不厭漢德者,無它道也,節用愛人,敦本抑末之所致也。宋受命八十載,可謂治平矣。然節愛之術有所未至,邊陲雖寧而兵備不省,徭役雖簡而農務不篤,外厚幣聘而內豐廩給,自餘虛用冗費,難以悉數。天下諸道,若京之東、西,財可自足,陝右、河朔,歲須供饋,所仰者淮南、江東數十郡耳。故田稅不足,重以榷禁,凡山澤、市井之利,靡有厚薄,悉入於公上,而民不得售。加以不耕不織,游惰之俗,蠶食為害;都人士女,燕安太平,忘衣食艱難之患,習尚奢侈,重傷民力。農所以困,國之儲蓄所以不厚者,職此之由。夫國財民力,靡於無用之日,故當其有用,不得不憂。臣嘗治畿邑,有禁兵三千,而留萬戶賦輸,僅能取足【一五】,其三年賞給,仍出自內府,況它郡邑兵不啻此。推是,可以知天下虛實矣。臣又嘗掌京廩,計江、淮歲運糧六百餘萬,以一歲之入,僅能充朝廷之用【一六】,三分二在軍旅,一在冗食。先所蓄聚不盈數載,天下太平已久,而財不藏於國,又不在於民,儻有水旱頻仍之災,軍戎調度之急,計將安出哉!願陛下鑒已往之失,察當今之務,取景德已來迄於景祐,凡百度用,靡有巨細,校其所入所出之數,約以祖宗舊制,其不急皆省罷之。  詔樞密直學士、工部侍郎張若谷,右諫議大夫任中師,右司諫、直集賢院韓琦與三司詳所奏定奪減省以聞。



    甲辰,詔非出節臣僚及正觀察使已上,毋得自宣德門至天漢橋御路行馬,若從駕及宗室內庭諸宮院車馬勿拘。時著作佐郎王師旦行馬御路上,既被劾,而刑部因言舊條止許近上臣僚行馬,而無指定官品,故下御史臺、太常禮院詳定、而降是詔。



    丙午,刑部員外郎、天章閣待制龐籍為陝西體量安撫使,西上閤門使王克基副之。度支副使、兵部員外郎段少連為河東體量安撫使,西染院副使、兼閤門通事舍人符惟忠副之。仍令所至燕犒將校及蕃部首領。



    徙環慶鈐轄高繼嵩為涇原鈐轄。



    己酉,御崇政殿,錄繫囚,雜犯死罪以下遞降二等,杖以下釋之。  宣徽南院使、定國節度使、知樞密院事王德用,狀貌雄毅,面黑,而頸以下白皙,人皆異之。其居第在泰寧坊【一七】,直宮城北隅。開封府推官蘇紳嘗疏「德用宅枕乾岡,貌類藝祖」,帝匿其疏不下。御史中丞孔道輔繼言之,語與紳同,且謂德用得士心,不宜久典機密。壬子,罷為武寧節度使,赴本鎮。德用尋以居第獻,詔隸芳林園,給其直。德用傳及紳傳並稱紳論德用時任翰林學士,誤也。德用罷樞密時,紳但為館職,開封推官耳。傳又云即日獻其第,恐未必如是之亟也。德用嘗有章自辨,當檢附。  鎮海節度使夏守贇知樞密院事,班陳執中上、李若谷下。守贇時為真定府路都部署,召用之。既入見,帝問西事,守贇言:「平時小寨屯兵馬不及千餘,第可禦草寇耳。若賊兵盛至,固守不暇,安能出鬥邪!宜并小寨兵馬,共扼衝要,伺便邀擊,可以成功。」帝深然之。守贇班次,乃丙辰日詔令,并書。



    韓琦言:「今欲減省浮費,莫如自宮掖始。請令三司取入內內侍省并御藥院、內東門司先朝及今來賜予支費之目,比附酌中,皆從減省,無名者一切罷之。」詔禁中支費,只令入內內侍省、御藥院、內東門司同相度減省,報詳定所。其臣僚賜予,即許會問入內內侍省等處施行。琦又言:「景德至景祐文書,有司必不備具。若俟取索齊集,始議裁減,徒成淹久。但考今日調度實為浮費者,即可蠲省。如故將相、戚里及權近之家,多占六軍,耗蠹縣官衣糧,有妨征役,在京者不啻數千人。若此類,何必待景德、景祐文書較邪?」詔從之。



    癸丑,罷髃牧制置使,髃復之【一八】。



    乙卯,御藥院言,今減定本院并內中看經道場大會錢絹,計萬四千貫。  六月壬戌,詔曰:「比命近臣議省浮費,自乘輿服御及宮掖所須,宜如前詔,務從簡約。若吏兵祿賜,毋得輒行裁減。」時論者或欲損吏兵俸賜【一九】,帝曰:「祿廩皆有定制,毋遽更變,以搖人心,宜申諭之。」故降是詔。



    癸亥,詔宗室遙郡并大將軍以上,遇朔望,令其長一人入內參起居。



    丙寅,左侍禁魯經為閤門祗候。經使唃畼囉還,特擢之。先是,遣經持詔諭唃畼囉,使擊元昊以披其勢,賜帛二萬匹。唃畼囉奉詔出兵四萬五千嚮西涼,西涼有備,唃畼囉知不可攻,捕殺遊邏數十人,亟還,聲言圖再舉,然卒不能也。初議重賄唃畼囉使擊元昊,因以其地與之。參知政事程琳曰:「使唃畼囉得地,是復生一元昊,不若用間,使二羌勢不合,即中國之利也【二○】。」



    丁卯,天章閣侍講賈昌朝、直史館宋祁同修纂禮書。



    戊辰,詔朝官嘗犯贓而乞致仕者,自今止與轉官,更不推恩子孫。



    己巳,御崇政殿,閱諸軍轉員,凡三日。



    庚午,上封者言:「審官院闕有限,而奏舉選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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