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八

    卷一百二十八 (第2/3页)

步軍司龍衛以下諸指揮武藝有勇力者補填之。本路土兵止選就糧指揮,其選中屯駐駐泊兵士,聽三年一代。仍令諸州軍揭牓以募投平羌者,送經略司揀試,給禁軍例物外,別給錢十千、絹十匹,無馬者以牡馬給之【一七】。」詔都部署司相度以聞。家傳云從之,今據實錄。



    乙未,刑部員外郎、知制誥蘇紳為契丹國母生辰使,西京左藏庫副使向傅範副之。傅範,敏中子也。右正言、知制誥□育為契丹主生辰使,東頭供奉官、閤門祇候馮載副之;右正言梁適為契丹國母正旦使,西染院副使張從一副之;從一,耆子。太常丞、史館修撰富弼為契丹主正旦使,供備庫副使趙日宣副之。據富弼語錄,副使乃張從一,非趙日宣也。



    弼入辭便殿建,言:「朝廷悉發京東西、淮南、江南、荊南、湖北、兩浙、福建、廣南東西凡十一道兵以屯關中。十一道兵素寡弱,又遭此調發,故關中得之未足以充,而十一道之兵盡。朝廷獨念京東鄰河朔,京西接關陝,此二道不可以無備,遂遣使閱鄉民,俾習武以代官兵,東南九道則不之省。伏思朝廷用度,如軍食、弊帛、茶鹽、泉貨、金銅、鉛銀以至羽毛、膠漆,盡出九道,朝廷所以能安然理天下而不匱者,得此九道供億使之然爾!此九道者,朝廷所仰給也,固宜保守之。今盡取其兵,且不加保守,一日乘虛盜起,梗其津要,則京師無故而坐困矣。今九道大小一百三十餘郡,若每郡皆宿兵,固不可得也。臣欲乞於九道中,擇要害約十餘郡,如泗、揚、昇、洪、吉、潭、荊、桂、廣、福、杭、越之類,按地理相去均者,于本處募兵,大郡五千,小郡三千,以多補少,不過四五萬人,以東南百三十郡之富【一八】,豈不能贍養哉?訓為精兵,勿復他役,每郡置二督護專領之,每道別置一都護經略之,九道置一總統者居中以節制之,如此,則欲為寇者知朝廷有備,豈不憚耶?設有盜起,則發兵有所,濟師有地,乘其未甚熾而撲滅之,不為難矣。」又言:「京東西鄉兵,要未足恃,亦請擇要害數郡,別募兵立帥如東南之制【一九】。」因歷舉隋、唐巨盜以證其言,執政謂弼不當引聖朝比隋、唐昏亂之時,遂寢其奏。弼以八月受命,十月入辭,今附見。



    戊戌,罷天下寺觀用金箔飾佛像。  詔知桂州、都官郎中任昊兼提舉廣南西路州軍【二○】巡檢兵甲溪洞公事。



    庚子,禁陝西緣邊主兵官與屬羌交易,犯者以違制論。



    癸卯,遣屯田員外郎劉渙使邈川諭唃畼囉出兵助討西賊,渙請行也。渙出古渭州,循木邦山至河州國門寺,絕河,踰廓州,抵青唐城。唃畼囉迎導供帳甚厚,介騎士為先驅,引渙至庭,唃畼囉冠紫羅□冠,服金線花袍、黃金帶、絲履,平揖不拜,延坐勞問,稱「阿舅天子安否」。道舊事則數十二辰屬,曰兔年如此,馬年如此云。渙傳詔已,唃畼囉召酋豪大犒,約盡力無負,然終不能有大功也。渙所經行地理,據筆談。



    戊申,宣徽南院使、鎮海節度使、同知樞密院事夏守贇罷為天平節度使、判澶州。守贇以子隨卒,引疾求罷,從之。



    龍圖閣學士、刑部侍郎、權知開封府杜衍同知樞密院事。



    工部郎中、天章閣待制□遵路為兵部郎中,權知開封府。



    己酉,工部郎中、天章閣待制、知廣州段少連為龍圖閣直學士、知涇州。廣州多蠻猺,雜四方游手,喜乘亂為寇敓。上元然燈,有報蕃市火者,少連方燕客作優戲,士女聚觀以萬計,其僚請罷燕,少連曰:「救焚不有官乎?」作樂如故。須臾火息,民不喪一簪,觽服其持重。范仲淹經略西邊,薦少連才堪將帥,故有是命。命未至而少連卒於廣州矣。少連通敏有才,遇事無大小,決遣如流,不為權勢所屈【二一】,上甚嗟惜之。



    庚戌,陝西經略安撫副使范仲淹兼知延州,徙知延州張存知澤州。先是,諸將爭言攻取之策,存以為:「戎狄狂僭,自古有之。今大兵出征,臣恐生民篃受其弊。若元昊果有悛悔懷服之心,無他邀求,雖名號未正,臣謂亦可闊略。與其責虛名于戎狄,曷若拯實弊于生民也?」乃自陝西都轉運使徙延州,遷延不即行。既至,與仲淹議邊事,乃云素不知兵,且以親年八十求內徙。仲淹因自請代存,從之。先是,詔分邊兵,部署領萬人,鈐轄領五千人,都監領三千人,有寇則官卑者先出。仲淹曰:「不量賊觽而出戰,以官為先後,取敗之道也。」為分州兵為六將,將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賊觽寡使更出禦賊,賊不敢犯,既而諸路皆取法焉。賊相戒曰:「無以延州為意,今小范老子腹中自有數萬兵甲,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大范蓋指雍云。據范仲淹八月十八日奏議,如京使、鄜延都監朱吉第一將,內殿承制、鄜延都監梁紹熙第二將,供備庫使、延州都監許遷第三將,供備庫使、延州都監周美第四將,內殿崇班、閤門祗候、延州都監鄭從政第五將,西頭供奉官、延州都監張建侯第六將。



    辛亥,詔范仲淹、葛懷敏領兵驅逐塞門等寨虜騎出境,仍募弓箭手,給地居之。



    壬子,以益州草澤伊縝為試校書郎。縝少倜儻,不為章句學,再舉茂才異等不中。元昊反,數上疏言事,丁度、楊偕薦其才,召試學士院而命之。  延州都監周美言于范仲淹曰:「賊新得志,其勢必復來。金明當邊衝【二二】,我之蔽也,今不亟完,將遂失之。」仲淹因屬美復城如故。數日,賊果來,其觽數萬,薄金明,陣於延州城北三十里。美領觽二千力戰,會暮,援兵不至,乃徙軍山北,多設疑兵,賊望見以為救至,即引去。既而賊出艾蒿寨【二三】,遂至郭北平,夜鬥不解。美悉觽使人持一炬從閒道上山,益張旂幟,四面大噪,賊懼走,獲牛羊、橐駝、鎧甲數千計,遂募禁兵築萬安城而還。賊復寇金明,美引兵繇虞家堡並北山而下,賊即引去。此據周美本傳,不得其時,今附八月末。賊再寇金明,陣於延州城北三十里,及出艾蒿寨,它書皆無之,范仲淹奏議亦不關載,當考。以夏竦薦為都監,實錄在康定元年四月己酉。  九月甲寅,滑州言河水泛溢,壞居民廬舍。  丙辰,遣三班借職杜贇諭西蕃瞎□族,令出兵討賊。



    工部侍郎、參知政事李若谷以耳疾累章辭位,戊午,罷為資政殿大學士、吏部侍郎、提舉會靈觀事。宮觀置提舉自若谷始。此據葉夢得石林燕語,當考。



    禮部尚書、知樞密院事宋綬為兵部尚書,起復翰林學士兼龍圖閣學士、左司郎中、知制誥晁宗□為右諫議大夫,並參知政事。宗□時使陝西未還,會朝廷以金飾胡黙、金汲器賜唃畼囉,宗□言:「仲叔于奚辭邑請繁纓,孔子曰:『不如多與之邑。』繁纓,諸侯之馬飾,猶不可與陪臣,況以乘輿之器賜外臣乎?必欲優其禮,不若加賜金帛也。」



    龍圖閣直學士、起居舍人、權三司使鄭戩為諫議大夫,同知樞密院事。戩在三司才半歲,復轉運使考課格,分別殿最,又勾較三司出入,得羡錢四百萬緡。



    己未,右正言、知制誥葉清臣為龍圖閣直學士、起居舍人、權三司使事。中書進擬三司使,清臣不在選,帝曰:「葉清臣才可用。」遂以命之。清臣始奏編前後詔敕,使吏不能欺,簿帳之叢□者,一切刪去。內東門御□,皆內侍領之,凡所呼索,有司不敢問,乃為合同以檢其出入。



    初,三駕皆以待禮事,而車駕近出止用常從以行,議者以為近于闊略。于是,參知政事宋庠言:「車駕行幸,非郊廟大禮具陳鹵簿外,其常日導從,唯前有駕頭,後擁繖扇【二四】而已,殊無前典所載公卿奉引之盛。其侍從及百司官屬,下至畼役,皆雜行道中。步輦之後,但以親事官百許人執檛以殿,謂之禁衛。諸班勁騎,頗與乘輿相遠,而士庶觀者,率隨扈從之人,夾道馳走,喧呼不禁。所過旗亭市樓,皆垂簾外蔽,士民憑高下瞰,而邏司、街使曾不呵止,威令弛廢,習以為常。且黃帝以神功盛德,猶假師兵為營衛,蓋所以防微禦變【二五】也。漢、魏以降,有大駕、法駕、小駕之儀。至唐,又分殿中諸衛、黃麾等仗,名數次序【二六】,各有施設。國朝承五代荒殘之弊,事從簡略,鳴鑾游豫,僅同藩鎮,而盡去戈戟旌旂之制,非所謂旄頭先驅、清道後行之謹也。此皆制度放失,憚于改作之咎。謂宜委一二博學近臣,檢尋前代儀注及鹵簿令,于三駕諸仗內參定,以今乘輿常時出入之儀,比之三駕諸仗,酌取其中,稍增儀物,具嚴法禁,上以尊宸極,下以防未然,革去因循,其在今日。」詔太常禮院與兩制詳定,遂合奏諸班直禁兵步騎為禁衛,仍舊數,復增清道馬百,佩弓矢為五重騎,而執罕畢者一騎,而執牙門旂前後四騎,而執緋繡鳳氅二十四、雉扇十有二,皆分左右。天武兵徒行者執柯舒。親從兵增其數為三百【二七】,殿前指揮使增為二百,並騎,左右相對。開二門,門閒二丈,以擬周禮之人門,凡前牙門旂後,後牙門旂前,為禁衛,輒入者論以法。禁乘高下瞰、垂簾外蔽、夾道喧呼馳走者。頗著于令,其後寖弛云。「柯舒」字當考,江休復雜志駕頭乃初即位御坐,其詳具嘉祐六年七月。



    詔天下商稅務,今年所增稅物名件,盡除之。



    都官員外郎景泰為左藏庫使。泰,普州人元昊未反時,嘗通判慶州,言:「元昊雖稱臣奉貢,然包藏禍心,特未發爾。今主將率任軍伍,無長策,而器械鈍缺,士卒惰窳,城池不修,資糧無備,一旦有警,何以應敵?」三疏不報。已而元昊果反,泰復上邊臣要略二十卷,平戎策十五篇,于是有薦泰知兵者,召對稱旨,故換武秩,使知寧州。



    詔開封府曉諭進邊事人,所陳方略有可行者,與恩澤外;其無可采,已行告示并給盤纏錢令逐便者,自今無得復著接駕進狀【二八】,希望恩澤。會要九月七日事。  庚申,范仲淹遣殿直狄青、侍禁黃世寧攻西界蘆子平,破之。此據奏議,乃是月八日。



    辛酉,降知杭州、天章閣待制司馬池知虢州。池性質易,不飾□傳,剸劇非所長,又不習知□俗,以是謗譏聞朝廷。轉運使江鈞、張從革劾池決事不當十餘條及稽留德音,坐是左遷。始,轉運使既奏池,會吏有盜官銀器繫州獄,自陳為鈞掌私□,出所費過半;又越州通判載私物盜稅,乃從革之姻,遣人私請。或謂池可舉劾以報仇,池曰:「吾不為也。」人稱其長者。



    賜陝西軍士羊裘。初,言者以塞下苦寒,請以羊裘賜戰士,三司計一裘用五羊皮,聽軍士自製,其薄毛者給次邊。既而配率諸路,每一羊皮至直五六千,督取嚴急,民甚苦之。



    壬戌,降龍圖閣直學士張存為天章閣待制,諫官梁適言存初以知延州進職,今既內徙澤州,則前所授命當奪故也。



    賜秦州小洛門採造物役卒緡錢。



    癸亥,降白州團練使、知絳州趙振為太子清道率府率,潭州安置;鄜延部署、鳳州團練使許懷德為寧州刺史,鈐轄、文思使、文州防禦使史崇信為資州團練使,供備庫使、帶御器械王從德落帶御器械,都監、如京副使朱吉為供備庫副使。賊既陷塞門寨,執高延德,殺王繼元,有軍士趙義者亡歸,妄言賊嘗殺犬與延德誓,使為內應,振信其言,奏之。賊復攻安遠寨急,振卒不敢救,乃奏云:「五月己巳,臣領兵屯延州北三川口,會連日風雨,使人覘候,賊盛兵尚在塞門【二九】,而安遠路泥淖,蓬蒿深至人腋,又分兵渾州川等處,絕官軍歸路,臣恐賊乘虛襲延州,遂令都監朱吉將所部兵屯金明,臣以大兵屯魚家莊,以備奔突。」既而經略司言振觀望逗撓,請論如律。延德、繼元家人復訴于朝廷,振時已責絳州,未行,再命侍御史方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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