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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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去。渙以得城之功不在己,因紿奏恩所殺皆老稚,由是徙□青州。按徙青州乃閏七月初四日,後十三日,經略司始上斬級姓名,渙及恩俱在焉;□所以徙,當是議不合爾,不緣舉恩代渙也。且渙與恩俱斬級,渙少恩多,恩實未嘗代渙,本傳必誤。



    辛亥,度支副使、工部郎中周沆為契丹國母生辰使,左藏庫副使錢昺副之;起居舍人、知諫院韓贄為契丹生辰使,供備庫副使彭再昇副之;戶部判官、刑部員外郎張去惑為契丹國母正旦使,內殿崇班夏僖副之;右正言、直集賢院賈黯為契丹正旦使,左侍禁、閤門祗候王咸宜副之。



    壬子,太子太傅致仕杜衍為太子太師、資政殿大學士,禮部侍郎、知河陽富弼為戶部侍郎、觀文殿學士,資政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禮部侍郎、知陝州□育為戶部侍郎、資政殿大學士,皆以二府舊臣特遷之。



    翰林侍讀學士呂公綽,言弟都官員外郎、知單州公著,頃因先臣致仕恩例乞試,蒙候得替取旨,後經三任十年,未曾有所干請。詔公著充崇文院檢討。會要皇祐五年八月十六日事,實錄無之。



    癸丑,詔知州理轉運使資序,自今止給知州添支。初,知諫院李兌言:「轉運使主一路兵食戶稅經費財用,故優以賦廩。今或因彈劾罷免,或以年高自求便郡者,多得理轉運使資序而竊厚祿,非朝廷勸沮之意。」故裁酌之。  禁化外蠻人過嶺北者。



    甲寅,詔南郊且用舊樂,其新定大安之樂,常祀外,朝會用之。翰林學士胡宿言:「自古無並用二樂之理,今舊樂高,新樂下,相去一律,難並用。且新樂未施郊廟,先用之朝會,非先王薦上帝、配祖考之意。」帝以為然。



    戊午,詔益、梓州路轉運使司【一七】漸修築諸州軍城池,毋致動民。言者謂蜀之城池,久廢不治,甲午再亂,不可不豫為備也。



    庚申,新知復州、主客員外郎、殿中侍御史裏行唐介為殿中侍御史【一八】,充言事御史,遣內侍齎敕誥賜之。介貶斥不二歲,復召,議者謂天子優容言事之臣,近古未有也。



    辛酉,御崇政殿,策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太常寺太祝趙彥若。彥若所對疏闊,下有司考,不中等而罷之。先是,制舉就祕閣試者凡十八人,有司獨取彥若。於是,又被黜去,議者謂宰相陳執中不由科第以進,故陰諷有司專抑儒士,非彥若實不能也。陳執中諷有司,此據政要。



    詔秦鳳部署劉渙,每半年一巡古渭寨,以撫輯蕃部。



    壬戌,詔自今南郊,三聖並侑。



    初,太常禮院言:「奉詔再詳定三聖並侑事。伏以配侑之法,前代不同,古則一主,而後或兼配,皆是變禮彌文,廣申誠愛也。國朝景祐二年,曾下詔書:今次郊禋,三聖並侑。其後以太祖定配,二宗迭配,明堂大禮【一九】亦三聖並侑。今陛下濬發德音,欽明大孝,況是本朝舊禮,已再躬行,於義無爽。」故有是詔。



    湖南安撫司言邵州溪峒野光銀捍賊有勞,請於本峒置中勝州,從之。



    乙丑,武舉五十一人,授官有差。前詔罷武舉,今所擢,皆秘閣舊經試者云。



    前知常州、祠部員外郎、集賢校理邵必落職監邵武軍酒,坐在任日誤斷犯事鹽人高慶徒刑。知江陰縣、殿中丞陳合重勘誤斷公事,復收高慶,供析不實,再決杖刑,合勒停。前提點刑獄、度支員外郎蘇舜元,同提點刑獄、內殿崇班、閣門祗候常鼎,提點刑獄、屯田郎中苗振免勘,各罰銅十斤。高慶,常州特支十千。此據會要,乃皇祐五年八月二十九日事,實錄無之。其後,范鎮、趙抃皆有列論,今追附此。



    九月丁卯朔,詔審官院,凡京朝官已授差遣及半年未赴者,毋得以堂除人衝改之。從御史中丞孫抃奏請也。  己巳,屯田員外郎黃贄兄賓為國子四門助教,仍不理選限,贄願回所遷官以祿其兄,許之。



    詔內殿承制、崇班有被按劾,或昏耄,或病不能聭事,衝替而求致仕者,更不錄用子孫,諸司副使則比舊減一等推恩。  庚午,東上閤門使、忠州團練使錢晦知河中府。上問晦家所傳鐵券,欲見之,晦并三朝御書以進。上皆親識其末,還之,又賜飛白「安民」字,因戒曰:「陝西兵方解,民困久矣,卿為朕愛撫,無縱酒作樂,使人謂為貴戚子弟。」晦頓首謝。  壬申,降侍御史、知濠州□祕為屯田員外郎,坐失舉也。既而,中書按所舉乃非用祕章遷改,復還其官。祕復遷故官,乃戊寅日,今并書。



    詔臣僚毋得以子孫恩請弟姪任四川職田處官。



    壬午,權三司使、翰林學士、兼龍圖閣學士、給事中田況為禮部侍郎、三司使。



    癸未,錄京東舉人周端為郊社齋郎。本路安撫司言端捕強盜十四,而親擒者七人,特錄之。



    乙酉御崇政殿【二○】,召近臣、宗室、臺諫官、省府推判官觀新樂。



    先是,鐘磬之音【二一】未合古法,詔中書門下集兩制及太常禮官與知鐘律者考定其當。議者各安所習,久而不決,乃命諸家各作鐘律以獻,親臨視之。然古者黃鐘為萬事根本,故尺量權衡皆起於黃鐘。至隋,用累黍為尺而制律,容受卒不能合;及平陳,得古樂,遂用之。唐興,因其聲以制樂,其器無法,而其聲猶不失於古。五代之亂,大樂淪散,王朴始用尺定律,而聲與器皆失之,故太祖患其聲高,特減一律,至是又減半。然太常樂比唐聲猶高五律,比今燕樂高三律。上雖勤勞制作,未能得其當者,有司失之於以尺生律也。自「先是鍾磬之音」至「尺生律也」,並范鎮所論,本志削去,今姑存之。然鎮所論,亦略見於四年六月所上書矣。當考。



    又觀新作晉鼓、三牲鼎、鸞刀,以補禮器之闕。初,賈昌朝侍經筵,帝問:「鼎卦『聖人亨以享上帝』,今郊何以無鼎?」昌朝不能對,曰:「容臣退而講求。」於是詔禮官議。以為郊有亨牲進熟,遂命阮逸、胡瑗鑄銅鼎,制鸞刀。帝親書鼎名,曰牛鼎、羊鼎、豕鼎,皆署而刻之。牛鼎其容一斛,羊鼎五斗,豕鼎三斗。鸞刀亦親書刀名而署之,有司皆篆刻其下。至元豐元年,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所議圜丘用犢,不設羊、豕鼎及俎。奏罷之。賈昌朝以下,據帝學,附見於此。史官蒲宗孟、李清臣曰【二二】:世號太常為雅樂,而未嘗施於燕享,豈以正聲為不美聽哉。夫樂者,樂也,其道雖微妙難知,至于奏之而使人悅豫和平,此不待知音而後能也。嘗竊觀于太常,其樂縣鐘、磬、塤、箎、搏拊之器,與夫舞綴羽、籥、干、戚之制,蓋皆倣諸古矣。逮振作之,則聽者不知為樂,而觀者厭焉,豈所謂古樂其聲真若此哉【二三】。孔子惡鄭,恐其亂雅樂之聲者,似是而非也。孟子亦曰「今樂猶古樂」。然今太常獨與教坊樂音殊絕,何哉?昔者李照、胡瑗、阮逸改鑄鐘磬,處士徐復笑之,曰:「聖人寓器以聲,不先求其聲而更其器,其可用乎?」照、瑗【二四】逸制作久之,卒無成。蜀人房庶亦深訂其非是,因著書論古樂與今樂,本末不遠,其大略以謂:「上古世質,器與聲樸,後世稍變焉。金石,鍾磬也,後世易之為方響;絲竹,琴簫也,後世變之為箏笛;匏,笙也,攢之以斗;塤,土也,變而為甌;革,麻料也,擊而為鼓;木,柷敔也,貫之為板。此八音者,于世甚便,而不達者指廟樂鎛鐘、鎛磬、宮軒為正聲,而概謂胡部、鹵部為淫聲。殊不知大輅起於椎輪,龍艘生於落葉,其變則然也。古者以俎豆食,後世易之以桮盂;古者簟席以為安,後世更之以榻桉。雖使聖人復生,不能舍杯盂、榻桉而復俎豆、簟席之質也。然則八音之器,豈異于此哉。孔子曰『放鄭聲,鄭聲淫』者,豈以其器不若古哉?亦疾其聲之變爾。試使知樂者由今之器,寄古之聲,去其惉懘靡曼而歸之中和、雅正,則感人心、導和氣,不曰治世之音乎!然則世所謂雅樂者,未必如古,而教坊所奏,豈盡為淫聲哉。」數子紛紛改制鐘律,而復、庶之論【二五】,指意獨如此,故綴其語存之,以俟知音者焉【二六】。



    庚寅,光祿寺丞、國子監直講胡瑗為大理寺丞,復勒停人阮逸為戶部員外郎,內侍押班、左騏驥使、英州團練使鄧保信為榮州防禦使,入內供奉官賈宣吉為內殿承制,並以制鐘律成,特遷之。



    壬辰,入內都都知、延福宮使、武信軍留後王守忠為入內內侍省、內侍省都都知。諫官韓絳言宦官兼判二省,國朝所未有也,不報。御史俞希孟乞自今更不除前後省都都知,奏可。絳傳云,罷守忠判內省事,蓋因神道碑也,其實守忠為兩省都都知如故。



    詔內臣有自陳勞績而求遷者,自今並下入內內侍省定奪當否,令樞密院奏聽旨,其明合賞格者,即與施行。



    罷三司提舉司勾當公事官,從宰臣陳執中所奏也。康定元年十二月置。



    是月,入內都知張惟吉等言,備員中省與閤門著望,頗同奏子恩,止從諸司使例。乞比閤門使例,每遇聖節、南郊,奏子右班殿直、兄弟姪孫奉職、堂兄弟姪孫借職。詔如遇南郊,奏子一名,與右班殿直,餘不許。此據會要及成都府編錄冊。



    龍圖閣學士、判流內銓張方平言:「昨聞重定二省都知、押班等著望在閤門使之上,物議雜起,深以為非。當時有司無人論執,苟從其請,既已失之,今又聞二省陳乞奏授子孫恩澤於見秩上更加一等【二七】。此事若行,不惟違越祖宗法度,隳紊朝廷典章,必致陛下有私近習之名,大臣有阿親倖之醜,內侍有恣橫之議,諫官御史有隱默之尤。且都知、押班地處親近,宜為朝廷愛惜事體,動循軌度,孜孜徇公。如此倖求,何以示外?易曰:『履霜堅冰至。』言當戒其漸也。漢、唐之事,臣嘗為陛下言之矣,伏乞聖斷,深賜察納。其都知、押班奏蔭恩例,伏乞一仍舊制。」重定二省都知、押班位次事,在慶曆元年五月壬戌。方平論諫,不得其時,今附見張惟吉等陳乞恩例之後。按方平皇祐五年閏七月壬戌,以龍圖閣學士判流內銓,十月甲寅判太常寺。今既取論諫附此,因以龍圖閣學士判流內銓為論諫時職任。更須考詳。其從違,又不知竟何如也。



    殿前都虞候,隴州防禦使、權管勾步軍司事王凱【二八】,乞給大例請俸。詔以凱攝步帥,特從之。  冬十月丙申朔,日有食之。知耀州趙師民上疏曰:「太陽食於正朔,此雖是陰陽之事,亦慮是天意欲以感動聖心。臣非瞽史,不知天道,但率愚意言之。其月在亥,亥為水,水為正陰。其日在丙,丙為火,火為正陽。月掩日,陰侵陽,下蔽上之象也。詩曰:『十月之交,朔月辛卯【二九】。』又曰:『彼月而微,此日而微。』謂之陰奸陽,失其序也。又曰:『百川沸騰,山冢崒崩,高岸為谷,深谷為陵。』謂下陵上,侵其權也。又曰:『皇父卿士,番維司徒。家伯維宰【三○】,仲允膳夫。棸子內史,蹶維趣馬,楀維師氏。』謂大小之臣,有不得其人者也。宗周之間,時王失德,今而引喻,蓋事有所譬,固當不諱。凡天之示象,由人君有失,不然,則下蔽其上。古人君之失,不過暴虐怠慢,奢侈縱放,不師古始,舍是,何失道之有?今聖心慈仁恭勤,儉約自檢,動循典禮如此,自非下蒙上,邪撓正,使主恩不下究,而誰之咎歟?望陛下朝夕咨於丞弼心膂之臣,洎左右近侍耳目之官。其忠而純者,與之遴選內外百職【三一】以及州縣牧宰,使主恩究於下,不為髃邪所蔽塞,則億兆之幸也。」



    詔三司使田況班內朝依石位【三二】,如門外序班,即在觀文殿學士之下。舊制,三司使內朝班學士之右,獨立石位,殿門外亦班其上。至是,況以觀文殿學士王舉正二府舊人,固推之。



    戊戌,徐州錄事參軍路盛,追一官勒停。盛馬斃,怒□人芻秣失時,杖之,令抱巨石立五晝夜,又杖之。大理寺斷杖八十私罪。上以盛所為苛暴,貴畜而賤人,特貶之。  賜嘉州草澤魏翔粟帛。翔年七十餘,本州表其行義,故賜及之。



    己亥,戶部侍郎、知鄆州龐籍為觀文殿大學士,龍圖閣學士、刑部郎中、集賢殿修撰、知徐州呂公綽復為侍讀學士。宋要錄:初,諫官、御史言公綽前知開封府,受籍旨決道士趙清貺,杖近脊下,故不至配所死,公綽坐是黜。其實,杖清貺於判官廳,非公綽所臨也。公綽以趙清貺之死自辨於朝,上察其情,故并籍皆復舊職。於是知諫院韓絳乃力爭,不報。絳家居待罪,上遣使慰勞之。尋除禮部員外郎,罷諫院。絳為禮外,乃十一月甲申,今附見。



    判大宗正司允讓言宗室養子,須五歲然後賜名受官,毋得依長子例不限年,從之。寶元二年七月丁巳日見,更詳之。  丁未,奉安明德、元德、章穆皇后神御於普安禪院重徽、隆福二殿。



    壬子,詔三司自今京師百萬倉、左藏庫、都商稅務、榷貨務、東西八作司、文思院、事材場、南北作坊、店宅、麴院、內香藥庫、裁造院、作坊料物庫、西染院,陝西折博務、解州鹽池、緣邊便糴糧草、諸茶場、榷貨務、轉般倉、米倉、銀銅坑冶場、鹽井監,仍舊舉官監當,其餘場務課利不及七萬貫者悉罷之,令有司選差人。從宰臣陳執中所奏也。  癸丑,罷諸路提舉催綱、撥發官。



    丙辰,御延和殿,召輔臣觀指南車。



    丁巳,殿中侍御史唐介為工部員外郎、直集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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