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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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十三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仁宗嘉祐六年正月盡是年六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百九十三
帝 號 宋仁宗
年 號 嘉祐六年(辛丑,1061)
全 文
春正月辛卯,判大宗正事允弼請以潭王宮教授周孟陽等編修本司所降宣敕、劄子。從之。孟陽,海陵人也。
壬辰,翰林學士王珪權知貢舉。
乙未,詔有司製南海廣利洪聖昭順王廟所用冠服及三獻官、太祝、奉禮祭服,罷本廟所賜樂曲。初,駕部員外郎、通判廣州呂遘言,奉祠南海王廟,雖有鐘鼓之設及所賜樂曲,而樂工未嘗肄習,又其器服制度不應祀典,請下禮官考詳。而禮官言,南海據令為中祠,宜如嶽瀆諸祠,不用樂,因上其冕服及祠官祭服之制,乃詔製而給之。樂曲誰所撰【一】,當考。
權御史中丞王疇言:「比歲兩制臣僚,不得與執政相見及臺諫官往還。議出一時,初無典故,當時論者即以為非。今執政與諫官已弛其禁,而臺官尚設科防。臣愚以為臺官主於議論,以補天子之聞見,豈一二人能周知天下事乎!兩制侍從之臣,皆國之選,今偶或相見,交自為疑,非所以示朝廷之大體也。請自今兩制亦許與臺官相見【二】。」從之。
錄邕州都巡檢、內殿承制【三】宋士堯子序為右班殿直,卞為三班奉職,以士堯與交阯戰死也。
丁未,詔判尚書考功、祠部、官告院,自今並降敕差人理合入資序,仍給添支十千。故事,尚書省諸曹,惟判刑、吏部南曹許理資序,餘遇有闕,即申中書。中書判送某官,謂之送印。時以堂除差遣者觽,又三曹皆有事守,故以敕差之。 戊申,降郢州防禦使宗懿為信州團練使。宗懿葬其父濮安懿王,而自以本命日不臨穴故也。時任守忠護王葬事,凌蔑諸子,所饋遺近萬緡,而心猶未厭。宗懿得罪,守忠實為之。守忠事據記聞。
辛亥,龍圖閣直學士傅永、知制誥祖無擇同詳定□卹民力事。
癸丑,詔開封府:「自今有摹刻御書字而鬻賣者,重坐之。」
二月丁巳,詔宗室賜名授官者,須年及十五,乃許計年轉官。 辛酉,奉安明德章穆皇后御容於普安禪院之重徽殿。
癸亥,詔:「宗室上墳陵,毋得以黏竿、彈弓隨行。」 乙丑,詔:「如聞良民子弟或為人誘隸軍籍,父母泣訴而不得還者,朕甚閔之。自今有司審其所從來,隸籍百日內父母訴官者,還之。」按:百日,宋史作兩月,與此小異。
丙寅,御崇政殿錄繫囚,雜犯死罪以下遞降一等。 戊辰,詔樞密院:自今內殿崇班以上,須年二十方聽受差遣。 辛未,御崇政殿試禮部進士、諸科及特奏名進士、諸科。
三月乙酉,召輔臣觀御書□州至聖文宣王廟牓。
癸巳,賜進士王俊民等一百三十九人及第,五十四人同出身;諸科一百二人及第并同出身;特奏名進士、諸科四十三人同出身及諸州文學、長史。俊民,掖人也。按宋史,是月賜進士、諸科及第、同出身二百九十五人,與此不合。
戊戌,契丹歸明人武珪為下班殿侍、河北沿邊安撫司指揮。武珪本鎮州人,陷敵歲久,頗知敵事,至是上所畫契丹廣平淀受禮圖,特錄之。
己亥,宰臣富弼以母喪去位。
庚子,以富弼母喪,罷大燕。時同知禮院晏成裕言,君臣之義,哀樂所同,請罷春燕,以表優卹大臣之意。上亟從其言。成裕,殊子,弼妻之弟也。議者或以為過云。為大臣母喪輟燕,仁宗盛德也,而實錄及會要乃云議者皆以為非,是不然矣。謂成裕與弼親嫌,不當建請,則猶可。今略加刪潤也。
辛丑,賜衢州進士程汝士、周穎粟帛,以轉運使言其文行推于鄉里也。 壬寅,封皇第十一女為永壽公主,第十二女為寶壽公主。寶壽,周賢妃所生,後封冀國。永壽,董淑妃所生,後封邠國。
甲辰,詔翰林學士承旨宋祁遇入直,許一人主湯藥。祁以羸疾請之也。
戊申,幸後苑賞花釣魚,遂宴太清樓。出御製詩一章,命從臣屬和以進。 詔禮院:「封柴氏後為崇義公,以奉周祀。其六廟在西京,而歲時祭祀無器服之數,其令有司以三品祭服一、以四品祭服二及當用祭器給之。」
庚戌,詔大理寺:命官有不當書罪而捃拾文致者,其本處官吏並鞫罪以聞。從殿中侍御史裏行陳洙所奏也。政要詳之,不須具載。 夏四月戊午,刑部郎中、直昭文館寇平知潞州,仍理轉運使資序。侍御史陳經言,平前為淮南轉運使,市物不償價,已嘗彈奏之,請罷所理資序。詔可。
庚申,提點廣南西路刑獄、屯田員外郎李師中權本路轉運使。初,師中劾知邕州蕭注:「治邕八年,有峒兵十餘萬,不能撫而用之。乃入溪峒貿易,掊歛以失觽心,卒致將卒覆敗。經略使蕭固措置乖謬,與轉運使宋咸黨附。」注既責荊南,師中復言:「注黷貨阻威,誘略儂智高所閹民羅寨五輩為奴,又擅發溪峒丁壯采黃金,無簿籍可鉤考,為國生事,案法當斬。今就橫行降一官,自都監作鈐轄,不知此何名也?」詔遣中使李若愚鞫實,注竟坐此責為泰州團練副使安置,固及咸皆追官勒停。按李師中傳注泰州安置,固、咸皆追官勒停。注傳亦云為泰州團練副使安置,與師中傳合。實錄乃於七月十七日書:蕭固追三官,責授檢校水部員外郎、泰州團練副使;宋咸追一官勒停。會要並同實錄,獨不見蕭注有何罪罰,疑實錄、會要所載「蕭固追三官」下必有脫字。所載授檢校水部員外郎、泰州團練使,則蕭注事也。王安石集有責蕭注制辭,所載官位實與師中傳及注傳同。今從師中傳及注傳,先附見注罪罰并固、咸追停於師中權漕之後。其固、咸所坐,仍就七月十七日書之,更俟考詳。
辛酉,權三司使、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包拯為給事中、三司使。拯在三司,凡諸管庫供上物,舊皆科率外郡,積以困民,拯特置場和市,民得無擾。吏負錢帛,多縲繫,間輒逃去,械其妻子者,類皆釋之。二事或自有月日,則此當削去。
詔:嶺南官吏死于儂賊,而其家流落未能自歸者,所在給食護送還鄉。
甲子,契丹國母遣林牙、左威衛上將軍蕭扆,四方館使、寧州防禦使韓貽孫;契丹遣始平節度使蕭礪,崇祿卿李庸求賀乾元節。 庚午,右正言王陶知衛州。時臺諫共言陳旭不當為樞密副使,上弗聽。陶既引疾在告,又先自乞罷,因許之。
癸酉,詔:「凡入貲為郎至升朝者,戶役皆免之。京官不得免衙前,自餘免其身而止。若入官後增置田產直五千萬以上者,復役如初。傭代者聽之。」
丙子,大理寺丞郭固編校祕閣所藏兵書。先是,置官編校書籍,而兵書與天文為祕書,獨不預,大臣或言固知兵法,即以命之。然兵書殘缺者多,不能篃補也【四】。
庚辰,樞密副使、右諫議大夫陳旭為資政殿學士、知定州,三司使、給事中包拯為樞密副使,禮部郎中、天章閣待制、知諫院唐介知洪州,右司諫趙抃【五】知虔州,兵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范師道以本官知福州,殿中侍御史呂誨知江州。 旭始除樞密副使,或言旭陰結宦者史志聰、王世寧等,故有此命。介等遂交章論列,且言:「旭頃為諫官,因張彥方事阿附貴戚,已不為清議所與。及知開封府,嘗賤市富民馬,納外弟甄昂於府舍,恣行請託。」上以其章示旭,旭奏:「臣前任言職,彈斥內臣,其桀黠用事如楊懷敏【六】、何誠用、武繼隆、劉恢輩多坐黜逐,今言者乃以此污臣。志聰臣不識面,世寧弟娶臣妻舅之孤女,久絕往來,若嘗薦臣,陛下必記其語。乞付吏辨劾。」遂家居求罷。上以手詔召出之,介等復闔門待罪,頃之復出,如是者數四。上顧謂輔臣曰:「凡除拜二府,朕豈容內臣預議耶!」而介等言不已,故兩罷之。陳旭,朱史傳既載旭自辨語【七】,又云仁宗知言者非實,以手詔召旭出。載旭自辨語可也,今亦具存之。所稱仁宗知言者非實,則有所緣飾矣,他書皆無此,今不取。唐介,朱史傳云:「介與趙抃、王陶等論升之姦邪,交結中人閻士良,又與御藥王世寧連姻,不可大用。」與王世寧連姻,則呂誨章及升之自辨已見,獨閻士良交結本末【八】。誨章并言史志聰,或朱史誤以志聰為士良,兩當考。志聰至和元年正月為入內副都知,嘉祐三年五月為入內都知。宋史全文:呂中曰:「宦官、宮妾,便於小人而不便於君子者也。後世人主除拜大臣,不詢於外朝,而詢於內朝,則過矣。故石顯者,貢禹、玄成之所倚也;梁冀者,胡廣、趙戒之所託也;高力士者,楊國忠之所恃也。此自古小人未嘗不與宦官、宮妾、外戚為一者。我朝所以無內朝之患,以外朝之除拜,在內不得而知;內廷之請謁,在外可得而抑之也。」
初,諸路敦遣行義、文學之士赴京師者二十三人,其至者十六人,皆館于太學,即舍人院試論策。
五月丙戌,賜徐州顏復、潤州焦千之、成都張哓、荊南樂京【九】等七人進士出身,四人同出身,餘悉授試校書郎。復,太初子;哓,察子也。時濮州李植道卒,岳州顧立有期喪,梓州章笃、蜀州張中理、處州□戭、廣安軍蒲伯明、越州□孜等五人辭不就試,復等既推恩,亦以試將作監主簿命之。張唐英政要云:明年又賜顧立同進士出身,當考。
戊子,司天言:「六月朔,日當食六分半。」詔禮院檢詳救日典故以聞。 庚寅,禮院請其日皇帝素服,不御正殿,毋視事。百官廢務守司。合朔前二日,郊社令及門僕守四門,巡門監察。鼓吹令帥工人以方色執麾旒,分置四門屋下。龍蛇鼓隨設於左東門者,立於北塾南面,南門者立於東塾西面,西門者立於南塾北面,北門者立於西塾東面。隊正一人執刀,帥衛士五人執五兵之器,立於鼓外,矛處東,戟處南,斧鉞在西,书在北。郊社令立莲於壇,四隅朱絲繩縈三匝。又設黃麾在北,龍蛇鼓一面次之【一○】,弓一、矢四次之。諸兵、鼓靜立,俟司天官曰「日有變」,工人舉麾、齊伐鼓,祭告官行事,太祝讀文,其辭以責陰助陽之意。司天官稱「止」,工人罷鼓。如日陰晦,太陽不見,即不舉麾、不伐鼓。從之。
乙未,吏部侍郎、集賢院學士余靖為尚書左丞、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知廣州。時嶺海猶未平也。靖再辭而後受,謝表云:「去骞邕邊失策,納彼逋逃,峒獠恃強,遂成侵擾。邏司喪元而潰敗,列郡聞風而震驚。因驛騎以召臣,俾單車而諭指。雖島夷聽命,願誅首惡之人,而寨將貪功,未絕交爭之患。亦既與之約束,各守封疆,苟拜命之必行,諒吾圉之能固。猶以嶺服之外,越徼相通,俾臨此州,以辦邊事。」去年八月體量安撫,可附此。
丙戌,詔諸知州軍及兵官許造酒者,毋得賣易及以折物價。
丁酉,天章閣待制、知諫院呂景初同詳定均稅。
翰林學士承旨兼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工部尚書、知制誥、集賢殿修撰宋祁卒,贈刑部尚書。
祁兄弟皆以儒學顯,而祁尤能為文章,善議論。清約莊重,不逮其兄,論者謂祁不至公輔,蓋亦以此。祁自為遺奏,曰:「陛下享國四十年,東宮虛位,天下係望,人心岌嶪。為社稷深計,莫若擇宗室賢材,進爵親王,為七鬯之主。若六宮有就館之慶,聖嗣蕃衍,則宗子降封郡王,以避正嫡。此定人心、防禍患之大計也。」又自為左誌、右誌及治戒以授其子。其子遵治戒,不請諡。久之,張方平言祁法應得諡,諡曰景文。諡景文在治平三年,今并書。
己亥,馬軍副都指揮使、淮康節度使張茂實落管軍,知曹州。初,趙概代韓絳為御史中丞,亦言茂實不宜典宿衛,未聽。及概為樞密副使,復言之。而言者又劾茂實販易公使,所遣卒殺人于外。茂實因以老自請解兵權,始命出守。
翰林侍讀學士劉敞嘗奏疏言:「為國之道,防患於未然,遠嫌于萬一,所以安髃情,止邪謀也。伏聞張茂實本周王乳母子,嘗養宮中,故往年市人以狂言動茂實,頗駭物聽。近者韓絳又以讒說傾宰相,重搖人心。則是一茂實之身,遠則為小人所指目【一一】,近則為髃臣所疑懼。雖聖心坦然,於物無猜,恐未能家至戶曉,使人人不惑也。假令茂實其心如丹,必無他腸,亦未能家至戶曉,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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