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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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惇言南江州峒悉已平定,請建州縣城寨故也。四月十九日建沅州。
知大名府韓絳言,本路安撫司累歲封樁紬絹,或致陳腐,乞下轉運司用新紬絹或錢銀對易,或依市易法令民戶入抵出息,其餘經略安撫司對樁物亦乞依此,從之。
己未,永興、秦鳳等路察訪李承之言:「通遠軍,渭水所出,即古渭州;鎮戎軍本高平郡,即古原州。蓋昔以陷沒,故取州名建於他郡,民間呼今原州為底原州,呼鎮戎軍為故原州,蓋不忘本也。今疆土如舊,理宜改正,欲乞以原、渭州名還賜鎮戎、通遠軍,其二州別賜名額。」不報。 庚申,詔勒停人趙用敘左藏庫副使,增差懷州都監。用嘗為雄、霸界河巡檢,有威名,北人謂之趙虎頭者也。以過停廢,至是稍收敘之,以旌其才。用廢,在五年閏七月庚申。
福建路轉運司言,漳州漳浦縣瀕海,接潮州,山有髃象為民患,乞依捕虎賞格,許人捕殺,賣牙入官,從之。
辛酉,熙河路安撫司乞撥地二千頃,籍所入為公用,從之。
詔河北東路義勇、保甲,令農隙以前編排了畢,賜兩路錢各十五萬緡。
京東路察訪鄧潤甫等言:「山東沿海州郡地廣,一遇豐歲則穀價甚賤,可於沿邊州郡頻海之地,募人為海運,則山東之粟可轉之河朔以助軍食。」詔京東、河北路轉運司相度以聞,訖無施行者。
詔已差李憲熙河路經略安撫司勾當公事,可續差兼秦鳳路經略安撫司勾當公事。日錄二月二十三日有議論,今附見本日。
壬戌,遣禮賓使、文州刺史、帶御器械王中正詣熙河路,以土田募弓箭手,若地有餘,即召人承佃。其措置事及所當用錢,並令經略司應副。所募人毋拘路分遠近,不依常格,差官召募,仍親提舉。所至別路州軍當用錢物,並於轉運司借,三司撥還。
賜知鳳翔府蘇寀、知隴州狄詠獎諭敕書,仍各賜絹百疋。前通判秦州陳紘今任知開封縣滿,除三司、開封府推判官;通判熙州劉宗傑除秦鳳路轉運判官。寀等並以熙河路經略使王韶言應副軍須有勞也。宗傑通判熙州,實錄闕熙州兩字。二月一日自熙州通判除秦鳳運判,今增入。
永興、秦鳳等路察訪李承之言:「慶曆、皇祐中,秦州以鹽鈔、川交子令民間變賣,至今尚負錢萬餘緡,乞特蠲放,以□邊民。」從之。
癸亥,遣三司勾當公事李杞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務利害。先已遣蒲宗閔、沈逵,今復遣杞。其後上與輔臣論及市易,馮京曰:「曩時西川因榷買物,致王小波之亂,故今頗以市易為言。臣檢實錄,實有此說。」王安石曰:「王小波自以饑民觽,不為官司所恤,遂相聚為盜,而史官乃歸咎般取蜀物上供多而致然。不知般取孟氏府庫物以上供,於饑民有何利害!」上曰:「李杞行未?」安石曰:「未也。然願陛下勿疑,臣保市易必不能致蜀人為變也。」馮京云云,見日錄二月二十三日,朱史乃附見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誤也。三月十六日云云,四月五日罷相度。 詔:「諸州縣常平、農田、水利、差役並分為兩案,吏人不以次選差,每案三人,縣毋過二人,月給食錢毋過七千,州毋過十千。若因事取財,依轉運、提點刑獄等司法。」從司農寺請也。
詔開封府界呈試保甲,免本身夫役。
甲子,梓州路察訪常平等事、兼經制夷事熊本言:「自十一月乙卯,親將屬兵東兵,募土丁凡五千人,入夷界捕殺水路大小四十六村,蕩平其地,納銅鼓、槍牌乞降者,因即撫定之。即於所得地內小溪口、寧遠寨西置二寨,三壕面、荔枝激等處置卓望四堡,平治險隘,開修道路,建置橋閣、里堠,悉已周備。并晏州柯陰縣夷嘗助水路夷抗官軍,亦行討伐,即至軍前設誓,永不犯省地。凡得夷所獻地二百四十里,已募人墾耕【五】,其屬夷悉已聯為保甲。臣與轉運使陳忱、提點刑獄范百祿於今月辛酉,全所將軍馬次江安縣,見遣兵分屯及差次軍前功狀,續具以聞。」十一月乙卯,十六日也。今月辛酉,七年正月二十三日也。按熊本集淯井享士題名,本以六年五月自東府椽視瀘南夷事,七年正月一日自江安次寧遠,二月二十日戊子,同陳忱、范百祿至淯井享士。其稱今月辛酉,是二十三日無疑,但不應二十六日便奏到,恐實錄誤編入此,姑從之。
先是,提舉河北路常平等事韓宗師劾程昉導滹沱河水淤田,而堤壞水溢,廣害民稼,欺罔十六罪。詔程昉分析。河渠志宗師言昉十六罪,在六年十二月。於是進呈,讀至宗師言「昉奏稱百姓乞淤田,臣勘會百姓,元不曾乞淤田。昉分析,據差去檢踏官取到逐縣乞淤田狀,但不曾戶戶取狀。」上曰:「亦無人戶狀?」王安石曰:「淤田得差去官及逐縣官吏狀足矣,何用戶戶取狀?程昉奏乞淤田既無狀,即難明虛實,然為朝廷宣力淤田至四千餘頃,假令奏狀稱人戶乞淤田一句不實,亦無可罪之理。陛下於讒慝小人尚能容覆,如何為國宣力之人,乃不錄其功,惟求其一言半句之差,便以為罪?」上曰:「若果淤田有實利,即小小差失,豈可加罪?但不知淤田如何爾。」安石曰:「程昉淤田,既為韓宗師所奏,故令程昉差一官,又令京東轉運司差一官,同檢量定驗。韓宗師乃不依常法,差一獨員監當官往定驗,決無庇蓋程昉之理。今檢定到出卻好田一萬頃,又淤卻四千餘頃好田,陛下猶以為不知淤田如何,臣實不審陛下所謂。」 上言:「昉昨修漳河,聞漳河歲歲決;修滹沱河,又卻無下尾。」安石曰:「修漳河出卻三縣民田,百姓髃至京師,經待漏院出頭,謝朝廷差到程昉開河,除去百姓三二十年災害。林希野史云:原武等縣民因淤田浸壞廬舍墳墓【六】,又妨秋種,相率詣闕訴。使者聞之,急責其令追呼,將杖之,民即繆云:「詣闕謝耳。」使者因代為百姓謝淤田表,遣吏詣鼓院投之,狀有二百餘名,但二吏來投之。安石大喜,上亦不知其妄也。今附注此,當考。六年九月丙辰,賜侯叔獻等田,可并考。本議漳河西岸去山不遠,更不築堤,既不築堤,即水大自須抹岸,勘會累歲抹岸,才侵鴲五十頃地,其間卻有鹵地因淤更生良田,又假令年年壞卻五十頃地,即計三縣所出利害多少,亦不宜謂之有罪而無功。如滹沱河為事干塘泊,故與密院議,初未嘗言不可興修,既已興功至於放水,乃言滹沱河不合入塘泊。臣以為滹沱河舊入邊□淀,亦是塘泊,新入洪城淀,亦是塘泊,若俱是塘泊,即淤卻上泊與下泊,不知有何利害之異。譬如作城,缺卻南邊與缺卻北邊,有何利害之異?此自是密院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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