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十二

    卷二百十二 (第2/3页)

城,訓率士卒固守,斬馘居多;及城陷被執,見元昊詬詈不已,遂遇害。乞下晉州訪其子孫,優賜甄錄。」從之。案:嚴訓事,宋史不載。



    丙子,兵部郎中、同知審官西院韓縝兼直舍人院,縝以兄絳執政,固辭,改集賢殿修撰。除修撰在二十二日辛巳,今從實錄并書。



    降屯田員外郎、知山陰縣陳舜俞監南康軍鹽酒稅,坐違詔旨,不散常平錢自劾也。舜俞先有旨召試學士院,亦詔寢之。舜俞為人矯激不情,仕宦頗齟齬,中間嘗躁忿棄官,居嘉禾白牛村,自稱白牛居士。已而不能忍,復出仕進。既謫南康,其後乃上書稱青苗法實便,初迷不知爾。時參知政事馮京欲緣此復用之,宰相王安石曰:「為人反復,如何可用也。」方是時畿內初置保甲,且觀其端,而知宿州元積中遽乞布之四方,故京師為之語曰:「元積中逆承保甲,陳舜俞翻悔青苗。」聞者以為笑。馮京參政在九月十四日,立保甲法在十二月九日,王安石拜相在十二月十一日,舜俞翻悔當附十二月末,或削去。



    丁丑,詔御史中丞馮京、翰林學士范鎮同三司都理欠司相度合放係欠官物。  封感德軍節度使、榮國公承亮為秦國公,德雍第三子,已見嘉祐六年九月。建州觀察使宗肅魯國公,允寧子,元份孫。文州防禦使、恩平郡公宗達蔡國公,允升子,為元偁後,已見慶曆四年七月。吉州團練使宗惠魏國公,允升子,已見治平元年六月,尋以宗立代宗惠。代州防禦使宗保燕國公,允成子,為元禧後,已見慶曆四年七月。龍衛大將軍【一四】、果州團練使、齊安郡公仲郃陳國公,宗望子,元傑孫。右驍衛將軍、秦州刺史世程越國公。從讜子,惟正孫,尋以世清代世程。



    先是,禮院言:「本朝近制,諸王之後,皆用本宮【一五】最長一人封公繼襲,朝廷以為非古。故去年十一月詔,祖宗之子皆擇其後一人為宗,世世封公,補環衛之官,以奉祭祀,不以服屬盡故殺禮,即與舊制有異。謹案令文,諸王、公、侯、伯、子、男,皆子孫承嫡者傳襲。若無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孫;以次立嫡子同母弟;無母弟,立庶子;無庶子,立嫡孫同母弟;無母弟,立庶孫。曾孫以下準此。合依禮令,傳嫡承襲。」詔可。於是禮官復言:「謹案昭成太子元僖【一六】、陳王元傑、蔡王元偁無後,而宗保、宗達、仲郃以旁親出繼,見封郡公,自應典禮。太祖之子越王德昭當立庶長曾孫世程;太宗之子魏王元佐當立嫡孫同母弟宗惠;魯王元份當立嫡孫宗肅;韓王元偓當立嫡孫宗繢;允弼子。□王元儼當立長孫宗絳。」允良子。惟秦王廷美、楚王德芳後,禮官議所立不同。



    判太常寺陳薦等以謂傳襲以嫡統為重,令文言庶弟、庶孫者,別妾子之稱,然亦不離正統。以禮傳言之,為後者四:有正體而不傳重,嫡子有罪、疾是也;有傳重而非正體,庶孫為後是也;有體而不正,庶子為後是也;有正而不體,嫡孫為後是也。然皆不敢舍本統而及旁支也。晉范宣議,嫡孫亡無後,則次子之後乃得傳重。由此言之,須嫡房已絕,方許次子之後承之,況嫡房自有曾孫者耶?推情求理,宜以本房之庶孫繼禰與祖。無庶孫則下傳曾孫,不離本統,於禮令為是。今秦王、楚王後,自嫡孫同母弟以上,皆無存者,秦王宜以庶曾孫克繼嗣;承慶子,德恭孫,廷美曾孫,已見皇祐四年二月。楚王宜以庶曾孫世逸嗣。從煦子,惟□孫,德芳曾孫。



    知禮院韓忠彥、陳睦以為令文之制,與古稍異。若無嫡孫,而有嫡曾孫,則舍曾孫而立嫡子之母弟。若無母弟,又立庶子。以此知亦許推及旁支,常以親近者為先也。以禮典與五服敕言之,諸子之子,除嫡長外,皆為庶孫。既云立庶孫,則當於諸房庶孫內擇其長者一人立之。蓋王視庶孫恩親等也,庶孫比曾孫行尊而屬近也。若專以嫡房妾子為庶孫,則別房子孫當以何親名之?今庶孫見存,偶因嫡孫房兄弟皆亡,遂棄庶孫不立,而下傳曾孫。或不幸又無曾孫,只有別房庶孫,豈可便作無後國除乎?秦王宜以庶長孫承亮嗣,楚王宜以庶長孫從式嗣。」惟憲子,德恭孫,已見至和二年七月。詔秦王、楚王後如忠彥議,餘依禮官定。故承亮以下得立,而宗繢、宗絳以喪故後封,從式以封郡王,更不改封,其後嗣令依今所定。



    先是,上問陳薦所說如何?王安石對曰:「今詔與秦王、楚王立後,兩王無嫡子、無嫡孫,又無庶子,又無嫡孫同母弟,惟有庶孫,則當立庶孫而已。庶孫者,除此兩王嫡孫外,諸子之子皆是也。今薦乃以嫡子之子為庶孫,諸子之子為別房孫,且秦王謂邕王孫乃為別房孫,不得謂己諸子之子為子也。」邕王光濟,秦王兄,建隆三年追封。上以為然。諸王所封國多遷改,令必書王於所封國下,庶易見也。新紀書封宗室秦、魯、蔡、魏、燕、陳、越七王後為公。舊紀於七月壬子乃書魏、越。



    宗正寺言:「每歲正月一日裝寫仙源積慶圖、宗藩慶緒錄各一本,供送龍圖、天章、寶文閣。今祖宗非袒免親更不賜名授官,一依外官之法,合與不合修入圖冊?」詔送禮院詳定。禮官言:「聖王之於其族,上殺下殺,而殫於六世,所以明親疏之異也。親道雖盡,猶且記其源流,百世不紊,所以著世系之同也。親疏異,則恩禮不得不異;世系同,則圖籍不得不同。二者並行而不相悖,親親之義備矣。禮:『四世緦麻【一七】,服之窮也。五世袒免,殺同姓也。六世親屬竭矣。庶姓別於上,而戚單於下,婚姻可以通乎?繫之以姓而弗別,綴之以食而弗殊,百世而婚姻不通,周道然也。』鄭注:『繫之弗別,謂若今宗室屬籍。』蓋據漢宗正歲上名籍,與禮經合。又戶令,皇宗祖廟雖毀,其子孫皆於宗正寺附籍,自外悉依百姓,惟每年總戶口帳送宗正寺。此則戶令之文,又與古制合也。以此言之,遠近之恩固宜有差降,而譜諜之記不可以不存。況朝廷釐改皇族授官之制,而袒免外親統宗襲爵、進預科選、遷官給俸,事事優異,悉不與外官匹庶同法,則屬雖疏而恩禮不偏【一八】。若圖籍湮落,則無以審其所從,而為久遠之證。所有祖宗非袒免親,欲乞依舊修寫入仙源積慶圖、宗藩慶緒錄。其任外者【一九】,委宗正寺逐年取索附籍。」從之。  上批:「薛向等所總東南諸路財利,創事之始,實籍諳知官吏遠近應接,乃可集辦。近雖累指揮,如向等奏辟官吏,並與應副。尚恐有合入遠官,朝廷引條不行,可自今特與差,任滿如無勞績,復注遠官。」二年七月十七日,置均輸,即許辟官屬。九月十六日,又詔兼銀銅坑冶等事。



    詔大理寺詳斷官李達、胡澤充替,權少卿蔡冠卿降小處差遣,權判事許遵、審刑院詳議官朱大簡韓晉卿趙文昌馮安之並移差遣,坐失入秦州民曹政死罪未決也。曾公亮引銀砂案失入例會赦,王安石曰:「銀砂已是失引,定例宜有特旨。」故有是詔。晉卿,安邱人也。



    詔:「樞密院逐季進納使相已下至閤門祗候已上姓名差遣班簿一冊,今後依此。諸司使已下至閤門祗候已上并內常侍已上諸司使姓名差遣逐季合進班簿,令西院鈔寫進納;使相及正任橫行、內臣昭宣使以上及樞密院逐房副承旨姓名差遣逐季合進班簿,令樞密院鈔寫進納。應臣僚奏舉大使臣奏狀,令通進銀臺司依逐項發放;舉路分都監、知州軍已上使臣,送樞密院,本院依前項指揮,先付吏房上腳色訖,卻批付審官西院;舉常程差遣等使臣,並直送審官西院施行。」此據會要三年六月十八日事,今附本日,或可刪取。



    戊寅,開封府奏,本府曹官今後乞許奏舉,從之。



    審刑院詳議官、殿中丞朱溫其權發遣大理少卿,理合入資序。於是御史中丞馮京言:「溫其自北京法曹參軍,舉刑部詳覆官五年,理為兩任。今歲五月,方舉授審刑院差遣,資序尚淺,便令權發遣少卿,超越倫輩。欲乞且於見任詳議官知州資序人內選擇,或外任臣僚有詳練法律、持守平允及資望稍深者以應明詔,使百司進退各有條序,亦所以息礶競之一端也。」上諭京曰:「溫其駮案有實效,此除不為過也。」知諫院胡宗愈亦言:「溫其但能讀誦律疏,不知古義,不識先王為治之體,而又資性深刻,無哀矜之意,不足以副廷尉之職。望選賢良以副大理。」不聽。



    詔修武成王廟。



    翰林學士司馬光乞差試校書郎、前知龍水縣范祖禹同修資治通鑑,許之。祖禹,鎮從孫也。



    辛巳,江、淮等路發運使、司勳郎中薛向為天章閣待制,副使、太常少卿羅拯為使。於是御史中丞馮京言:「向人物風采,天下共知,不可以備侍從。俟向績效顯著,酬勞未晚。」不報。復上疏曰:「案待制,備天子顧問,陪扈游宴,是蓋法從最親,而日奉德音者也。非才智明亮,該洽古今,難以通選。而近年自三司副使,及嘗理三司副使資序者,皆以為集賢殿修撰,知制誥闕人,則又除直舍人院數人,天下悉以為陛下重惜名器,以待材傑,不意今乃所除如此而已。則是前日天下所屬望以為重惜者,不得為重矣。向謫降補郡未嘗至官,為發運使一年未嘗有顯績,總九路利權,郡邑繁重,設有賣鹽增益之效,而自諸興置未見所以為功者,今遽除待制,物議未允。皇祐中,發運使許元頗號任職,而元賂遺權要,傾巧百端,其始也止得同進士出身,既而又為侍御史,在任累年,晚乃得除此職。天下清議,不以為允。而向從事日淺,經紀未立,阿附者觽,過為游說,使陛下信為有勞,驟加恩賞,臣愚未見其可也。臣聞天下之人不從上之所言,而從上之所行。竊恐自今百執事,不復以德教政治為心,而希冀效慕,惟利是興,尺帛斗粟毫銖之息,有以利入於公上者,悉籠取之,以幸官賞,則生民日駸駸濱於困窮,而莫之能救也。其源甚微,其害甚遠。臣之所憂,在此而已。」  知雜事謝景溫亦言:「選任近職,非以德,則以勞。向在江、淮,未有分毫之效,不可謂有勞。一區區聚斂之臣,不可謂有德。兼去歲朝廷委向者十事,絹、米二法,則措置固已失宜,庸雇客舟,則公私之利未顯。其餘數事,方遣屬吏計置,陳倩入福建,衛琪之兩浙,劉忱往江西,沈叔通篃歷淮南,適廣南、荊湖者,臣即不知其姓名,皆約以七月至泗州商量利害。今十事之中,未效者七八,而向已酬勞,使向十事盡有成效,陛下復以何官酬之?欲望朝廷下中書條例司及三司取其所施行者,暴於中外,如向實有成效,即臣甘受妄言之罪,如別無顯績,即追還敕告,以示至公。」



    上閱景溫疏曰:「審有之乎?」王安石具言向在東南措置之方,因曰:「用蘇寀、張芻、榮諲為待制,必無異論矣。」上又曰:「馮京不為人惑時亦可用,此疏極疏謬,朕與逐條詰難,京即服其非,拜謝而去。」於是皆寢其奏。新本考異云,豈有馮京、謝景溫二人言薛向,而上獨謂馮京疏簄謬,此王安石日錄私意去朱書,從舊文。今併從朱書。景溫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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