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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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即建白欲取交趾,恐致生事。乞改授聖俞廣南東路差遣。」從之。三月末,王安石云云可攷。



    乙亥,韓絳乞差著作佐郎呂大忠等赴宣撫司,以備提舉義勇。從之。絳乞差駕部員外郎馬堒、祕書丞劉拱、殿中丞樂渙及大忠凡四人,據明年五月四日罷分教義勇所辟凡八人,此蓋未全。今鎫削去,止存大忠姓名。明年五月四日鎫罷八人者。  絳又言:「今將義勇分為七路:鄜、延、丹、坊為一路【八】,邠、寧、環、慶為一路,涇、原、儀、渭為一路,秦、隴為一路,陝解同、河中府為一路,階成鳳州、鳳翔府為一路,乾耀華、永興軍為一路。逐年將一州之數,分為四番,緣邊四路十四州,每年秋冬各用一番屯戍,近裏三路十二州軍,即令依此立定番次。未得逐年差發,遇本處闕少正兵,即得勾抽或那往次邊守戍。」從之。當秋季者自八月一日,當冬季者自十月下旬,各須滿三個月日放迴,周則復始,仍將季分底換差發。時以西賊作過多在春、秋,當冬季者改作春季,自正月十五日至三月終放迴。義勇分路,據會要在十二月,今并書,或移見十一月五日。七月八日,蔡挺五番事可考。  丙子,敕:「工部郎中、直龍圖閣、知慶州李復圭,擅興甲兵,討蕩羌境,致戎夷畔亂,擾我塞陲,種落凋荒,膏于原野。可責授檢校工部郎中、保靜軍節度副使,不簽書本州公事。」



    先是,御史知雜事謝景溫言:「西羌擾邊,環慶城堡皆被其害,緣復圭邀功生事,致一路之人,坐受塗炭。竊聞復圭自為統帥以來,數行剽掠,偏師二十餘出,遂使西人怨憤,舉國內侵,士卒死傷,邊民流離,皆復圭所致。昨詔鞫于河中府,既又聞貸其罪,如此則朝廷之法不行,邊臣得以自恣,為生民之害,非細故也。夫王者之師,信義為本。向使復圭雖有克捷之功,而失信義,猶不足取,而況輕敵損威、傷財害民如此之甚乎!乞下宣撫使韓絳體量致寇之因,考覈傷夷之數,重行黜責【九】,以警邊藩。」時已下本路體量,既至而有是責。此據墨史。新、舊紀鎫書復圭以擅興罷。



    韓絳上章乞赦復圭,詔答曰:「復圭才智雖有足尚者,但此舉類多欺詐,以致魚肉生民,殺戮將校,職其從來,皆復圭之故。省所論奏,朕再三思之,未克從所請,深諒忠誠,當體朕意。」此據神宗寶訓。



    御史臺言:「奉詔定奪秀州軍事判官李定所生母亡,當與不當追服。看詳:庶子為父後,如嫡母存,為所生母服緦麻三月,仍解官申心喪。若不為父後,為所生母持齊衰三年,正服而禫。今以流內銓并淮南轉運司取定親鄰人狀稱:『定乃仇氏所生,仇氏亡日,定未嘗申乞解官持心喪,止是當年稱父八十九歲,迎侍不便,乞在家侍養。』即未見定為仇氏所生,解官持心喪。今定乃言:『仇氏亡日,有鄉人私告曰定之所生母。定請于父,父曰非汝所生母。當日以不得父命,而又有鄉人私告之語,緣此自疑,遂不欲仕,止解官侍養,名雖侍養,實行心喪之制。』然定復有此自疑為說,即是當日未有果決。緣心喪之制,本係孝子之情,若當日未明仇氏為所生,既無母子之恩,何緣乃行心制?今轉運司據鄉鄰人稱,定實仇氏所生,益明合依禮制,追服緦麻三月,解官心喪三年。如定稱實非仇氏所生,牽合再有辭說,乞自朝廷別作施行。」詔:「定改太子中允。其鄰人李肇等稱仇氏是定所生母,令淮南轉運司勒令分晰的確,照驗以聞。」要錄云:既而知雜謝景溫言:「定常言李肇乃嘉祐七年僦居之鄰,難以取信。檢會定元狀稱,有鄉人私告定是仇氏所生。但使定供鄉人姓名,令轉運司根究,必見情狀。于是詔淮南轉運使取問鄉人的實事狀以聞。」十一月五日,謝景溫云云。



    太常博士陳箴為西上閤門副使、知欽州。續詔箴權廣南西路鈐轄,邕州駐劄。續詔據會要。御集一百五十一卷,樞密院奏:差西上閤門副使、知欽州陳箴往廣南西路經略司,與潘夙及轉運司同共體量相度公事了日,未審令自齎赴闕,為復商量了,且具狀入遞奏聞?御批:如有須合面陳說事件,即令赴闕。熙寧三年十一月十五日下。醫學溫杲奏處置交趾事,御批:所說極有可采,宜速相度聞奏。熙寧三年十一月十五日進呈訖,溫杲差往廣西同陳箴勾當公事,因甚至今未與付身文字【一○】,可只今勘會,仍劄與令到彼每事與陳箴商議。熙寧三年十一月日下。司馬光日記:十一月十三日,押班李若愚廣西勾當公事,交趾叛將有率觽來降者,若愚曰:「此不可受,可以遙決,不必往彼也。」二十一日,太博陳箴換西閤副使、知彬州【一一】,李若愚更不知廣西,只令箴體量邊事。四年三月二十二日,王安石日錄:上不欲用陳箴為邕州,以與蕭注不相下。余以為注陵之,故致此。上欲以箴知欽州。前一日,南廳議移桂州經略于邕州,恐交趾反側,且俟交趾入貢,乃議移經略。今日以蘇緘知邕州,上許之。按陳箴知欽州乃三年十月二十日,恐日錄誤編排,當考。



    判延州郭逵言:「延州西路都巡檢賈翊等入西界,與賊戰有功,應賞。」詔:「優等使臣遷一官,仍減二年磨勘,第一等使臣并蕃官、副都軍主、殿侍、大將軍各遷一資;第二等、第三等減磨勘年有差。」



    詳定編敕所言:「嘉祐刪定編敕官以二年為任,五年為兩任。乞自今應刪定官每月各修敕十條送詳定官。如二年內了當,不計月日,鎫理兩任。如有拖滯,雖過二年,亦理一任。」從之。此據會要三年十月十九日所書增入,二年五月十七日、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可考。



    戊寅,以宰臣陳升之母卒,輟視朝。詔升之母歸葬潤州,差內臣一員緣路管勾,歸葬所須,鎫從官給。



    韓絳言:「近詔陝西轉運司體量本路通判、知縣,若加精選,黜免必多;候朝廷差填,不惟闕官日久,兼恐常調未必得人。乞令監司于本路待闕得替,并近下資序官內擇材連名奏舉,便令權攝,支與本任俸給。到任治狀可取,即充正官。」從之。



    樞密院言,諸路走馬承受、使臣,春秋赴闕,止于經略安撫司取索管下城寨平安狀進呈。詔河東、陝西,令親詣城寨取索,所至留一日,不得飲宴。著為令。  詔太平、常州茶鹽酒稅礬務,增京朝官一員同監。從發運司請也。



    己卯,前知秦州、右司郎中、天章閣待制李師中落天章閣待制,降授度支郎中、知舒州;秦鳳路都鈐轄、皇城使、帶御器械向寶落帶御器械,為本路鈐轄;著作佐郎王韶降授保平軍節度推官,依舊提舉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司。



    初,遣王克臣、李若愚按師中及韶所論市易利害及閒田頃畝,克臣等奏與師中協。朝廷疑其不然,復下沈起,起奏:「韶所說荒地,不見的實處,雖實有之,然于今未可檢踏召人耕種,恐西蕃諸族見如此興置,以為朝廷招安首領,各授以官職、料錢,令獻納地土。人情驚疑,則于招安之計,大有所害。欲乞權罷墾田之議,俟招安諸蕃各已信服,人情通順,然後為之未晚。」于是侍御史知篮事謝景溫言:「近聞起體量甘谷城弓箭手地稍多,乞候邊事稍寧日根括施行。緣韶元奏,自渭源城至成紀縣沿河良田不耕者萬頃,乞擇膏腴者千頃,歲取三十萬斛濟邊儲。今甘谷城去渭水遠,非韶昔所指之處。乃以此為名,避當日欺妄之罪。昨克臣、若愚嘗奏無此閒田,竇舜卿亦稱但打量閒田一頃四十三畝,與起所奏,各有異同。而起亦徇韶之情,妄以它田為解,附下罔上。乞降韶元狀,遣推直官一人往體量,就推劾如有矯偽,重行譴責。」御史薛昌朝亦言:「韶妄進狂謀,邀功生事。今起體量,多與克臣等不同,兼起妄指甘谷城地【一二】附會韶言,乞以師中前後所上文字【一三】,及克臣、起等節次體量事狀,付有司推勘,各正其罪。」時中書謂起未嘗指甘谷城地通作韶所言地之數,而師中、寶前在秦州【一四】,稽留朝旨,奏報反覆。寶與韶更相論奏,各有曲直,韶以妄指閒田,特有是責。其後知秦州韓縝按視,乃言實有古渭寨弓箭手未請空地四千餘頃,乃復韶官如故。復官在四年六月二十三日,其本末見彼。舊紀書:知秦州李師中奏報反復,害王韶功,落天章閣待制,以度支郎中知舒州。新紀削去,其削去,非也。



    工部郎中、直史館李壽朋,太常博士、集賢校理、同知諫院孫洙,鎫兼直舍人院。集賢校理鄧綰同知諫院。



    詔翰林學士、戶部侍郎兼侍讀、集賢殿修撰范鎮落翰林學士,依前戶部侍郎致仕。



    先是,鎮奏乞致仕曰:「臣近舉蘇軾諫官,蒙御史劾奏;又舉孔文仲應制科,蒙下流內銓,告諭令歸本任。職臣之故,上累聖德,下累賢才,臣無面顏復齒班列,望除臣致仕,仍不轉官,以贖軾販鹽誣妄之罪,及文仲對策切直之過。」不報。



    又奏:「軾治平中父死京師,先帝賜之絹百匹、銀百兩,辭不受,而請贈父官。先帝嘉其意,贈其父光祿寺丞,又敕諸路應副人船。是時,韓琦亦與之銀三百兩,歐陽修與二百兩,皆辭不受。軾之風節,亦可概見矣。今言者以為多差人船販私鹽,是厚誣也。軾有古今之學,文章高于時,又敢言朝廷得失,臣所以舉充諫官。今反為軾之累,臣豈得默默不為一言!又文仲對策,中外皆言其切直,設有過當,亦由小官疏外,不識忌諱。且以直言求之,而以直言罪之,是罔天下忠直而納之罪罟,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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