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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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訖時間 起神宗熙寧三年十二月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百十八 



    帝  號 宋神宗 



    年  號 熙寧三年(庚戌,1070) 



    全  文



    十二月丁巳朔,管勾兩浙路常平等事、著作佐郎王醇,令審官東院就移合入差遣,以殿中丞、審官西院主簿張靚代之。醇在任不推行新法故也。六月二十八日,張靚、趙子雲並為主簿,從韓縝所舉。四年四月十八日癸酉,醇及林英、張峋皆衝替。當移此附彼。會要云:以英等在任不推行新法。與實錄稍異。



    詔全道郴潭衡邵永州、桂陽監有溪峒蠻、猺處縣主簿、尉,及逐州監銀、銅、鉛、錫坑冶官,令轉運司依川、廣七路法就差。



    戊午,詔三司歲給濮王宮公用錢五千緡。先是,詔濮王宮兄弟量剋俸錢,奉濮王四仲月祭饗。至是,宗樸言近制不許剋宗室俸錢,故以公錢給之。  詔宣撫使韓絳不須親至河東,止移文往來【一】。其非招撫部族、開拓疆土、勾抽兵馬、取索錢糧事,更不關預。



    上批:「邊事方起,河東嵐、石、隰、麟、府州最是緩急應援陝西之地,近歲虛屯軍馬,頗聞糧草闕乏。令三司出錢三十二萬緡或紬絹與轉運司市糴。」遂下麟、府、豐、石、隰五州募人入中。上批:「豐州之北,僻遠孤絕,城小不可多聚軍馬,緩急移餉城堡,路亦險艱,必自少人入中,可令更於定遠客戶伏落津寨計置。」



    己未,內出開封府界及諸路兵更戍之法。府界元係河北、京東西、淮南所差畸零守把兵士,京東路元係府界、京西所差屯泊兵士,京西路元係府界、淮南、河北、京東所差兵士,河北路元係京西及府界、淮南、河北兵士【二】,河東路元係京東所差兵士,陝西路元係京東西、河北、河東、府界所差兵士,已上並係畸零屯泊者,盡撥還本處。其府界、京東西以諸路抽回就糧兵填役,內京東仍分番,盡如武衛隸屬河北四路屯戍;京西仍以近西州軍分番往陝西,近南往湖北及夔州路屯戍。其下番者,各於本路守把。河北以京東上番全指揮兵,河東以陝西抽回就糧兵,陝西以京西上番全指揮兵填役。其河東仍以河北西路所差戍兵立定人數,令更互於河北中路及大名府路差撥。所有河北三路差撥上件人州軍,卻以京東上番兵充役。益、梓、利、夔路見屯泊諸路畸零兵士,並候年滿撥還,自今更不差撥。其益、利、梓路止於在京及府界互差,夔州路止於湖北、京西抽那。如湖北闕兵,卻以京西戍兵充數。以上并直隸諸路,更不每次降宣。先是,上批:「諸路戍兵,多是畸零,不成隊伍,致不整齊,因乖紀律。及互換差撥,絡繹道路,往來寒暑,公私不以為便。」故立是法。更戍法,墨本太簡,今從朱本。呂公弼傳云:公弼議更東南教閱兵以戍二廣,稍減北軍之踰嶺者。當考。然公弼七月壬辰已罷樞密使。新紀書:詔立諸路更戍法,舊以他路兵互屯者,還之。舊紀書:詔:「戍兵畸零無隊伍,因乖紀律,道路往來,公私不便。」立更戍法。兵志第五卷:三年,詔:「諸路戍兵,畸零不成部伍,致乖紀律。或互遣郡兵,更相往來,道路艱梗【三】,宜悉罷之。易以上番全軍或就糧兵為戍,當遣者並隸總管司,以詔令從事。」



    詔閤門,今後樞密都承旨遇崇政殿坐日,令於上殿班後約人奏事。  庚申,封皇第二女為寶慶公主。



    侍御史知雜事謝景溫言「知青州鄭獬臥病,乞別選近臣代之。」詔知杭州、資政殿學士趙抃知青州,仍令京東轉運司體量獬疾狀以聞。抃至青州,時京東旱蝗,蝗將及境,遇風,退飛墮水而盡,青州無害。青州無害,此據本傳。體量獬疾究竟如何。  開封府判官、祠部郎中趙瞻知鄧州。瞻因出使得奏事,上問曰:「卿為監司久,乃當知青苗法便也。」瞻對曰:「青苗法,唐行之於季世,擾攘中掊民財誠便。今陛下欲為長久計,愛百姓誠不便。」王安石陰使其黨俞充誘瞻曰:「當以知雜御史奉待。」瞻不應,由是不得留京師。瞻時出使未還也。瞻除鄧州,墓誌及本傳並不書,但載瞻不得留京師,出為陝西轉運副使。方此時,瞻方使北,度其將還,故有此除。瞻使歸,亦不赴鄧州,仍以開封判官除陝西漕,乃明年三月十四日也。



    供奉官【四】田紹迪等言押甲赴河中府、永興軍,乞增差使臣。上批:「陝西遞鋪見般銀銅絹及弓弩,豈可重增此役!」遂詔陝西都轉運司,簡永興軍及近裏州軍甲輦送逐路,更不自京起發。



    詔:「高陽關路上關駐泊軍馬,虛食緣邊糧草【五】,緩急勾抽,地理不遠,恐不必駐於上關。令安撫使詳度以聞。」究竟如何。



    陝西宣撫使韓絳言:「延州百姓馬志誠造作妖言,謀為不順,語連將官。禁勘多日,取到案□,委轉運使孫坦躬親錄問,別無躀異。已詳酌逐人情罪等第斷遣,及與免所斷之人親屬緣坐去訖。」從之。此據中書時政記,三年十二月四日庚申事。馬志誠再見四年三月十九日甲辰。司馬光日記云:折繼世以綏州功除左騏驥使、果州團練使,賞賜無算。去歲病風,以御藥使醫傅守視。繼世迎妖人馬志誠,欲奉之發兵據青澗城,指揮使拓跋忠諫使止之,首下獄案驗,久不決。子華至延州,斬志誠等二十餘人,以繼世有功,不問。



    辛酉,右諫議大夫、知鄧州呂誨提舉嵩山崇福宮。先是,九月,上欲移誨知河南,命未下而寢。誨雖在外,遇朝廷有大得失,猶言之不置。於是以疾求閒,故有是命。



    壬戌,給空名敕百、告五十,付陝西宣撫司。其告,令呂大防臨時撰詞。



    開封府界提點司言:「差官視諸縣官職田頃畝肥瘠立租課,不得臨時制定。遇災傷,依稅減放。」從之。



    甲子,知制誥楊繪為翰林學士。



    梓州路轉運判官李竦言:「奉詔,令具財用利害。伏見江淮、荊楚之地,民業窳薄,率以水田為生。地多瀕江帶山,高下不等,雖有耕耘之勞,而罕勤隄防之利;雨暘稍愆常度,必罹暵潦之災。雖有編敕興復水利指揮,而郡縣少能用心詢采。臣前任知舒州太湖縣日,訪聞諸鄉民田有邊臨溪江者,頻歲力耕疾種,不潦則旱。體問得皆有古來隄堰瀦洩水勢,或因積年大水決潰,因循不復修葺。臣因乘其農隙,勸募傍近地主,備工料興築。民俗始未堅信,粗亦勉從,凡築成隄岸數處。次年積雨,溪江暴泛,賴新隄障,遂免漫溺。自昔不植之地,一旦遂為膏壤。由是令復加增葺,觽始悅隨。尋屬臣去,約太湖所修,十未一二,以天下計之,遺利固亦多矣。欲乞特詔郡縣委長吏令佐,訪求境內有古來陂堰積年毀壞荒廢者,并諸色人,具利害【六】興修次第,指陳官司預行計置,俾因歲豐農暇,據占植地利人戶,以頃畝多少為率,勸誘備工料興修,或量破廣惠倉斛斗以充口食,不得以威刑驅逼,并專行覺察公人、耆保等接便搔擾。俟興築畢工,本州申提刑、轉運司委官檢視。及候秋成,的免水旱之患,其勸督之官,乞依編敕量功利大小,特行酬銟;元指陳修築人,亦與免本戶一次色役;或人戶例不該差役之人【七】,即量給小可酒稅場務充賞。所貴地利不遺,民食充衍。」詔淮南提舉常平、廣惠倉司相度施行。此據會要三年十二月八日事,今附本月日。淮南倉司相度,後當考。



    大理寺丞、勾當開封府界常平等事趙子幾為太子中舍、權發遣同提點諸縣鎮公事,其見任武臣別與差遣。先是,詔罷諸路武臣提點刑獄,以文臣代之,而府界同提點,舊亦兼用武臣,故并易之。趙子幾,已見。



    降知壽州、太常丞鞠真卿為太子中允,坐前任江西轉運使抑勒百姓,以苗米折納錢,該去官勿論,特責之。去年十二月乙亥責壽州,今又責。



    御史薛昌朝言成都府路自監司以下,飲宴過多,無復忌憚。詔提點刑獄薛繗、李元瑜密體量以聞。范純仁、謝景溫初忤執政事跡,當就此附見。



    侍御史知雜事謝景溫言:「近除喬敘湖南路轉運判官,聞敘知濮州雷澤縣,贓污狼籍,一歲之間,斂鄉民之絲萬兩,不知所歸。」詔京東同提點刑獄孔宗翰、知濮州鄭燾密體量以聞。其後,下曹州制勘,敘除買絲無罪外,但坐嘗賣馬於所監臨,有剩利贓,杖八十,特勒停。



    右諫議大夫李徽之提舉鴻慶宮。徽之在病告四年,至是,乞赴朝參,而有是命。四年五月【八】十二日,上云徽之多失言。



    詔開封府收京城內外貧寒、老疾、孤幼無依乞丐者,分送四福田院,額內人日給錢,候春暖,申中書罷。舊紀:詔取貧民、老幼無依者,月給錢,至春暮止。新紀不書。  乙丑,駙馬都尉、成州團練使王師約同管勾三班院。國朝主貋未有諉以事者,上始用師約管勾三班,後果稱其職云。此據徽宗錄王師約傳。國朝不諉主貋以事,當考。



    中書言,司農寺定畿縣保甲條制:



    凡十家為一保,選主戶有材幹、心力者一人為保長;五十家為一大保,選主戶最有心力及物產最高者一人為大保長;十大保為一都保,仍選主戶有行止、材勇為觽所伏者二人為都、副保正。



    凡選一家兩丁以上,通主客為之,謂之保丁,但推以上皆充【九】。單丁、老幼、疾患、女戶等,並令就近附保;兩丁以上,更有餘人身力少壯者,亦令附保,內材勇為觽所伏,及物產最高者,充逐保保丁。除禁兵器外,其餘弓箭等許從便自置,習學武藝。



    每一大保逐夜輪差五人,於保分內往來巡警【一○】,遇有賊盜,畫時聲鼓,報大保長以下,同保人戶即時救應追捕;如賊入別保,遞相擊鼓,應接襲逐。每獲賊,除編敕賞格外,如告獲竊盜,徒以上每名賞錢三千,杖以上一千。



    同保內有犯彊竊盜、殺人、謀殺、放火、彊姦、略人、傳習妖教、造畜蠱毒,知而不告,論如伍保律【一一】。其餘事不干己,除敕律許人陳告外,皆毋得論告。知情不知情,並與免罪。其編敕內□□馽保合坐者,並依舊條。及居停彊盜三人以上,經三日,同保內□□馽人雖不知情,亦科不覺察之罪。  保內如有人戶逃移死絕,並令申縣。如同保不及五戶,聽併入別保。其有外來人戶入保居住者,亦申縣收入保甲。本保內戶數足,且令附保,候及十戶,即別為一保。若本保內有外來行止不明之人,並須覺察,收捕送官。逐保各置牌,拘管人戶及保丁姓名。如有申報本縣文字,並令保長輪差保丁齎送。仍乞選官行於開封、祥符兩縣,團成保甲,候成次緒,以漸及他縣。從之。



    先是,同管勾開封府界常平等事趙子幾言:「昨任開封府曹官,往來畿縣鄉村,察問民間疾苦,皆以近歲以來,寇盜充斥,劫掠公行。雖有地分耆壯□□馽里,大率勢力怯弱,與賊不敵;縱能告捕赴官,其餘徒黨輒行绚報,極肆慘毒,不可勝言。詰其所以稔盜之由,皆言:『自來鄉戶,各以遠近團為保甲,務覺察姦偽,止絕寇盜。歲月浸久,此法廢弛。兼初置保甲,所在苟簡,別無經久約束,是致凶惡亡命容於其間,聚徒乘間,公為民患。』今欲因舊保甲重行檃括,將逐縣見戶口都數,除疾病、老幼、單丁、女戶別為附保係籍外【一二】,其餘主、客戶兩丁以上,自近及遠,結為大小諸保,各立首領,使相部轄。如此,則富者逸居而不虞寇劫,恃貧者相保以為存;貧者土著而有所周給,恃富者相保以為生。使貧富交相親以樂業者,謂無如使之相保之法也。所有置保及捕賊賞格、保內巡邏,更相約束次第條例。願陛下赦臣狂愚,假以詰盜之權,使因職事遍行畿縣,得奏差選人一兩員及得選委主簿、尉,與當職官吏參校舊籍置法。於編戶之民,不獨生聚寧居,使桴鼓不鳴;若遂行之,綿以歲時,不為常情狃習所廢,規模施設推及天下,將為萬世常安之術。」乃下司農寺詳定。至是,增損行之。二年九月十二日、十月五日、十二月十三日,三年三月十七日,四年三月九日朱本於此下云:上始欲更立法度,即毅然以措置民兵為急務,然甚重其事,其與執政反覆相論難義勇、弓社、民兵等事者數矣。至是,始集其意,更創保甲法,命行之。既而保甲之法備,故義勇等條約亦率會歸于一焉。新本并削去,今從新本。朱本又取日錄七八項事總載於此,今並掇出,各附見本日,新、舊紀於乙丑並書立保甲法。



    他日,上謂王安石曰:「用募兵與民兵亦無異,若役之過苦,則亦變矣。」安石曰:「役之過苦則變,誠然。募兵多浮浪不顧死亡之人,則其喜禍亂,非良農之比。然臣已嘗論奏,募兵不可全無。周官,國之勇力之士,屬於司右,有事則可使為選鋒,又令壯士有所羈屬,亦所以弭難也。」上論變義勇為民兵,當先悅利其豪傑,則觽可敺而聽。因言漢高祖封趙子弟事。安石曰:「何獨漢高祖,先王為天下亦然。蓋周得天下之父二人,則天下從之矣。有天下之父,有一國之父,有一鄉之父。能得一鄉之父,則足以收一鄉;能得一國之父,則足以收一國;能得天下之父,則足以收天下。」上曰:「民兵雖善,止是妨農事,如何?」安石曰:「先王以農為兵,因鄉遂寓軍旅。方其在田,什伍已定,須有事乃發之以戰守,其妨農之時少。今邊陲農人則無什伍,不知戰守之法,又別募民為戍兵。蓋邊人耕織不足以給衣糧,乃至官司轉輸勞費,尚患不足,遇有警急,則募兵反不足以應敵【一三】;無事,則百姓耕種不足以給之,豈得為良法也!」上曰:「止是民兵未可恃以戰守,奈何!」安石曰:「唐以前未有黥兵【一四】,然可以戰守。臣以為募兵與民兵無異,顧所用將帥如何爾。將帥非難求,但人主能察見髃臣情偽,善駕御之,則人材出而為用,而不患無將帥;有將帥,則不患民兵不為用矣!」朱本以此事繫之行保甲後,日錄檢未見,今且從朱本。緣日錄印本及寫本並自三年十月至四年正月,總闕四個月事也。當博求之。後檢秘書省國史院本,亦只如此。



    中書言:「開封府優輕場務,令府界提點及差役司同共出牓,召人承買,仍限兩月內許諸色人實封投狀,委本司收接封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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