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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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二十六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神宗熙寧四年八月盡是年九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百二十六 帝 號 宋神宗
年 號 熙寧四年(辛亥,1071)
全 文 八月癸丑朔,御文德殿視朝。高麗使民官侍郎金悌至自通州。
甲寅,詔:「自今保甲與賊鬥死者,給其家錢五十千;有戶稅者,仍免三年科配。因致廢疾者,給錢三十千。折傷者,二十千。被傷者,五千。」以開封府界提點司言,新籍畿縣民為保甲有奮不顧身捕盜者,願優□之,故有是詔。去年十二月乙丑,初立保甲法。又九月二十四日。 丁巳,入內副都知張茂則言:「奉敕相度二股決河利害,乞以開封府判官宋昌言,都水監丞、河北興修水利程昉同領役事。」從之,仍以宋昌言同判都水監。
辛酉,權發遣戶部判官、司門郎中張覲權發遣荊湖南路轉運副使,虞部員外郎、權發遣荊湖南路轉運副使范子奇權發遣戶部判官。 上謂王安石曰:「數易職司不便,范子奇才到又替。」安石曰:「子奇與潭州之提點刑獄交爭不已,勢須移立;且先儒言射禮,以為始取苟能有功,終用成法。今天下職司多未能得人,所用者皆取苟能而已。方且課其功狀,其稱職者,乃可久任。若見其不稱職已明,而久留之,適足隳敗一路,如何不早移免?久任誠善,然在於用成法之時,今則未可也。即如陳知儉在京西,則可以留久任矣。」知儉初除提舉常平、廣惠倉,三年十月權發遣運判,四年十月權發遣運副。因請具可用者姓名,召對試令作提舉官,果可用,乃以為監司。上曰:「馬珫可黜。」安石曰:「臣不敢為己甚。」上曰:「不才罷去,非己甚。」安石唯唯退,乃言:「上於貴近殊寬,中書安得獨急!」珫先以河西縣令編修中書條例,安石所薦也。會要云:馬珫以河西縣令為編修中書條例。未見年月。曾布制集有「校書郎、河西縣令、編修中書條例馬珫,以編修及一年,遷著作郎。」 上又以曾布司農寺事多,欲用曾孝寬為五房檢正,安石言其不可,遂寢之。
著作佐郎、同提舉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王韶為太子中允、祕閣校理、兼管勾秦鳳路緣邊安撫司、兼營田市易。西京左藏庫副使、兼閤門通事舍人高遵裕權秦鳳路鈐轄、同管勾安撫司、兼營田市易。錄效用人黃察為成州司戶參軍、管勾秦鳳路緣邊安撫司機宜等事。秦州衙前王惟新,弓箭手指揮使楊英,並為下班殿侍、緣邊安撫司準備差使。遣僧智緣乘驛隨王韶驅使,仍賜銀三百兩。置洮河安撫司,自古渭寨接青唐武勝軍應招納蕃部、市易、募人營田等事,並令韶主之。調發軍馬及計置糧草,即令秦鳳經略司應副。韶以董□、木征多與僧親善,而僧結□叱臘主部帳甚觽,故請與智緣俱至邊。
初,韶言:「措置洮河事,止用回易息錢給招降羌人,未嘗輒費官本。」文彥博曰:「工師造屋,初必小計,冀人易於動功。及既興作,知不可已,乃方增多。」上曰:「屋壞,豈可不修?」王安石曰:「主者善計,則自有忖度,豈至為工師所欺?」【一】上曰:「郭逵亦不肯為此事。」彥博曰:「西蕃脆弱,不足收。」安石曰:「星羅結等作過,秦州乃不能捕,況有豪傑能作文法,連結黨與者哉!亦豈得言其脆弱也?」彥博曰:「西人不能立文法。」安石曰:「唃畼囉、魚角蟬乃能立文法,此已然之效也。非徒如此,若為夏人所收,則為患大矣!」彥博曰:「西蕃不願歸夏國。」安石曰:「裕勒藏哈木見歸夏國。若不願歸,則向寶之往,宜即倒戈,今乃不肯內附,何也?」彥博曰:「縱能使之內附,亦何所補?」安石曰:「以哈木歸夏國,故哈木地便為生地,向寶不能深入,以擾夏人。然則西蕃屬我,與屬夏人,不得言無利害也。」彥博曰:「既收為內屬,彼有警急,恐須中國救援。」安石曰:「彼今不能合為一,尚能自守,不為西人所□。今既連結,則自可相捄援,不必待官兵矣。若能為我屏捍【二】,則雖以官兵援之,亦所不計,況又無此理。」上曰:「班超不用中國兵,而自發蠻夷相救。今韶所謀正如此。」彥博曰:「如曩時西事,初不謂勞費如此,後乃旋生。」上曰:「西事本不令如此,後違本指,所以煩費。」安石曰:「如起兵事【三】,則誠難保其無後患。若但和附戎狄,豈有勞費在後之理?」馮京、□充皆曰:「此事未經延州相度。」上曰:「延州必不樂如此,不須行下。今當如何措置?」安石曰:「恐須別為一路,如麟府軍馬司。」上曰:「須如此令得專達。」安石曰:「仍當捐十萬緡錢委之市易,令兵馬事則取經略司節制,撫納蕃部及市易司則一面施行。」上曰:「恐不須分定事任,但令專達足矣。」安石曰:「譬如州縣,杖以下委縣,徒以上送州。既有成法,乃可遵守。」上曰:「善。」令差韶及遵裕,充問:「孰為長?」安石曰:「王韶文官。」上曰:「當以文官為長。」安石又奏:「宜與韶職名,韶材亦宜稱。今招納到生羌雖未為用,然亦不為無利。西人不能交通生羌,又如康蒙等皆不煩官兵捕獲,結□叱臘亦已報可擒之計,此皆招納之效。若此三叛不獲,秦州豈得無虞?如其連結不已,其為患大小,又未可知。但如目前固已有利,況盡如韶本謀哉!」上令與錢如安石言。安石曰:「此錢必無陷失。就令收息不多,亦必可足生羌稟給、犒賞之費。」上曰:「且當極力主張,待其成效。異時朝廷作事未見成效,一有人言,輒為之沮廢。堯之用鯀亦須九年,績用不成,然後加罪。若未見成效,輒以浮言沮廢,則人何由自竭?」安石曰:「誠如聖諭。」 智緣者,善醫察脈,知人貴賤、禍福、休咎,言輒驗。京師士大夫爭造之,或診父之脈而知其子禍福,所言若神。安石尤信之,王珪疑古無此,安石曰:「昔秦醫和診晉侯之脈,而知其良臣將死。夫良臣之命乃見於晉侯之脈,則診父知子,又何足怪哉!」上初欲與智緣僧職,安石以為不須與,且言:「嘗諭智緣,以為今事未效,遽蒙恩澤,恐致人言,智緣亦以為然。第令市易司優給,俟有功與官可也。」上用安石言,更加白金之賜。神宗史智緣本傳云,智緣有口辯,徑入蕃族,說結□叱臘等歸漢,而瞎藥、俞龍珂、裕勒藏、納克淩結與巴勒淩結等族帳,皆因智緣以蕃字來輸款。五年,以撓王韶事召還,為右街首座。七年,卒。當考。舊紀書置洮河緣邊安撫司,新紀削去。其削去實非也。
癸亥,贈慶州蕃落卒張吉內殿崇班,錄其子超爾為三班借職,賜名忠。初,吉為淮安軍鎮和諾克烽子,西賊虜至東谷城下,劫之以兵,使呼城中曰:「淮安等寨已破,宜速降。」吉反其辭曰:「努力!淮安等寨無虞,賊糧盡且去,切勿降賊。」因被害,經略司以聞,故有是命。
權發遣開封府推官晁端彥言:「畿內諸縣,或遇春夏災傷,舊自中書差官檢覆,不得亟至。欲乞自今本府奏聞日,直牒審官東院差官檢覆,免煩中書降劄子,所請被差官速至逐縣。」從之。 乙丑,右諫議大夫、天章閣待制齊恢卒。司馬光日記云恢溫厚長者,而不偏倚。先知審刑,議謀殺人許首事,恢以為不可,守之甚堅,時人稱之。
丙寅,閤門言:「高麗使入見,欲依夏國例,立班紫宸殿,燕坐東□殿。」從之,仍令在西立,其燕坐次依此。
判大名府韓琦言:「大河泛溢,全魏居衝【四】,非通判而下所預。臣乞獨當重責。」詔:「琦所待罪,釋之。其河防當職官吏,令河北提點刑獄司劾奏。」
丁卯,屯田員外郎、知陽武縣李琮權利州路轉運判官。役法初下,琮處之有理,畿內敷錢獨輕,鄰縣撾登聞鼓,願視陽武為比,故召對擢用焉。此據詔旨內所載,琮本傳、實錄因之。又御集一百五十一卷賜王安石手札有云:府界鄉村稅戶出役錢至少,又雖本身依舊做役,更給得錢倍於所出之數,在百姓之情,宜各欣願。今日又聞陽武縣村人五百餘人訴免,必有因依,未知所謂,卿可具奏。手札無月日,不知是何時【五】,當考。五月十一日,琮已見。林希野史云:李琮知陽武縣,素為王安石所知,人意其首當進用。琮自以為赤心裨贊,嘗諷其改作不當。安石大怒,同類盡用而不與語。三年,琮為推行青苗、役法為畿邑之最,始召對,除梓路運判。此事當考。
己巳,召輔臣觀穀於後苑。
著作佐郎蔡確、大理評事唐坰,並為太子中允、權監察御史裏行。從知雜御史鄧綰所舉也。林希云:坰賜出身,知錢塘,安石固留之為校書,修令式。又使綰薦為御史。賜出身在三年七月癸巳。除校書在九月庚寅。修令式在十二月【六】庚辰。其自御史改諫官,在五年二月癸丑。 庚午,詔御史臺,轉對官候輪篃即罷【七】。時御史臺言:「檢會儀制,兩省及文班官候轉對將篃,先申中書。今員數不多,乞預指揮。」因降是詔。鄧綰傳云:綰乞今後臣僚五日一起居,常輪兩員轉對言事。其已經轉對及自外任回者,周而復始,各具所見利害以聞。如此,則天下之視聽思慮不遺矣。按此與詔書輪篃即罷旨意不類。此時綰政在臺,或傳誤也,今不取。宋敏求東觀絕筆有轉對狀論校三館書狀末自注云,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其轉對乃十一月一日也。然則雖有輪篃即罷之詔,十一月一日敏求始輪到,則盡此年轉對亦必罷也。當考。 又詔司農寺選官經量汴河兩岸所淤官陂、牧地、逃田等,召人請射租佃。
知麟州、崇儀副使張居為西京左藏庫使。先是,州城井泉不足,軍民汲於城外沙泉,前後守欲築城以包之,而土多沙礫,不果城。居命鑿去舊土而築之,城成,人以為便,故賞之。
癸酉,度支副使、兵部郎中楚建中為遼主生辰使,西京左藏庫副使夏俅副之。開封府判官、太常博士、祕閣校理韓忠彥為正旦使,西染院副使、閤門通事舍人李惟賓副之。兵部員外郎、知制誥陳繹為遼國母生辰使,皇城使、忠州團練使馬偁副之。度支判官、司勳郎中王誨為正旦使,文思使郭宗古副之。偁以祖應圖陷北敵,辭行,詔以文思副使梁交代之。 司農寺言:「諸路提舉常平官課績,已許本寺考校升黜。其管勾官即令提舉司保明,上司農計功酬獎。」從之。
遣檢計開封府界溝洫河道、安吉縣主簿程義路,乘驛相度決河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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