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三十二

    卷二百三十二 (第2/3页)

大順等,具得其語言曲折。李定亦坐報上不實罰銅五斤,放罪。王安石力為定辨,數謂定初對樞密院時,固云證佐具在,而樞密誣之,定不當坐,乃詔免定罰。又詔御史臺前勘官姚原古治獄鹵莽,雖去官,下淮南轉運司劾罪以聞。原古又見十月癸未。  丁卯,太子中允、集賢校理、同知審官西院張琥復知諫院、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制勘院言琥以諫官論事無罪可劾故也。二月癸丑罷職。  詔以諸班直轉員,樞密院承旨以下賜錢有差,檢用官不與,以士人不可同胥吏故也。



    詔趙□候分畫地界畢繳納先許便宜行事指揮。初,陝西、河東帥臣,惟郭逵、趙□嘗請以便宜行事。既而上以諸路邊事經略使自當隨宜措置,又疆事漸寧,故罷之。



    祕書丞、祕閣校理章惇押伴西人,不赴驛宿,特罰銅八斤,放罪。此據密記。



    庚午,鑄諸路走馬承受銅朱記【一一】給之,仍收所授奉使印。故事,諸路走馬承受書銜皆曰「某路都總管司走馬承受公事」,而任職者惡有所隸屬,故於銜位中陰去「都總管司」字,冀擅其權。至是,始釐正之,仍鑄為銅朱記。



    西京左藏庫副使、知利州周永懿貪暴不法,轉運副使鮮于侁得其贓狀,即遣吏就御史張商英言:「永懿在任時,轉運使李瑜、提點刑獄周約交章薦舉,永懿倚瑜、約之助,故鬻獄納賄,無所忌憚,不可不治。」詔候永懿案到取旨。後,永懿編管衡州,瑜、約及同提點刑獄羅居中皆坐奪一官。瑜、約、居中奪官,會要在閏七月三日,今附見于此。瑜,四年十月九日緣役法亦當罷官,即復如故。



    辛未,都大提舉修塞北京第五埽決河、入內副都知張茂則等言:「已塞第五埽,令河入新開二股河【一二】。」詔賜茂則已下御筵于大名府,仍命右諫議大夫、集賢院學士宋敏求就決河致祭。新、舊紀並書辛未塞北京決河。



    王安石白上曰:「程昉舉官最不敢妄舉,如霍舜與王鑒,此兩人皆了事,其他所舉亦皆了事人。昉若不如此,即壞所幹河事。然讒者以為昉所舉有私。昉了河事,內則執政大臣,外則方鎮大臣,表裏攻毀非一端,以為人食生米,又以為無地可安置物料。黨助內外大臣之人,又交口謗毀,伺其過失。轉運使即不肯應副買梢草,又以為無地安置物料,都水監李立之又多端沮其所須物料,差兵士,前後申請至于六七,僅能差得。觀觽人窺伺陷害如此,如昉有罪,豈為觽人所容?讒者乃謂昉倚賴臣聽信故橫。陛下以為人所以攻昉者何也?乃多以臣故。今臣有罪,固不能自蔽【一三】,況如昉者乎?陛下每事欲平施,臣觀近日差遣,極有用干請舉非其人者,臣每所切歎,然誰為陛下言其情者?作為姦私之人,即陛下初未嘗知;忠力寡助之人,反為人百端攻沮。陛下但見忠力之人為人所譖毀,即欲案其罪,如此誰肯為忠力者?臣竊謂苟為忠力,雖有罪當見□恕,況又無罪,陛下恐須深察。」上以為然,且曰:「近日革面者亦已多。」安石曰:「陛下能以道揆事,則豈患人不革面?若陛下未能以道揆事,即未革面之人日夕窺伺聖心,乘隙罅為姦私,臣不能保其不亂政也。陛下於刑名、度數、簿書叢脞之事,可謂悉矣,然人主所務在于明道術,以應人情無方之變,刑名、度數、簿書之間,不足以了此。」上曰:「任人固宜責成。」



    他日,安石又為上言:「昉前在府界提轄淤田,救護孔固灣斗門實有勞。下至濠寨,後皆蒙恩賜,惟昉略無賜予。陛下方更問第五埽河決,何故不收坐昉?此事中書所知,不須更下河北,緣小人方以為中書庇護昉,故更下河北勘會,朝廷施行政事如此,但恐人未肯趨赴功實。」上笑曰:「程昉誠得氣力,然作事過當,宜少沮抑。近李若愚病,卻奏舉內臣陳舜臣替李若愚管勾唐泊。」安石曰:「如此事誠為僭越,非是蔽欺陛下聰明,于國事有何所害?至于挾姦為邪,內外交結,蔽欺陛下聰明,陛下不寤者,乃當深懲。漢元帝、唐文宗所以危社稷、宗廟,端在此輩也。陛下不能懲此輩,專欲沮昉,未為得計。如昉有罪,自不為觽所容,陛下亦不須深察。」上曰:「昉為韓琦所惡,人惡昉亦多,政自作過不得。」  詔河北、河東、陝西緣邊諸路各增置鈐轄印二,路分都監印二。初,緣邊兵官皆有印,自康定以來,增置偏裨倍多,皆因用寄納雜印,而姦偽無以檢察,至是始釐正之。



    知慶州王廣淵言:「乞移浪斡、臧嵬等于近裏漢界熟戶部內買地住坐耕種,應遷徙者作三等給修造價錢,仍委經略司計口貸糧,常加存附。」從之。廣淵又言:「浪斡、臧嵬地雖見今耕牧,緣前牒報夏國不曾耕牧,將來必爭。」王安石曰:「夏國奏狀云依見耕牧為界,即理不合爭。」上以為必爭,安石曰:「彼國主幼,用事者防將來歸責,必且爭執,至于甚不得已觽皆欲割棄,然後敢許我,所以紓將來之責。若敢旅拒,即恐無之。朝廷當知此意,即不須汲汲應之。」既而廣淵又言:「浪斡、臧嵬官已買與地,初不曾侵耕西界,惟是宣撫司指揮,後有七十餘戶侵耕生地百餘頃,乞令鮮于師中相度。」文彥博曰:「廣淵作帥,豈可卻推師中相度?」安石曰:「廣淵但恐朝廷不信,故欲朝廷質師中,亦不為避事。」又謂□充曰:「朝廷亦不須計惜此尺寸地。」充曰:「只恐違卻元降指揮。」安石曰:「若指揮外求索則難,若指揮內自有所裁損,何為不可?」文彥博、馮京及充問蔡挺,挺言:「地已盡耕,向時所買地皆不可種,有名而已。」上曰:「何如?」彥博曰:「必已盡耕,西人地不止百餘頃。」上曰:「蔡挺必知子細。」挺曰:「臣去慶州後,方招到浪斡等,聞官所買地不堪耕,後來盡耕卻蕃人地。」安石曰:「挺亦止傳聞,此事可案驗,令鮮于師中案驗盡耕與不盡耕及所耕頃畝,皆可見詣實。」上曰:「若專要退地,即如何措置臧嵬等?」安石曰:「向來只用二千貫買地,一頃才十貫餘,宜其不好。今若以臧嵬等歸附,務在優撫,即捐數萬貫買地給與【一四】,必不至失所。」僉以為無地可買。上曰:「又恐買卻地,熟戶無以安存。」安石曰:「熟戶亦須自有買賣田地者,官以善價買其地,賣地者不患失所,亦不患無地可買。」上曰:「只恐羌夷性貪,示以弱即轉無厭。」安石曰:「羌夷誠不可狃,然亦計度事勢,若強弱適相當,即狃之更來侵陵無已;若彼方困弱,困弱而示彊,即我稍假借以利,更易為柔服。且邊鄙事須計大勢,即此尺寸地未有所計,彼豈以尺寸地便絕和好【一五】?雖固爭不與,彼亦不過聲言點集為迫脅之計,終未敢便深入也。然此小利恐不須爭。」挺曰:「若相度買地,須候商量界至事定。未定間若彼知買地,即難商量。」上曰:「相度地事,須令經略司密之。」安石曰:「此事不須密,若彼知我買地,必更緩以待我,我若有地可買,自可退地與彼,我若無地可買,可必要彼地,則彼亦知我取之非得已,正恐他路亦有侵地,因此更難商量。」挺以為諸路地與此不同,此地為有數山寨,界至分明,故必爭。安石曰:「陛下初議界至,亦料此處難商量,即知他處與此處不同。」上曰:「廣淵作帥,須專委廣淵計置此事。」安石曰:「按驗地即不須要鮮于師中。」上乃從安石言,令廣淵相度以聞。于是,退地與夏國,改徙臧嵬等,廣淵言慶卒尚反側,未可用,不宜有疆事故也。此事用日錄三月四日、二十六日編修附見【一六】,移臧嵬等後,更須考詳、刪取其要,仍與三月四日鬧訛堡、礓石寨相參。廣淵于四月四日奏臧嵬地事,即與實錄所書鬧訛堡、礓石寨相接,或鬧訛、礓石即是臧嵬地也【一七】。六年七月,臧嵬等投西界,當參考。鮮于師中,去年十二月四日遣立封溝。30辰州團練使致仕郭化言:「臣致仕,例得一子恩,乞依例降資分授子二人。」詔止與一人右班殿直【一八】。舊例奏薦恩,許降資分授,上以為此朝廷特恩,外授非古,且長僥倖,故罷之。



    壬申,詔:「班行換選人,並依奏補出官人試法。選人換班行,須年四十以下,親書家狀,馬射六斗,步射八斗,弩張二石五斗,各十箭中兩箭已上,除流外。進納人及曾犯贓罪并私罪重不許換外,餘並聽之。」



    甲戌,遣入內東頭供奉官李憲往河北緣邊安撫司勾當公事。



    先是,權發遣開封府推官晁端彥言:「雜供庫歲約支九千餘貫,已裁減三分之一。乞下左藏庫借錢為本,依古公廨錢及今檢校庫召人借貸出息,卻候儹剩撥還。」詔左藏庫支本錢七萬貫,差同勾當司錄司檢校庫□安持與本司戶曹孫迪專一置局管勾息錢支給。是日,上批問中書:「昨支左藏庫錢七萬貫與開封府,召人情願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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