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七十二
卷二百七十二 (第2/3页)
依舊。仍差管勾河州農田水利、鈐轄李浩均度地土措置以聞。 丁丑,詔權增廣州公使錢至七千緡,桂州至五千緡,候邊事寧日仍舊。
戊寅,賜秦鳳等路常平、坊場、免役剩錢十萬緡,赴熙河市芻粟。又賜三司銀十五萬兩、江南路常平錢十萬緡,赴廣南西路轉運司以備軍需。
己卯,荊湖北路轉運使、太常少卿、集賢殿修撰孫構【八】為右諫議大夫,知桂州,降詔銟諭,以構言招撫下溪州刺史彭師晏并天賜州知州等投降,及領兵修築下溪州城堡畢工也。於是師晏等十八人赴闕,詔授師晏禮賓副使、京東州都監不簽書兵馬事,餘皆補班行有差。新紀書下溪州刺史彭師晏及天賜州降。舊紀不書。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置鎮溪寨。
察訪廣南路常平等事、檢正中書禮房公事、太子中允、集賢校理徐禧權發遣荊湖北路轉運副使。禧與王古、馮宗道至華亭鞫獄,方具,即有此除。
詔兩浙提舉市易孫迪遷一官,賜錢百千;兼提舉、轉運使王庭老減二年磨勘;勾當公事曹彥侯及三考日循一資;官吏依在京市易務給賞。以提舉市易司言比校迪等全年課息有羡故也。
詔:「比者廣西軍興,有本路已投狀指射差遣而反擅離本路者,依擅離官守條,候事平日不用此法。」
權發遣熙河路經略司高遵裕言:「邈川溫溪心見欲來降,諜知夏人已在邈川之北,若溫溪心畏其迫逐而來,拒之則非平日懷撫之意,納之則夏人必有詞,不敢專決。」詔:「溫溪心及受夏國俸給之人【九】,可無招納。」
定州安撫司言:「蒙賜度僧牒三百,回易收息,以賞武藝兵士、保甲。乞更賜二百。」從之。
庚辰,遣同知太常禮院鄭雍祭告南岳,陳侗祭告南海以討交趾師期。
中書奏:「乞常平錢穀歲給有餘,而民有緩急闕乏,許以己若保人物產為抵而貸之。」詔:「常平錢穀若給外有餘,又誘致人賒請,是不容倉庫稍有存積,必使盡散在民間。如此,徒有蕃息虛名,甚不副元法國之財用取具本意。自今倉庫常留一半,餘方給散;如有餘,即遇民間非時闕乏,許以物產為抵支借,依常平限納。」七年九月二十六日、九年正月九日并此月合參考。司馬記聞云云,具注七年九月二十六日。中書奏乞,實錄乃不書,今以本志增入。
詔:「廣南東路令許彥先,福建路令徐億,差顧谊舶船載兵甲,每路約可載萬人,至秋末齊集,候事平日優與船主酬銟。」
詔廣南東、西路知州見闕處,如無人願就,即便硬差,候得替,與減磨勘二年,仍堂除差遣。
是日,二十三日。交賊陷邕州,蘇緘死之。張守節敗,生獲於賊者數百人。賊知北軍善攻城,啗以厚利,使為雲梯,既成,為緘所焚。又為攻濠洞,蒙以生皮。緘俟其既度,縱火焚於穴中。賊計盡,稍欲引去,而知外援不至。會有能土攻者,教賊囊土數萬,向城山積,頃刻高數丈,賊觽登土囊以入,城遂陷。緘猶領傷卒馳騎苦戰,力不敵,緘曰:「吾義不死賊手。」乃還州廨,闔門,命其家三十六人皆先死,藏尸於坎,縱火自焚。賊至,求緘及其家遺骸,皆不能得。殺吏卒、土丁、居民五萬餘人,以百首為一積,凡五百八十餘積。并欽、廉州所殺,無慮十萬餘人,並毀其城以填江。邕州被圍凡四十二日,緘率厲將士固守,糧儲既竭,又歲旱,井泉皆涸,人饑渴,汲漚麻汗水以飲,多病下痢,死者相枕,而人無叛者。緘憤沈起、劉彞致寇,彞又坐視城覆不救,欲盡疏以聞,屬道梗不通,乃列起、彞罪牓於市,冀達朝廷。
初,緘子子元為桂州司戶參軍,挈家往省父,將還,適聞有交賊。緘以郡守家屬出城,見者必以為避賊,則人有去心,獨遣子元還桂州【一○】而留其妻孥,至是俱死。 緘既死,交賊復謀寇桂州,前鋒行數舍,或見大兵自北南行【一一】,呼曰:「蘇皇城領兵來報交趾之怨。」賊師懼,遂引歸。其後邕人為緘立祠,歲時禱之。司馬記聞云:正月二十一日賊破邕州,二十三日遂回本峒。按實錄乃二十三日破邕州,今從實錄。獨不記賊用何日回本峒,當考。案交趾陷邕州之日,宋史作戊辰,東都事略與此合。
辛巳,宣徽北院使王拱辰為中太一宮使。
詔熙州舉人,如戶貫實及七年,自今解額二人,河州一人。 壬午,詔趙焑非久至京【一二】,其家屬可特許借同文館居止。尋詔郭逵亦如之。郭詔二月九日。 又詔修京城役兵、提轄部役使臣增給食錢總十二萬緡,恐三司常費外難辦,可出度僧牒千,分三年給賣以充用。此據御集乃正月二十八日事,今從實錄。御集云:契勘見修京城合用役兵及提轄部役使臣,添支食錢一十二萬餘貫,若命三司支給,緣係常費之外,恐難出辦。可出給空名祠部一千道,作三年支給,依修清汴收買木植,仍付提轄所出賣,收錢充用。
又詔:「潭州準備兵四萬人七月錢糧,仍令發運司截留上供錢二十萬緡,米五十萬石、豆麥十萬石。先計會荊湖南路轉運司,除本路移用外,闕少數應副,餘並赴廣南西路合封樁處下卸。內潭州限四月,廣西限六月以前運畢,仍不依常制差官催促。」
詔市易司自今不得賒請錢貨與宗室及官員公人。
前相度淮南路水利劉瑾言:「體訪揚州江都縣古鹽河、高郵縣陳公塘等湖、天長縣白馬塘,楚州寶應縣泥港射馬港、山陽縣渡塘溝龍興浦、淮陰縣青州澗,宿州虹縣萬安湖小河,壽州安豐縣芍陂等,可興置。除古鹽河,萬安湖、小河已令司農寺結絕,餘欲令逐路轉運司選官覆案施行。」從之。
詔諸路差使臣赴招討司,其家屬所在,令州縣厚加存恤;諸將副有新官承替者,其家屬委州縣居以官宅,給其使令。
詔安南行營官吏雖已第支賜,其緣路驛券可更特支。 癸未,安南招討司【一三】言,發兵八萬,當備十月乾糧八千萬斤。詔轉運司相度,如所造作可存留,即依數辦集於桂、全州。
又詔三司,令江南、兩浙路封樁上供錢二十萬緡,許商人入便於廣南東路。
詔欽、廉州死事文武官並贈十資,武臣贈至刺史以上者取旨。
甲申,權發遣三司使沈括言:「前提舉司天監嘗奏:司天測驗天象,已及五年,蒙差衛朴等造新曆,後考校司天所候星辰晷漏,各差謬不可憑用。其新曆為別無天象文籍參驗,止據前後曆書詳酌增損,立成新法,雖已頒行,尚慮未能究極精微。乞令本院學士等用渾儀、浮漏、圭表測驗,每日記錄,候及三五年,令元撰曆人以新曆參較,如有未盡,即令審行改正。已蒙施行。今若測驗得此月望夜不食,及逐日測驗過日月五星行度晷漏之類,乞下司天監逐旋,付衛朴參較新曆改正。」從之。先是,奉元曆載今月望夜月蝕,不驗,詔問修曆推恩人姓名,至是括有是奏。元豐二年閏正月十九日乙未,朴罷歸。沈括筆談云:開元太衍曆法最為精密,代用其朔法。至熙寧中考之,曆已後天五十餘刻,而前世曆官皆不能知。奉元曆乃移其閏法,熙寧十年天正元用午時,新曆改用子時,閏十二月改為閏正月,四方朝貢者用舊曆,皆未□塞。觽論謂氣至無顯驗可因。沈括論新曆事,下有司考定。凡立冬晷景於立春之景相若者也,今二景短長不同【一四】,則知天正之氣偏也。凡移五十餘刻,立春、立冬之景方停。以此為驗,論者乃屈。元會使人亦至,曆法遂定。括所云當考元豐元年閏正月十九日乙未所書,又治平二年五月乙巳,熙寧元年七月乙酉、八月乙丑、十一月甲午,並合參照。八年閏四月十一日壬寅,初行奉元曆。
詔:「在京官司非廨舍所在者,雖親戚毋得入謁。三司、開封府、司農寺、審官東西院、流內銓、兵部、軍器都水將作監、提舉在京諸司庫務、提點倉場司、市易司、商稅院、開封祥符縣左右勾當公事、編修敕令式條例官,非假日毋得出謁及接見賓客。開封府司軍巡院,假日亦不許接見賓客,止許出謁,內中書、樞密院檢正檢詳習學公事,刑部、大理寺、審刑院官,雖假日亦禁之。其後,應在京司局,非假日亦無得出謁,違者并接見之人各徒二年。」
又詔:「陝西交子法更不行,官吏並罷。已支交子,委買鹽官納換。」先是,措置熙河財利孫迥言:「緣邊交子價賤【一五】,商人自永興軍載錢赴秦州以來買販,多贏官錢。又永興軍、秦州相去不遠,商人貪販交子,少肯買鈔,故錢價更減。今以秦州腳戶載錢及百姓買賣交鈔文字較量【一六】,官支交子比般錢每千折錢二分以上,比未行交子以前鹽鈔每席減價一千以上。若出交子不已,則官折錢無窮。而朝廷初立法意,本以運錢費多,及向來錢賤,故用交子行錢,兼助鈔法。今此運錢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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