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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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右千牛衛將軍叔諄貸死,免除名,奪一官勒停。」坐杖殺直兵也。 夔州路轉運副使董鉞【六】乞於施、黔二州募義軍千人赴安南。從之,仍令人給路費錢十千,以鹽折之。可并二月十六日。
詔:「丁憂人樞密直學士孫永,朕藩邸舊臣,家貧族觽,今又罷俸,可特給月俸添支。」
詔:「聞交賊多遣姦人偵事於二廣,令宣撫司指揮將官,所至審察教閱,無聽人縱觀,免窺覘擊敵進退之法。」
詔河東、河北、陝西等路奏舉武舉,並須土著人。
戊戌,勾當三班院、右諫議大夫程師孟為給事中、集賢院修撰。以知廣州代還推恩也。 詔廣濟河依舊行運,復置京北排岸司官。天聖六年七月,熙寧七年十月,八年十二月,可考。
荊湖等路察訪蒲宗孟言:「湖北路保甲,無一縣稍遵條詔,應排保甲村趰,並以大保、都保,止於逐村編排,更不通入別村,全不依元降指揮,其監司違法官乞施行。」詔編排保甲不當職官并提舉官並上簿。
成都府、利州路鈐轄司言,已遣挠州都監王慶、蜀州都監孫青等率兵討茂州蕃賊。詔鈐轄司體量入寇因依以聞。茂州舊領羈縻九州,皆蕃部也,蕃自推一人為州將,常在茂州受處分。茂州舊無城,惟植鹿角,蕃以昏夜入州,剽掠民家六畜。及入茂州,輒取貨於民家,遣州將往贖之,與之講和而誓,習以為常,民甚苦之。及李琪知茂州,民投牒請築城繞民居,凡八百餘步,琪請于朝,上是琪議,下都鈐轄司相度。會琪罷去,琪奏在八年七月二十二日。大理寺丞范百常代之,百常謂城可築,蔡延慶以聞,詔令築之。既而蕃部髃訴于百常,稱城基侵我地,乞罷築。百常不許,訴者不已,百常以梃驅出。三月己卯始興工,而靜州將楊文緒結連蕃部,以叛觽數百奄至。茂州兵才二百人,百常帥以捍擊,蕃觽死者數人,遂散去。百常遷民入牙城。明日,蕃數千觽四面大至,悉焚鹿角及民廬舍,引梯衝攻牙城,矢石如雨,百常乘城拒守。後五日,其酋長二人為櫑木所斃,觽乃退。既而屢來攻城,皆不克,然遊騎猶繞四山,城中人不敢出。茂州南有雞宗關,路通永康軍;北有隴東,路通挠州,皆為蕃所據。百常募人間道詣成都,及書木牌數百投江中,告急求援,於是延慶遣將分路以討之。熊本云云,附此月二十六日王慶等敗時。
庚子,大理評事、同提舉秦鳳等路常平事馬瑊為太子中舍、權發遣江南西路轉運判官。王韶言瑊捃拾熙河官吏,故徙之。八年十二月九日,王韶言瑊捃拾熙河官吏,瑊徙江西或由此,五月十四日王安石云云可證據也。
壬寅,上批:「宗室女前洞真宮道士趙道深,昨以罪降送瑤華宮,近經赦,已許依舊。其兄隨州團練使克淑本緣道深致罪,尚挂吏議,當展年磨勘,宜特與除落。」先是,道深私禱宮官及賂吏,求與克淑相見,故皆得罪,至是原之。 宣徽使王拱辰言:「乞凡儀制,視簽書樞密院裁定。」詔令閤門詳定取旨。已而閤門請宣徽使、侍殿直、中書、密院合班問聖體及非次慶賀,並預乞修為令,從之。
同判都水監劉璯兼都大提舉、制置淮南運河,知都水監丞耿琬兼同提舉。 癸卯,詔廣南陳亡及陷賊士卒居民為交賊破蕩殺戮,見存人戶,令廣西轉運、安撫司同具戶口數及議所以賑恤之以聞。
都水監丞司言:「相度于許村港連接魚肋河築隄,委是利便,見已興修。」
甲辰,令官告院給空名國子博士、殿中丞、衛尉寺丞、大理評事、內殿崇班、供備庫副使告身各九十二道付安南,以招降賞功。
詔:「聞交趾頻出省地,揭牓逼脅溪峒之民令歸附,其有迫近外界無從逃避者,令宣撫司差使臣密諭首領,如大軍未至,勢力不加,但外從賊黨,陰為間牒,既可以保全老幼,亦足為官軍內應,候招討一行至彼,共力破賊,朝廷爵賞,必不吝惜。」據六月三日附日錄六月八日事,則且令溪峒附賊,乃溫杲之謀也,當考。四月十九日可并考【七】。 宣撫司【八】言:「已發經略司右第一將兵邕州駐劄,以備緩急。」詔:「邕州城壘未完,糧道未備,今正霖雨鞕瘴之時,賊若再來,一將軍馬或未能當,即更致墮賊姦計,令宣撫司再審度指揮。」
丙午,戶部副使、度支郎中王克臣為遼國母祭奠使,西上閤門副使張山甫副之;太常丞、集賢校理蒲宗孟為遼國母弔慰使,西上閤門副使王淵副之。
屯田員外郎、知彭州呂陶言:「交趾寇廣西,若外結南詔為黨,深可憂慮,乞黎、雅、戎、瀘、施、黔等州皆預為之防。又乞廣招土軍,藩鎮三千,防禦、團練州三千,餘皆千人,精訓練以備吐蕃。成都路每一州或一縣,有錢數萬緡,米糧萬斛,年年滋息,不可勝計。州有城有兵,深藏固守,縣既無城壘,又少兵屯,萬一盜賊乘而取之,其何以禦?今欲皆為之城,乞委轉運、提舉司會逐縣錢穀,支一年外,餘悉歸之州郡,倍增弓手,每萬戶置百人,以防盜賊。今若招土兵數未足,則莫若多募弓手,閱習既久,籍而為卒,彼亦願從。況月募之直,人不過四千,比之養兵,費亦相稱。」詔:「所言常平錢穀歸州郡,令司農寺詳議,修入一路常平敕,餘不行。」其後,詔諸邊遠及荒僻縣、鎮、城、寨常平錢,委提舉司除留給散外,餘悉送州。 廣南西路轉運使李平一言:「安南宣撫司牒臣隨行餉軍,乞下湖南、廣東發平底船千隻,雇水手運載錢穀,及乞先發兵控扼太平、永平寨,所貴運糧無虞。」從之,其發兵令經略司相度施行。
詔省永興軍掌機宜官。先是,知永興軍羅拯奏乞范育充職,而上以永興內地,既無邊事,又軍馬不多,故有是詔。時育已從郭逵辟為安南道掌機宜官,至潭州奏論交趾事勢,略曰:「朝廷宜講所以輕治緩救之策【九】,制勝于萬全,不當為重且急之謀。」又曰:「治大以重,雖無事不可緩者,西北守邊是也。救緩以輕,雖有警不可急者,征討安南是也。」遂辭疾歸。御集九年四月二十一日,永興軍路安撫使羅拯奏辟殿中丞薛昌朝充本路安撫都總管司機宜文字,昌朝已差充安南道都總管司機宜文字,患未得安,難為遠去,欲乞降指揮充本路掌機宜文字。御批:「永興軍係近裏,既無邊事,又軍馬不多,機宜官可減罷,更不差人。」據御集則薛昌朝實先差充安南機宜,非范育也。而實錄乃以薛昌朝為范育,昌朝墓表育所作,載昌朝先從郭逵辟,掌永興機宜相機事,曾公亮、□中復又從逵辟于太原,以葬告歸。逵南征,又辟掌機宜,昌朝病不能赴,後乃從李承之于鄜延,初不載昌朝為羅拯所辟。而育集又有到潭州論安南用兵狀,行次長沙,辭疾北歸。是則實錄亦必非誤,或郭逵俱辟昌朝及育,但昌朝不行,育既行又歸耳。御集與實錄皆當不誤,今兩存之。舊錄云中書奏罷之,蓋昌朝及育皆為王安石所惡故也,今但存詔語。
詔賜通遠軍錢萬緡,令回易收息,以助公使。
又詔福建轉運、常平司于年計及役剩等錢內支撥築泉州外城。
丁未,體量成都府等路茶場利害劉佐言:「商人販解鹽入川買茶至陝西,獲利甚厚,欲依商人例,歲以鹽十萬席易茶六萬馬□犬,約用本錢二百一萬緡,比商賈取利皆酌中之數,禁商人私販。」從之。仍以佐提舉成都府、利州、秦鳳、熙河等路茶場,兼熙河路市易司,尋又以佐兼提舉買馬。兼買馬乃二十五日事,今并書。 戊申,都提舉熙河路買馬司言:「監牧司闕乏,見欠市易司錢物,而市易司欲俟還足方肯應副買馬,遞相推倚,實誤博馬日用。欲乞馬價盡用茶貨折之,若馬客願貼錢就整請茶者亦聽,候所貼見錢數多,即許與茶兼支,庶幾公私兩便。其年額博馬茶貨,乞令茶場相度合用數支撥與四場【一○】,候數足,然後以剩數撥與轉運司糴買糧草。」從之。仍指揮以川路應付京西綢絹綱內所截留充本路買馬十萬匹支費,盡撥與熙河路添助買馬,如川路闕錢買馬,卻令支成都府路坊場剩錢添助。 資政殿學士、知渭州馮京知成都府,龍圖閣直學士、知成都府蔡延慶知渭州。先是,延慶一日三奏茂州蕃部千數把截官路,已三遣將官分領人兵討殺。詔以延慶奏陳措置前後,已似惶擾,中書、樞密院宜同議可與不可倚仗了此邊事,無或轉致乖錯,別生巨患。故以京代之,仍兼成都府、利州路安撫使。
罷比部員外郎汲逢提舉熙河路蕃部,依舊同提舉成都府、利州、秦鳳、熙河等路茶場。 中書言:「川路買馬既少且弱,兼據諸路官司言,榷茶、修路等事,於邊計蠻情皆不便,欲罷提舉買馬官,其累降買馬、榷茶指揮更不行。」從之。八年正月十二日余延慶云云,八月一日詔云云。 知成都府蔡延慶言:「乞發陝西兵五千援茂州,候兵馬集,欲自將以往,令轉運使攝府事。」詔:「朝廷已遣將部兵策應,令延慶務在持重,毋得輕出。」是日,詔梓州路發兵千五百人赴成都。此據御集。
鄜延路經略司言,西人侵耕綏德城生地。詔:「綏德城本以界堠與西人分定疆至,今所耕地既在本界堠之外,自不合爭,仍具因何有兩不耕生地以聞。」五月十五日可參考。
己酉,復導江縣為永康軍,以武臣為軍使,兼知縣事,仍屬彭州。以上批「永康軍正控西山六州軍隘口,昨據張商英奏請廢為導江縣,若非軍官實不足彈壓,可令復舊」故也。 詔:「應朝省寺監遣官出外安撫、體量、察訪及勾當公事等,如有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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