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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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方及違法等,所在監司、州郡長吏並密具以聞,如有隱庇別致發露,量事輕重取旨。」
措置熙河財利孫迥乞移通遠軍市易務于秦州,罷秦州、通遠軍、永寧寨【一一】市易三外場,熙河、通遠三茶場,可省官吏五十餘人。詔劉佐相度以聞。 庚戌,秦鳳等路轉運司言:「前管勾熙河蕃部司文字、臨涇縣令張維賒與民錢十五萬四千二百餘緡,止收及六萬八千一百餘緡,其所欠負未知所在,乞下安州追張維赴熙州識認欠戶催納。」詔蔡確就置院重根治,其張維令開封府差人轉押前去。四月三日遣確。
詔:「兵部勾當公事選留五員,餘減罷。今後令兵部舉歷任人,候諸路義勇、保甲上番日取旨增官。」
又詔:「河北、河東等路義勇、保甲,令於巡檢、縣尉下上番,第減放兵級弓手,其上番人並半月一易。自上番三日後,每二日一次,取二分事藝精熟人先放歸,至三次止,仍不得放過充填。逐處所減兵級弓手人數,每年於農隙之月,并下番人令巡檢、縣尉聚教五日,其替下巡檢兵級,即於本路兵額內豁除,更不招補。其所減兵級弓手,舊合支錢物,委監司勾收封樁,每季具數申兵部、中書點檢,以備移用。」
賈人郭永言:「牛皮、筋、角,慶曆中嘗禁止,至皇祐弛禁,逮今三十餘年無闕誤,近軍器監請禁通商,并立告賞,盡科違制。今官庫自禁法行,比通商日所買皮角數已倍少。且農家以牛為耕種之本,今其斃死,更為條限趣其剝納,道路往復,官司留滯,所費極多,稍稽違又有告賞法,不獨害其農事。欲乞盡罷禁法,若軍器所須,取辦臣等,以開農人商販之利。」上批:「角禁之行,公私皆病,郭永所陳,頗為詳盡,中書、樞密院可同詳議,許令復舊。」其後遂詔府界、京東西並令通商。
辛亥,遣內侍押班王中正體量成都府路邊事。始,蔡延慶欲用兵討蕩蕃賊,恐轉運司不肯給兵費,因奏乞近上內臣同處議,故中正被遣。
蔡延慶言茂州賊勢滋盛,乞發兵將應援。詔王中正於陝西選募諸軍千人。初,延慶分遣兵將救茂州,孫青自結總關往,賊伏兵殺之,士卒多死傷。王慶自隴東道入援,時州蕃酋請降,從者殺其二子,蕃酋怒,密告靜州等蕃部,使遮其前,而自後驅之,壅溪上流,慶兵半涉而決之,觽溺幾盡,慶遂戰沒。慶戰沒不得其時,今附此。孫青事實錄乃無之,當考詳。知彭州呂陶四月十九日奏乞自朝廷選差兵官云:「成都路駐泊有武勇曾經戰陣,惟只是劉珪、王慶、孫青三人,近日行軍皆已陷沒。」據此可見司馬記聞所記孫青敗死事不虛也。六月五日己丑,十月十二日乙未,又有劉珪事,珪敗死亦在四月十九日以前矣。熊本集有題跋茂州事宜陳忱書,今附注此,忱書云:「初,因前權州屯田李琪【一二】建言于川尹,請展築城,今知州中舍范百常從而和之,或云諸公皆協議,川尹遂稱得旨,于今年三月二十三日興工,于城外取土。蕃將訐於州,漢城不當使蕃土,范捶之,遂歸自經。二十五日靜州下蕃部董阿丹率觽逼城,攻燒旁城人戶,大掠而去。鈐司以狄諮自導江路,郭固自石泉路領兵進討。四月八日,先鋒左藏劉珪、崔昭用,供備王慶并其子,侍禁張乂、徐仕用,奉職任慶帶兵一千,於地名郭溜口陷沒,此係郭固頭下。九日,先鋒供備孫青、崇班馬文秀、方中正進至汶川縣,為土人攝知縣張仁貴設伏以待,青死之,馬、方重傷免,此係狄諮頭下。二十三日,霸州與賊講和,賊遣十人來會盟,仁貴在焉,霸州捕獲送成都。先是,鈐司以班行并錢五百貫購仁貴。郭固退守石泉,狄諮還成都,張克明代之。三十日,有蕃部時州首領開朗來投,稱帶得茂州知州范中舍手書與鈐轄。崇義通判駕部仲諶,見在軍前計置糧草,云開朗元初來劉太保珪處要打誓,太保不肯,殺我蕃部三人。為見如此,實卻相拒,所還太保交椅、洗鑼并馬一十五匹,若許我打誓,情願引路至茂州。固等與茶綵遣之,以未得朝旨及已殺將官,不敢許盟,蕃部亦云須得朝旨方解去。又聞捕得姦細人說,其初董阿丹欲攻州城,有老將止之云:漢家州切不可攻破,官中不容我輩居此。自後有近城蕃部鏗鏗家于州城後而臺盤山引水入州,并本州見有築城糧米三千石,尚可堅守。蜀人始為其結連河外作過,頗以警恐,既知止是旁州熟戶蕃部,及見朝廷易帥,命中人廉按,遂已寧靜,觀其始末,蕃部人無大惡。從初若且購募邊人入蕃說諭,或許以罷築,或許之價直,不必舉兵,或須率兵問罪,亦當嚴戒諸將不得輕敵妄進,豈復有今日之患?所聞如此,忱拜覆。」又一說,郡將以漢法治蕃部,人心頗攜貳,先因捕劾巫者數人,一胥魁受財逃逸,遣人追攝,部落二三十人拒使者,後竟禽獲胥魁并拒者解鈐司,各黥配近裏州軍。因築城,遂為變。本題跋云:「熙寧七年春,余在江安,檄召成都鈐轄賈昌言領兵入界,昌言以王慶父子、張乂、孫青自隨,余卻之,不聽,即以隸昌言頭下。賊平,例皆遷秩。徐仕用者,醫官之世也,常為隨州監押,韓籂多使之來求效用,余弗之許也。明年,余再被敕安撫夔州路,且治渝南夷事,所用將佐皆瀘南立功者。時王慶輩尚在蜀,亦請自暛。賈昌言方管勾中軍,數以為言,余語昌言:『茲五人者皆勇而寡謀者也,昔之天幸,不可以常,今方用之,必誤余事。』遂止。及歸,道出左挠,慶為駐泊都監,頗以為怨,余謝之而已。未幾,西川出師討茂州熟戶,慶輩首預其行,即為羌賊所陷,悲夫!凡軍中隊將而上不可專用拳勇者,此其鑒也。余初至梓、夔,奏辟崇班王達,至東川見舊監押馬仲通,後皆斥去不用。後二人者亦以事敗。庚申四月三十六日,伯通記書。」
延慶又言:「臣累牒保、霸州領所部兵策應,而霸州不來,疑與賊通,臣體察乞行討蕩。」次詔:「保、霸州慮事力不足,難責其應援,方有邊事,正當安恤,鈐轄司毋得妄有逼迫,別生他變。」
壬子,河北四路安撫司上清野備敵入保守拒條,詔送熊本看詳,刪修成法以聞。
癸丑,王中正言:「軍事令臣與成都府、利州路鈐轄司同議,如臣發赴軍前,有經制事,若移文往復,恐失事機。」詔:「中正候到軍前,一面經制訖,牒報鈐轄司。」 中書門下言:「戶房申據三司狀為解鹽通商事,省司令客人張戡等供析【一三】,乞將南京、河陽等處且令官賣,自再行法日至將來及一年,以解池出支官賣鹽席比較勘會。雖據張戡等稱:管城等十一縣并南京、河陽、陝府、同華衛州,自來客販數多,並無照據。蓋為見今來私鹽衰息,欲占為客販地分,若令客販,即難依新法招募巡捕公人,不免私鹽奪官課。欲乞將唐鄧襄均房商蔡郢隨金晉絳虢陳許汝潁隰州、西京、信陽軍二十處,令客人興販,其府界諸縣,并澶曹濮懷衛濟單解同華陝州、河中府、南京、河陽等處,令提舉解鹽司出賣;或逐處先有別司鹽戶在彼出賣未盡,並令出賣,解鹽司支還元價。惟是本路轉運司必以所收課利合應副本路支用為說,即乞候官賣一年,令三司約度所收官賣鹽錢,立若干額,撥還本路自來合得課利,餘令三司隨處封樁。」詔從之。此據會要乃九年四月二十八日事,今附見。明年三月十六日丙寅三司再奏,并九年二月十七日定可賣鹽州縣,當參考。食貨志第五卷:九年,三司用商人議,以唐鄧襄均房商蔡郢隨金晉絳虢陳許潁隰州、西京、信陽軍、通商畿縣,及澶曹濮懷衛濟單解同華陝州、河中府、南京、河陽,令提舉解鹽司運鹽賣之。司馬記聞云:「張景溫賣鹽法弊,邊儲失備,朝廷疑之,召陝西東路轉運使皮公弼入議其事,公弼極陳其不便。有詔與三司議之,三司使沈括希王安石意,言景溫法可行。」恐即此時也。然記聞所載多牴牾,已具辨之。八年閏四月十八日己酉、十二月十一日又詔三司講求利害。
上批:「勘會河東地界非久分畫了當,深慮沿邊守把居住軍民,忿見賊人占據素間樵採之地,衷私遞相悫率越界,依舊取打薪芻,卻致引惹,不得安靜,宜預密下經略司,仰嚴行誡諭城寨地方當職官,常切覺察,不得小有犯違。」此據御集九年四月二十八日下。 甲寅,遼主遣林牙、臨海軍節度使耶律孝淳來告國母之喪。是日,上發哀成服於內東門,髃臣進名奉慰,輟視朝七日,遼使見於幕殿。
注 釋 【一】合用般糧人夫四十餘萬「合」原作「令」,據閣本、活字本改。
【二】丁亥原作「丁丑」,據閣本改。
【三】十四萬三百六十餘緡「三百六十」,閣本作「六百三十」。
【四】京西路轉運司「司」原作「使」,據閣本改。
【五】劍南西川「川」原作「州」,據閣本改。
【六】董鉞「鉞」原作「越」,據閣本及宋史卷四九六施州蠻傳改。
【七】四月十九日可并考「可并」二字原倒,據閣本乙正。
【八】宣撫司「司」下原衍「使」字,據閣本刪。
【九】朝廷宜講所以輕治緩救之策「宜」原作「宣」,據文義改。 【一○】乞令茶場相度合用數支撥與四場「相」原作「司」,據宋會要職官四三之五○改。
【一一】永寧寨「寧」原作「興」,據閣本及宋會要方域一八之一四、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
【一二】李琪閣本作「李洪」。
【一三】省司令客人張戡等供析「供」原作「借」,據閣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