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七十五

    卷二百七十五 (第2/3页)

」詔具所差人夫每名地里龏錢以聞。



    廣西經略司言,邕州下雷峒儂盛德常領丁壯固守隘路,交賊遣人招誘,不肯附賊,乞與轉官酬銟。詔儂盛德與三班借職。



    丙寅,詔復分兩浙為二路。初,從沈括分路之請,不半載復合之,於是復分,明年五月復有詔合為一路。蓋以財賦不可分,又已責監司分定巡歷諸州縣歲篃故也。初分在七年四月二十六日癸巳,其年九月十二日丁未復合,至九年五月十一日丙寅復分,十年五月復合,今附此。



    丁卯,詔:「茂州城令知成都府馮京相度,乘兵勢修築,仍差軍馬防拓,如有侵占蕃部地,即買之。」  戊辰,熙河路經略司言:「正月癸酉,生戶冷雞朴等領兵圍郭莽寺,蕃僧巴勒斯丹,首領哲卜尊等率蕃兵拒卻之,獲十三級。其得功蕃官、蕃部,皆新歸附之人,而能自效如此,乞推恩銟之。」詔賞格外逐等加賜帛一匹【四】。已而經略司又奏:「得功人乞並補三班差使,內巴勒斯丹充本族巡檢,哲卜尊、巴勒濟郢城同巡檢。」並從之。癸酉正月十六日。



    上言外方按吏多用私,內臣李友詢買泗州塔下物,計贓數亦已招伏,乃因王古弟王愷買物不得,言與沈括按之,泗州通判買物至多,反不問。王安石曰:「陛下既聞此,豈可不治?」曰:「不欲因內臣言。」安石曰:「人主以天下為體,何內臣之辨?但言有理則行,言無實則治之可也。欲召至中書取狀按問,使其言信,則足懲外姦,使其言妄,則治其妄言,足懲左右之誕。」上許令取狀,遂召問,即具伏罪,通判者雖常買物,無違法,上亦批出問得友詢,如此不須更按治。



    己巳,提點淮南東路刑獄周約兼權發遣本路轉運司公事,仍根究運河事以聞。  遣司農寺主簿郟亶往熙河路相度營田利害。



    詔罷熟藥庫合藥所,其應御前諸處取索藥等及所減吏人,並隸合賣藥所,仍改為太醫局。此據實錄,與八日所書事差不同,當考。  根究公事所言參知政事呂惠卿弟溫卿等託張若濟貸富民朱庠等六家錢四千緡,於部內買田等事。又御史中丞鄧綰言:「昨惠卿事敗,罪惡上聞,小則讒慝私邪,大則害政殃民,欺天罔上,以前代及祖宗之法處之,當即時重誅遠竄,然中外之議皆謂朝廷所以未即行者,蓋俟推究交結張若濟、王利用事。王利用,華亭縣吏人。此據熙寧十年正月二十七日時政記所載鄧綰章,亦見八年九月。今聞呂惠卿黨人徐禧、尹政等尹政蓋三司吏人,據中書時政記十年正月二十七日鄧綰章疏可見。庇護,不究情實,又全無體訪惠卿等其他罪惡,中外失望,嗟憤不平。竊恐朋邪之計遂行,營救之言漸進,誤陛下流共放驩之舉,重為聖政之累。兼其弟溫卿亦罪狀已明,而久居一路按察;和卿才兩考選人,一無所能,而張諤等詐欺,以手實法保明改京官,既妄冒事發,亦未即追奪。且賞罰天下公共,朝廷必不以私姦欺負國之人,然久稽施行,未允中外之議,且四凶象恭之誅,豈須檢法,兩觀偽辯之戮,無事計贓。今朝廷依違,除姦去凶必俟吏議,則舜之共工、魯之少正卯可以肆行於今而無害矣。乞先檢會惠卿詐妄諸罪,早議誅責,其餘出張若濟死罪等事,自當根治。溫卿賈販庸下,亦乞早責降追奪,庶以消沮黨人,慰塞公議。」中書時政記於十年正月二十七日載綰及承禧疏極詳,今但依實錄。



    又御史蔡承禧言:「去歲中丞鄧綰言呂惠卿等以勢脅借華亭縣民湯倫等錢物結張若濟買田事,臣言方澤穢行,以惠卿薦得提舉官,實錄及時政記并承禧奏議皆云方澤以王完得惠卿薦舉,按承禧前章附八年八月十六日,亦無王完姓名,今并不取。朝廷差官體量,所差官雖欲掩覆,而事皆有跡,然勘司皆不研究情實,致難論法。若朝廷必以為本人悉已謫去,餘事不須勘鞫,此則惠卿兄弟等貪惡之跡,塵穢天下,而猶處衣冠,或尚居密近,使指實無以沮勸四方也。其惠卿妹貋殿中丞郭附為兩浙轉運司管勾公事,事皆干涉,乞先廢罷,然後按劾,或止責情,各行屏廢,以肅觽多。」詔淮南東路轉運副使蹇周輔往秀州置司推勘,罷贊善大夫呂溫卿、河北東路轉運判官郭附,送審官東院。蔣靜作呂惠卿家傳云:於是罷惠卿政事,以本官知陳州。又上猶降詔封示承禧章,惠卿亦條析上之,凡承禧所言二十有一條,無一實者。宗道等既究治田事,無如綰、承禧言者,窮無自解,則又上言禧為朋黨,公然庇護,乞併案之。而惠卿弟溫卿以賈販庸下,尚居一路按察之任,乞早賜降責。初,綰之言惠卿借錢買田也,惠卿自辨無之,而弟溫卿居憂時,嘗於秀州買田,質貸於富人家,亦既償矣,惠卿方護喪歸葬泉州,初不與知也。事既辨明,當路者必欲害惠卿,乃言雖已根究,而干連人未麗於法,當置勘。有旨,溫卿先次衝替,而遣蹇周輔置勘於秀州。御批:「除五月二十一日有罪官吏依法禁勘外,其餘干涉百姓,如昨根究所推究到事狀已是明白,即不得更致滋彰追逮。」而上亦廷諭謂惠卿無一事。既而中書降敕,不用御批之語,猶以勘惠卿為名,而並坐綰、承禧再言之章,於前日導證左使得翻異無罪。惠卿前後十四上章,辨中書降敕之文與御批元差周輔意指不同,乞罷遣周輔,更置大吏與左右信臣,取根究所奏牘詳考而蔽於上前,周輔雖卒遣,而朝廷不得已以為出敕差誤,罰檢正官等,而加遣李竦參治之。自始根究至是骞餘,逮繫千人,而周輔酷吏,吹毛洗垢,無所不至,卒不能以一毫私衊也。按差李竦在六月七日,罰檢正官在六月十三日。



    權開封府界提點諸縣鎮公事蔡確言:「府界提舉司乞專差官一員,更不令司農寺丞兼領。」從之。



    同知太常禮院林希言:「伏見故事遣官朝拜諸陵,宣祖、太祖、太宗三陵共遣官一員,真宗及章獻、章惠后三陵共遣官一員,並以太常、宗正卿充。孝明皇后以下九陵,別遣郎中或清望官二員分拜。太常、宗正卿或闕,即以尚書省四品、兩省五品以上或大卿監,又闕即差以次官。仁宗時獨永定陵輪差宗正寺及太常禮院官一員,春秋朝享仍令點檢祠事,以陵臺令陪位。若非時祭告,即止差朝臣。自永昭、永厚二陵復上之後,審官院依諸陵例增差朝臣二員而已。又凡陵官陳設執事之人,並隸宗正寺及太常寺禮院,逐時所差朝臣暫令統攝,例多惰慢,諸陵祭器多已損敝,因循久不修完。臣以謂方今永厚陵宜如先朝奉永定陵故事,輪差宗正寺及太常禮院,篃至諸陵點閱祠事,有不如法,案舉施行,器服或有損壞,移牒本陵修換。行事日仍以陵臺令陪位,若遇非時祭告,則自如舊差朝臣以往。又陵宮奉祀牙黙、祭器等,祀畢但置於獻殿內,暴露日久,易致腐剝。況諸陵宮門各有東西闕庭,專藏牙黙、祭器,遇行禮畢,即收藏。」從之。



    是日,上謂王安石曰:「王韶疑卿迫之,力求去,恐復如呂惠卿。韶幸無他,冀後尚有可任使,卿宜勉留之。」又言:「韶論事時不燭理,然不忌能,平直。」安石曰:「韶緩急足用,誠亦豪傑之士。」王珪言昨緣馬瑊、高遵裕事,必不悅。安石曰:「高遵裕害馬瑊,既不見聽,遂乞自引避。瑊以為非我莫能守熙河,朝廷竟移瑊江西,若監司才守法,便為方鎮傾害,則國家紀綱敗壞矣,此臣所以不敢阿韶所奏。臣與韶無他,陛下所知。又熙河事臣始與聞開拓之議,今所以治遵裕等,正欲成就本議,不貽國家後患而已。他日韶又言于上,以為熙河宜且靜候年歲,不然有簄失,臣豈免責!」上曰:「治作過官吏,使來者不敢復然,省浮費,實邊備,乃所以使熙河無簄失也。」安石曰:「今按作過官吏及浮浪之人,於熙河安危何所繫?若擾蕃部不撫結使嚮漢,則熙河危,若使犯法官吏知恐懼,浮浪人不敢往,乃所以靜熙河。且人常言省靜,省乃能靜,煩而能靜,難矣。」此據日錄五月十四日并二十三日所書,略刪取之。  庚午,召輔臣觀麥于後苑。



    鄜延路經略司言:「延州懷寧寨、綏德城界西人侵占兩不耕生地,乞移文宥州詰問,其耕過地依舊存留,永為界隔。」從之。四月二十三日可參考。



    辛未,成都府路轉運司言:「鈐轄司已牓示,有物力人戶願以人丁隨官軍往茂州助討蕃賊者,候事平日奏聞加賞。」上批:「蜀人既素不習武事,所募必亦不多,徒為張皇,使人情驚動,可速令止罷。」



    又批:「茂州已得安帖,前募環慶兵可罷,止令王中正募秦鳳兵以往。」時蔡延慶命范百常復與蕃部和誓故也。茂州已得安帖,罷環慶募兵,此據御集;復與蕃部和誓,此據司馬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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