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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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一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神宗元豐元年八月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百九十一
帝 號 宋神宗
年 號 元豐元年(戊午,1078) 全 文
八月壬寅朔,權荊湖北路轉運判官馬瑊言:「諸州【一】已裁定年額公使錢數,欲乞造酒所用米麴,許前一年申本司借錢造麴糴米,復於次年合破錢數內分四季□除。」先是,知荊南吳中復言:「臣嘗為御史,彈奏今提舉常平趙鼎父宗道,難與共事。乞提點玉隆觀。」既得旨依所乞,而鼎尋奏劾中復公使錢庫違法事,遂罷中復前命。及是,又詔:「瑊總案一道,固宜以身徇法,倡勵部官,江陵府違法豫借公使,既不即按治,又擅貸與轉運司錢數千緡。今為趙鼎所發,謂當悔罪恐懼,以俟典刑,乃敢公無忌憚,飾非議法【二】,情極阿私,理不可恕。宜先衝替,令於岳州聽旨。及中復前任違法事,並令京西轉運判官胡宗回劾奏。」
詔:「五路土兵都虞候換前班人,有功勞者,樞密院與差遣,替或資闕;餘無功勞,三班院差替年滿闕;內雖年過六十而精力未衰,堪任巡檢、駐泊捉賊差使者,樞密院相驗差之。」
詔廣南西路提點刑獄司,劾轉運司發土丁運糧,及以賣不售衣物折軍士衣賜因依以聞。蘇轍論張頡除戶侍不當劄子第二項有運糧事,折支衣賜未詳。轍云:頡為轉運使日,有安南般糧夫數千人逃還【三】,以經曲赦放罪,每人只有欠官米錢七百。後來頡欲差人往全州般糧,遂召陽朔縣令魏九言、臨桂縣令李譯勒,令差兩縣逃亡夫往全州般糧。仍令九言取本縣百姓莫飯奴等七人狀,云所欠官錢七百,情愿往全州般糧填還。其七人中又有三人不係逃亡,只取到四人情愿狀,便差數千人;況欠錢止于七百,而全州水路二十餘程,豈有情愿之理?因此溺殺人不少,致人戶經提舉司過狀。亦是劉誼具事由聞奏,方始住差。 舒州團練推官、崇文院校書、中書禮房習學公事蔡京為大理評事、權檢正禮房公事。此八月一日事,據中書時政記增入。
癸卯,詔:「知岷州种諤集蕃官出訥兒溫及祿尊,對觽明諭所犯,淩遲處死;妻女田產並賜包誠,子年十五以上配廣南牢城,十四以下聽隨行。以所命訥兒溫官回授哥吳,補三班奉職,賜絹二百匹、錦袍帶銀各一;結金遷兩資,賜絹百匹。」先是,熙寧中鬼章犯邊境,訥兒溫、祿尊首率部族叛附鬼章,及邊事纔息乃來降【四】,既又陰與董□、鬼章合謀。諤言恐為邊患,因上董□、鬼章所與書及祿尊親書蕃字【五】,故有是詔。
大理寺言,知澶州、右諫議大夫韓籂,坐所舉駕部郎中俞士龍犯入己贓,當追一官勒停。詔免籂勒停,以籂嘗應副河事有勞故也。
乙巳,京西路轉運司言:「軍賊黃青等正賊不多,餘多驅虜。乞令所虜百姓婦女等,許經村堡或官司自首,雖嘗驅率作過,並釋罪。若捕盜人等見被驅虜之人,即令招呼,亦與免罪。如敢鬥敵者,自令捕殺。」中書擬依,而上批:「今賊已破散,獵取餘黨不難為力,近安撫等司累奏獲首級,深慮冒賞小人害及無辜。可速指揮,如尚有未盡之人,聽捕執赴官,毋得斬級。」
詔發提舉河北糴便司撥錢鈔十萬緡,應副河北路轉運司秋糴。
瀘州都大經制夷賊公事韓存寶言,乞自起發後,令本道毋得使人招納夷賊,雖有降者,且令說諭候經制官到日指揮。從之。
丙午,詔樞密直學士、知定州薛向赴闕,仍詔向自舉代者,特遣中使迎賜茶藥。蓋密許向以大任,而執政未知也。
又詔三司借明年解鹽鈔五十萬緡,付陝西路都轉運司市糧草。
丁未,詔河北轉運司差官體量被水人戶。災傷及七分處再檢視,蠲其稅;不及七分者並檢覆,即依法施行。
大理寺言:「澶州曹村河水溢,抹岸,官吏失不預請修貼隄岸,其巡河欒文德當追一官勒停,都大提舉苗師中、都水丞王謹微【六】、權外監丞陳祐甫及知澶州韓籂等當贖銅,各該赦原。」詔:「欒文德淮南編管,苗帥中衝替並追兩官,王謹微衝替,陳祐甫降一官。韓籂以應副修閉決口,聽以功贖過。」
己酉,上批:「假左諫議大夫、史館修撰、高麗國信使安燾,假起居舍人、直昭文館、副使陳睦,可候使還並與所假官職。」三月七日往,九月二十二日還。
詔河東、陝西路依京東、西等路指揮推行義倉法,自今年秋料為始。六月二十四日丙寅詔合參照。
知順州、西上閤門使、康州【七】團練使陶弼為東上閤門使。以嘗得旨,順州知州先轉一官,候及一年更轉一官,任滿仍升一任,而弼到任已一年故也。弼尋卒。弼卒在十一月壬午,今並書。 詔永興軍、秦鳳路提舉折納李孝博,具析違法令民折納因依以聞。
又詔諸路提舉司與轉運司如有所兌換,並以錢物對行交撥,諸官戶欠常平錢物,第四等以上雖經災傷,毋得展限倚閣。又詔諸路給散日,並自辰前以保分、資次逐名給散,仍於保狀用墨印「請訖」字為驗,即已約日,無故輒移,或託故不支並留滯請人經宿者,當職官並徒二年。
度支員外郎、直龍圖閣、權知福州曾鞏判太常寺,未至,改知明州。十月三日改明州,今附見。
入內高品李彀言,編排賜董□等物,乞下所屬供赴資善堂編排。從之。 詔賜董□等物以詔,鬼章止以敕。
經制熙河路邊防財用司言:「被旨均定熙河岷州、通遠軍公使錢,乞以轉運司歲所支四州軍公使數並撥付本司均支外,尚少錢二萬緡。本司乞管認帖支數足,仍乞並罷逐州軍回易。今定熙州四萬五千緡,專犒設蕃部;河、岷二州及通遠軍各萬二千緡,內二千緡專犒設蕃部。」從之。
詔自今官司及官員、伎術、舉人等,於折博務占買鹽鈔及越次給鈔者,並本務干繫人並科徒二年罪,不以赦原。告者每名賞錢一百緡。
壬子,以起居舍人、集賢院學士、知宣州沈括為知制誥、知潭州。既而御史中丞蔡確言括反覆附會,謫不踰歲,復列侍從,其罰既薄,而復之太速。詔罷括知制誥,依舊知宣州。確言在二十二日癸亥,今并書。時政記載確言尤詳,今但從實錄。中書時政記八月十九日載御史中丞蔡確言:「陛下有救敝復古之政,而髃臣未變習常守陋之態;陛下有焦勞惻怛之慮,而髃臣未革苟且前卻之心。不忠於主,而忠於所附;不畏義理,而畏流俗。相合為黨,相尚為風。當是之時,不正之以法,而涵容□假以待其自化,亦何以異於呼噓引挽,而欲已褺熟之沈痼也!如沈括之反覆附會,謫不踰歲,復列侍從,其罰既薄,而其復若此之速。」詔沈括依舊知宣州,前降指揮更不施行。
起居舍人、龍圖閣待制、知廣州曾布知桂州。
提舉市易司兼在京諸司庫務、太常丞、集賢殿修撰俞充為右正言、天章閣待制、知慶州。王珪知上欲伐夏國,故奏乞用充為邊帥,使圖之,以迎合上意,自固其位云。邵伯溫聞見錄云:元豐初,蔡確排□充罷相,指王珪為充黨,欲并逐之。珪畏確,引用為執政。時珪獨相久,神宗厭薄之,珪不悟。確機警覺之,一日密問珪曰:「近上意於公厚薄何如?」珪曰:「無他。」確曰:「上厭公矣。」珪曰:「奈何?」確曰:「上久欲收復靈武,患無任責者,公能任責,則相位可保也。」珪喜謝之。適江東漕張琬有違法事,帝語珪欲遣官按治。珪以帝意告都檢正俞充,充與琬善,以書告琬,琬上章自辯。帝問珪曰:「張琬事惟語卿,琬何故知【八】?」珪自以漏上語,退朝甚憂,召俞充問之,充對以實,珪曰:「某與君俱得罪矣。然有一策,當除君帥環慶,亟上取靈武之章,上喜,罪可免。」乃除充待制、帥環慶。充果建取靈武之策,未幾,充暴卒,而高遵裕代之。有旨以遵裕節度五路大兵,為靈武之役。涇原副帥劉昌祚領本部兵先至靈武城下,以遵裕未至,不敢進。熙河李憲兵不至。鄜延副帥种諤獨先班師。遵裕至,夏人大集,決黃河水以灌我師,凍餒沈溺不戰而死者十餘萬人,遵裕狼狽以遁,敵追襲之。諤擁兵不救,以實其說。推其兵端,由王珪避漏上語之罪所致。紹聖初,謂珪策立哲宗有異議,以為臣不忠追貶,實非其罪,而靈武之禍實其罪也。蔡確罪尤大,貶死新州,有以也夫!按,蔡確以二年五月參政,□充三年三月乃罷相,此云充已罷相,王珪恐并被逐,引確參政,誤也。俞充罷都檢正在熙寧十年十二月五日,以集賢殿修撰都提舉市易司及在京諸司庫務。元豐元年四月四日,向宗儒實為都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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