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

    卷三百 (第2/3页)

戰格鬥,步用標排,有法象凡千餘言,使軍士誦習焉。)



    癸巳,樞密都承旨韓縝、副都承旨張誠一、檢詳兵房文字范育上諸路清野備敵法,詔頒行之。(今傳清野備敵十五條,乃云元豐二年十月十三日,月日與此不同,不知何故。)



    甲午,西南羅蕃來貢方物。



    詔自今送檢正官定奪文字,令執政稱事立日限。以戶房檢正官稽滯司農寺、三司互奏坊場錢文字上簿,因有是詔。



    司農寺上元豐司農敕令式十五卷。詔行之。



    詔鬻官監場務錢屬三司外,鄉村場務買名錢依舊入司農寺。時三司言人戶買撲官監及非折酬衙前場務所增收錢,並合入三司帳。而司農寺以謂官監場務外,皆是新法拘收錢,不當入三司,乞存留以助募役,兼歲入百萬緡於市易務封樁,若失此錢,恐不能繼。爭辨久之,乃從司農之請。



    河東都轉運使陳安石乞本路犯西北兩界青白鹽者,並依皇祐敕斷罪,仍不分首從邊配【八】。從之。皇祐敕刑名比今為重,又法非興販三分得一分之罪【九】。時安石方行鹽法於河東,以希功利,故欲峻其禁也。(朱本削去「皇祐敕比今為重」以下數語,今復存之。)



    禮院言:「每遇祠祭,太祝、奉禮,差審官東院待次官攝。案唐六典郊社令掌五郊、社稷、明堂之位,祠祀、祈禱之禮。郊社令不預祠事【一○】,乞依典故令攝太祝或奉禮,遇小祠不差監察監禮,即令省視牲幣禮器。」從之。



    復孟州氾水鎮為縣。(舊紀書復縣。)



    冬十月丙申朔,西南石蕃來貢。



    詔軍器監出黑木四風羽、紅木四風羽、白木四風羽弩箭總百三十萬,賜開封府界、京東西將下,各五萬。  詔修定州城,以明年合起民夫及河北路兵二千兼州兵充役。



    丁酉,參知政事蔡確言:「御史何正臣、黃顏,皆臣任中丞日薦舉,臣今備位政府,理實為嫌。乞罷正臣、顏御史。」於是權御史中丞李定言:「臺官雖令官長薦舉,然皆陛下召對以為可者,然後命之,取舍在陛下,不在所舉。今欲迴避,不過以為恩有所在。夫舍公義而懷私恩,此小人事利者之所為。今選為臺官者,必以其忠信正直足以備耳目之任,倘以區區之嫌,遂使迴避,則是以事利之小人,待陛下耳目之官,此尤義理之所不可者也。」詔不迴避。



    召輔臣觀稻于後苑。



    戊戌,上批:「保州增展關城,非久興役,聞邊上修城土工極為滅裂,無科直取準法度。宜下修完京城所選曉解土工小壕寨二人,指教工作。」



    己亥,以詳定郊廟禮文朝會儀注所檢討文字、著作佐郎何洵直為祕閣校理。上批「洵直資性超敏,彊記多聞」,故擢之。



    錄北界歸明人武備為下班殿侍、江南東路指使。備嘗為邊臣伺敵中動靜,事泄,懼罪來歸,故錄之。



    詔內殿承制、賓州駐泊都監劉洪安徙潭州,不僉書公事,賜田三頃。洪安自交趾來降,廣西經略司乞徙官湖南也。  都大提舉導洛通汴司言:「汴河綱船久例附載商貨入京,致重船留阻,兼私載物重四百斤以上,已抵重刑。今洛水入汴,不至湍猛,欲自今商貨至泗州,官置場堆□,不許諸綱附載,本司置船運至京,令輸船龏錢。」從之。詔:「自泗州至京,民間載穀船,官悉籍記,自今毋得增置。收力勝錢視舊增三之一。導洛司船增至千五百艘。」(泗州堆□場始此。三年三月二十四日京城外亦置。)



    庚子,廣南西路經略司言:「昨安南師興,軍士有避征役者,乞限百日首身除罪。」從之。



    補供備庫副使、權發遣順州王景仁子宗儒為三班借職。景仁援知邕、宜州得官其子例自陳也。



    辛丑,權發遣司農寺都丞□雍言:「淮、浙連歲豐稔穀賤,乞借逐路積剩免役、坊場錢,就並河州縣鎮增價糴繥米,常與別司倉儲兌換。如向去價稍高,兌充上供。」下司農寺,請如雍議,先以常平所留之半并散不盡錢充糴本,次以坊場錢留半,免役錢留二年。從之。



    權江、淮等路發運使沈希顏言:「淮南轉般倉,泗州最為近便,雖有南北兩倉,纔可□貝□(□□一)□穀一百五萬餘石。揚州廢倉三百餘間,約□貝□(□□一)□穀百萬石,乞徙置泗州。」從之。



    河北西路提舉司言:「熙寧詔書,災傷縣權罷方田。乞通一縣不及三分勿罷。」司農請不及一分勿罷。從之。  壬寅,詔:「權荊湖北路轉運判官、降授奉禮郎馬瑊勒停;江陵府通判、虞部郎中王伾,都官員外郎周之純各追一官勒停;僉書判官、衛尉寺丞周常衝替。」瑊坐為監司以省錢借江陵府公用,之純、常坐公使庫違法也。



    癸卯,詳定朝會御殿儀注所【一一】言:「案周禮『木路,建大麾,以田』,鄭氏曰:『大麾不在九旗中,以正色言之則黑,夏后氏所建』。禮記『有虞氏之旂,夏后氏之綏』,鄭氏曰:『謂注旄牛尾於杠首,所謂大麾』。書『王右秉白旄以麾』,孔穎達曰:『虞世但注旄,夏世始加旒縿。』西京雜記:『漢大駕有前黃麾。』崔豹古今注:『麾所以指麾,乘輿以黃,諸公以朱,刺史、二千石以纁。』開元禮義羅曰:『太宗法夏后之前制,取中方之正色,故制大麾,色黃,今禮有黃麾,其制十二幅。』開寶通禮義纂曰:『黃,中央之色,此仗最近車輅,故以應象,取其居中導達四方,含容光大也。』今鹵簿黃麾,以夏制言之,則狀不類旂;以漢制言之,則色又不黃。伏請製大麾一,注旄於干首,則法夏后氏之制;其色正黃,則用漢制;以十二幅為旗,則取唐制;以一旒為之,則取今龍墀旗之制。當元會陳仗衛,建大黃麾一於當御廂之前,以為表識。其當御廂之後,則建黃麾旛二。」并上大黃麾、黃麾旛制度。上批:「黃麾制度,考詳前志,終有所疑。今鑿而為之,植於大廷夷夏共瞻之地,或為博聞多識者所譏,宜且闕之,更俟討求。黃麾旛仍舊。」(志載此差誤【一二】,但上批語當考。)



    三司乞下河北路歲市小綾二萬匹,以備禁中須索及包子、春冬衣等。從之。初,歲下河北市小綾二萬六千一百八十匹,至是用不足,增其數。又詔濱、棣、德、博州歲織細法大綾五百匹,於歲市綾數除之。



    詔立水居船戶五戶至十戶為一甲相糾察救助法。從福建提點刑獄司請也。  詳定禮文所言:「國語,王耕一□,庶人終于干畝,廩于籍東南,鍾而藏之。自漢迄唐,皆有帝籍神倉,今久廢不設,凡祭祀之所用,皆索諸市,非所以致潔誠。欲乞於京城東南,度田千畝為籍田,置令一員,仍徙先農壇於其中,立神倉於東南。」並從之。以郊社令辛公佑兼籍田令。公祐請於玉津園之南,因舊鏺麥殿,規地十一頃有奇為田,及築壇置倉,引惠民、蔡河水灌其中。取卒之知田事者,刺為籍田兵,給其役。五穀之外,並植果蔬,冬則放水【一三】,凡一歲祠祭之用取具焉。先薦獻而後進御,有餘則貿錢以給雜費,錢有餘則輸內藏庫,著為令。(兩紀並書置籍田。)



    權發遣福建路轉運使兼提舉鹽事賈清言,賣鹽錢撥還轉運司外,乞別封樁,以聽移用。又言,州縣稅務監官內有增羡數多及捕盜官獲私鹽最多者,望於常法外論賞之。



    甲辰,給事中、集賢殿修撰、知審刑院蘇寀卒。



    丁未,詔諸路轉運司,支移、科折二稅,並具行下月日上中書。以中書言熙寧八年詔支移二稅於起納半年前行下,而轉運司多逼近起納方行,如開封府界五月十五日起納夏稅,五月十二日方下諸縣,妨民以時輸納故也。(志有。)



    詔東頭供奉官、閤門祗候、權發遣廣南西路都監張吉,應天府左軍巡判官、權管勾廣南路經略司機宜文字劉子民,莊宅副使、順州都監楊元卿,各官一子,元卿仍與遺表恩。吉等皆以職事歿於順州也。



    戊申,詔□衣天武把門行長行,自今以十人為額。



    熙河路經略司言,于闐國來貢方物,而無國主表章,法不當納,已諭使去。詔如堅欲奉貢,可聽之。



    廣南西路經略司言交阯歸所掠二百二十一人,詔納之,廢順州,以其地畀交阯。初,李乾德遣使入貢,且以廣源等州為請,知桂州趙□請留弗與,歲戍以三千人,十損五六,不可守。上曰:「乾德犯順,故興師討罪,逵等不能討滅,垂成而還。今順州荒遠瘴癘之地,朝廷得之未為利,豈可自驅戍兵,投之瘴土!一夫不獲,朕尚閔之,況使十損五六邪?」轉運副使苗時中亦言,順州所築堡寨,深在賊境,饋運阻絕,戍卒死者十常八九,不如棄之。然廣源州舊隸邕管羈縻,本非交阯有也。(□欲留廣源等州,本傳及神道碑皆無之,此據朱本。新、舊紀並書交阯歸所掠人,以順州賜之。時政記云:元豐元年八月壬寅朔,中書進呈知桂州趙□奏,奉手敕為處置交阯分畫地界事宜,□乞留順州、思琅州不與,歲戍兵三千人,十損五六,不可以守禦。上曰:「朝廷比以乾德犯順,焚劫三州,故興師討罪,郭逵不能誅滅其國,垂成而還。今順州荒遠瘴癘之地,朝廷得之未為利,交阯失之未為害,豈可自驅戍兵,投之瘴土,一夫不獲,朕尚閔焉,況使十損五六邪?」政記繫此語於元豐元年八月一日,恐此時未有此語,今附棄順州時。墨本於實錄末卷紀聖德處載廢順州事云:既見廣源州,知桂州趙□以為用兵三千,十死五六,不可守。上曰:「朝廷以交阯犯順,故興師討罪,郭逵不能剪滅,垂成而還。今廣源瘴癘之地,我得之未為利,彼失之未為害,一夫不獲,朕尚閔之,況十死五六邪?」又安南之師,死者二十萬,朝廷當任其咎。朱本既移□所言入此,且改□所言不可守為乃可守,今從朱本附此,其云不可守則從墨本。)



    詔太常丞、集賢校理、兼天章閣侍講、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管勾國子監沈季長落職勒停,右正言、知制誥、兼侍講、知諫院、同修國史、詳定郊廟奉祀禮文、宗正寺修玉牒官、提舉官告院【一四】、判國子監黃履免追官,勒停,聽贖銅,除侍講外,差遣並罷,樞密直學士陳襄罰銅十斤。季長坐受太學生竹簟、陶器,陞補內舍生不公及聽請求,履坐不察屬官取不合格卷子,及對制不實,襄坐請求,皆因虞蕃上書,御史臺鞫得其罪也。



    己酉,以太皇太后不豫,不視事。



    成都府路轉運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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