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十三
卷三百十三 (第2/3页)
「本寺未了文字二千四百餘件,未了帳七千餘道,失催罰錢三百九十餘千,未架閣文字七萬餘件,朝廷已送大理寺根究。伏緣建置六察,正以督治官司違慢為職,今並不彈奏。」詔罰祖道,而中行自劾嘗權戶察故也。
滿中行言:「近論開封府治張誠一質田事滅裂,未蒙移付別司,雖聞本府近追孫賁下吏,不數日放令隨司,望深察事理,特賜指揮。」又言:「近彈奏知洪州王韶明出榜告諭,親受納簡退不堪紬絹,廢法干譽,侵官市恩,一路民情,莫不傾動,未蒙賜行。」詔張誠一候案到,王韶候體量到並取旨。(可并五月二十七日,六月四日、十三日。不知案到竟是何日,實錄無之。紹聖元年十二月六日可考。)
判大名府王拱辰乞依朝旨不閉決口外,修繕舊河并橫□故道,放大河分流,各三四分。其決口,即捲埽進約遮欄,疏導使直。東歸二河,量分三四分,北行為新河,下接漳、御、滹沱等河,由九河舊跡以至於海。大勢既分,一河纔受水三二分,豈有湍悍滿溢之理。乞選明習水事近臣,分巡案視。不從。
己巳,入內東頭供奉官、勾當御藥院竇仕宣言:「小□決口,下至乾寧軍撲樁口。相視今河自乾寧軍撲樁口以下,流行未成河道;又緣河東北流,自小□【五】向下,與御河、葫蘆、滹沱三河合流,深恐漲水之際,隄防難限。乞令都水監定三河合黃河如何作隄防限隔,或不合黃河,其三河於何所歸納。」詔送李立之相度。後,立之言:「三河別無回河歸納處,須當合黃河行流。」從之。 判司農寺舒亶言:「司農寺前後積滯文字,不惟本寺失催舉,兼諸路提舉司多是因循。其提舉官已有條,歲終分三等考校。乞自今以提舉司承受本寺文字,歲終以十分為率,會計結絕件數。」從之。亶又言:「役法未均,責在提舉官。」上曰:「提舉官未可責也。近臣僚有自陝右來者,欲盡蠲免中下之民,朕謂不然。夫觽輕易舉,天下中下之民多而上戶少,若中下盡免而取足上戶,則不均甚矣。古謂『均無貧』,朝廷立法,但欲均耳,卿可更講求以聞。」(此據詔旨內亶傳,徽宗實錄因之。詔旨大率據亶墓誌為傳,其詞未必可信。不然神宗所稱「觽輕易舉」,何以不見於元豐實錄?兼與三年二月辛酉李定所言相矛盾。當考。)
詳定禮文所言:「臣等看詳,君體至尊也,故燕禮,君不為主,而以宰夫為主,示髃臣莫敢與君亢也;天體至尊也,故郊禮,天不為主,而以日為主,示百神莫敢與天亢也。記曰:大報天而主日,配以月。又曰『掃地而祭,於其質』而已矣。既已議『掃地而祭』,復古之正禮,則主日、配月,天之位亦不可以不正。蓋天一位,萬物本乎天也,祖一位,人本乎祖也,日、月不得而與焉。後世報天而不以日為主,非禮也。伏請祭天,五帝從祀,配祖外,別設主日、配月之位,從以百神。」從之。(此據禮文,元豐四年六月十四日依奏。按:是年九月二十九日,詳定所乞行「掃地而祭」,詔不從。此云已議「掃地而祭」,則當設主日、配月之位,若卒不從「掃地而祭」之議,則主日、配月之位恐亦不當設,疑禮文或誤也,當細考之。)
又言:「古之王者,孝恭盡於事祖,故凡奉神之物,雖無所用而不敢忽,所以廣恭愛之道。曾子問曰:『斂幣玉,藏諸兩階之間,蓋貴命也。』聘禮『卷幣埋於西階東』,盡恭之義也。國朝舊制,宗廟之幣則燔之,非矣。蓋宗廟之禮不用煙以歆神,則無燔燎之理。又特牲饋食禮,司宮掃豆間之祭,埋之兩階間,亦其類也。伏請凡神之幣,皆埋之西階東,冊則藏諸有司之匱。」從之。(六月十四日依奏。)
又言:「恭以本朝太廟諸室,帝后一體,故禮有『鋪筵,設同几』之文,祭則同牢、同饌、同祀,以明天地訢合之義。古者惟未吉則不配,哀未忘也,未聞奏告及祈報而不配。近例凡奏告及祈報,惟出帝主而不出后主,殆與『同几』之文異矣。伏請奏告及祈禱報謝僖祖、翼祖、宣祖、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廟室,並出帝后主,以明天地一體之義。」貼黃稱:「據禮,帝后一體,同几、同席,同牢、同饌、同祀。今來看詳,應奏告、祈報,除同牲牢祭饌即合出后主外,其餘不出。」從之。(六月十四日依奏。)
辛未,承議郎王端臣提舉京東、西路常平等事。先是,東、西路提舉常平等事、通直郎王古,因奏事頗言常平法不便,詔差官替古,而端有是命。(差官替古,乃四月辛巳日,今并書。) 宣德郎、司農寺主簿孫覽為通直郎、提舉利州路常平等事。判司農寺舒亶言:「覽因循弛縱,比他官為甚,不足任事。」詔改覽為將作監主簿。亶兼知諫院,嗜排擊,欲引覽以自助,覽不從,亶怒,因劾帳司稽違事,乃命覽出使。亶劾覽不置,遂改命。
李憲言:「準宣發廣勇右二十指揮駐熙河,令臣將之。以往廣勇創置,未嘗出軍,乞於宣武、神勇、殿前虎翼差一指揮,為臣親兵。」詔改差殿前虎翼右一廂四指揮,所乞親兵牙隊,至管軍方許,可劄與李憲令知。
詔:「監賓州鹽稅【六】、承事郎王鞏累犯情重,本路監司陳倩、朱初平妄舉牽復及陞擢,各罰銅十斤。自今朝廷特責降人,如妄舉者,令御史臺彈劾。」
壬申,詔諸路提舉官散斂常平錢穀,比較增虧,令中書立法以聞。已而戶房立法,乞歲終令司農寺比較。從之。 判司農寺舒亶言:「伏見本寺除帳司外,三局總十二案,丞四員,主簿六員,其逐局事有繁簡,則官屬亦當裁減。欲乞止置丞二員,三局各置主簿一員,餘並減罷。」從之,仍令本寺主判官於見任官內選留,或別舉。
御史豐稷及開封府界提舉司管勾官鄧忠臣等言:「祥符縣鄧公鄉大堈村有泉水,民間飲之,多能愈疾,遂妄以『李水子』為名。京師內外士庶、軍營子弟轉相告言,今日神見某處,明日神降某處,傾動風俗,結成朋社,率斂財物,奔赴鄧公鄉,欲與神立廟。小人緣此易生姦心,神民異業,不可不禁。」不報。
癸酉,詔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葉溫叟及祥符、長垣、韋城知縣、縣丞、主簿、尉、監驛使臣【七】十四人罰銅有差,內祥符縣主簿王容、韋城縣主簿姜子年仍差替,入內殿頭□從禮、張稹、史革各展磨勘二年【八】,並坐失計置遼使路驛亭也【九】。 丁丑,上批:「近河北諸路牒報,北界帳前指揮七月中會五京留守及南北王府主兵官、諸招討於中京議事,未知其實,可令雄州及河北緣邊安撫司精選可信之人,厚計金帛,速覘以聞。」既而皆言無之。(朱本簽帖云:後來探得無此事,削去。今修入。) 戊寅,復西上閤門使、榮州刺史、知代州高遵裕為岷州團練使、知慶州。尋有詔促遵裕赴任。(促赴任,據御集,在二十七日。)
廣南東路經略司言:「大食層檀國保順郎將層伽尼請備禮物詣闕謝恩。」上批:「宜多給舟,令赴闕。」
己卯,洪州言知州、觀文殿學士、正議大夫王韶卒,輟視朝,贈金紫光祿大夫,諡襄敏,官其子六人,賜三女冠帔,封長女瑞昌縣君【一○】。韶為人粗獷,用兵頗有方略,每召諸將授指,不復更問,所至輒捷。嘗夜臥軍帳中,前部遇敵,矢石交下,呼聲震山谷,侍旁者往往股栗,而韶鼾息自若。然熙河所奏多欺誕,殺蕃部老弱不可勝數。軍以首級為功,韶交親皆楚人,多依韶以求仕,韶分屬諸將,諸將畜降羌老弱,或殺其首以應命。至病疽發背,洞見五臟,亦其報也。(朱本盡削去墨本,別為新傳,且云:韶性□仁,少誅殺,士卒以故樂附。今並不取,止從墨本。)
辛巳,手詔:「應熙河路及朝廷所遣四將漢蕃軍馬,並付都大經制并同經制李憲、苗授,依階級法總領,照應董□出兵,俟得蕃中要約時日,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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