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十五

    卷三百十五 (第3/3页)

    壬申,詔錄故知南平軍魏從革三子,一人為三班奉職,二人為借職。



    詔樞密直學士、權三司使李承之落樞密直學士,為寶文閣待制、知汝州。坐奏請濮州墳所遺直院與陳留縣開福寺對易,既得旨,其姪孝伯詐增制書立牓,欲取開福常住入墳院,為僧所訟。承之虛稱元乞易寺,乃臣從兄給事中致仕徽之所奏。下大理根治,而徽之亦言:「承之與子孝伯陳乞院額,以致人言,承之從臣,敢欺聖聽,乞直貶黜,如臣言有不當,亦甘坐罪。開福院額乞下陳留縣依舊,濮州更不創院。」時承之兄龍圖閣直學士肅之知鄆州,亦言:「大理寺鞫承之奏請寺額,濮州舊遺直院殿宇尚在,兼父祖墳營在彼,遂乞以陳留所廢開福院額於濮州復舊院,或慮未盡情理,望別差官根治。」詔遣開封府,其後改送御史臺,承之坐報上不實及遣吏詗獄事【七】,故有是責。(事始在二月二十一日戊申,舊紀書:「樞密直學士、三司使李承之奏易墳寺不實,降為寶文閣待制、知汝州。」)



    手詔沈括:「近據本路及諸路探報,賊人聚兵在緣邊對壘。今諸將以种諤驅迫,使不量觽寡,直入賊境招納,既不能招致,又甚虧損威重,致賊測知漢兵淺深。賴今諸將稍知形便,不致冒險深去。可速料事機,如未可前,宜且迤邐還据漢地,庶諳知山川道徑曲折,曉夜易為斥堠控禦。」初,种諤以鄜延兵先招納夏人,是月丙辰,次綏德城,壬戌,分遣諸將出界,遇賊破之。朝廷以諤輕出,遂命諤聽王中正節制。(此實錄二十五日所書,因詔諤完養士氣,依王中正議定期日,與諸路協力進討,遂附此。今移入十八日詔沈括以「諤不能招致,虧損威重」之後。鴜十八日詔猶有責諤輕出意【八】,至二十五日并二十六日,則已稱諤未為失謀。既稱諤未為失謀,則令諤聽中正節制,必在十八日,非二十五日以後也。故自二十五日移入十八日,更須詳考之。)



    癸酉,詔馬申、胡宗哲兼權管勾熙河、秦鳳路轉運判官公事,其行移文字,並以熙河、秦鳳路轉運司為名。



    乙亥,鄜延路經略司言:「保安軍遣人齎牒宥州,據順寧寨申,西界驛路自界首把口人及民戶盡起發赴近裏,公牒無憑交割。」詔鄜延路經略司更不移牒。(六月二十七日,令保安軍牒宥州。)



    林廣言,乞指揮彭孫且在南平軍枝梧即日邊事。詔:「近彭孫奏,欲取瀘州合江路討賊,緣本路已屬林廣進兵路分,今以彭孫權涇原路鈐轄,速領本軍赴渭州【九】,聽高遵裕節制。」(事在十一月乙丑。)



    丙子,詔中書降敕牓曰:「西南番羅氏鬼主下蠻首領沙取省:都大經制瀘州蠻賊公事林廣奏『沙取令趙二以狀來言,今落莫部已與沙取議乞弟投降事,其有都掌已遣人往諭,降人稱我止依十州例與我稅賦,更不以兵隨乞弟。及沙取令蒲成等密來言,若乞弟不降,即領都掌等往掩殺。』今沙取若能諭乞弟早降,朝廷當厚加爵賞,如有未肯降,沙取能掩殺赴官,即賞真金五百兩、銀五千兩、錦帛五百匹、綵絹五千匹,更當優加官爵。其下得力蠻兵,賞鹽萬斤、牛百頭。如殺到乞弟以下蠻兵,每級賞絹二十匹,夷兵十五匹,小首領三十匹,大首領六十匹。其逐處部族都大頭領亦重賞。委沙取撫諭都掌等部族頭領早出投降,即依十州例令輸稅賦,及厚賞錦袍銀綵等。」



    涇原路經略司言,將來如盡出境,即本路守禦人至少,乞於近裏發三兩將赴本路。詔高遵裕詳酌,除先分畫定守禦人外,更量留兵馬防托,具所留數以聞。



    丁丑,河東路經略司言,豐州弓箭手沈興等二人為西人所執,已牒理索。詔諸路已議進兵攻討,其嚴飭邊備,如有擄去人口,更勿行牒。



    沈括奏,曲珍言西賊攔截糧草,殺獲首級。上批:「鄜延路近邊諸將出界,今已漸抽回,其有斬獲賊首及中傷之人,宜速推賞,以伸信士卒。可下經略司并下种諤,候諸將回入漢地,即從行司專差官,厚以酒食犒賞漢蕃將士。所招頭首,如當補授,即書填空名宣劄給付。河東依此。」  上批:「近差措置麟府路軍馬王中正兼管鄜延、環慶、涇原軍馬,止謂未出界已前,與逐路帥臣、將官議定進兵月日及軍行所向,其出界後,王中正止令遵稟宣命,節制鄜延一路諸將兵。其環慶、涇原,朝廷自專委高遵裕節制,中正更不當干預。慮中正未審宣命,出界之後,猶欲節制涇原、環慶之師,致分畫責任,臨時攙搶,令王中正細詳宣命施行,毋得侵越。俟先下興、靈,方依畫一總六路軍馬節制。」(近差中正兼管延、慶、原三路【一○】,要見的日,或止緣种諤先出,故有此指揮。此在二十五日己卯。)



    是日,李憲總領七軍至西市新城,遇賊約二萬餘騎,官軍掩擊敗之,擒首領三人,殺獲首領二十餘人,斬首二千餘級,奪馬五百餘匹。(是日丁丑,八月二十三日也。自九月五日戊子移入此,要見諸路降兵先後耳。)  戊寅,詔涇原路經略司:「本路兵悉出界,更不赴涇原。其本路兵當用糧草、丁夫,令高遵裕牒涇原轉運司照會。」  詔:「已指揮將來出界涇原兵聽高遵裕節制。緣涇原廣闊,利進大兵,本路止是團結諸將,未嘗益兵出戰,軍馬不多,慮出界遇賊難驅逐,令遵裕相度,以環慶兵取涇原路會合,或以涇原兵從環慶路會合出界進討?所貴氣勢益壯,易以破賊。所當用丁夫、糧餉,計會兩路轉運司應副。」



    己卯,詔給度僧牒千買木,修景靈宮諸神御殿。



    种諤為諸將已有功還,乞早降朝旨,同日進師。詔:「昨降指揮合諸路期約進兵,一舉撲滅賊巢。近种諤先行招納,遣諸將淺攻,各有斬獲之勞,未為失謀。今師期不遠,其務完養士氣,依王中正議定期日,與諸路協力進討。」(實錄於此又書:「初,种諤以鄜延兵先招納夏人,是月丙辰,次綬德城;壬戌,分遣諸將出界,遇賊破之。朝廷以諤輕出,遂命諤受王中正節制。」今移入十八日壬申,削此不書。)



    鄜延路經略使沈括言:「乞明立約束,畫定人馬,留本路防守,不許差出外,別乞差準備應援軍馬。」詔令沈括留兩將軍馬防托。或种諤出界未見次第,即不許追呼;如已捷,須兵馬分頭討定部族,若來勾抽,不得占留。



    庚辰,詔:「鄜延、麟府兵出界招納已回,斬獲有勞,並賜特支錢。」上批:「據种諤奏:『分遣出界淺攻諸將皆會,已追兵回駐,並遣諸寨。』朝廷昨于諸路大發師徒,本候齊集,與逐路遣兵併力,擇時鼓行,覆賊巢穴,不為焚蕩塞上微小族帳、驅略甌脫守望羌人,所以近累丁寧誡敕,俾遵已定師期。今淺攻之兵既量有應接降人,凡戰又能小捷,及斬獲賊庭酋長,即斂兵歸,亦未失計。仰种諤更推明朝廷賞罰,鼓勵士心,全養氣力,以俟師期,成就大功。」



    詔:「熙河路李憲等八月辛未與董□人馬期會攻討夏賊,緣鄜延路師期尚在九月下旬之初,今李憲等如兵馬出界遇賊,已見克捷,即進兵深討。若賊兵阻遏,未可長驅,即擇控要便,於饋運之所,權立營寨,以伺諸路師期,首尾相應。」



    又詔李憲:「今來舉動,不同凡敵,圖人百年一國,甚非細事,苟非上下畢力,將士協心,曷以共濟?須不惜爵賞,鼓勵三軍之氣,使冒鋒摧敵。若能初戰取功,則其他迎刃而解矣。且勿吝金帛,旌拊戰士,苟有以激發觽心,皆可便宜從事,朝廷惟務滅賊,其他固無愛惜。」



    王中正、种諤奏:「涇原、環慶會兵取靈州渡,討定興州;麟府、鄜延先會夏州,候兵合齊,進取懷州渡,討定興州。乞下涇原、環慶遵守。」從之。



    是日,李憲駐兵女遮谷。(九月十二日乙未奏。)



    辛巳,修國史院編修官趙彥若言,與司馬光同修百官公卿年表,成十卷,并臣修成宗室世表三卷。詔進入。後並送編修院,賜銀絹有差,光仍降詔銟諭。



    夔州路轉運司言:「準提舉捉殺司送到射殺魏從革獠賊木八等,已付南平軍根治。」詔轉運判官席汝明考實以聞。



    壬午,權判都水監李立之言:「準朝旨,小□決口不閉,令臣經畫。臣自決口相視河流,至乾寧軍分入東、西兩塘【一一】,次入界河,於劈地口入海,通流無阻。今檢計當修立東西隄防,計役三百十四萬四千工【一二】。」詔知制誥、知諫院舒亶、度支副使、直史館蹇周輔,再相視檢計。



    詔升南京、青登鄧鄆曹濟洺濮州有馬教閱廂軍【一三】,及真定府北寨勁勇、環州下番落未排定指揮並為禁軍。



    佛泥國遣使入貢。佛泥不入貢者九百餘年矣。(兩紀並附年末。明年十二月二日,使人乃歸。舊紀既于此年末書佛泥入貢,明年年末又書,蓋重出也。新紀已削去。)  注  釋



    【一】荊湖北路昨應副沅州謝麟於歸明蠻界置堡塞「昨」原作「作」,據宋會要方域二○之二○改。



    【二】恣j頎「頎」原作「順」,據同上書改。  【三】三年二月二十四日「二月」二字原脫,據下文己巳條李燾注補。



    【四】所有邊近北界州軍「北」原作「地」,據宋會要兵二八之二四改。



    【五】令僕射尚書侍郎郎中員外郎「令」原作「今」,據下文改。  【六】二年十月四日「二」原作「三」,據上文辛酉條及宋史卷一八六食貨志改。



    【七】承之坐報上不實及遣吏詗獄事「詗」原作「按」,據閣本改。  【八】蓋十八日詔猶有責諤輕出意「蓋」原作「益」,據閣本改。



    【九】速領本軍赴渭州「速」原作「連」,據閣本改。



    【一○】近差中正兼管延慶原三路「原」原作「渭」,據正文及此處路名簡稱例改。  【一一】至乾寧軍分入東西兩塘「兩」原作「南」,據宋史卷九二河渠志改。  【一二】計役三百十四萬四千工「三」,閣本作「二」。



    【一三】有馬教閱廂軍「馬」下原衍「軍」字,據宋史卷一八九兵志、通考卷一五六兵考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