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十八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卷三百十八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神宗元豐四年十月丙寅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三百十八 帝 號 宋神宗
年 號 元豐四年(辛酉,1081)
全 文 冬十月丙寅,鄜延路轉運使李稷乞支錦袍、銀帶。詔三司給錦袍二千領,見管銀帶盡數給之;三司仍廣計置,常令有備。
种諤言:「捕獲西界偽樞密院都案官麻女喫多革,熟知興、靈等州道路、糧窖處所,及十二監軍司所管兵數。已補借職,軍前驅使。」 是日,王中正領兵渡無定河,循水而行,地多溼沙,人畜往往陷不得出。暮至橫山下神堆驛,而种諤亦領兵至,兩營相距才數里。初,諤奏乞不受中正節制,會諤有米脂之功,上許之。翼日詔書至,(翼日,丁卯,十四日也。)諤不復見中正,引兵先趨夏州。時河東夫聞鄜延夫言,此去綏德城甚近,兩日中亡歸者二千餘人,轉運判官莊公岳、趙咸等斬之不能禁。(御集十月二十一日云:據王中正奏,一行大軍于十月十三日午時,已與鄜延軍馬至德靖鎮七里平會合訖,一行人馬糧食並足,前去夏州止四十里,見議進程事。記聞稱神堆驛,御集稱德靖鎮,恐係一地兩名,當考證歸一。記聞稱人夫逃亡者二千餘,御集十一月一日稱約二萬,蓋御集指其入塞時數也。)
高遵裕初領兵出界,由環州洪德寨、白馬川路進討。(此據張舜民南遷錄,乃十月十三日丙寅也。)
丁卯,上批:「河東路以轉運司措置乖方,百姓方有倒垂之急,趙□差敕可速發遣。」
先是,梓州路轉運司言:「準朝旨相度知資州王公儀奏移鈐轄司於本州,乞升軍額,置通判,又增公使錢如遂州,為便。」從之。於是林廣言:「梓夔路鈐轄司欲乞依舊止于遂州安置,戎、瀘州遇有諜報夷事入,急遞飛申轉運、鈐轄司同議處置,賊勢稍大,即鈐轄領兵往赴,就近照應。」又從之。(轉運司乞如王公儀奏乃九月十八日,今并書于此。)
詳定禮文所言:「謹按荀子禮論曰:『饗尚玄尊而用醴酒,齊大羹而飽庶羞,貴本而親用也。貴本之謂文,親用之謂禮。』故古者祭祀併薦上古、中古及當世之食,所以貴本而親用。禮運曰:『玄酒以祭,薦其血毛,腥其俎,熟其殽。』鄭氏謂此薦上古、中古之食也。又曰:『然後退而合亨,體其犬豕牛羊,實其簠、簋、俎、豆、鉶羹。』鄭氏謂此薦今世之食也。自西漢以來,園寢上食,而唐天寶五年始詔享太廟,每室更加常食一牙盤,因與三代籩、豆、簠、簋並薦,雖亦貴本親用之意,然而韋彤、裴堪等議以為宴私之饌,可薦寢宮而不可□於太廟。臣等攷之,享太廟宜自用古制,其牙盤上食請罷。」從之。(四年十月十四日。)
又言:「季春吉日饗先蠶氏。李林甫注月令以先蠶為天駟。謹按先蠶之義與先農、先牧、先炊一也,當是始蠶之人,故開元禮饗為瘞埳於壇之壬地。禮義羅曰:『今禮饗先蠶,無燔柴之儀,明不祀天駟星也。』今饗先蠶,其壇在東郊,熙寧祀儀又有燎壇,則是沿襲唐月令以先蠶為天駟,誤也。周禮后蠶於北郊,以純陰為尊。伏請就北郊為壇,以饗始蠶之人,仍依開元禮不設燎壇,但瘞埋以祭,其餘自如故事。」從之。(四年十月十四日。)
又言:「古者冕弁則用紘,冠則用纓。今衣服令乘輿服大裘冕,以組為纓,色如其綬,笃冕朱絲組帶為纓。冕而用纓,不與禮合,請改用朱組紘,仍改平冕為玄冕,用繒色赤而微黑者為之。」又別圖上诌制。從之。(改纓為紘,四年十月十四日依奏。诌制無月日,今附見。)
戊辰,知夏州索九思遁去,种諤入夏州。(二十六日己卯奏到。舊紀於己巳日書入銀州,新紀戊辰入夏州,己巳入銀州,當考入銀州實日。又十二月戊午詔沈括勿守銀州,當并考。舊紀及新紀並于戊寅再書种諤入夏州,戊寅,二十五日也。夏州或作貢州,蓋字誤爾。)
朝廷既不用林廣所奏,促廣進軍,廣發瀘州,越四日抵江安,以所招降夷人渠帥及其質子皆隨軍,復令其次諸酋各占所居地,防援餉道,故入生界免寇抄之患。(戊辰十五日次江安,此據平蠻錄【一】。)
太中大夫、集賢殿修撰、知□州張景憲卒。
己巳,詔措置麟州路軍馬、鄜延環慶路行營經略司、熙河路都大經略司、涇原路行營總管:「候官軍撫定河南地,其舊屬漢郡,如城壘粗完,地居形勢,速以聞,當命官置守。」
是日,(己巳,十六日。)种諤入銀州。(此據本紀增入,新記並同。)
庚午,高遵裕言:「環州河水鹹苦,大軍至州,鹽水驟變味甘,蓋應時助順,有非人力所致者。」(「應時」以下,據河渠志增入。)
手詔:「近詔河東、陝西諸路轉運司應副軍興事件,並仰聚議或公牒會定允當,方得施行,即不得獨用己見,逐急行下。如委是事干機速,移文計議不及,即一面施行,仍須互相關報照會,不得致有牴牾、重複、漏落。」
是日,王中正至夏州,時夏州已降种諤,諤尋引去。(據十一月五日丁亥奏。)中正軍于城東,城中居民數十家。先是,朝旨禁入賊境抄掠。賊亦棄城邑,皆走河北,士卒無所得,皆憤色思戰。諸將謂中正曰:「鄜延軍先是獲功甚多,我軍出界近二旬,所獲才三十餘級,何以復命?且食盡矣,請襲取宥州,聊以藉口。」中正從之。(此據記聞。)
高遵裕過橫山之萌井,次故清遠軍,(此據二十六日戊寅奏。張舜民南遷錄云:十九日壬申次故清遠軍。與實錄差兩日,今從實錄【二】。)鄜延鈐轄張守約白遵裕曰:「此去靈州無三百里,請以前軍先出,直擣靈州。今夏州以一方之力,應接五路之師,猶以一支抗全體,難保無誤。又探知我師將合涇原兵出胡盧河川,河南部落悉往枝梧,橫山無人,靈州城中惟僧道數百人,若裹十日糧疾馳,不三四日可至城下,大軍無事矣。或以萬八千人為不多,去則可憂,然大軍在後,彼不測其厚薄淺深,真所謂附虎而行,莫敢鄉邇也。兵貴神速,祗此是矣。」遵裕不能用。(此據張守約墓銘,亦張舜民所為也。新記于庚午日書環慶行營經略司高遵裕復清遠軍,入環州。舊紀係遵裕入清遠軍于戊寅日。)
辛未,詳定禮文所言:「古者宗廟有時享、月祭,而無月半祭,月半有祭者,非古禮也。記曰:『春祀、夏禴,秋嘗、冬烝。』又曰:『遠廟為祧,享嘗乃止。』此所謂時享也。又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曰顯考廟,曰祖考廟,皆月祭之。』又曰:『諸侯皮弁,聽朔于太廟。』而左傳亦曰:『閏月不告朔,猶朝于廟。』此所謂月祭也。至于儀禮月半奠,大夫以上則有之,此所謂非古禮也。然而五廟皆月祭,而二祧止享嘗者,何也?曰仁之行有親簄,禮之施有隆殺,其義然也。其止享而不與乎烝,則又加殺矣。自秦、漢以來,始建陵寢,而朔望上食,已非古禮。唐天寶末,因而舉行于太廟,非禮甚矣。本朝緣唐故,未暇釐正,伏請翼祖、宣祖時享止於秋嘗,僖祖、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時享外,仍行朔祭廟,各一獻牲,用特牛,若不親祠,則以太常卿攝事,牲用羊。禮記正義曰:『按羊人云:釁積共羊牲。』熊氏云:『謂祭日月以下。』小司徒云:『凡小祭祀奉牛牲。』然則王者之祭無不用牛,蓋日月以下常祀則用羊,王親祭則用牛。又其月半上食及宗正丞行事,伏請罷之。」詔祧祭候廟制成日取旨,八廟並月祭用牲,餘依奏。
又奏:「謹按禮記祭法曰:『王自為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國門,曰國行,曰泰厲,曰戶,曰醦。』孟春其祀戶,祭先脾;孟夏其祀醦,祭先肺;中央土,其祀中霤,祭先心;孟秋其祀門,祭先肝;孟冬其祀行,祭先腎。又傳曰:『春祠司命,秋祠厲。』此所祀之位,所祀之時,所用之俎也。又周禮,司服掌王之吉服,『祭髃小祀則服玄冕』。注:『所謂髃小祀,宮中七祀之屬。』又禮記曰:『一獻熟。』注:『謂若宮中髃小神七祀之等。』又周禮大宗伯:『若王不與祭祀,則攝位。』此所祀之服,所獻之禮,所攝之官也。自周禮廢,漢興,始祭族人,炊于宮中,而謂之醦。又南山巫祀南山秦中,而謂之厲。而唐祭七祀于太廟,合布席于庭西門之內,以致近世禘祫而篃祭之。其四時分祭,又隨時享,以廟卿行禮,而服七旒冕,分太廟牲以為俎,一獻而不薦熟,皆非禮制。臣等量今之宜,參用古義,伏請立春祭戶于廟室戶外之西,祭司命于廟門之西,制脾于俎;立夏祭醦于廟門之東,制肺于俎;季夏土王日祭中霤于廟廷之中,制心于俎;立秋祭門及厲於廟門外之西,制肝于俎;立冬祭行于廟門外之西,制腎于俎。皆用特牲,更不隨時享分祭。有司攝事,以太廟令攝禮官,服必玄冕,獻必薦熟。其親祠及獵享,即依舊禮篃祭。」從之。(十月十八日依奏。) 癸酉,王中正至宥州,城中居民五百餘家,遂屠之。斬首百餘級,降者十數人。獲馬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