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十八
卷三百十八 (第2/3页)
百六十,羊千九百。軍于城東二日,殺所得馬牛羊以充食。(此據記聞。舊紀及新紀載王中正入宥州並在辛巳日,今不取。) 高遵裕至韋州,及監軍司,令將士勿毀官寺民居,以示招懷。(十一月一日奏到。新紀亦于癸酉書入韋州,舊紀係之壬午,今不取。)
甲戌,王中正遣開封府界將官張真知齊州,折克行分兵二千餘人發糜窖,遇賊騎千餘,與戰破之,斬首九百餘級。(此據記聞。二十八日辛巳中正奏,甲戌次宥州西北左村澤,與賊戰。當即是此時戰也。)
詳定禮文所言:「臣等謹按記曰:『禮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又曰:『有虞氏禘黃帝而郊嚳,祖高陽而宗堯。夏后氏亦禘黃帝而郊鯀,祖高陽而宗禹。商人禘嚳而郊冥,祖契而宗湯。周人禘嚳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儀禮曰:『都邑之民則知尊禰矣,大夫及學士則知尊祖矣,諸侯及其太祖,天子所其始祖之所自出。』周禮有追享、朝享,說者以為禘、祫也。禘及祖之所自出,故謂之追享;祫者自即位朝廟始,故謂之朝享。詩周頌雝,禘太祖也;商頌長發,大禘也。周無四時之禘,則雝序以為禘太祖,商有四時之禘,則長發序以為大禘。四時之禘為小,則禘其祖之所自出為大矣。由是而言,禘者宗廟追崇遠祖之祭,惟王者得行之。王者至尊,享及七世,推親以及祖,推祖以及始祖,四時各于其廟而祭之,于是有祠、礿、嘗、烝焉。既有祠、礿、嘗、烝矣,而毀廟之主不及,猶以為未也,緣生有合族綴食之恩,乃于始祖之廟合毀廟親廟之主而祭之,于是有祫焉。既祫矣,而遠祖不及,猶以為未也,又推而上審禘其祖所自出而祭之,於是有禘焉。至此而仁之至,義之盡也。然而積德有薄厚,流澤有廣狹,以其大夫、學士知尊祖,故為時祭而不為祫;諸侯及其太祖,故為祫而不為禘;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若舜、禹祖高陽,高陽世系出自黃帝,則虞、夏禘黃帝以高陽氏配。高祖契,出自帝嚳,則商人禘嚳以契配。周祖文王,亦出自嚳,故周人禘嚳以文王配。虞、夏、商、周四代所禘,皆以帝有天下,其世系所自出者明,故追祭所及者遠也。
自漢、魏以來,世系不明,傳襲莫紀,加以諸羌亂晉,南北幅裂,百宗蕩析,士去墳墓。降及隋、唐,譜錄都廢,言李悉出隴西,言劉悉出彭城,姓氏所起,謾無足考。則後世禘祖之所自出,有不得而行焉。漢自太上皇以前無聞,故高帝而上惟見太上皇一世而已。魏自處士君而上亦無聞,故明帝太和中止事高祖之父處士以下五世而已。晉自征西將軍而上系序不著,故武帝事三昭三穆六世而已。然劉氏出于劉累,而漢不禘堯;曹氏出于陸終之子曰安,是為曹姓,而魏不禘漢相國曹參;司馬氏出于程伯休父,而晉不禘司馬漖;宋出于楚元王交,齊出于漢相國蕭何,陳出于漢太邱長陳實,隋出于漢太尉楊震,皆不禘以為祖之所自出者,良以譜牒不明故也。唐之黎幹言禘非祭天,作十詰十難以明之。且曰虞、夏、商、周以前禘祖之所自出,其義昭然,自漢、魏、晉以還千餘歲,其禮遂闕。恭惟藝祖受命,初有天下,踵漢、唐故事,祭四親廟【三】,惟僖祖而上所自出者,譜失其傳,有司因仍舊說,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禘與祫皆合髃廟之主綴食于始祖,雖禘、祫之名不同,而禮實無異,其為訛舛莫甚焉。臣等輒推本先王立禘之意,以為國家世系所傳,與虞、夏、商、周不同,既求其祖之所自出而不得,則禘禮謂當闕之,必也推見祖系所出,乃可以行。惟聖神裁擇。」從之。(據郊祀禮文。元豐四年十月二十一日乙亥依奏。實錄乃不載此,今具載之。)
又言:「王者舉事,必告天地祖宗,示不敢專,若受命然,此禮之有告也。然而禮不虛動,必有誠意氣臭以歆神明,此告之有牲幣也。故曾子問曰:『凡告必用牲幣。』無親告、祝告之別。後世親告之禮不行,故學者因有親告用牲、史告用幣之文,又曰:『吉告用牲,凶則用幣。』皆非經禮之制。後魏孝文延興二年詔曰:『夫神聰明正直,饗德與信,何必在牲?』遂令非天地、宗廟、社稷之祀,皆無用牲。髃祀悉用酒脯,始于此也。蓋禮經脯醢皆不獨薦,儀奠脯醢,言不食糧也。大夫聘禮以脯醢,位卑而禮薄也。冠、鄉飲酒、鄉射、燕祭用脯醢,皆兼牲俎也。禮無告用脯醢之文,誠以禮微不足以歆神故也。伏請應緣親祠告天地、宗廟、社稷,並依令用牲。」從之。(四年十月二十一日。)
又言:「特牲饋食禮:『祝筵几於室中東面。』少牢饋食禮:『司宮筵于奧,主人戶內西面。』釋者曰,古之為室,戶不當中而近東,則西南隅最為深隱,故祭祀及尊者常處也。爾雅云:『西南隅謂之奧,西北隅謂之屋漏。』是以宗廟祭初陰,厭于室之西南隅,祭未陽,厭于室之西北隅。公羊說藏主石祏,復在西壁,取西方長考之處,蓋神位之所在也。大夫、士但饋熟于室,故堂上無朝事之位。若天子、諸侯朝事,延尸于戶西南面,布主席東面,至薦熟乃更延主于室之奧。則古者室中神位在奧,堂上神位在戶外之西,故宗廟之祭,君卷冕立于室之阼,祼鬯與讀祝、薦熟皆立于戶內西面。開元禮、開寶通禮及朝饗太廟儀注,諸室神坐皆設于戶內南向,皇帝奉祀則戶外北向而拜。今當設皇帝版位于阼,而室中神位不在奧,有違古義。伏請布陳神坐于室之奧東面,當行事時,皇帝立于戶內西向,即拜于戶內。有司攝事,晨祼饋食亦立于戶內西向【四】,更不出戶而拜。其堂上薦腥,則設神坐于扆前南面。古者大祫,當朝事時,自戶而堂,太祖南向,昭西面,穆東面,主客在右。若時祭,則尸席于戶西南面,布主席東面。尸,神象也,今既無尸,堂上不可虛南向位。伏乞設神坐于扆前南向,皇帝位于中堂北向,有司攝事同此。」詔送禮院,候廟制成日取旨。(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又言:「謹按周禮,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廟祧,隸僕掌五寢之掃除,皆所以典司宗祏,嚴奉神靈。漢、晉以來,廟有令丞,即亦其比也。隋、唐又置宮闈令,並用宦者,以出納后主,乃周禮守祧奄八人之比。自唐開元中廢局令,以太常少卿一員知太廟事,良以太常職奉宗廟故也。近世太廟職務既歸宗正,每遇親祠及有司攝事,別差官攝知廟卿,殊無義理。又宮闈令職掌宮內門閤之禁及出納后主,今或行朔望祠事及薦新物,滋為非禮。臣等欲乞依唐初之制,置太廟局令,以宗正寺丞充,宮闈令仍不與祀事。」黃貼子稱:「今置太廟令,可專行薦新之禮,至親祠及禘祫、常祀及七祀功臣之禮,知廟少卿更不差攝。」從之。(四年十月二十一日中書劄子,奉聖旨依奏。)
又言:「謹按國語曰:『古者使先聖之後之有光烈而能知山川之號,高祖之主,宗廟之事,昭穆之世,禮節之宜,威儀之則,忠信之質,禋潔之服,而肅恭明神者以為之祝。』竊詳太祝之官,近世名存而實廢,凡任子皆授此職。至于臨祭祠,一切以不閑儀則之人假攝為之,郊廟親祠則使內臣以玉帛置於篚,皇帝飲福、受胙、酢酒、持俎,舊用太祝者,今皆代以內臣,但取其詳熟而已,是于名又有所不存焉。伏請建置祝官,必擇才實如國語觀射父之言,增其爵秩,用漢故事,使典領祀事,庶不失禮意。」從之。 又言:「謹按禮記曰:『凡宗廟之祭,犬曰羹獻,鮮魚曰脡祭。』又周禮,大司寇大祭祀奉犬牲,大司馬大祭祀奉魚牲。蓋天子之祭備其百官,而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祭,而天之所生,地之所長,四海九州之美味莫不咸在。官備則物備,物備則誠備,誠備則福備,此先王事神之方也。本朝親祠太廟,三牲之外薦猶未備,不足以稱孝思無窮之意。伏請設刑部尚書一員以奉犬牲,兵部尚書一員以奉魚,仍分腥熟之薦。」從之。(元豐四年十月二十一日中書劄子,奉聖旨依奏。)
又言:「親祠儀注,皇帝至罍洗,侍中跪取匜沃水,又侍中跪奉盤承水,皇帝搢圭盥手,門下侍郎跪取巾于篚以進。按周禮小臣,上士四人,大祭祀沃王盥;御僕,下士十有二人,大祭祀相盥而登。鄭氏注云:『相盥,謂奉盤授巾也。』今侍中、門下侍郎皆執政官,使之沃盥、相盥,皆非是。伏請親祠以御藥院內臣一員沃盥,一員授巾。」從之。(禮文元豐四年十月二十一日依奏,今附本月日。)
乙亥,詳定禮文所言:「冬祀昊天與黑帝,請皆服大裘,被以笃,其餘非冬祀昊天及夏至祭地,則皆服笃。」從之。(其詳具郊廟奉祀禮文,今止存其要。)
是日,李憲至屈□山破賊,裕藏穎沁薩勒來降。(此據十一月五日丁亥經制司奏略出,其詳仍具本日。)
丙子,种諤言:「蕃官三班差使麻也訛賞等,十月丙寅于西界德靖鎮七里平山上,得西人穀窖大小百餘所,約八萬石,撥與轉運司及河東轉運司。」(丙寅,十月十三日也。按王中正以不得鄜延糧,故軍潰,恐种諤未必肯撥穀子之,當考。)
詔:「涇原路兵戰勝磨□隘,並與特支錢,遣使撫問。」劉昌祚、姚麟及將官等捷書始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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