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二十三
卷三百二十三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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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承議郎、天章閣待制、河東都轉運使趙□落天章閣待制,追兩官,免勒停,知淮陽軍。坐應副餽輓不如法及稽違朝旨也。□出知相州【一二】,尋即潞州置劾,還至隰州,遇將趙宗本、尚德、王從伓,其下凍餒,聞再戍鄜延,皆讙叛,有棄甲而遁者。自隰至潞,三奏請亟存恤,言尤危切。所親憂之,□曰:「吾寒生,上擢近侍,典方面,當以死報。若匿情逭譴,可謂忠乎?」在河東上章凡二十四,皆以兵擾民為言,上意卒悟,故責淮陽才半歲復起。(舊紀書:己未,河東都轉運使趙□稽違朝命,乏軍興,落天章閣待制,知淮陽軍。新紀不書。)
提舉河北東、西路保甲司言,被水保甲乞候歸業點擇。詔:「隔水之人,仍求近附教,勿令往來費力,飲食失時。」 庚申,朝奉郎、寶文閣待制李承之,承議郎董唐臣,上編排鹽法。承之賜銀、絹各五十,唐臣減磨勘一年。 辛酉,上批:「新判刑部何正臣自擢置朝廷以來,未嘗踐履刑獄職任,可改差判兵部兼知審官東院。」
詔:「董氈首領結淩死,其朝辭物給其子董納芝臨占,增賜絹百匹。」
癸亥,詔沈括:「聞本路近奏功狀,第四將下頗有漏落有功之人,人情甚不允貼。今正用人之際,功罪如此不明,何以使人盡力?前以种諤庇護初奏,本將不敢申明,今諤既離本路,可以盡情伸吐。卿可體問的確有功,恩賞未當之人,保明奏聞,不得少有稽滯。」
罷廣濟河輦運司及京北排岸司,移上供物於淮陽軍界計置入汴,以清河輦運司為名,命朝奉郎張士澄都大提舉。先是,京東路轉運使言:「廣濟河用無源陂水,常置壩以通漕,歲上供六十二萬石。間一歲旱,底著不行,欲移人船於淮陽軍界上吳鎮、下清河及南京穀孰、寧陵,會亭,臨汴水共為倉三百楹,從本司計置七十萬石上供;置輦運使,隸轉運司,歲減船三百五十、兵工二千七百、綱官典三十三、使臣十一,為錢八萬二千緡。」下提點刑獄司案實,以為如轉運司言。京北排岸司沿廣濟河置,故并罷之。(七月二十日,七年八月十九日,元祐元年三月十九日。)
崇信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華陰郡王宗旦卒。車駕臨奠,輟視朝二日,贈太尉、滕王,諡恭孝,聽以旌節、牌印葬。及葬,又為輟朝。喪終,又詔曰:「宗旦嘗侍仁宗講讀,其後典司宗籍,十有六年,畏法寡過。已推恩諸子,幼子右內率府副率仲曖可遷右監門衛率府率。」(新紀書華陰郡王宗旦薨。舊紀不書。)
李憲奏:「姚麟久更邊任,兼有材武,乞除熙河蘭會路鈐轄,於蘭州駐劄。如知蘭州李浩赴制置司,即令麟權知蘭州。」從之。(密記十一日事。麟改涇原鈐轄,在正月二十二日。)
乙丑,詔熙河路經略都總管司至路分都監,並加「蘭會」二字。(元祐四年八月己亥,改「會」字為「岷」。) 詔李憲看詳軍中功優賞輕者以聞。
熙河經略安撫司言:「定西城不住有賊馬殺略商人、巡邏戍卒,并聞衙頭指揮任入漢界【一三】,任便劫盜。」詔李憲:「羌人之性畏強淩弱,若不令守將相度機便卻往酬殺,將為憚怯,啟侮不已,則賊計得逞,道路愈致艱虞。可速與指揮。」
丙寅,知延州、龍圖閣待制沈括,知永興軍、龍圖閣待制呂大防並為龍圖閣直學士。括本路出兵守安疆界,應副邊事有勞;大防以鎮安所部協力邊事故也。 詔河北緣邊州軍保甲與兩輸戶連接者,更不起教,雖緣邊而無兩輸戶處,不用此令。
詔興州防禦使仲騑罰俸一季,坐非理燔灼人面也。仲騑有妾騫,始售,其直數十萬,間被酒灼敗其面,因斥於官,督歸其直。知開封府王安禮曰:「妾之所以直數十萬者,以善姿首也。今灼敗之,則無能自鬻,此與炮烙何異?」乃奏於上,請勿復其直,並厚譴之以為戒。上曰:「仲騑,魯王之裔,席寵怙勢,鮮克由禮,朕以近戚故,每優假之。比聞被按,踧踖如不容,且相戒毋敢犯卿。今朕為卿罰其俸,則過於受譴矣。」(此據王安禮行狀增入。行狀以「仲騑」為「令騑」,誤也。十一月二日當并此。)
丁卯,詔武昌軍留後、同知大宗正宗惠進封江夏郡王、知大宗正,武勝軍留後宗晟同知大宗正。(新紀書封宗惠為郡王,舊紀不書。)
詔:「昨遣師問罪夏國,其西蕃董氈亦遣親信首領部勒兵馬,來濟軍威,事功可紀。董氈見議策勳,其立功首領亦當推賞。委苗授遣人因般次告諭董氈、阿里骨、鬼章。」
詔提舉熙河等路弓箭手營田蕃部共為一司,隸涇原路制置司,許奏舉勾當公事官一員、準備差使使臣三員,給公使錢千緡。
詔官品卑而任職事官品高,若議請減,隔一等者,聽從高品;隔二品以上,應議者請,應請者減。
史館修撰曾鞏言:「竊考舊史,高句驪自朱蒙得紇升骨城居焉,號曰高句驪,因以高為氏。歷漢至唐高宗時,其王高藏失國內徙。聖曆中,藏子德武,安東都督,其後稍自為國。元和之末,嘗獻樂工,自此不復見於中國。五代同光、天成之際,高麗主高氏復來貢,而失其名。長興三年,乃稱權知國事王建,遣使奉貢,因以建為王。建子武,武子昭,昭子□,□弟治,治弟誦,誦弟詢,相繼而立。蓋自朱蒙至藏,可考者一姓九百年,傳二十一君而失國,其後復自為國,而名及世次興廢之本末與夫王建之所始【一四】,皆不可考。王氏自建至□,四王皆傳子,自治至詢,三王皆傳弟。詢自天聖八年來貢,至熙寧三年今王徽來貢,其不見於中國者,蓋四十有三年。今陛下仁聖文武,聲教之盛,東漸海外,徽所遣使方集闕下。蓋高句驪文字之國,其使者宜知其國之君長興壞本末、名及世次,欲乞詔諭典客之臣,問:『自德武之東也,其後何以能復其國?何以復失之?嘗傳幾君?其名及世次可數否?王建之所以興者何繇?其興也自建始歟?建之先已有興者歟?自天聖至熙寧四十三年之間【一五】,而徽復見於中國,其繼詢而立者歟?豈其中間復自有繼詢者歟?徽於詢為何屬?』如其言可論次,足以補舊史之闕,明陛下德及萬里,殊方絕域,前世有不能致者,慕義來廷,故能究知四夷之事,非聲教之所被者遠不能及此。」詔下畢仲衍【一六】。仲衍以所與使人崔思齊,李子威語來上,其所知不詳於鞏所論著也。所可紀者:新羅、百濟內亂,王建遂合三韓,易高氏姓;誦於治為遠宗,王徽,詢之子【一七】丑j。又云:「高氏聖曆、元和間事,皆有紀錄,三韓自有史。元和中,獻樂兩部,蓋唐樂、鄉樂也。」上曰:「蠻夷歸附中國者固亦不少,如高麗其俗尚文,其國主頗識禮義,雖遠在海外,尊事中朝,未嘗少懈,朝廷賜予禮遇,皆在諸國之右。近日進伶人十數輩,且云夷樂無足取者,止欲潤色國史爾。」安燾等出使其國中,館伴乃與上節人從庭下相揖,蓋以其國主與燾均禮故也。
御史臺言:「刑察案於開封府取索公案,本府稱已準朝旨,奏決公案不許御史臺取索。看詳公事未結案,雖有人論訴,不許取索;已結案係奏斷,本府又奏乞不許取索公案,則是事在官司,而所行稽違,許人赴臺理訴,乃為空文。若訪聞官司鍛鍊人罪,出入刑名,既無案卷,則無從考察,深恐六察之法文具實隳。」詔令開封府送公案與御史臺。
秦鳳路提點刑獄康識言:「熙河路四州軍弓箭手,開拓之初,所借牛、種借助等錢及承地認欠之數,近諸州軍依例檢舉督索。緣逐人久在軍前【一八】,方此休養,望令倚閣,候歲豐日依料次送納。」詔與展限二年。
己巳,詔開封府六曹官任滿,減磨勘一年。
詳定編修諸司敕式所言:「國家大禮,曰南郊,曰明堂,曰祫饗,曰恭謝,曰籍田,曰上廟號。今若止以明堂、祫饗、南郊三事共為大禮式,則恐包舉未盡,兼明堂、祫饗、南郊,雖以并合一名,須用舊文離修為式。恭謝、籍田,歷年不講,諸司案檢散亡,今若比類大禮斟酌修定,又緣典禮至重,品式或有未具,則奉行之際,恐致廢闕牴牾,以此未敢修擬。」詔恭謝、籍田,據文字可推考者修定。
詳定編修諸司敕式所言:「本朝每遇大禮,皆循故事,分使典領。宰臣為大禮使,兩制、兩省分領四使。今朝廷正官皆備,乞更不差五使。」從之。(舊紀書:己巳,釐大禮事於有司,各共其職,罷五使。)
上批:「諸保丁合給弓弩,未得周遍,致萃於保正家,看守妨占人丁,聞甚苦之。其團教保丁弓、弩、弦、箭,令軍器監依數疾速支足。」
詔陝西弓箭手闕額人數,疾速以本家少壯餘丁補填;如無,即於客戶內揀選刺充。其陣亡該承替,自如法。
近臣有言朝廷當力行節儉者,上曰:「為政有道,顧理財何如爾。節儉非帝王之事也。儉者,家行而已。故禹克勤于邦,克儉于家。諸侯儉不中禮,猶見刺於詩。為天下者,豈以節儉為能事哉?」(此據朱史。朱史自注云以中書時政記修入。不知近臣是何姓名,當考。)
庚午,詔沈括:「方用兵未艾,正當愛惜財用,其新復城寨,尤宜百端省費,乃可萬全,保據無虞。當無事時,切勿妄增戍守兵馬,一則傷財,一則疲力。今一方邊計悉責在卿,一有闕誤,必正典刑,凡事惻怛,勿為推責便文之計。」
詔:「朱崖軍生黎戶乞歸順,其令張頡審計所宜,不得生事。」
詔鄜延路經略司:「聞緣邊防拓將下士卒頗有逃歸者,勘會是實,嚴行收捕,為首人淩遲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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