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四十二
卷三百四十二 (第2/3页)
,彼費已大,洎入漢境,盤泊旬日,卒無所得,大觽傷夷而歸,在我固已收全功矣。宜遍諭諸將,勿以不能尾擊,多所斬獲為恨。」又詔憲:「羌賊堅悍凶惡如此,若非官吏、軍民人懷忠義,安能卒保無虞?除已齎賜官吏銀合茶藥及士卒銀捥外,仍據城上城下、用力輕重等第支所給絹去外,宜速編排諸司所有絹十萬疋,以備使臣到日宣賜,并具功狀火急報明以聞,當與優賞。其蘭州城裏宜內塝下闊二丈,上收五尺馬面,中間更增散樓子一座五間,仍添置砲臺為便,可速具以聞。」(朱本增入,新本并削去。舊紀書:癸丑,夏人寇蘭州。新紀因之。)
遣入內供奉官石璘傳宣撫問守城將校,并賜蕃官銀合茶藥、諸軍特支。
詔戶部侍郎蹇周輔罰銅六斤,員外郎陳向八斤。坐違法割移門下侍郎章惇俸錢於相州繳回故也。
吏部言:「準詔定奪繪像臣僚之家食祿人法【六】。看詳致仕停俸年七十以上、受官事故勒停無□法、殘疾不堪入仕、不理選限之官,欲并不為食祿人。」從之。
詔廣南西路累任轉運使張頡、陳倩,副使苗時中、馬默、朱初平、□潛,判官朱彥博、謝仲規,各罰銅二十斤。坐本路提舉常平等事劉誼於桂州治廨舍,費官錢萬緡,轉運判官許彥先奏劾,頡等不覺察也。
呂公著自定州徙揚州,請覲,許之。是日入對,言邊境無虞,不宜生事,又以前歲上嘗屬疾,勸上以宗社自謹重。已而言:「定州官吏,坐小法皆奪官衝替。如臣忝竊已厚,固無甚害,自餘小官,皆失所宜。定州以禁卒護重役人,而議獄者以為犯編管人用遞鋪法,豈非舞文耶?若於法明審,則理官不當復引不應為律矣。」上意悟,諭公著曰:「朝廷姑欲法行耳,然此法誠未明,當更增修之。」公著既辭,未行,即除資政殿大學士,(除大資,在壬戌,今并此。)且謂執政曰:「仁皇侍從,所餘無幾。」咨嗟久之。尋又復光祿大夫。其後,定州官吏被譴者,自列於朝,詔即御史臺詳定。既而明其非辜,悉除之。(除職、復官、釋定州官吏,當各附本月日。)
甲寅,賢妃朱氏進位德妃。(兩紀並書此。)
詔:「賢妃邢氏於奉先資福院側修佛寺,賜名多慶禪院,歲度僧二人【七】、紫衣或賜號一人,仍給官田十頃。」
手詔李憲:「西賊雖已傷敗散去,然凶酋人多埚丁者倔彊任氣,深慮恥於傷殘,不快所欲,忿不思難,出我不意,犬彘其人,乘隙忽有奔衝,不可不念。宜多方廣布斥候,督責守將,無怠防慮,仍頒弓箭、火砲箭百萬有餘,以備禦賊。」(朱本所增,新本并削去。)
詔:「蘭州賊馬已退,其河東路差下出界牽制將兵,更不消前去,如已入界,即不用勾回。」(密記十四日。) 又詔涇原兵馬更勿發行。(此據御集。)
上批:「同提舉河北東路保甲、祕閣校理劉定祈恩蔭子,以職事勤瘁,特許依舊館職條;同提舉河東保甲、祕閣校理黃廉同功一體,可亦令奏薦,毋得為例。」
范純粹奏:「鄜延創添東兵,在延州及極邊城寨駐劄。臣愚竊謂一年之內,邊事之甚可防者,不過半年,如大暑、大寒之月,皆非賊兵舉動之秋。雖於春陽之時,彼方人飢馬瘦,借有出沒,不過妨撓耕種,或小小鈔劫而已。只可用逐處蕃漢土兵,其東兵自可遣泊內地就食。」詔令經略都總管司相度聞奏。(密記十四日。)
乙卯,手詔李憲:「夏人自連歲不時點集之後,人固已有受其弊者,又圍犯蘭州,大觽傷敗之餘,士氣摧喪,在理可知。兼凶酋人多埚丁殘忍,虐用其人,今既不能如欲,上則必得罪於其國中,下須逞其躁心。及彼羌戶必有不自安之人,疑可乘時開以重利,俾有內向之心,廣肆招來,以衰賊勢,仍時出精銳塞外,撓其春耕。為今之宜,最為困賊上計,爾宜圖之。」仍賜錢一百萬緡、絹五十萬疋,為修築、備禦、錫賚之費。(朱本增入,新本並削去。又按:丁巳日,墨本書:賜錢一百萬付熙河蘭會經略司。當即是此詔所云也。) 又詔憲:「西賊自蘭州挫銳傷夷之後,聞其中欲得內附者甚多,未知虛實。可責委守將多方招徠,或專遣一二近上有機智官如康識輩主其事。此於方今邊計不為小補,兼繫賊彊弱,事實不細。」(朱本增入,新本並削去。)
丁巳,詔戶部支積剩錢百萬緡,付熙河蘭會經略安撫司,於新境計置糧草,修補守具。(疑此百萬緡即乙卯詔書所云,但朱本既增入詔書,又不削去墨本此段,當存一去一。)
詔保甲犯罪,情涉凶惡,速具奏聽裁。(此事必有故,當考。)
戊午,右侍禁、閤門祗候朱伯材遷閤門通事舍人,以德妃進位恩也。
知開封府王存言,司錄司、左右軍巡院獄空,乞付史館。詔王存遷一官,餘官令第勞上司勳。(舊紀書:戊午,開封府獄空。新紀不書。)
詔河東、鄜延、環慶、涇原路經略司:「如無大段賊馬嘯聚,可遣邊兵分屯,免虛食貴價糧草。」
己未,陝西轉運副使范純粹言:「綏德城當夏賊之衝,乞立軍額,以米脂、義合、浮圖、懷寧、順安、綏平六城砦隸焉。」又言:「昨王震會定五路錢物,以沿邊糴買鈔付逐路經略司管認糴入支遣。昨因軍興,以經略司專治兵旅,遂令轉運司復管勾,至今未罷。乞沿邊糧草職事,并依元降會定朝旨。」手詔:「兵食相資,實為一事。況熙河路已總於李憲等,故得首尾相關,財用出約稍能省吝,則諸路無有不可兼領之理。自今陝西軍須經費,經略、轉運司隨路通管,其餘職事毋得侵紊。」(二月二十七日改此,又六月二十七日當考。)
詔奉宸庫選玉造磬,從協律郎榮咨道請也。後禮部乞就差太常博士楊傑審定玉磬音律,提轄管勾。從之。
辛酉,左右司言:「給陝西、河東官俸餘職田,支鹽鈔二十五萬八千五百二十六緡,無拘收法。」詔已支錢令戶部限五年還。戶部言:「欲令河北路提舉司以歲計餘錢借措置糴便司,兩路不過百萬緡。」從之。(本志有此,乃無月日。)
責授黃州團練副使蘇軾言,汝州無田產,乞居常州。從之。
元豐中,軾繫御史獄,上本無意深罪之。宰臣王珪進呈,忽言蘇軾於陛下有不臣意。上改容曰:「軾固有罪,然於朕不應至是,卿何以知之?」珪因舉軾檜詩「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唯有蟄龍知」之句,對曰:「飛龍在天,軾以為不知己,而求之地下之蟄龍,非不臣而何?」上曰:「詩人之詞,安可如此論?彼自詠檜,何預朕事!」珪語塞。章惇亦從旁解之曰:「龍者,非獨人君,人臣俱可以言龍也。」上曰:「自古稱龍者多矣,如荀氏八龍、孔明臥龍,豈人君也?」遂薄其罪,以黃州團練副使安置。然上每記憐之【八】。一日,語執政曰:「國史大事,朕欲俾蘇軾成之。」執政有難色,上曰:「非軾則用曾鞏。」其後,鞏亦不副上意。上復有旨起軾,以本官知江州,中書蔡確、張璪受命,王震當詞頭。明日,改承議郎、江州太平觀。又明日,命格不下,於是卒出手札,徙軾汝州,有「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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