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四十四

    卷三百四十四 (第3/3页)

自師出無功之後,敵勢益張,人心惴恐,並邊退縮不復敢耕,而新疆葭蘆、□堡間號木瓜原者,膏腴特甚,皆昔西人恃以強國者。惠卿遣知石州趙宗本相視之,得地可耕者甚廣。乃雇五縣耕牛,發將兵護其外而耕之,旬日種地五百二十九頃。又耕麟、府、豐州地七百三十頃,弓箭手與民之無力者、與異時兩不耕者九百六十頃,邊民始復有稼穡之利,而秋成則以糴之官中,邊計賴之以紓。惠卿乃上疏乞為營田,其略曰:「今葭蘆、米脂裏外良田不啻一二萬頃。西人名之歇頭倉,或曰真珠山,或曰七寶山,言其出禾粟多,而國中所資多出於此也。果能為之法,稍耕其地,則兩路新寨養兵之費略已備具,而所資之內地者無幾矣,況盡闢之乎?然而所以不敢耕者,前無捍衛,而賊馬猶復出沒於其間,而官中未有法以耕之故也。夫捍衛疆場,保護耕鑿,莫若建堡寨。而論者徒懲永樂之敗,而不究其所以敗,因置而不敢議,此非計也。夫堡寨誠不可建,則凡新舊城寨皆不可守;誠可守,則曷為而不建之,以據其要衝,而令賊得出沒於其間而不敢耕哉?今葭蘆西南去米脂纔一百二十里,若兩路各建一寨,則每寨相去不過四五十里。又於其間置小堡鋪,以相照望,則延州之義合、白草與石州之□堡、克烏以南諸城寨,凡千餘里之邊面,皆為內地。其兵固可移之新寨,則建寨初雖當少益常戍,而所益不多矣,而闢其地利以贍軍用,雖有資於內地,而所資不多矣。而河外三州荒閒之地,與昔之為西人所侵,及蘇安靖請棄之以為兩不耕者,臣皆為法以耕之。又及時就糴於河外,而使河內之民被文移者量出腳剩之宜,而革百年遠輸貴糴,以困公私之弊。一二年間,財力稍豐,則又通葭蘆之道於麟州之神木,其通堡寨亦若葭蘆、米脂之法,而橫山膏腴之地皆為我有。使河西兩路州軍城寨相通,自足為一路。彼舉國大入,則固守勿戰,以避其鋒;其散居或小入,則擇利時出,以擊其惰。縱未撲滅,彼無所歸,不遠遁沙漠,必請命畫疆,則窺圖之望絕,賓服之心固,而邊境安矣。竊以諸將既不能為一舉破敵之謀,以經畫於前,比奉詔旨令臣相度措置,以為持久西邊抗敵之計,宜無出於此。」於是具所以措置施行之法,條件以聞,而朝廷未暇為也。持久抗敵之計,實錄係之七月十日。據八年正月二十七日所奏,則營田乃不如惠卿所言也。)



    辛酉,詔永安縣【一三】:「河南府六陵勾當官,香火內品等,自來承例,遠離陵寢將迎使客。自今一切禁止,非準朝命輒離陵所者,論如擅去官守法。【一四】」  京東路轉運司言:「鹽場收雜錢不係本息數,乞歲支三百千,為本司公使。若別費用及數外取索,並以違制論,不以去官赦降原減。」從之。



    壬戌,手詔李憲:「昨奏鬼章送馬十三匹,乞買寫經紙事,紙可就賜之,而還其馬。」



    詔太學外舍生周邦彥為試太學正,寄理縣主簿、尉。邦彥獻汴都賦,上以太學生獻賦頌者以百數,獨邦彥文彩可取,故擢之。邦彥,錢塘人也。  同管勾京西保馬呂公雅言:「保馬餷瘠,已立備償法,其充肥未有旌賞。欲乞保馬生駒每匹給絹一疋,其充肥支銀楪。仍乞借常平錢五萬緡,均付諸州縣出息,為銀絹費。每歲孟夏之月,聚而牧放,可致蕃息。」從之,京東路準此。(五年五月五日,又九月十四日,又七年二月八日,又五月二十六日、二十九日。)  京東路都轉運使□居厚言:「密州板橋鎮東枕大海,四方商賈所聚,鎫無垣牆。乞調明年春夫厚築高垣,以包民居,置關鎖。其海灘浮居小屋,大半隱藏禁物盜賊,並令毀撤,仍委密州覺察。」從之。



    京西路轉運判官沈希顏言:「本路酒稅監官闕員及不職,乞不拘常制,奏差公幹文武官。」戶部言內外官司罷舉,已著令。詔課利及萬緡以上,依希顏所乞。(六月十五日可考。)



    詔京東、京西、淮南路轉運司:「聞本路久不雨,可訪名山靈祠,委長吏祈禱。」



    甲子,鄜延路第二將、西頭供奉官張禧追一官勒停。初,經略司命禧以將下兵至開光寺護輸稅人乘,而禧擅以所部入米脂谷采木,賊馬略輸稅戶,殺人十四,禧失於應接。經略司劾罪上之,仍收禁禧。大理寺當禧罰銅五斤,請劾官吏不應禁禧罪。劉昌祚言:「禧故不稟本司處分,殺無罪十四人,有司議法不當,情恐將佐觀望,以誤邊計。」故有是命。



    詔河東路經略司:「臣僚初奏斬獲西賊一人,仍體量西賊入寇及城寨、使臣等應敵次第,并殺獲人畜,燒蕩邑居,詣實以聞。」(朱本以為事小削去,當考其故。四月七日丙子,朱本所增書,或即此事。)



    天章閣待制、提舉仙源縣景靈宮王居卿卒。居卿麤俗吏,特以言利至從官云。  丙寅,廣西安撫使走馬承受薛元方乞買荊湖北路鼎、澧、潭郡等州土產良馬【一五】,詔荊湖路轉運司詳度。  誠州言:「右司員外郎孫覽建議於新開路多星、收溪置二寨堡【一六】,已遣侍禁劉詔以兵往護役。」詔賜多星堡公使錢,歲百五十千;土丁月給錢,人三百。(畢仲游云云當其覽使歸時。)



    戊辰,詔:「河北瀛、定二州元豐五、六年及接今歲提舉糴買封樁糧草司所糴糧,數以鉅萬,而散於諸處寄糴,緩急屯集大軍,遠近不相及。兼新倉殆為虛設,又兼糴處多無守具,若令漸運入新倉,則其費不貲,不若致商人自運為便。未知必須寄糴利害,宜下本司具析。」李南公、王子淵言:「寄糴法行之已久。如保州、廣信安肅北平等軍在定州之北,係極邊要切儲蓄之地,真定府、祁州、永寧軍亦係次邊,合行計置軍儲處,與都倉相去皆近便,緩急般取,□日可到。或容本司計置兌移,即可以并歸都倉。瀛州都倉寄糴利害如此。今若使客人盡知官中必於都倉收糴,非得高價,未肯入中,則必為之增價。寄糴之利,不唯於都倉無所嫌,兼亦平準物價,使輕重之權不為兼并所制。」從之。(要見都倉凡幾所,在甚州,自何年立,何年成。)



    己巳,知相州滿中行言:「林慮縣南修合澗河水,以濟民用,功既及人【一七】;又有孟兒等村鑿井取水十年,百八十尺不及泉,民以為勞而無功,寧遠行汲水。以初奉朝旨,未敢罷。」詔罷之。



    廣南西路經略司言:「準轉運司牒,闕錢支遣,遂急借裏衣等錢;及相度諸州以五等戶正丁買鹽,已三申尚書省,不報。今邊防軍費闕絕,牒請同詳定敷奏。」上批:「許彥先舉止狂躁,輒以本職事妄移他司,肆為張皇,諠言闕乏,內搖士卒之心,外示弱羌蠻,有虧邊備。雖已差替,可改為衝替、事理重。」(許彥先緣何已差替,當考。)



    注  釋



    【一】部j於此使彼效之之謂式下「之」字原脫,據宋史卷一九九刑法志補。



    【二】自名例以下至斷獄凡十有二門「名」原作「各」,據同上書改。



    【三】自品官以下至斷獄凡三十五門「品官」原作「官品」,據同上書及容齋三筆卷一六敕令格式條乙正。



    【四】詔諸路知州選在任官可為州學教授者「在」原作「官」,據宋會要崇儒二之五改。



    【五】紅線勒巾「巾」原作「刀」,據長編紀事本末卷八九徐禧永樂之敗改。



    【六】餘減磨勘年「餘」原作「吏」,據注文及宋會要食貨四三之三改。又同上書「年」上有「三」字。



    【七】而風浪之險止百里長淮「止」原作「上」,據宋史卷九六河渠志改。  【八】提舉京東路常平等事「事」原作「司」,據宋會要食貨五三之一三改。



    【九】上又諭王珪等復前長編紀事本末卷九○蔡確邢恕邪謀作「上又諭王與王珪等相見,珪等復前」。疑本刊有脫文。  【一○】馬軍諸指揮及諸班直「直」字原脫,據宋史卷一九六兵志補。  【一一】今轉員約至軍使「軍」原作「運」,據同上書改。



    【一二】權置下名軍使二百四十員「四」原作「三」,據同上書改。  【一三】永安縣「安」字原脫,據宋會要禮三七之三四、宋史卷八三地理志補。



    【一四】論如擅去官守法「論」字原脫,據宋會要禮三七之三四補。



    【一五】乞買荊湖北路鼎澧潭郡等州土產良馬按:宋荊湖北路無「潭郡」,沅州又稱潭陽郡,見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元豐九域志卷六,此處有誤。



    【一六】於新開路多星收溪置二寨堡「收」原作「牧」。按:宋荊湖北路誠州無「牧溪」而有收溪寨,見同上二書,「牧」顯為「收」之誤,故改。



    【一七】功既及人「及人」原作「久」,據宋會要食貨六一之一○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