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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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六十一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神宗元豐八年十一月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三百六十一
帝 號 宋神宗
年 號 元豐八年(乙丑,1085)
全 文
十一月癸巳,詔強盜按問欲舉自首者,不用減等。(舊錄云:初,熙寧中應強盜賊證未明,因擬被執而能自言,皆從末減【一】。時司馬光以為非是,刑部觀望,有請,從之。新錄辨曰:按問欲舉條制,第四卷論之已詳。自「初熙寧中」至「從之」四十字並刪去【二】。明年二月末范純仁奏當考。第四卷事,在是年四月二十五日。)
朝奉郎、直龍圖閣、權發遣京東路轉運使范純粹知慶州,代其兄純仁也。
丁酉,祔神宗神主於太廟第八室。(新紀云:祔神宗神主於太廟,樂曰大成之舞【三】。) 朝議大夫鮮于侁為京東轉運使。熙寧末侁已嘗為京東轉運使,於是司馬光語人曰:「今復以子駿為轉運使,誠非所宜。然朝廷欲救東土之弊,非子駿不可。此一路福星也,可以為諸路轉運使模範矣。」又曰:「安得百子駿布在天下乎!」侁既至,奏罷萊蕪、利國兩監鐵冶,又乞海鹽依河北通商,民大悅。又乞止絕高麗朝貢,只許就兩浙互市,不必煩擾朝廷。事雖不行,然朝廷所以待高麗禮數,亦殺於前云。(此據李豸所作侁行狀及范鎮墓誌。侁傳載侁事極簄略,亦不載侁再為京東漕也。)
辛丑,德音降兩京畿內、河陽管內死罪一等,囚杖已下釋之;民緣山陵役者蠲其賦。
侍御史劉摯言:「伏見陛下聽政以來,除三省、樞密院執政奏中外,其餘應合上殿臣僚,至今未降指揮。臣竊謂臨御之始,正宜開廣聰明,延見臣下,有所訪問。雖臣子論事,自可列上章疏,然事固有言之猶不能盡者,而況文字之間哉!理之隱微,情之曲折,必假指畫,反復於前,庶幾為能明之。臣竊料向來方是先帝山陵,禮有未遑,今陞祔已畢,欲乞先次許令臺諫官以時上殿奏事。」(據摯奏議自注,十一月十一日奏此。)
壬寅,詔中書舍人錢勰再看詳高麗入貢儀式。
承議郎李士京為編修官,並依元豐七年十月二十一日指揮。(元豐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指揮未見,恐此或有脫誤。新、舊本同,當考。)
詔在京物貨場見在物貨應輸錢者,並蠲免。 詔:「石得一已充永裕陵使,罷入內副都知及兼領差遣,其提舉監教馬軍所、提舉訓練皇城司親從親事官射弓,並差入內押班梁從吉管勾。同文館所差內侍押班劉有方、入內省申奉聖旨入內東頭供奉官武球等並落閣子下。武球、陳處約、趙禮、劉瑗、蘇珪特與轉官及減年磨勘轉出。張士彥帶勾當後苑,先次與差走馬承受。西頭供奉官陳端、郝隨、王遘,殿頭劉友端並與走馬承受。」張士彥等五人,并西頭供奉官張琳、石燾,高班韓邈、胡絢各與等第減年磨勘,奉旨依已得指揮。(密詔十一月十二日。)
復管城縣為鄭州,以監察御史劉拯及縣令周邠有請也。(舊錄云:熙寧初,鄭之吏民以徭役供億,公私疲弊,願省為畿邑。詔從其請。至是,以監察御史劉拯及邑令周邠有請也。新錄辨曰:鄭州廢於熙寧之初,復於元祐之初,廢併、興復之由,各繫於當時,不必並載,自「熙寧」至「是」二十七字並刪去。熙寧五年八月五日廢鄭州【四】,元祐元年正月十二日復軍額。)
于闐國進馬,賜錢百二十萬。
步軍副都指揮使苗授以疾乞宮觀,詔給□假,諸州管勾官不奏差。(政目十三日當考。)
甲辰,詔還開封府解額百人。熙寧中罷開封府解額,併歸太學,至是復之。(舊錄云:先帝增闢太學養士,欲廢科舉,首罷開封解額,併歸太學,至是復之。新錄辨曰:增闢太學養士之法,備見神宗實錄,不必復載於此,今自「先帝」至「舉首」十三字,並刪去。元豐三年十二月十二日罷開封府解額,非熙寧也。紹聖三年八月十六日【五】。)
以登聞鼓院、檢院闕歸中書省,三年為任。降永裕陵副使、宣政使、登州防禦使宋用臣為皇城使,依舊登州防禦使、監滁州酒稅務。言者謂其興利苛細,故有是命。(舊錄云:命官考究未畢而有是責。新錄但削去六字不復辨說,當考言者姓名,并當去之。政目云:永裕陵副使、宣政、登防宋用臣興置財利,類多欺罔,特降皇城使,依舊登防、滁酒,其根磨不行。政目所云「根磨不行」,即舊錄所云「考究未畢」也,更詳之。明年正月十四日,當併此。)
河東路經略司言:「北人於火山軍界疊石為牆,慮蓄姦謀為侵占之漸。」詔:「左藏庫副使趙宗本詣牆所體訪,畫圖以聞。如侵舊界,即移牒毀拆,仍當為先備。」未幾,復言北人聲言欲爭據石牆,乞增兵防托。詔沿邊安撫司密共覘視,若侵占有實,奏拆去。
詔諸路察治私置廂獄。
通議大夫盧革卒。(盧革以十一月十四日訃聞,十六日乃差革子秉知湖州,十二月十一日又聽革傳養。舊錄如此,新錄因之。或革死時在十二月十四日,舊錄誤載於十一月十四日,更須詳考。)
丙午,步軍都虞候、雄州團練使劉昌祚知渭州,代盧秉也,以秉知湖州。(八年十一月十六日昌祚知渭州,元年二月二十八日知熙州,三月二十二日徙渭州。)
劉摯言:先朝以昌祚嘗小有功,用之管軍,知延州,中外不以為允。先朝升遐,召入宿衛,物議稍以慰愜。今者渭州之命,髃議復駭。臣竊聞祖宗之法,不以武人為大帥,專制一道,必以文臣為經略,以總制之。武人為總管【六】,領兵馬,號將官受制,出入戰守,惟所指揮。國家承平百有二十餘年,內外無事,以其制御邊臣,得其道也【七】。臣嘗伏念御邊禦敵,深得上策,所以遺後世者久而不可以改,此其一也。唐先天、開元中,薛訥、郭元振、張嘉正、王晙、蕭嵩、杜暹、李適之自節度使入相。李林甫疾儒臣以邊勞至大任,欲杜其漸,以固己權,說明皇曰:「以陛下雄才,國家富強,而敵人未滅者,由文吏為將,憚矢石,不以身先。不如用蕃將,彼生長戎馬、矢石間,陛下用之,必盡死力。」明皇然之。以安思順代李林甫領節度,擢安祿山、高仙芝、哥舒翰等為大將。林甫利其為蕃將【八】,無入相資,故祿山得兼三道勁兵,卒稱兵蕩覆天下,唐室遂微。臣竊謂祖宗之法,不以武人為大帥,用意深遠,非淺見者所能測知。如昌祚人材,未為難得,誠使卓然過人,可以付屬,而祖宗之法由此廢矣。伏願選內外文臣從官嘗守邊者,使為大帥,則祖宗之法常存不廢【九】。不幸後世有引此事為比,使武人帥邊,而不虞之禍,如前世之甚者,豈可不豫防其漸乎!尋詔:「管軍常多闕員,劉昌祚已差知渭州,宜令別取旨差官。如已降告,即行繳納。」(御集十二月二日,今附此。十二月二日壬戌,改命劉庠知渭州。)
詔馬軍所闕馬應給者,在京府界、京東京西河東陝西路無過七分,河北路無過六分。
樞密院勘會已降指揮,提舉府界、三路保甲官並罷,令逐路提刑及府界提點司兼領;所有保甲,只冬教三月;仍自來年正月一日施行。詔:「應申奏及行移保甲文字稱某路提點刑獄兼提舉保甲司、逐縣監教官並罷,只委令佐監教。十都保甲已上縣分,於冬教前自京差指使一名,往彼同監教。提舉保甲司各置勾當公事并指使一員。」(實錄但書罷監教保甲官,置勾當公事及指使一員,今用樞密院時政記本文。)
監察御史王巖叟嘗言:臣竊以保甲之法,行之累年,朝廷固已知人情之所共苦,而前日下詔蠲疾病,汰小弱,釋第五等之田不及二十畝者,省一月之六教而為三日之併教,甚大惠也。(據王巖叟朝論云,奏乞罷監教保甲狀并劄子,十月十一日上,今附十一月十六日。保甲蠲疾病、汰小弱、釋第五等田不及二十畝者,四月二十二日乙酉指揮。併教三日,據司馬光七月十二日奏,當亦在四月間。)然其司尚存,其患終在。今臣蒙恩,由河北知縣擢置御史,敢以其所目見而身自歷之者為陛下言,不敢隱其實以欺朝廷,亦不敢飾其事以罔成法,惟陛下垂聽幸甚!朝廷知教民以為兵,而不知教之太苛而民不易堪;知別為一司以總之,而不知擾之太煩而民以生怨。教之欲以為用也,而使之至於怨,則恐一日用之有不能如吾意者矣,不可不思也。民之言曰,教法之難不足以為苦也,而羈縻之虐有甚焉;羈縻不足以為苦也,而鞭笞之酷有甚焉;鞭笞不足以為苦也,而誅求之無已有甚焉。方耕而輟,方耘而罷,方幹而去【一○】,此羈縻之所以為苦也。其教也,保長得笞之,保正又笞之,巡檢之指使與巡檢者又交撻之,提舉司之指使與提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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