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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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七十八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元年五月戊辰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三百七十八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元年(丙寅,1086) 全 文
五月戊辰,詔給事中兼侍講孫覺、祕書少監顧臨、通直郎充崇政殿說書程頤,同國子監長貳看詳修立國子監太學生條制。(十月末,摯乞罷置局。)
考功郎中王子韶為吏部郎中。既而御史呂陶言子韶猥陋不謹,罷之,改主客郎中。以主客郎中周尹為考功郎中。(呂陶言在二十五日,今并附此。)
詔大理寺公案日限,大事減十日,中事、小事各減五日。 又詔禮部自今乞試童子誦書,所屬毋得收接。
中書省請自今蕃部有犯,除依法合裁減外,並令本處依條斷遣,毋得一例申奏。從之。
詔著作郎范祖禹、宣德郎游師雄、朝請郎張籂、承議郎朱勃,並令中書省記姓名。以同知樞密院事范純仁薦也。
詔奉議郎郭知章令中書省記姓名。以江淮等路發運使張汝賢薦也。(知章,龍泉人,政和元年有傳。)
詔太祝兼奉禮,罷太官令。從禮部請也。(鮮于侁傳云:侁為太常少卿,會罷太常寺太祝,侁言:「神考釐定官制,太常設奉禮、太祝各一員,事合古制,理難廢減,請復置,仍請自朝廷選有學行之士。」詔從之。七月二十二日復太祝。)
皇城使、欽州防禦使□舜臣為永裕陵使。
是日,左僕射司馬光初入對于延和殿,子奉議郎、正字康扶侍。賜康緋章服。(王巖叟朝論:十二日司馬君實參告見于延和。初,令其子康扶掖之。既至近,有詔勿拜,君實固拜,康立旁不敢掖。又傳詔曰:「令康扶相公。」既拜,稍掖之。升殿,康退。君實進俯簾下致謝,上又顧令設杌于殿,以備君實不能立,則賜之坐。拜畢,不可以支持,遂遣御藥押入門下省。)
環慶路經略使范純粹奏:「據本路第二將狀申,據提舉巡防侍禁戴榮申,今月三日,依例選差蕃官朗伊等硬探西界屯聚人馬煙棚遠近次第。至四日,據朗伊等稱,探得西界大寨西有人馬下寨。朗伊等只於水泉伴溝內藏泊,體探人馬動息次第,望見野寨內三人於水寨內取水,朗伊等當時先捉下取水三人,又逢見西界硬探人馬,捉到二人,馬四匹。共五人,馬四匹,不敢擅便放去,監領前來申上。本司檢會自來不住指揮沿邊將分城砦,并巡防漢蕃使臣首領等,鈐束手下人兵,各守疆界。如是賊馬侵入漢界,仰痛行掩殺,即不得令人馬擅入西界捉殺人口,引惹邊事。今來上件硬探人輒于界上收捉人口,顯屬無名。所有捉到人比欲申奏,取候朝廷指揮,竊緣事繁機速,理難待報。蓋西人近于涇原作過,至今尚未放散,見今于本路到境亦有人馬盤泊,今來既無名捉到西界生口五人,馬四匹,若不逐急送還,聽候朝旨,遷延多日,深慮對境盤泊人馬,忽作酬賽,夤夜奔衝,別生邊事,增長怨隙,卒無已時。本司已逐急將元捉事人,對捉到西人面行責問,諭以朝廷方今務在綏靜之意,若西人犯侵,即須痛行掩殺,彼既別無侵犯,何得擅有捉虜?及對西人將元捉事人一例枷項,諭以不容之意,仍差得力使臣,監護捉到人馬送第三將,卻令量帶軍馬于元捉來道路,踏高占穩,送還西界去訖。其捉事人,本司見一面施行次。
貼黃:臣自到任以來,嚴戒邊上漢蕃人戶,禁絕侵漁結隙之弊。訪聞西人粗相信伏,彼亦無甚生事,今上件人輒有捉虜,若不如此急急送還,以示非臣純粹之意【一】,即恐有害大信,立致報復,自此漸至生事,伏乞朝廷照察。(二年五月十三日奏,此當刪取其要。)
己巳,揚王顥、荊王頵遷外第,太皇太后、皇帝幸其第。詔顥二子、頵七子,並特轉一官。」(呂公著家傳近臣分從兩宮,或可附。鮮于綽傳信記云:二王始遷于親賢宅。未遷之前,哲宗車駕臨幸,按行新第。既遷,諸男孝貽等各轉一官。制詞云:「先皇帝篤兄弟之好,以恩勝義,不許二叔出居于外,蓋武王待周、召之意。太皇太后嚴朝廷之法,以義制恩,始從其請,出就外宅,得孔子遠其子之義。二聖不同,同歸于道,可以為萬世法。」此語蘇子瞻所作也。)
明日,呂大防、范純仁妻入見,太皇太后曰:「昨同皇帝幸二王府,二王侍立尚食甚恭,皇帝待之亦盡禮。吾老矣,深以此為喜。」又曰:「仁宗事燕王盡子姓禮,王頗自重,但以行第呼仁宗,雖禁中服用,王輒取之,仁宗不敢言,吾二兒豈敢如此!」
庚午,龍圖閣直學士、通議大夫、知應天府王益柔卒。
壬申,文彥博言:「復舊差役法,議臣之中少有熟親民政者,故議論不同。刺史、縣令最為親民之官,且專委守令差定役人編成籍,條列自來體例條貫上轉運司,如各得允當,即具申奏,仍稍□期限,使盡利害,其詳定役法所止據逐路申陳看詳定奪。」詔付詳定役法所。 陝西路轉運司言:將來郊賞,乞于封樁錢內支撥。詔給本路常平錢十萬緡。
尚書省言:「元豐六年,江淮等路發運司奏,兌買在京封樁闕額禁軍糧米五十萬石,價錢限半年上京送納。今淮南災傷,賑濟慮有闕乏。」詔:「令淮南轉運司相度,本路如闕斛斗,仰依元豐六年例。」
監察御史韓川言:請應選人試中許出官者,自今並與免試。詔吏部立法以聞。(新錄無。)
癸酉,復左右天廄坊。
廣南東路轉運司言:「韶州告發泰興銅場買銅錢,乞依岑水場于永通監支給,應有銅坑興發,並依岑水場買銅條,以永通監錢收買。」從之。
詳定重修敕令所言:應官吏民庶等如見得見行條貫有未盡未便合行更改,或別有利害未經條約者,並許陳述。從之。
甲戌,詔三京依舊置分司官。
詳定役法所言:元豐令,場務錢每年於諸路移那一百萬貫赴內藏庫寄帳封樁【二】,請自今留以招募衙前,支酬重難,及應緣役事等費。從之。
中書舍人蘇軾、范百祿奏:「刑房送到詞頭,奉聖旨:張誠一邪險害政,有虧孝行,追觀察使、遙郡防禦團練使、刺史,依舊客省使、提舉江州太平觀,發赴本任。臣等看詳,張誠一無故多年不葬親母,既非身在遠官,又非事力不及。冒寵忘親,清議所棄,猶獲提舉宮觀,已駭物聽,況諫官本言誠一開父棺槨,掠取財物。使誠有之,雖肆諸市朝,猶不為過;使誠無之,亦當為誠一辨明。緣事係惡逆不道,非同尋常罪犯【三】,不可以不盡根究。今既體量未見歸著,即合置司推鞫,盡理施行。所有告命,臣等未敢撰詞。」
貼黃稱:「據京西提刑司體量文字稱:誠一取父排方犀腰帶,緣葬埋歲久,須令工匠重行裝釘。是時,誠一任密院都承旨,當直人從,皆可考驗。又慮棺柩內更有賊人盜不盡物,為誠一等私竊收藏,其族人當有知者。臣等欲乞詳酌,依上件事理根究施行。」(舊錄云:左司諫王巖叟言:「誠一盜取父墓中犀帶。」按:巖叟言章已見四月二十六日,今不復重出。但取蘇軾等所論具載之。六月十二日乃責左武衛將軍,分司南京。)
軾、百祿又奏:「刑房送到詞頭,奉聖旨:李定備位侍從,終不言母為誰氏,強顏匿志,冒榮自欺,落龍圖閣直學士,守本官,分司南京,許于揚州居住。臣等看詳李定所犯,若初無人言,即止自身負大惡。今既言者如此,朝廷勘會得實,而使無母不孝之人,猶得以通議大夫分司南京,即是朝廷亦許如此等類得據高位,傷敗風教,為害不淺。兼勘會定乞侍養時,父年八十九歲,于禮自不當從政。定若不乞,必致人言,獲罪不輕,豈可便將侍養折當心喪?考之禮法,須合勒令追服。所有告命,臣等未敢撰詞。」
貼黃稱:「準律:諸父母喪匿不舉哀者【四】,流二千里。今定所犯,非獨匿而不舉,又因人言遂不認其所生,若舉輕明重,即定所坐,難議于流二千里已下定斷。」(王巖叟等劾李定與張誠一,同見四月二十六日。舊錄載定事殊略,且為之辭曰:「定不知所生,父沒,始解官持心喪,劉摯言其不持服也。」新錄因舊文稍刪改云:「定父沒,始解官持所生母心喪,劉摯言其不持服。」按舊錄蓋定之黨所為,故不敢正言其罪。新錄亦復承用悖語,誠不可曉。今取蘇軾等繳奏具載,要須附以劉摯本章,如軾等所論,父年八十九歲乃乞侍養,必摯本章所指也。摯奏集及遺□今皆無此,又不知軾等繳詞頭後如何行遣。六月二十八日再奏,仍坐巖叟章。)
司馬光言:「臣近奉聖旨,許臣乘轎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議。伏緣三省樞密院各有職事,難以臣故,必令三日一聚。檢會去歲曾有指揮,遇假日有公事,許于東西府聚議。其東西府近北,舊有便門,臣欲乞于近南更開一便門。臣近緣足疾未愈,乞遇假日或日晚執政出省後有合商量公事,許乘小竹轎往諸位商量。其諸執政有欲商量公事者,亦許來臣本位,更不一一奏聞,所貴論議詳盡,事無留滯。」從之。
詔:司馬光差提舉編修神宗實錄並明堂大禮使,可,並放謝。所有敕二道,仍令閤門差官降賜。(御集十八日。)
殿前都馬步軍司承旨司言拍試陝西集教保甲都教頭等十八人馬步射事藝。詔都教頭引見呈試,特旨改換班行指揮勿行,其教過番次人,止令轉資,賜帛有差。
吏部言:「按閱河東路團教保甲所保明提舉官東上閤門使王崇拯、勾當公事右騏驥副使宣宋【五】、內殿承制閤門祗候鄭勝、內殿崇班陳聿到任各及半年【六】,兩次按合格事藝人數,依格各合轉官,減年磨勘。」詔:「減半酬銟。內王崇拯累經集教轉官,及係橫行使,其減年特回授與有官兒男。」
詔趙普子孫趙翥、趙嚳,各特給與初官一半俸給。(王巖叟三事當係二年四月十日後,此時未有言也。)
乙亥,右司諫蘇轍言:
臣聞漢武帝世,御史大夫張湯挾持巧詐,以迎合上意,變亂貨幣,崇長犴獄,天下重足而立,幾至於亂。武帝覺悟,誅湯而後天下安。唐德宗世,宰相盧□□賢嫉能,戕害善類【七】,力勸征伐,助成暴歛,使天下相率叛上,至於流播。德宗覺悟,逐□而後社稷存。蓋小人天賦傾邪,安于不義,性本陰賊,尤喜害人。若不死亡,終必為患。 臣伏見前參知政事呂惠卿,懷張湯之辯詐,兼盧□之姦凶,詭變多端,敢行非度,見利忘義,黷貨無厭。王安石初任執政,用為心腹。安石,山野之人,強很傲誕,其于吏事,冥無所知。惠卿指擿教導,以濟其惡,青苗、助役,議出其手。韓琦始言青苗之害,先帝知琦忠朴,翻然感悟,欲退安石而行琦言。當時執政皆聞德音,安石遑遽自失,亦累表乞退,天下欣然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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