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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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九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元年十月乙酉盡是月戊戌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三百八十九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元年(丙寅,1086)
全 文
十月乙酉朔,以朝請大夫、廣南西路轉運副使楚潛知處州,(蘇轍論楚潛【一】在八月二日。)朝散郎、權廣南西路轉運副使高鎛為廣南東路轉運副使。(王巖叟嘗論鎛傾險,當檢附。)
三省言:「熙河蘭會路五州軍歲支官錢二千五百緡建水陸道場,追薦漢、蕃亡將兵,而逐州僧道不及二三十人,請裁減。」詔歲支五百緡。(新削。)
丙戌,殿中侍御史林旦為淮南路轉運副使,監察御史孫升為殿中侍御史,朝奉郎王古為工部員外郎,校書郎黃庭堅充實錄院檢討官。 禮部、太常寺言:「鴻臚卿孔宗翰奏:『伏見先臣孔子之後,世襲封爵一人。自西漢以來,有褒成侯之國;至魏、晉以降,又有奉聖、宗聖、崇聖之號,其名不一,皆有實封,或以百縑奉祀。聖朝祖宗以來,益加崇奉。真宗東封禮畢,親幸儒廟,恩禮備至,貴道之美,輝映今古,襲封公爵,至今不絕。然名有未正,必待聖朝而正之。蓋襲封嗣爵,本為侍祠,今乃兼領他官,不在故郡。欲乞今後不使襲封之人更兼他職,并別請俸終身,使在鄉里。本廟元差洒掃戶五十人、看林戶五人,熙寧中,朝廷裁減役人,議者欲役錢□剩,遂減作三十人,其看林戶只有三人。昔慶曆中,梁適知□州,乞以廂軍代廟戶,并裁減人數。時執政欲從適之請,獨范仲淹云:「此與尋常利害不同,自是聖主崇禮先師之事,仁義可息,斯此人可減。今日雖行,他時必復之。」執政遂已。今乞裁酌施行。』及臣僚言:『孔子廟貌,國家之所常奉,而錫田之數,不足賙族人,襲封雖存,未免執事奔走,甚非所以尊榮之意。』今看詳典故,自漢、魏以來,莫不封孔子之後,優賜田邑,然未嘗明立制度,故承祠之禮有時而盛衰。國朝褒崇先聖,日益隆厚,真宗皇帝又嘗賜經史於其家,使□州擇儒生講授,有以見祖宗尊奉聖祀,度越前代。今參議欲依所請,釐定典禮,命官以司其用度,立學以訓其子孫,則朝廷崇儒尊道之意厚矣。今襲封衍聖公專主祠事,添助田百頃供祭祀外,許均贍族人;差洒掃戶五十人、看林戶五人,鎫依舊法;賜書,置教授一員,教諭本家子弟,如鄰近鄉人欲從學者聽。改衍聖公為奉聖公,及刪定家祭冕服等制度,頒賜施行。」從之。
詔:「內侍押班梁惟簡在太皇太后殿祗候近二十年,累有勤績,今轉出,可特與帶遙郡刺史,不為例。」
權中書舍人蘇轍言:(轍以九月十二日除起居郎,十一月二十四日除中書舍人,此時但以起居郎權中書舍人也。權中書舍人自轍始,當考。呂氏家塾記云云,附注在九月十二日丁卯。)「臣竊見梁惟簡旬月之間三度超擢,皆以自前法外僥倖特恩為比,仍言它人不得援例。初自御藥超帶御器械及前省兩資,改所寄文思副使,權入後省。只此一轉,已是內臣進用之極,中外驚怪,皆有議論。次又以坤成節奏薦、恩澤兩重,特轉兩官。於法,以特恩轉官者,自文思副使當轉皇城副使,又以特旨轉供備庫使【二】。臣於此時當撰告詞,以其事未至太甚,未敢輒有論奏。曾未旬日,今又以罷本殿祗候與轉一官。若依舊法,自供備庫使當轉西京左藏庫使耳,今乃更超文思、左藏、皇城使三資,直帶遙郡刺史。臣若不早論救,必將大致紛紜。竊謂朝廷非常特恩,當以待人臣非常之功。今惟簡之為人,臣所不知,但見其給事宮省,歲月稍深,不過勤謹自將,別無非常功暛,而三度冒居此寵,皆非祖宗舊法。臣竊見太皇太后陛下自臨御以來,肅清中禁,抑損外戚,私謁不行,濫恩盡去,謹守法度,自古所未嘗有,豈肯於近習之臣,獨開僥倖之路?必由條例委曲,聖意未暇一一盡詳,而大臣不能守法,失於開陳,致此過當。不然,豈陛下能以法度繩治外家親戚,而獨不能以制內臣哉?若惟簡別有出觽功勞,即乞宣示其狀,令有司覈實,以服中外之言。臣頃以不才,濫處言責,每因進對,輒蒙天銟,嘗欲捐軀以報知遇,不敢循默,上負恩德。所有告詞,臣未敢撰。」
初,惟簡除內侍押班、權管入內押班事,范純仁等累諫未允,韓維於簾前爭之尤力。及惟簡遷官,轍繳還詞頭,維因面奏論內降,且言:「仁宗□仁,每若近習、貴戚倖求恩澤,宣諭執政:『卿等但依公執奏,可以寢罷。』臣備位執政,自可執奏,不敢避人怨憎。」惟簡遂罷遷官。(此據韓維傳。八月十八日,除押班;九月十七日,除皇城副使。)
206 詔賜諸州、諸路轉運、提刑司曆。先是,歲以新曆賜守土監司,官罷,聽以曆自隨。知衛州王哲請以曆賜有司,而不賜其人。詔并賜之。
定州路都總管司請馬軍係於六月分內闕馬,聽自出錢買馬。從之。(新無,當考。) 樞密院言:「東南一十三將,自團將以來,未曾均定出戍路分,及不隸將兵內有出戍窠名數少,所管指揮數多去處,未得均當。欲除廣南東、西兩路駐劄三將只充本路守禦差使,及虔州【三】第六將、全永州第九將準備廣南東、西路緩急勾抽策應,鎫不差戍他路,餘八將及不隸將兵,依均定路分都鈐轄司駐泊,分擘差使。即輪出將兵不隸將兵路分【四】,卻於自京差撥步軍前去補戍,候將兵回日,卻行勾抽。」從之。
丁亥,戶部言:「陝西制置解鹽司奏:『慶曆八年朝旨,范祥擘畫更改解鹽事,內延、慶、渭、原、環、鎮戎、保安、德順【五】等八州軍乞禁榷客鹽,官自立額一萬五千五百席貨賣,許客旅將解鹽於指定八州軍折博務入納,依立定鹽價并加饒錢算給交引。所納鹽貨,令逐州軍相度立額,分擘與外鎮縣城寨出賣。將八州軍官賣解鹽,一依范祥舊法,許本司判給公憑,召客人自用財本指射入納,據合支還客人鹽價錢數,將轉運司糴買年額鹽鈔紐算支給。其出賣到鹽錢,都應副轉運司糴買。』又奏:『檢準嘉祐二年朝旨,制置解鹽范祥奏客人興販不行,乞舉差承務郎以上一員於在京置場,令將擘畫鹽鈔出賣見錢,依舊於在京都鹽院置庫收納鹽錢【六】。乞先後有降解鹽額鈔,更不下轉運司,仍於前一年冬季內一併起發到本司,委自本司依逐州軍合得年額,相度緊慢支給,只許入納見錢出賣。其外鎮縣城寨糴買錢數,依此施行。慮法行之初,轉運司若无糴本,乞依近降朝旨,將諸司糴買鎫罷,止令轉運司糴買。今後止絕諸司不得販賣,雖有專一朝旨,亦許本司執奏。所有諸司日前買下鈔數,乞委本司拘收,候民間鹽鈔稀少,相度出賣還錢。今後如本路緩急闕錢,須合朝廷應副,更不支降見錢公據,只將所賜錢在京封樁,依數權許別給鹽鈔【七】,委自本司不拘常制,選差官就彼置場相度,每席量減三二百文收買。近年以來,鹽鈔別立印號及舊鈔別號新鈔年月行使,如此之類,今後鎫乞禁止。』本部看詳,請候民間積滯鹽鈔少日,如有朝廷應副本路見錢,委自本部相度,依此施行。所有鹽價,元定每席六緡,難議改易。兼元豐六年七月,朝廷以見錢給賜陝西轉運司支用,本司差官就京請領收買紬絹銀等赴陝西,除龏乘外,尚獲厚息。今來應副陝西錢,欲乞依此擘畫,不須給降公據并額請鹽鈔。」從之。(舊錄因呂大忠奏議刪修,今用之。奏議甚詳,或更可參取增入。新本刪修舊本,頗多窒礙不相照處,合只用舊本。新本云:戶部言,陝西制置解鹽司奏:「慶曆八年朝旨,范祥議改解鹽事,內延、慶、渭、原、環、鎮戎、保安、德順等八州軍禁榷客鹽,官自鬻鹽,歲以萬五千五百席為額,一依范祥舊法,其出賣到鹽錢,以給轉運司糴買。」又奏:「檢準嘉祐二年朝旨,制置解鹽范祥乞奏舉差承務郎已上一員,於在京置場,令將鹽鈔出賣見錢,都鹽院置庫收納。乞今後有降解鹽額鈔,更不下轉運司,委自本司依逐州軍合得年額支給。又慮行法之初,轉運司無糴本,乞只令轉運司糴買,止絕諸司不得販賣。其諸司日前買下鈔數,乞委本司拘收,候民間鹽鈔稀少,相度出賣,歸其錢諸司。」本部看詳,請候民間積滯鹽鈔稀少日,朝廷或應副本路見錢,委自本部相度。所有鹽價,元定每席六緡,難議減易。兼元豐六年七月,朝廷以見錢給賜陝西轉運司支用,本司差官就近京請領收買紬絹等赴陝西,除龏乘外,尚獲厚息。今來應副陝西錢,欲乞依此。從之。九月六日,戶部云云可參考。)
詔:「奉議郎、前太府寺丞王璋許守本官,依舊太府寺丞,分司南京。今後應自請分司鎫帶職事官。」璋以疾自陳故也。
樞密院言:「將、副就移別將、副者,通補前任月日,滿三年替;所補不及一年,願再滿一任者,聽。即副將陞正將、使臣初移副者,鎫別理三年滿替。」從之。
戊子,詔:「內地及川廣知州、通判,除堂除人外,鎫以三十月為任。」(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可考。)
詔戶部,以減罷倉部郎中一員,許復置,專勾覆案并印發諸色鈔引。
又詔:「新授資政殿學士、知鄭州張璪不許辭免明堂大禮支賜。」璪為中書侍郎,以疾在告,禮畢,執政官例有賜,不與祭者當罷,故特給之。
吏部請:「本貫川人聽三班內一任歸川,其因酬銟得家便、優便及不拘路分者,亦不注川闕。」從之。
己丑,刑部請:「開封府告獲造偽、殺傷等事,合官給賞錢者,鎫於本府賊盜賞錢內支。」從之。(新無。)
庚寅,知汝州、正議大夫章惇知揚州。(十八日,王巖叟、朱光庭、呂公著等論列,依舊知汝州。呂大防政目:六日,章惇知揚州,又邢恕知汝州。於「汝州」下注云:已除復罷。附見,當考。)
中散大夫王令圖為都水使者。
吏部侍郎傅堯俞罷詳定役法,從所請也。(九月二十日,堯俞辭。)
內侍押班梁惟簡管勾景靈宮。
詔:「應試中館職者,內選人除試正字,改官請俸等鎫依太學博士法。未陞朝官除校書郎,陞朝官除祕閣校理。正字供職四年,除祕閣校理,仍候改寄祿官日除。校書郎供職二年,除集賢校理。祕書郎著作佐郎比集賢、祕閣校理,著作郎比直集賢院、直祕閣。」
三省奏:「臣僚上言,朝廷立差役之法,許私自雇人,州縣行之已有次序。近朝旨弓手一役卻令正身祗應,恐公私未便。」詔:「應弓手正身不願充役者,許雇曾募充弓手得力之人【八】,仍不得過元募法雇錢之數。令府界提點司、逐路轉運司相度施行。」
御史中丞劉摯言:
臣竊意朝廷必以差法初行,弓手一役乍差鄉戶,未習捕盜次第,而舊日應募之人一旦放罷,或無所業,挾其素藝,去而為盜,故降今來指揮,欲以權其始而待其成。臣竊以謂二者非所宜憂也。蓋差役方復,事未就緒,若假以歲月,則法自成而事定矣。
昨三月十七日敕,弓手曾經鬥戰,緝捕有功者,雖無戶等,特與存留,則收拾舊人,已有此法。且弓手不可不用差法者,蓋鄉人在役,則不獨有家丁子弟之助【九】,至於親族、婚姻及其里落之觽,莫不為之營援,同其休戚,一有捕限,則人人張耳目,出方略,以求盜賊;又其土著自重,故無逃遁之患。此乃從弓手得賊所以常多於它警捕之人,而祖宗以來,弓手所以必用正身也。自行雇募以來,盜寇充斥,蓋所募浮惰之人,不任其責。差之與雇,利害如此,然則祖宗之法豈無意哉?行之百餘年,不聞上等戶以為不便而願雇人也。
夫上之使民,使其出力則易,使其出錢則難,此古今之通義易曉也。今朝廷指揮雖云不願充役方許雇人,然官司上下利者舊人慣熟,或以人情留占,必須沮斥新戶,使之雇人,安能見其願與不願之情?臣深恐被差之人歲出緡錢不易,卻須歸怨差法,姦人因而可以搖動議論。兼天下徭役重輕,州縣風俗異宜,固當隨方制之,不可燍以一法。
臣觀五路弓手,熙寧以前正身充役之時,最號彊勁,往往逐名家自養馬,其材藝捕緝勝於它路。近日復差以來,妥帖就役,皆已試之效,亦不聞其不樂而願出錢雇人也。訪聞惟是川、蜀、江、浙等路昨差至第一等人戶充役,皆習於驕脆,不肯出力為公家任捕察之責,故寧出資雇代,自以為便。然此皆一偏之利,而議者不察,遂乃一例變動成法。今朝廷若未肯追寢許雇之命,必欲委曲徇民,則宜分別利害大小,權為之制。自來盜賊最多及弓手正身久有成暛者,無如五路。臣欲乞五路弓手鎫依祖宗舊法及今年七月三日申明聖旨指揮須得正身祗應外,其餘路分即依今月六日指揮【一○】,仍乞將舊有戶等差役者,及前項曾經戰鬥有功存留者,輿情願雇人者,三色通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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