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百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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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二年為始。其收到錢,如逐處坊場、河渡錢支酬衙前重難及綱運公人接送食錢不足,方許以上項錢貼支,餘並封樁,以備緩急支用。」(七月二十一日蘇轍奏,當考。明年,孫升有言,附正月末。)  權知開封府謝景溫言:「明堂大赦,乞差推、判官一員將帶人吏及法司一名,與府界提刑分詣諸縣,催促決遣該赦不合原免公事。如內有久被禁繫,根究未見本末,證佐在遠,所犯該徒已上罪,令申解赴府斷遣,杖已下即一面結絕;及迄今後每遇非次疏決,并冬夏仲、季月盛暑嚴寒,在京差官催促結絕之時【二】,本府亦依此施行。所貴德澤下流,獄事無滯。」從之。



    樞密院言:「臣僚奏,馬軍教閱,舊日除教御陣外,更有教馬射法,先五人,次十人,次二十人至全隊射,皆重行『之』字使馬。行數多者,即依此開行列,透空發箭。若接戰之際,雖用人馬觽多,施放各不相妨。進則整齊,有迎敵之勢;退則曲折,有待敵之形。馬射之法,此為便利。近歲專用順鬃直射、抹鞦背射法,其散教『之』字馬射遂不教習。緣直背射,若以輕騎挑戰,即可施用,至如用觽,則直背射不能重行。蓋以進退皆向前取直發箭,過致相妨,則知『之』字馬射固不可廢也。欲乞今後營閱排日內,添入馬軍散射與直背射,隔日牙教,其散射法一依舊日『之』字使馬,自五人至全隊射。如此,則臨遇大敵,便於用觽。乞依所請相兼教習。」從之。(新削。)  丁丑,祕書監張問相度河北水事。(十一月二十二日丙子言河事,舊傳可考。四月四日以前,當亦考。)



    右司郎中趙君錫為太常少卿。



    新授京兆府教授劉絢除春秋博士,從侍御史王巖叟薦也。



    吏部侍郎傅堯俞言:



    竊謂鄉村以人丁出力,城郭以等第出財,謂之差科,相與助給公上,古今之通道也。臣不敢遠引為證,自本朝百餘年間,祖宗之法,未有以城郭之財助鄉村之力者。今而行之,恐未為得。  凡公人未有不以官事與百姓接者,一與關涉,必肆誅求,但事有大小,時有簄數耳,況胥吏日夕與百姓從事者乎?故州縣之官,不使公人多見百姓,謂之能吏。所以百端防檢,恐其侵漁,猶未能禁其一二。今惟憂其不足,乃無名取錢於坊郭以與之,臣深所未諭也。其間固有勞逸不能均齊,繫官吏之能否,條禁之精粗,惟當督責郡縣,講求善法,安在人人與錢哉?  昔者,鄉村、坊郭事體不同,故各安其分,無有異論。自免役之興,不復分別。今差役既還,未有科配,常情概見則似平允,必令出錢,願樁留以備緩急。夫以天下之廣,民物之觽,事常藏於隱微,發於人之所忽,邊鄙、河防、賊盜、水旱,豈可必其無有哉?慶曆中,羌賊叛擾,借大姓李氏錢二十餘萬貫,後與數人京官名目以償之。頃歲,河東用兵,上等科配,一戶至有萬緡之費,力不能堪,艱苦萬狀。此皆以上下全盛之時,取於民以為助,猶或如此,況今民力疲弊,國家指以為用而不憂者,免役□剩錢耳,蓋有時而盡,烏能持久?如聞天下主財利之臣,不度朝廷大體,襲觀望故態,雖茶、鹽、酒稅常入之數不甚究心,漸有虧失。臣恐數年之後,或至不足,一有緩急,將全取於民,不惟人難克當,必致誤事。誠能量使出辦錢物,斂而藏之,嚴敕有司不得輒用,其科擾之事,一切禁絕,示以必信,使人無疑,則不徒無詞,遂將欣懽奔走,惟恐輸納之在後耳。



    昨陝西兵興,一路等第人戶流離奔迸,無地藏匿。京西州郡,與之犬牙相接,晏然無預,人之憂樂,如隔天壤。今若積以為備,或一方有事,轉而濟之,是通天下之力,不其均且易哉?若取其財,依舊科斂,他日之患,恐不但怨嗟而已。臣嘗以是白文彥博、司馬光、呂公著。此乃國之遠圖,民之實惠,願陛下特斷而行之。若用以資助役人,臣未敢詳定。



    今役法大議已定,皆韓維等素所裁處,如未遵用,即乞且修整頒降,令州縣行用,候見牴牾者,隨加改正,三二年間,庶幾全備。如以差法為非,自可復為雇法,不須無事徒此紛紛。今諸路文字,近來方此改更,何日成就?臣聞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此亦臣之不能為者。陛下採用臣言,敢不悉心共職,若謂臣言與議者不合,不可施行,乞依蘇軾例,許臣罷免詳定;倘以臣上違朝旨,將以誡敕不恪,雖加重責,臣不敢辭。(元祐元年九月二十二日奏,十月六日罷詳定。)



    己卯,正議大夫、中書侍郎張璪為光祿大夫、資政殿學士、知鄭州。臺諫彈章交上,凡十數,璪乃請外,竟從優禮罷去。(舊錄但云從其請,今用新錄。彈章則隨時附見,不并書。)  詔御史中丞劉摯同侍御史王巖叟舉監察御史二員。



    詔:「夏國告哀使副赴闕見辭例物、筵會、買賣,並依去年夏國母亡告哀人例施行。」



    禮部尚書韓忠彥言:「夏國主卒,遣使詣闕告哀,看詳欲權就垂簾日引使、副并從人兩班朝見太皇太后,拜禮如閤門儀。見畢,退於殿門屏外立,俟皇帝坐,卷簾,再引兩班朝見如上儀。朝辭準此。其衣裝,元豐八年十月內夏國母告哀例,使、副素色三饼□占,黑捡蹀躞,亦聽服紫縿,不用紅色錦繡。」從之。



    太常寺言:「秉常卒,合輟視朝三日,緣在諒闇中,於禮不舉哀掛服。」從之。



    措置熙河蘭會路經制財用所上修築蘭州西關堡利害,詔劉舜卿審度合如何措置不致生事,及具圖以聞。(七月六日,又十一月二十二日。)



    庚辰,宰臣、親王、執政、近臣等分詣觀、寺恭謝,以明堂禮畢,在諒闇故也。



    癸未,權發遣慶州范純粹乞回納一官,換冠帔授所生母樂壽縣太君張氏。詔特賜,不為例。



    右司諫王覿言:「臣聞利不百不變法,凡法之所以變,非得已也。使利害等均,而徒有變更之勞,則不待明智不惑之士而後知其不足為矣,彼中才之憚煩者,皆不為也。況利少害多,而可以輕變成法哉?臣竊見今年九月九日朝旨節文:『內外馬事並隸太僕寺,直達尚書省,更不經由駕部。車營、致遠務、鞍轡庫、駝坊、皮剝所、養象所並專隸駕部。』臣竊謂此可以敗壞官制,而未見為利之實也。夫自李唐失政,官制紊亂久矣。聖朝祖宗以來,初則有東征西討之憂,既混一區宇之後,方務休養元元,故於修備官制有所未暇也。至神宗慨然憫之,于是講求歷世之墜典,造新一代之成憲,正名百職,建復六聯,上下相維,各有分守。此真得唐、虞、三代建官之美意也,後世所當謹守而勿失。今朝廷以馬政久廢,而推行牧養之法,固太僕、駕部之職矣。若使太僕舊隸駕部,而共修職事,于牧養之法未見其害也;使車營、致遠等務不隸太僕,而領于省曹,于牧養之法未見其利也。利害未分,而徒本末失敘,官制復隳,臣不知其可也。且場務惡隸寺、監,寺、監惡隸省曹,乃官吏不恤法度者之常情,顧朝廷處之如何耳。伏望聖慈宣諭執政大臣,無以牧馬一事而輕壞官制,追還九月九日朝旨,別降指揮施行。」



    貼黃言:「先朝造新官制,於古義皆有按據。若推行之際,見其未盡,乃當修成,何無故廢壞?臣伏見今年八月二十日敕節文:『高麗貢奉,皆係管勾所檢勘,依條格申所轄鴻臚寺,其本寺不以事體大小,皆不與奪勘會處分,但騰申主客取候指揮。今後高麗、夏國遇入貢應干排備所須之事,並令管勾同文館所、都亭西馹所,徑申所屬曹部施行,更不經由鴻臚寺。』臣竊謂鴻臚寺不與奪處分,誠為非是,然若非省曹不稍假以權,而致其不敢與奪,即是鴻臚寺不任職也。此皆罪在官吏,乃非官制之過,豈可因官吏之罪,而廢省曹、寺、監上下相維之序哉?夫蕃夷入貢,合責辦鴻臚者,今奪而專之於省曹,是省曹辦事敏於寺也。馬事措置,合經由省曹者,今析而擅之于太僕,是寺之辦事敏於省曹也。名實則同,而緩急工拙之間何其異也?故論者以謂均是省曹,一則奪寺事而專之,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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