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三十九

    卷四百三十九 (第3/3页)

侍郎,(政目云:尋依舊。)光祿卿范純禮權兵部侍郎。彥若、佃尋復故,純禮改刑部。(十六日,佃、彥若復為禮、兵侍郎,純禮改刑侍,今并書。)國子司業豐稷為起居舍人。



    湖北提刑司言,元祐敕,品官之家不得請射,乞改為「請佃」字。從之。



    辛巳,殿中侍御史孫升為侍御史。升言:「臣祗受誥命,其詞云:『爾其察邪正之原,昭賢佞之路。』臣愚不肖,仰佩聖訓,敢不夙夜自竭。蓋天下治亂安危,繫于邪正消長而已。夫邪佞之人,未必顯為大惡,以暴露其跡,但陰為朋附,蔽匿奸謀,依違俯仰,一旦得志,則害及天下矣。宜乎聖訓之告戒丁寧也。臣伏聞近除鄧溫伯為翰林承旨,溫伯常為此職,適以憂去。當蔡確之奸惡未露,而溫伯朋附之謀不顯,既無大惡,苟居此職,未以為過。今日,蔡確怨謗君親,自謂有功于定策,欲掩太皇太后天地之全功,確既投竄炕啾,而奸惡敗露,朋附之謀,亦已彰顯,溫伯由此遂為公論所棄矣。何則?溫伯朋邪之謀,見于制命,自蔡確罪惡暴于天下,則溫伯所謂制命傳于四方,而朋邪之跡,雖欲蔽匿不可得也。當皇帝陛下即位之初,王珪為首相,溫伯為珪之制詞,則曰『預定議于禁塗』;為蔡確之制,則曰『尤嘉定議之功』。審如溫伯之言,則當時必有危疑不決之議,賴確而後定。凡先帝與子之意,太皇太后立孫之功,皆為蔡確所掩者,率由溫伯制命之詞也。溫伯朋附懷邪如此,朝廷若還之舊物,預聞密命,清切之地,付之匪人,臣竊恐邪正之不分,而賢佞之不明也。伏望聖慈特加省察,早降指揮,追除溫伯除命,以明邪正之原,則天下幸甚!」(三月末、五月二十七日、六月八日七月二十四日可考。)



    新知齊州曾肇知陳州。



    癸未,戶部尚書呂公孺提舉醴泉觀。



    大理少卿劉袞知齊州。  詔:「時雨未足,權罷春宴。」



    鄜延路經略使趙焑言:「夏人商量分畫界至,催索公牒,準樞密院劄子:除塞門寨于東西北三面各取二十里為界外,其蘭州界并定西城堡寨,及本路義合與河東□堡寨比接諸城邊面齊截去處,于城外打量二十里,照直為界,擇地卓立封堠,修建堡鋪。仍詳此大意,潤文修定牒本聞奏。」詔鄜延經略司令保安軍移牒宥州訖奏。(政目:三月末,宥州牒:除塞門【七】屈曲分畫,其餘比接諸城,取直畫定,其間地土雖甚闊遠,亦割屬漢。據此云云,則或是正月末事,非三月末也。政目板數差錯,更考之。)



    丁亥,左中散大夫呂希道為少府監。



    己丑,詔太師文彥博致仕恩澤,依條外特與一名。(并四月二十二日。)



    庚寅,戶部言:「接送人,知州及兵官路分都監以上,許差禁軍;路分總管、副總管、鈐轄,仍許差馬軍;他官並許差廂軍。委無人,即支雇錢,每人每程一百文足。」從之。(新削。)



    辛卯,著作佐郎、集賢校理孔武仲為國子司業。



    新永興軍路提點刑獄楊畏為監察御史。



    左諫議大夫劉安世、右諫議大夫朱光庭言:「臣等伏見朝廷以御史闕員,屢詔近臣,俾舉所知。向者大臺及兩制等數以名聞,未嘗採錄,中外疑惑,莫知所謂;及再令舉官敕下,□出事因,如葉伸、穆衍則曰『已係省郎』,陳鵬則曰『已係監司』,臣等遂于常調通判資序中以陳古、張微充薦。二人者,皆崇厚剛正,可任言責,剡奏以來,于今兩月,未蒙朝廷有所簡拔,今日乃聞以楊畏為監察御史。竊惟祖宗之制,所以命近臣舉言官者,蓋耳目之任,不欲置執政之私人也。今兩制等奉詔舉官,不合大臣之意,則妄以監司、省郎為解,拒而不用;楊畏不係所舉之士,又見充永興軍路提刑,未審朝廷何名除授。臣等後來所薦,既非監司、省郎,即合依公掄選,他日苟不稱職,自可并坐謬舉之罪。今既未嘗試之以事,而便謂其才不堪,取舍任情,殊無義理。伏望聖慈追還楊畏新命,止令于兩制等舉到人內選差,庶使祖宗之法,不至廢壞。」  又言:「臣等伏觀祖宗故事,天禧二年二月,詔左諫議大夫樂黃目、知制誥陳知微,於常參官舉公清彊敏、材堪御史者各一人。臣等竊惟聖訓皆有微旨,何者?御史之任,所以糾察百僚,苟非剛正無私,不可濫居此職,故須先擇舉主,使之引類。是以受詔者知明主眷待之厚,遴簡端良;被舉者體朝廷責任之意,崇尚名節。得人之盛,無媿前古。厥後方令兩制資次舉官,當時議者已謂無善惡皆得薦士,故多非其人,然亦未嘗專出于執政也。今兩制等初以名聞,則猥曰『已係監司、省郎』,更令別舉;後來所薦既已應格,則又棄而不用,乃以私意外召楊畏。畏見受永興軍路提刑,獨非監司乎?前日以此拒人,而今日躬自蹈之,威福自任,反覆如此,舉官之詔,遂成虛文,祖宗法度,日益廢壞,臣等竊為陛下惜之。況二聖臨御,仰成輔弼,若言路漸布私黨,則政事得失,何由盡達天聰?為大臣之計則安,為陛下之慮則簄矣。伏望聖慈鑒前代姦邪蒙蔽之患,循聖人開廣聰明之理,罷畏新命,以示至公。」



    又言:「祖宗以來,尤重風憲之任,必得公正之士,付之彈劾之權,所以糾察百僚,振肅綱紀,雖在人主,未嘗敢以己意用之,必命近臣與臺諫長貳更互奏舉,以協中外之望。如畏者,初無自立之譽,又非應詔之薦,忽蒙簡拔,甚喧物議。昔王安石當國,惟以破壞祖宗法度為事,每于言路,多置私人,持寵養交,寖成大弊。今朝廷之政,率由舊章,豈容臺臣更蹈覆轍?伏乞陛下審察事理,罷畏新命,再令近侍各舉所知,庶使端良,不廢故事。」



    又言:「竊聞議者以謂本朝嘗用舊人,乃欲持此沮抑公論。臣伏觀祖宗以來,雖有復召之例,率皆風節暴著,為搢紳所服,如呂誨之類者,方可不用奏舉,再授言職。今楊畏從王安石學,議論駮雜,及呂惠卿用事,又傾心附託,後緣舒亶之薦,得為御史。觀其所主,固已刻薄,考其素履,尤為乖異,豈可為有故實,妄引匪人?竊謂朝廷不至乏才如此之甚。伏望陛下審察義理,罷畏新命,庶幾言路純一,觽聽不惑。」



    又言:「竊惟御史之官,朝廷雖有復召舊人之例,謂宜審其材實,參以公議。如畏之趣向乖僻,附麗奸邪,搢紳之間,多所鄙薄,非獨出于臣之私言也。況元豐之末,已嘗任用,在職之日,苦無建明,雖粗曾彈擊貴近,亦是承望權臣風旨,為之鷹犬。今若不考其素,輕授風憲,匪人得進,寖望言路。伏望聖慈深賜省察,檢會臣累奏事理,早降指揮,罷畏新命,以稱陛下為官擇人之意。」(五月二十二日,乃從安世等言,畏改工外。王巖叟繫年錄云:畏除御史,言路譏畏學王荊公,附惠卿,主舒亶,遂罷。)



    御史中丞梁燾言:「臣竊聞近除楊畏監察御史,召命既下,畏凡再辭,誠意激切,蓋有不忍于其親者。觀其心,于事親則足矣,于事君則有所未暇也。古人有言,忠孝不兩立,此雖非聖人之道,然無傷于士君子之行也。伏願陛下成畏之孝于今日,而責畏之忠于異時,特允所乞,以安其分。」(劉安世、朱光庭攻畏甚力,而梁燾獨有此奏,不知何也,附見當考。初除畏御史,在三月二十六日,罷在五月二十二日【八】。)  陝西路轉運判官游師雄為提點秦鳳等路刑獄,提點秦鳳等路刑獄張舜民赴闕。(政目二十六日張舜民赴闕,當考。梁燾集有薦舜民兩奏。舜民傳云:為秦鳳憲,未幾,以考功員外郎召,舜民力辭,許還舊任。俄除殿中侍御史。五月二十二日,舜民為殿中侍御史。)



    知河南韓縝言,太中大夫致仕程捠身亡,請以其弟琉特權管西京國子監。從之。(琉何官,當考檢附。)



    是日,都省吏時忱出職,任永壽歸吏部。(政目三月二十六日,又二月二日可考。板數錯亂,又恐是正月二十八日。)



    壬辰,工部言,車駕幸瓊林苑、金明池,舊制三月下旬取旨。詔今歲權罷,仍舊令支賜。



    龍圖閣直學士、正議大夫呂公孺卒。贈右光祿大夫。  注  釋



    【一】大河信水向生「信水」二字原倒,據閣本及宋會要方域一五之一四乙正。  【二】起支請給「給」原作「結」,據閣本改。



    【三】未論河北生靈之患「未」原作「末」,據閣本改。



    【四】將來取旨去處工役「工」原作「上」,據上下文改。



    【五】必以頌為耆舊「耆」原作「老」,據長編紀事本末卷九六用舊臣改。  【六】持有形跡「持」原作「時」,據閣本改。



    【七】塞門「塞」原作「寨」,據正文改。



    【八】罷在五月二十二日「二十二」原作「二十六」,據閣本及本書卷四四二元祐五年五月丙戌條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