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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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詳孝先初以孫村為不可,後以為可,其計度工料,只稱分減漲水,乃云俟河流通快,徐議閉塞。其意欲僥倖萬一,回復全河。如此,是自無確的一定之論,於理實有可疑。臣等竊慮其未得詳審,誠恐興役既久,虛費工料,不能成功,反致後患。臣愚以為不若更遣覆按,決定無疑,然後接續興工。  或以為增展年限,積聚物料。增展年限,但能少寬公私財力,不致如目前急促,不能使不可回河之地變為可以回河;兼積聚物料須有處所,尤須先行覆按,決定孫村終久可以回河令入故道,無可疑慮,然後就沿河興工之處積聚堆垛。若孫村猶有可疑,則聚積物料未有處所。



    或以為處大事當在朝廷,悠悠觽言,不足顧恤。臣愚竊觀自古聖人,處事允當,莫不先採觽言,然後審於事實。虞舜之聖,尚云『舍己從人』。孔子之言,亦謂好惡必察。至於孫村之役,議者多以為非,臣等竭慮參詳,質於事理,求之至當,不能無疑。然廷論是非,各據所見,聖明在上,誰說可聽。不若選擇親信,再行按視,事理決定,別無可疑,然後接續興工。如此施行,浮論自息。臣非不知河決北流為患非一,淤沿邊塘泊,斷御河漕運,失中國之險,遏西山之流。若能全回大河使由孫村故道,豈惟臣等區區所願,此意上下皆同。但恐建議之人,事理未能精審,虛費無量財力,勞苦數路生靈,後來不能成功,為患甚於今日。臣等所以望朝廷再行覆按,庶使事理精詳,審實允當,然後可以就大役。



    臣等誤蒙拔擢,置在丞弼,夙夜自竭,以報知遇,朝廷細故,不敢煩瀆聖聽,而孫村之役,勞費不貲,一敗不成,無以善後。惓惓之志,欲盡其愚,然識慮暗短,辭語拙訥,進對之閒,言不盡意,所以再具底裏,仰塵聽覽。伏望聖慈特加省察,選親信近臣往孫村按視。若孝先之說無可疑慮,將來決可成功,則積聚物料,接續興工。如不可為,則令沿河踏行,自恩、魏以北,塘泊以南,別更有無可以疏導歸海去處。若別有去處可以疏導使之東流,即回河之利不必孫村。此亦三省已曾如此商議,伏望聖慈再賜詳酌。臣等不憚煩言,冒瀆之罪,不勝恐懼。  王存又奏:「自古只有導河並塞河。導河者順水勢自高導令就下,塞河者為河隄決溢,修塞令入河身,不聞斡引大河令就高流行。以此臣不得不疑王孝先元請先開減水河,候見河流通快,人工物料豐備【一九】,方議閉塞北流。朝廷為所計工料猝難備足,議欲來年且開減水河,後年閉塞北流。俞瑾等云,如朝廷應副得物料備足,來年決可回河,如物料未備,移至後年閉塞,恐港勢變移,不可必保。臣觀孝先等意度朝廷事勢,來年決未能應副得物料,故云若移至後年,則港勢變移。如此則雖開減水河,亦未有必然可以回河之勢。此尤可疑者,理須遣官並行相度乃可。」



    簽書樞密院趙瞻言:「臣伏見大河為中國之患舊矣,今有旨下執政議復故道,茲事甚大,執論多所異同。向自元豐四年小□埽決,乃成新河,繼決大□,北流逾汎,逮今八年,沛然莫回。議者爭言利害,未有底止。往歲王令圖始欲挑澶州舊河,塞大吳,故朝廷除令圖知澶州以經畫其宜。既而上議復欲就孫村口入故道,遂命李常、馮宗道行視其地,以為不可,尋即報罷。復詔張問篃行河上,復言自第四鋪塞北流,東開二十里趨孫村口為便,事亦不行。未幾以顧臨為河北路都轉運使,覆按其地,臨乃不用孫村口,而欲鑿魚池,東行百里入故河,議亦寢格。今日水官遂持孫村口之說,而直云分減北流以殺水勢,并計開修所用,無慮梢木二千餘萬,役夫三十萬人,所費浩大,而河未可決回。河決已久,終無定論,而遽興工力,大集物料,臣竊憂之。累同執政論此,乃議當先聚買梢草,積於合用之地,歲科常夫,漸次開治,限之三年,足用即併力鑿口,因塞正流,使趨故道。則民力不乏,隄防有備,亦免下流墊溺之患。又欲自中差兩制、中官與河北都轉運使篃行諸岸,不獨執用孫村口一處,慮實詳矣。如此累年為之,尚恐河流未順,不如人意之所度,蓋亦無如之何,茲外未有上策也。或者謂興作大利,不計民力及國費,則非臣之所敢聞也。王者之用民,視之如傷,畏之如覆,惟微惟危,尚懼顛沛,夫豈易言哉!河北、京東西累歲災傷,大為賑濟,比日流民方復。而暴然驅役,一戶工作,數人餉助,郊野草莽之外,聚數十萬觽,饑死逃亡,聲聞不接,苟或不幸,雨雪風沙,無所蔽舍,則何可量耶?所謂遠防未及,而近憂先至矣。且夫役固亦常事,然常歲未有若是之大也。臣故願聖慈深察民隱,慮後患,姑從臣等已講之義,天下幸甚!」(瞻本傳云:「都水使者王令圖請復黃河故道,朝廷數遣使按覆,議論不一。瞻曰:『回河之策未有定論,今役夫三十萬,梢木二千萬,遽投沙壖【二○】,嘗試未定之論,徼幸未必回之河,豈至計哉?』屢爭上前,因得罷役夫三十萬,梢木二千萬。」蓋瞻第一奏也。按三省、樞密延和奏事已下,原本繫于月末,另書庚子,今附本日。)



    右正言劉安世言:「伏見近降朝旨,於京東、河北差崇勝、奉化兵士各五百人,及招填廣固四指揮各令及八百人之額,立限五年,修築京城。又許支朝廷應干封樁錢和雇人夫二千人,令作四季,開掘城壕。臣雖至愚,慮不及遠,詳觀事理,甚有未安,劶進瞽言,以黷天聽,惟陛下留神省覽。臣伏觀陛下聽政之始,沛發德音,修城兵夫,悉令散遣,道路歌頌,驩仰聖澤。四年於此,未嘗有枹鼓之警。今元元之民方就休息,四夷順軌,外無戎事,而遽興大役,觽謂無名。又於京東、河北再發廂兵,人心驚疑,不可不慮。況修城與開壕之工幾百萬,計其費用、固已不貲。方二聖崇尚寬厚,前日利源之入,去其大半,封樁錢物,尤宜愛惜。而乃竭有限之財,應不急之役,非計之得也。兼臣訪聞近日朝市之閒,往往竊議,以為朝廷將復治茶磨,以收其利,雖廟堂之論,不能知其有無,而庶人之言何因而起?臣恐傳之四方,謂陛下前此所罷之事,漸欲復講,搖動人心,所害不細。伏望聖慈深賜詳察,特罷修城之役,非惟為國家惜費便民,亦可以杜塞小人妄意陛下為惠不終之議,惟冀獨出睿斷,早降指揮。」



    又言:「昨累具狀論奏修城利害,至今未蒙施行。近日訪聞開壕所乞罷雇夫開壕,止以兵士,隨其地形量加人夫,其數增倍,所散工直,頗有掊斂,雖號為加給,得錢之人多是上下干繫,作頭壕寨之類,陰有侵克。既聚大觽,而不以公處之,積怨日深,或致生事。兼壕身大闊,所出之土,占壓民田,壅塞道路,鄰近墳墓多被穿掘,愁歎之聲,達於觽聽。臣職在耳目,不敢不言。竊謂國家建置治官,本欲循名責實,今修城開壕之工共七百餘萬,日役兵夫無慮數千,付之一二庸人,而不領於將作,名實紊亂,孰甚於此。如聞版築方畢,旋致摧毀,蓋上下官吏,肆為誕謾,無所統屬,以糾其繆,此不可以不更張也。伏望聖慈檢會臣累奏事理,特降指揮,惟用廣固兵士三千二百人,不計歲月,修築城壁,以終其事。所有開壕役夫,並乞放罷,止以兵士隨其地形量加濬治,不必盡如元料。仍專委將作監主轄,所貴事有統領,不致乖戾。」  又言:「臣累具狀乞罷雇夫開壕,止以兵士隨其地形量加濬治,不必盡如元料,仍令將作監專切總領,至今未奉指揮。臣竊謂事之利害已具前奏,不復委曲再煩聽覽。然臣有所甚疑者,特以帝王之都,而高城深池過於邊郡,雉堞樓櫓之跡,隱然相望。若於京師而為受敵之具,其如天下何?議者不能為國家畫久安之策,而區區增浚城隍,欲恃之以為固,亦已過矣。方朝廷講求國用,正務裁損,而舉百萬之財棄於無用之地,實為可惜。伏望聖慈深賜省察,檢會臣累奏事理,特降指揮施行。」



    安世又言:「今月十二日與左司諫韓川於延和殿賜對,進呈劄子畢,遂論胡宗愈罪狀,蒙陛下宣諭,以為進退大臣,須存體貌,有以見陛下優禮輔佐,慎重舉措之意。臣雖愚闇,豈不能體悉?然而宗愈匿宰相之姻嫌,盜中司之要任,蒙蔽人主之聽,墮廢祖宗之法。陰結惇、確之姦,徼倖異日,顯主軾、轍之黨,公肆詆欺。未嘗振舉紀綱,但聞多所朋附,是以儙月之內,致位丞弼,公議駭愕,罪狀日著,豈可塵汙廊廟,與聞機政?臣忝在諫列,目睹巨患,安敢自曠職事,泯默不言。臣聞賈誼之論,以為髃下至觽,而主上至少,所託財器職業者,萃於髃下也,俱忘恥,俱苟免,則主上最病,所以體貌大臣而厲其節。又曰上設廉恥禮義以遇其臣,而臣不以節行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朝廷之進用宗愈,臣等即時論列,前後臺諫章疏不可勝計【二一】,陛下一切抑而不出,優容於此,已踰半年。則陛下之所以待遇大臣,可謂隆厚矣。宗愈明知諫官之交章,目睹臺文之糾劾,而偃然居位如不聞知,則宗愈可謂不以節行報上,而頑鈍無恥之甚者也,將何以副陛下體貌之意,慰四海具瞻之望哉!臣已於十三日奏疏,極言宗愈之罪,伏望聖慈以天下公議為念,早出臣章,付外施行。」  又言:「臣嘗奏論胡宗愈係呂公著之姻家,昨除御史中丞,乃是公著秉政之日,匿宰相之私親,廢祖宗之舊制,并其餘背公營私,毀滅廉恥共十二事,皆其實狀,可以按覆。竊惟奏章已塵聖覽,夙夜延頸,以俟嚴誅,逮今半月,不聞威命,則是陛下既恕之矣。臣論斥執政之罪,雖已蒙釋,而宗愈欺君敗法之罪,尚未公行,枉直兩存,邪正莫辨。臣雖愚陋,豈敢苟避忤旨之譴,而不以天下之情達於陛下乎?昔之聖人深居九重,以謂竭其聰明,猶不足以盡天下聞見,遂以耳目之任付之臺諫。臺諫之論,每以天下公議為主,公議之所是,臺諫必是之,公議之所非,臺諫必非之。人君所以不出戶庭,而四海九州之遠,物無遁情者,用此道也。臣伏見陛下即政之初,首起司馬光於閑退之中,而授以柄任,天下臣民莫不鼓舞,以慶朝廷之得人。及宗愈初除尚書右丞,除其朋黨之外,無一人以為可者。臣與韓川於四月初八日延和殿首論其姦邪無狀,不足以辱輔弼之任,其後孫覺為御史中丞,與諫議大夫王覿繼言其事,侍御史盛陶亦累彈奏。而監察御史楊康國、趙挺之,皆宗愈薦舉之人,猶不免一言其罪。陛下以此觀之,亦可知公議之所惡矣。今人言雖多,而未聞朝廷施行者,豈陛下以為既用宗愈,難於遽罷,是以排言者之論,而決欲主之乎?若然者,陛下睠待輔臣始終之意則美矣,以聖人改過不吝、去邪勿疑之道論之,臣恐未能盡善也。宗愈罪惡,臣前疏言之已詳,此不復論,而臣竊有惓惓之誠以告陛下。自四月後來,臺諫官之言宗愈者,章累十數,陛下一切留中,無所可否。近日孫覺以病免【二二】,楊康國以執政瓜葛之戚移開封推官,盛陶又乞與李常避親,而韓川累求去職,趙挺之亦以親老兩乞外補。蓋覺等見陛下力主宗愈,不敢亟言,是以紛紛引避,務為自全之計。臣起於小官,誤蒙擢用,非不知隨時附會,與觽浮沈,苟祿榮身,足以無患,何獨自苦,力詆大姦,上瀆聖聰,下犯邪黨?蓋臣內顧枵薄,了無他長,報國之心,惟知直道,為臣私計則拙,為朝廷遠慮則忠。仰冀睿明,洞鑒誠懇,所有本月十三日言胡宗愈疏,伏乞早賜指揮,付外施行。」(孫覺九月十六日罷中丞,李常代之。)



    是月,吏部侍郎傅堯俞范百祿、禮部侍郎陸佃、兵部侍郎趙彥若、中書舍人曾肇劉攽彭汝礪、天章閣待制劉奉世、國子司業盛僑豐稷、御史翟思趙挺之王彭年言:「準元祐三年九月九日敕中書省臣僚上言,臣昨因賜對,曾具奏陳及續進劄子,言將來殿試宜即用祖宗試三題之法,并乞先賜詔諭中外之士,未蒙施行。伏緣朝廷既降朝命,科舉兼用辭律,使天下學者習之矣。辭律之學,用志最勤,惟殿試之日,第其藝業而甲乙之,諸生進取於此為重。若復試策,則積日所勤,反為無用,而升降謬誤,去取乖失。蓋用策以來,其弊不一,其始用也,驟以政務賜問於廷,即未測知,可使人自獻其說;然既著為定例,諸生在外,莫不宿造預作之,文不工者可以假託他人,學不充者可以累集古語,試日就所問目貫穿以成文爾。何則?禮部廣場考核進黜,未必精密,荒唐濫中者每為不少,而又人主臨軒,其所詢訪,必當時之大務也。如今春殿試,必問去冬寒雪之異及官□之弊,此類皆舉子所知,故宿造預作者可以應對而無疑,考校之官憑此以辨優劣,以第高下,安得實也?惟三題散出諸書,不可前料,詩賦以見其才,論以知其識,且無以伸佞時之說焉。蓋對策之流,本緣進取而來,利害交其前,得失攖其心,於是佞辭以取說,妄意以希合者,比比皆是,如昨對策以陰雪為瑞之類者是也,既而朝廷例賜名第,則自謂其言見取,從而習以為常。其決科筮仕既以佞進,則從政立朝又將循而蹈之,其肯盡忠而忤時乎?故人才日益卑,風節漸衰,此亦驅之使然也。今天下學者既習辭律,漸知古今,臣請將來殿試,即用祖宗試三題之制,仍預賜指揮,以信學者。」貼黃稱:「臣聞近降朝旨,將來一次科場,如有未習詩賦人,許依舊法取,應不得過解額三分之一。將來赴殿試人內有如此項,即乞權試以文論大義,比附試三題者。九月九日三省同奉聖旨,令尚書、侍郎、學士、待制、兩省、御史臺官、國子監長貳,疾速詳議聞奏。臣等伏以天子親試貢士,自漢以來未之有改,唐之進士雖試詩賦,然惟有司奉行而已。國朝開寶六年,太祖始召進士試之於廷,當時公卿不知建明,易以策問,而惟詩賦之用,因沿至今,莫之能改。神宗皇帝以為非,天子臨軒,所以延見貢士,詢求治道之體,熙寧三年,始改問策,迄於元豐,五賜策矣。乃者陛下遵先帝之舊,親策進士,所問災異、侵伐、官□、財費之類,皆今日急務,不可以已,而議者獨疑以為定例,人可預造,何哉?且韋布草野之士,修於家,肄於學,日夜講說者,固所以待問於上也。誠能攄其蘊蓄,應問如響,不失所對,雖預備而貫穿之,何害於得士?若夫知捃掇陳說,充以蕪語,無當於對問,而弗加汰擇,如荒唐濫中,佞諛希合,以異為瑞之類,而弗加糾絀,皆考官之過,非策之訾也。議者徒知對策之宿造預作,不知辭律之學亦有記誦類集之患,知進士之備問,不知賢良茂才之備問尤詳也。臣等以謂學校教諸生,州郡發解,禮部考貢士,今已悉用詩賦,足以審其辭。所有御前試進士,宜一依先帝故事試策,合於古義,於體為允。其御試對策,雖有文采,而於所問義不相當,若詞涉諛媚及文理簄淺者,宜約舊制量定分數,取旨黜落,不得雷同入等。如此則士無濫中,而考官不敢率意升降矣。」貼黃稱:「制策所問,安有定制?或古今政務,或天人名數疑難之類,如漢董仲舒對策符命性情文質之異,杜欽以經對六事繫目,臨時詔旨,非簄遠所能一一預度,不當偶以前日陰雪,觽人所知,而謂皆可以宿造也。」(按孔武仲傳:武仲為著作郎,請御試復用三題。此奏稱昨因賜對具陳,則恐非武仲。蓋垂簾日非宰執、臺諫未嘗得對也。武仲為著作郎乃元祐四年四月,此指揮非武仲所請,明甚。不知果出於誰,當考。二月十六日,趙挺之請試策,呂公著家傳可考。八年三月二十三日,又有殿試三題指揮,然訖不行。十一月初十日,彭汝礪議;閏十二月末,李常等議。)



    注  釋



    【一】詔王沖賊徒黨家屬仍舊編管「仍」字原脫,據閣本補。



    【二】既而發運司言「司」原作「使」,據閣本改。



    【三】熙寧八年五月初以江淮荊浙等路制置鹽礬為專職而發運使副為兼領案:據本書本條注文、卷二六七熙寧八年八月癸卯條及宋會要職官四二之二五,熙寧八年五月乃以發運使、副兼制置鹽茶礬等事,而以江、淮、荊、浙等路制置鹽礬兼發運使、副則始於當年八月。疑此處「五月」為「八月」之誤。



    【四】當年十一月發運司申請「司」原作「使」,據閣本及上引宋會要改。



    【五】緣發運司見今帶制置鹽礬茶事「司」原作「使」,據同上書改。  【六】勘會茶鹽事已專差官提舉「鹽」下原衍「礬」字,據同上書刪。  【七】朝廷設官「設」原作「試」,據閣本及盡言集卷三論胡宗愈除右丞不當改。



    【八】徇私下比「下比」二字原倒,據同上書乙正。  【九】乞充臺省之選「乞」原作「復」,據同上書改。



    【一○】謂戶部郎官有近來參詳立法之人「官」原作「中」,據本書卷四一一元祐三年五月甲戌條、盡言集卷三論胡宗愈除右丞不當改。



    【一一】皆已孀歸「歸」原作「婦」,據閣本及上引盡言集改。



    【一二】既而誘說厥妹「既」原作「稅」,據同上書改。



    【一三】荊湖南北「湖南」二字原倒,據宋會要蕃夷五之九一乙正。



    【一四】雖有失儀曠職之罰「之罰」二字原倒,據閣本及蘇東坡集奏議集卷五乞郡劄子乙正。



    【一五】十一月二日乃遣百祿「遣」原作「遷」,據閣本及本書卷四一六元祐三年十一月甲辰條改。



    【一六】不知幾千萬之工料一旦成空「萬」原作「里」,據閣本改。



    【一七】是時章獻太后垂簾「太」原作「皇」,據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一回河改。



    【一八】已先差張問王令圖等相度「相度」二字原脫,據閣本補。



    【一九】人工物料豐備「工物」二字原倒,據閣本乙正。  【二○】遽投沙壖「投」原作「役」,據閣本改。



    【二一】前後臺諫章疏不可勝計「章」字原脫,據盡言集卷三論胡宗愈除右丞不當補。



    【二二】近日孫覺以病免「免」原作「死」,據閣本及同上書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