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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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知難而守分,今若多為捷徑,容使躁求,人懷覬覦,何所不至。而況被舉之士,未必皆賢,朝廷不復銓量,往往即加擢任,遽離常調,遂得美官。後進小生,不安義命,奔競相效,無復廉恥,非有懲革,將敗風俗。伏望聖慈特降睿旨【五】,今後除依法奏舉之外,不許近臣列薦,所貴小抑僥倖之徒,上裨忠厚之化。」詔自今臣僚特有薦舉,毋得列銜聞奏。



    丙辰,權知廣德軍賈易權發遣江南東路提點刑獄。



    詔左、右中散大夫以二十員,左、右朝議大夫以五十員為額。



    樞密院言:「諸路所奏夏國主物故,今嵬名革常管勾國事,國母更不管勾,頗相符合,惟鄜延路不同。慮賊中自有變故,用此遷延,以疑邊備。」詔趙□、范純粹選信實之人體訪有無變異,鉤索西人情偽,參驗事實以聞。



    詔辰州知州自今互差文武臣。



    己未,宣政使、內侍右班副都知、嘉州刺史劉有方領榮州團練使。



    承議郎陳次升為兵部員外郎。(此據實錄。)



    庚申,□安持為都水使者。(此據政目十八日事,安持前資當考詳增入。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再任。)  辛酉,樞密院言,湖北都鈐轄唐義問奏,多星堡般運金穀,毀撤屋宇殆盡,其城壁若存舊址,慮蠻人聚集為姦詐。詔苗時中、謝麟、唐義問:「已廢罷堡寨城壁,量度毀撤。其沅州渠陽寨先廢堡寨,如有城壁尚存者,亦相度施行訖以聞。」(苗時中知桂州,元豐七年六月,元祐二年十月再任。謝麟知潭州,元祐元年五月。舊錄云:「先帝拓土,列置城寨,外攘蠻夷,皆已就緒,無故毀撤。」新錄辨曰:「罷渠陽事,前已辨之。」今刪去。)



    壬戌,錄故蕃官七香男屈丁雞、屈埋並為三班借職。



    甲子,前奉議郎、校書郎司馬康為著作佐郎兼侍講。康初免喪,即召用之。



    乙丑,詔:「宰臣、執政官廕補,初遇大禮,奏本宗及異姓親各一人,次遇大禮,許奏本宗或異姓無官人授官,有官人轉官、循資,或陳乞差遣各一人,仍不得轉入朝官,循入支掌,即應奏承務郎、殿直以上,許換升一任,不得升入通判。其餘官應遇大禮合廕補者,初遇、次遇並依舊,三遇許奏有官人,舊條應奏兩人止者,次遇止奏有官人,後遇大禮廕補,其隔間資次並準此。即被廕白身人未出官亡沒,許以應奏有官人恩澤補奏。已致政官遇大禮合廕補者,不得過兩次。宰臣、執政官給使人應得恩例,並四分減一。三省、六曹、臺省、寺監諸司吏人,四分內逐等各以三分為額,其餘分並各不減,候有闕每四人補三人,減至額止。」其後三省以四人補三人選不行,及餘分不減,指揮未明。詔:「今後隔間轉減先補一人,次減一名,係試補者準此。限定人數就試者權增一倍,後減至正額日依舊,其餘分不減。」(新本削去宰執給使以下。政目:「二十三日裁減。宰執遇大禮,第一次依;第二次,內一名奏有官者。餘官第一第二依舊,第三依前次遇。準此,致仕不過兩次,並以元祐四年大禮為第一。宰執給使恩例,四分減一,臺省寺監人吏四分以三分為額,餘分不減。」玉牒云減定大禮廕補、二府給使恩例及省臺寺監諸司吏額。本紀獨不書此,不曉其故。上官均奏請,已附元年八月二十六日、二年二月末。政目十二月又書是月比較入流,四年正月行。又閏十二月太皇太后云云,並紹聖元年十月十三日詔,合與此參考。韓駒云:「元祐八年詔減任子恩澤,應已經奏薦者,今歲並停,許陳乞差遣,或轉官,或循資,升任不得過通判,轉官不得升朝,循資不得過支掌,惟陳乞無限,並以元祐八年為始。」按:減任子恩乃元祐三年十一月也,駒云八年,誤矣。)



    御史中丞李常言:「臣伏見尚書吏部四選官共三萬四千餘人,入流名品幾七八十數,官濫員□,無甚於今。竊以內外闕次固有常限,入官注擬浩然無窮,守候差遣,須近二年方得一闕,交承期限,復又二年有餘。投狀爭訴,日有數十,士檢凋壞,職此之由,不澄其源,日益以甚。臣愚欲乞詔有司取入流名目,審行裁定,徼幸濫進,稍加懲革。凡身以藝能及勞效入仕,與因人授官者有間矣,自當別為兩塗,兩塗之間又當判異流品,以立條約,如此則官雖濫,員雖□,不難處矣。若應舉告進獻文字、軍功告補、人吏出職之類,以藝能及勞效入仕者也,諸色奏薦之類,因人授官者也。雖然其流有清濁,所因有貴賤,誠能就其品目,比類較量,各定以年限,立為止法,則濫官□員有時而減矣。果如所請,其效猶在數年之後,恬不加慮,為弊滋深,苟不及此時特加裁酌,異日愈難整治。近者雖降指揮,裁損執政官而下奏薦人數,然入流之□不止於此,非逐一講究,各立條約,恐終未盡善。」



    丁卯,大食麻囉拔國遣人入貢。



    詔歲以十月給望火巡城兵衣裘。



    戊辰,中書舍人曾肇言:



    臣今年春奉使契丹歸,嘗奏論河北開孫村口減水河未便,乞更講求利害事,人微言輕,不能仰動天聽。後聞止用兵卒興功,彌年未見成效。繼聞召都水使者王孝先、河北轉運使謝卿材、判官張景先赴三省詢訪利害,而三人所論不同,朝廷未敢臆決,遣官行視。然詔書但令相度開孫村口有無未盡利害,如孫村口不可修,即於不近界河踏逐一處。則是雖曰遣官行視,而必欲回河之意已定於廟堂之上矣。不惟如此,又下河北路計置舊隄梢草一千餘萬,且令先買五百餘萬。論者以謂既治舊隄,則是決為回河之計,然則朝廷遣二近臣,從數十官吏,銜命而出,不知果何所為也。臣雖愚懵,意朝廷必謂梢草之類不可倉猝而具,一日所遣官還奏可以回河,則來年先治舊隄,開減水河,爾時旋營梢草,公私必受其害,不可不預行計置。此誠先識遠慮,非觽人所及也。(彭汝礪云云,已見十一月二日。)然臣竊有私憂過計,須至不避斧鉞,披露腹心,為陛下言之。



    夫河之利害,與夫可復不可復之勢,既已遣官行視,則當俟其還奏,然後可決,此固臣所不敢妄論也。至於事有可以坐而知者,今日之民力是也。蓋自數年以來,河北、京東、淮南數路災傷為甚,今歲河北並邊稍熟,近南州郡亦皆亢旱,京東即今米價斗百餘錢,盜賊並起,京西災儉尤廣,淮南秋田麤收,而春夏麥價甚貴。百姓飢殍未蘇,瘡痍未復,正當寡求省事,以休息人力。若來年雖未大興河役,止令修治舊隄,開減水河,亦須調發丁夫,本路不足則及鄰路,鄰路不足則及淮南,陛下視今日之民力,果可以堪之乎?民力未堪,則雖有回河之策及梢草先具,將安施乎?陛下若以河患為大,必欲興作,驅數路之民聚之河上,暴露風雨,飢凍苦迫,弱者羸瘠死亡,強者逋竄或轉為盜賊,縣官何以禦之?又況一人在官,一家廢業,行者齎,居者送,方春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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