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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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百三十三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四年九月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三十三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四年(己巳,1089) 



    全  文



    九月戊辰朔,右諫議大夫范祖禹言:「臣近論安燾不簽書樞密院所記親聞聖語,卻收藏不出,不書於時政記,乞特遣使問燾取索,降付樞密院,并乞付實錄院書於元豐八年實錄。臣伏聞樞密院已於安燾處取到元記聖語,即未蒙降付史官。臣伏見呂公著奏,以王安石、呂惠卿有搆造誣罔之言,輒修改舍人已行詞頭。韓忠彥奏,父琦有定策之功,而先朝箧賞至和中執政之臣,皆蒙降付實錄院,依所奏施行。公著止是為人誣以語言,忠彥止是為其父功業不明,猶不能已,各有辨別,免使後世疑惑。伏乞陛下以社稷之計,宣諭執政,事體至重,實繫久遠,與公著、忠彥所論事理大小不同,若不書之史冊,明示萬世,則無所取信。臣伏惟陛下所以宣諭執政大臣,蓋以中外具知本末。安燾備位樞密,新承德音,乃敢隱匿,不肯書載,此必包藏姦慝,別有所在。伏望聖慈深察,早賜降付實錄院,并三省所聞聖語,亦乞指揮備錄付院,一處相照實錄編修。」  祖禹又言:「實錄院昨準呂大防關送到元豐八年春季門下省時政記節文:『二月二十九日,三省、樞密院詣內東門進牓子,入問皇帝聖體,面奏欲望早建東宮,又奏太皇太后權同聽政。』臣竊謂三省、樞密院不應一時進言,必止是一人獨奏。據時政記所言,有此未明,須得昨來聖語宣諭當時事實,三省、樞密院所記聖語文字一處照修,乃可傳信,及樞密院關聖語送實錄院。」



    祖禹又言:「臣竊詳安燾自五月二十二日親聞聖諭,即合以其日記錄付時政記房,就使未可,亦不過三二日間可以了畢,不應遷延日數。至七月七日,燾方丁母憂,若言當母病時,有所不及,則燾在七月六日視事如常,既丁憂後,亦合以文字還樞密院。今卻藏之私家,至八月中,累次取索,方肯將出。此乃燾意欲隱沒事實,使時政記漏落不載,則無可考據。且天下之人具知太皇太后為社稷計,不得已而臨朝,皇帝以先帝長子嗣位,事理明如日月,誰有間言?而蔡確之黨妄稱定策,陛下因語及確,故有宣諭,非藉一燾發明聖功。而燾乃稽留訓言,不即記錄,懷姦不忠,廢事不敬,其罪有五:親承德音,藏匿文書八十餘日,其罪一也;上背君親,下黨姦惡,陰與蔡確為地,其罪二也;陛下以燾為可信,而燾不以誠信事陛下,其罪三也;陛下更張庶政以來,燾每事異議,沮抑聖志,陛下欲修復祖宗舊政,燾乃欲固守王安石新法,其罪四也;陛下以高官厚祿養燾,以異恩優禮待燾,始終不衰,而燾終不感聖恩,欲以姦意疑惑中外之人,其罪五也。臣嘗言燾若得志,必引小人聚於朝廷,他日害國政者必在於燾。燾之意趣,觽所共知,今於記錄聖言,其跡狀如此,豈可略不加詰問?伏乞罷燾起復,明降指揮,俟服闋日重行黜責。」(據祖禹家藏奏稿,乃九月四日上此,十八日又言之。)



    己巳,右金吾衛大將軍、澤州防禦使叔牙為秦國公,左班殿直士盉(按:原本作「士香」。考宋史宗室表,士香官通議大夫,此書於本年四月甲寅,亦書通議大夫士香由右監門衛大將軍轉文資,此月不得更稱左班殿直。又宗室表有燕國公士盉,與此正合。「香」字乃「盉」字之訛,今改正。)為右千牛衛大將軍、燕國公。



    詔故宗室宗文、宗瑗於合得遺表二人外,特依故宗輔例,更與一子轉官。



    詔延州為延安府,以上藩邸舊鎮也。  乙亥,三省言:「近詔舉臺察官,今御史中丞傅堯俞、侍御史朱光庭薦戶部員外郎穆衍、都官員外郎葉伸,翰林學士承旨蘇頌等薦利州路轉運判官陳鵬。」詔:「穆衍、葉伸、陳鵬已係郎官、監司,令御史中丞、侍御史同別舉官二員,翰林學士、兩省諫議大夫以上同別舉官一員以聞。」



    戊寅,齋于垂拱殿。



    己卯,薦饗景靈宮,還內。



    庚辰,齋于垂拱殿。



    辛巳,大饗明堂,大赦天下。(政目當刪取增入。熊克九朝通略:本日詔衙前一役復用差法。)



    乙酉,徐王顥賜詔書不名。(政目有此,實錄不書。)



    詔:「觀文殿大學士、知永興軍韓縝,觀文殿學士、知潁昌府范純仁,並依大禮合賜物外,加賜器幣:韓縝各五百匹、兩,范純仁各二百五十匹、兩。太子少保致仕張方平依大禮令賜器、幣。」



    尚書省言:「任子之法,理宜以長幼為序,即合奏人曾犯私罪徒,并有廢疾,及不肖不可從仕者,許奏其次。著為令。」從之。



    是日,右諫議大夫范祖禹登對,奏疏曰:「臣竊以朝廷治道,必歸於一。祖宗創業,傳之萬世,造立法度,皆因觽人之智,稽日累月,講磨而成,非獨出一人之意,取一時之便而已。累聖相承,百三十年,比之前代,治安最為長久,其法有已成之效,此可信而不疑也。然行之既久,其間不能無弊。熙寧之初,先帝勵精求治,思致太平,稍欲更革弊事,以光大祖宗之業。而王安石用意過當,獨任私智,悉排觽論;呂惠卿、曾布之徒,欲以改法進身,一切變易祖宗舊政,至今天下以為不便。前後臣僚論之已詳,不待臣言而知也。自魏、晉以後,官名不正,國家承平日久,未遑制作。元豐中,先帝置局講求,此誠一代大典,然有司亦失先帝本意,一切遵用唐之六典。大唐六典雖修成書,然未嘗行之一日,今一一依之,故自三省以下,無不煩□、重複、迂滯,不如昔之簡便。臣恭聞先帝已厭官制之煩,但未及修完,不幸早棄天下。今二聖垂拱,循守成規,除去弊事,十已七八,海內安靖,已有成效。今臣之愚,竊謂朝廷既以王安石之法為非,惟當修復祖宗舊政,則天下無事。伏望陛下明諭大臣,凡所措置變改,悉遵故常,無得出意於新舊之間,別立一法。自官制、將法,民事有未便者,更加修備。祖宗時所無,而今所有,其可行者存之,不可者去之;祖宗時所有,而今所無,可復者復之。如官制,正名則如先帝之規,事實則如祖宗之舊,其他可以類推。如此,則上可以存祖宗經久之法,成先帝制作之意,下亦便於當今之宜,庶使法度不至數變,紀綱不寖隳壞。」(祖禹家傳云:「時執政有欲於新舊法別創立者,祖禹深以為不可,故及之。」)  祖禹又言:「臣近論安燾稽留聖語,不即記錄,藏之私家八十餘日,懷姦不忠,陰與凶人為地。大臣如此,不可不責,乞罷燾起復,明降指揮,候服闋日重行譴黜。伏乞早以臣奏付外施行。」



    己丑,翰林學士承旨鄧溫伯為吏部尚書。溫伯先以母喪去位,及是,喪始除也。左諫議大夫、權給事中梁燾論:「溫伯操履回邪,初依王安石,以掾屬為之肘腋;後結呂惠卿,以諫官為之鷹犬。迎合惠卿報怨之意,力擠安石親黨;畏安石復用之勢,還攻惠卿過惡。□充秉政而方用事,故自媚於充而苟合;蔡確擅權而貪天功,故陰濟其惡而忘君。蓋其性柔佞不力,貪競無恥,但知附託,巧於進取,忍欺二聖之聰明,甘為強臣之役使,出入朋黨,自懷反覆,責之臣節,無忠信可觀。乃以宅權衡之地,竊為陛下惜之。」又論溫伯頃撰蔡確麻詞,妄稱確有定策功,不可不懲。乃詔溫伯別與差遣。(詔別與差遣,乃二十八日,今并書。十月二十日,改權知亳州。舊錄溫伯傳云:「元祐用事之臣,結黨排陷,坐製蔡確麻詞,妄言有定策功,以龍圖閣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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