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三十四

    卷四百三十四 (第2/3页)

料並須□為期限,添長價直,不得非理抑配;仍令本路安撫司常切覺察,如期限迫促,價直低小,民力難以出辦,逐旋體量聞奏【五】,以慰一路人心,則中外幸甚!」貼黃:「仍乞間遣使人密行體訪,人戶有無非理騷擾之患。」



    升又言:「臣竊以春秋之義,必誅首惡,而朝廷之罰,要在懲姦。恭惟熙寧之政,務欲興廢補弊,出於仁民愛物,而小人僥倖一時,貪功冒賞,競為苛刻,肆行己見。故罔上壞法為市易者,呂嘉問、□安持為之倡;鍛鍊附會為大理者,崔台符、楊汲為之首;以至吳居厚、呂孝廉肆剽剝於京東,賈青、王子京極槌埋於福建;蹇周輔、朱彥博配百萬之鹽於江西,則父子不保;李琮增無名之稅於江東、淮、浙則老耭流離;呂公雅、霍翔促保馬之期限,沈希顏、范峋裒歲課之羡溢。四方之人,侵削肌骨,破散室家,愁怨之聲盈滿內外,傷天地至和之氣,累仁聖好生之德,言之可為痛心。此數人者,天資殘忍,視民如草芥,實為首惡。陛下臨御以來,相繼黜削,輕重不同,然不足以謝天下。其間雖有革面以自文飾其過,稍冀哀憐,譬如蛇虺,方在蟄伏,假息竊視,幸其有間,復肆毒螫矣。今數路被害之民,瘡痍未瘳,而李琮【六】、朱彥博一除相州,一除虔州,皆大藩名郡。如此,何以懲姦窒惡,成聖朝仁厚之化乎?且何正臣官為侍從,以附會治獄,一饒州不可得。若李琮、朱彥博縱未欲放棄閑地,即乞且除一小郡,以慰四方被害之民。伏望聖慈詳察,特行追寢,則天下幸甚!」詔朱彥博別與差遣。(朱彥博別與差遣,政目十月六日事,今附本月日,并取孫升疏全載之。升論彥博及李琮兩人,今獨彥博有此指揮。李琮元祐元年五月四日,自梓路運判責知吉州;今年九月二十八日,改知相州;後又自相州改潞州,在六年六月二十八日。朱彥博自江西運判出知興國軍,在元年二月二十二日;改知虔州,在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又五年八月一日,復知虔州。)



    癸卯,詔:「永興軍、耀同解華陝州、河中府今年秋災傷縣分保甲,令轉運司疾速取會,不以分數,並關保甲司權免今年冬教。如本戶不係災傷者,亦與放免。其一縣全不災傷,仰依條教閱。」



    甲辰,賜飲酒宴於集英殿。



    起居郎兼侍讀顏復為中書舍人。(五年五月六日,改天制、祭酒;七月,卒。)  丙午,應在京及諸路見在未賣空名度牒,每道並作一百七十貫出賣,披剃錢在外。



    丁未,龍蕃遣人入貢。  戊申,翰林學士蘇轍奏:「神宗皇帝御製集凡著錄九百三十五篇,為九十卷,目錄五卷。內四十卷皆賜中書、樞密院。又邊臣手札,言攻守祕計,先被旨錄為別集,不許頒行。仍御製集序一篇,以紀盛德,發明大訓。臣竊見祖宗御集皆於西清建重屋,號龍圖、天章閣、寶文閣,以藏其書,為不朽之訓。又別刻板模印,遍賜貴近。欲乞降付三省,依故事施行。」詔御集於寶文閣收藏。(舊錄:「更不別建閣。神宗聖文、神翰,其後編錄至九千餘道,是時所集,止十分之一,餘八千道不收,姦意何在?又不建閣,非祖宗故事也。」新錄辨云:「聖文、神翰,豈可混而為一?聖文者,御集是也;神翰者,則凡御筆所書者是也。今編錄御製文集,而乃以書翰混之,何啻九千餘道?況方書成奏御之時,安有當日建閣收藏之理?自『更不別建閣』以下四十九字合去之。」)  左諫議大夫劉安世言:「臣嘗觀唐李絳之對憲宗,以謂君尊如天,臣卑如地,如日月之照,雷霆之威。小臣晝夜思度,本欲陳諫十事,至時已除五六;逮於緘封上進,又削其半,得上達者,蓋無二三。以此推之,則人臣所以獻於天子前者,莫非精思熟慮,而自以為不易之言也。雖人之才智大小遠近之不齊,而其所論未必皆至於盡善,要在君、相推至公之心,擇所長而行,則天下幾無遺策矣。今二聖臨御,委任大臣,方此之時,尤宜開廣言路,以防壅塞。臣愚欲望陛下深鑒前古之弊,務通天下之情,應臺諫官所論奏,別於內中置籍,先錄事目,然後付外。若三省聚議以為可行,即於章疏之後,具已放行次第繳奏;或議論少理,決難從者,亦具不行之狀,封奏以聞。伏乞陛下更加參酌,苟執政與奪已得允當,並候注籍,卻以真本降付三省;或宸衷以為不然,即大臣奏事之際,更可面加詢訪。所貴忠言讜論,盡關聖覽,取舍至公,為後世法。」踰月,不報。  安世又言:「臣前月二十日上殿【七】,曾具劄子,乞以臺諫官章疏內中置籍,先錄事目,然後付執政聚議,批鑒可否訖,並具繳奏,候注籍畢,卻以真本降付三省,至今未蒙施行。臣竊恐陛下以謂關防稍嚴,恐傷輔弼之意,不欲示外,故以留中。然臣之所言,蓋為朝廷立萬世之法,非苟以區區之小數,而勸陛下疑大臣也。今天下之奏,付尚書省者,必復送中書,中書具如何措置擬定以聞;及其得旨送尚書省令施行者,必再三門下省覆奏,然後行下。蓋綱紀互相檢制,非皆為疑執政而設。此今臣乞以臺諫之言,令三省擬奏可否,何以異此?臣固不敢以迂闊難行之事,要君取名,止貴採擇之際,至公至謹,不以人廢言而已。伏望聖慈察臣惓惓之誠,欲廣聰明之助,早以臣奏付外施行。」(從違當考。)



    庚戌,皇城使、惠州刺史、內侍省押班馮宗道為昭宣使,依舊內侍省內侍押班。



    辛亥,朝獻景靈宮。



    癸丑,上御邇英閣,召講讀官講三朝寶訓終,侍讀蘇頌等奏曰:「陛下勤求治道,仰法祖宗,臣等每媿荒簄,不能發明,上資聖覽。」上遣內侍宣答曰:「祖宗治道,茲有本原,逮此終篇,悉資開發。」頌等稽首稱謝。  甲寅,詔:「太皇太后曾祖、太師、魏王瓊改封□王,曾祖母、燕國太夫人李氏贈邠國太夫人,韓國太夫人李氏贈陳國太夫人;祖、贈太師、楚王繼勳改封□王,祖母、魯國太夫人康氏贈楚國太夫人,豫國太夫人郭氏贈揚國太夫人,秦國太夫人王氏贈商國太夫人;父、贈太師、唐王遵用改封周王,母、□國太夫人曹氏贈越國太夫人,秦漢國太夫人李氏進封荊雍國太夫人【八】。皇太后之曾祖、太師、申王敏中改封定王,曾祖母、魏國太夫人梁氏贈荊國太夫人,魯國太夫人張氏贈陳國太夫人,唐國太夫人朱氏贈豫國太夫人,陳國太夫人王氏贈唐國太夫人;祖、贈太師、榮王傳亮改封衛王,祖母、越國太夫人□氏贈吳國太夫人;父、贈太師、周王經改封秦王,母、豫國太夫人李氏贈燕國太夫人,冀國太夫人張氏贈韓國太夫人。皇太妃曾祖、贈司空百祥可加太保,曾祖母、衛國太夫人孫氏贈秦國太夫人;祖、贈司徒士清可加太傅,祖母、曹國太夫人康氏贈魏國太夫人;父、贈太尉延和可加太師,母、蘇國太夫人唐氏贈魯國太夫人,鎮國太夫人王氏贈周國太夫人,益國太夫人逯氏贈漢國太夫人;繼父、贈和州團練使士安可加萊州防禦使。」並以明堂推恩也。  戶部尚書呂公孺言:「朝謁之制曰,日參【九】、六參、望參、朔參,其未有差遣陞朝官並朝參。緣每歲朔參,除假故外,遇視朝日方赴,其朝臣中頗有自元豐年出外,近到京參部未久,復授差遣出外者,於朝儀元不知習。乞以望參為六參,朔參為望參,別不增減儀制,於職事亦無妨廢。」詔禮部、御史臺、閤門同共詳定以聞。其後,詔朔參官並兼赴望參,望參兼赴六參。(舊錄云:「元豐中,朔望、六參皆有定制,至是更之。」新錄削去。)



    又詔:「開濬濠河事務撥屬京城所管勾,見雇人夫,依放凍例權住和雇,其部役使臣,發遣歸吏部。如將來興工日闕少部役使臣,即具合消人數【一○】,踏逐申尚書省。」(此必有因依,當考。范祖禹五月末,梁燾六月六日,七月七日有言,可考。)



    御史中丞兼侍講傅堯俞言:「準告除吏部尚書,伏見翰林學士承旨蘇頌與臣班列頗同,而臣妄居其上。頌自吏部尚書方除今任,欲乞邇英進見,許臣依舊居頌之次。」從之。



    知杭州蘇軾奏:「本州進士汪溉等一百四十人詣臣陳狀,稱:『準元祐四年四月十九日敕,詩賦、經義各五分取人。朝廷以謂學者久傳經義,一旦添改詩賦,習者尚少,遂以五分立法,是欲優待詩賦,勉進詞學之人。然後天下學者日夜競習詩賦舉業,率皆成就,雖降平分取人之法,緣業已習熟,不願再有改更。兼學者亦以朝廷追復祖宗取士故事,以詞學為優,故士人皆以不能賦詩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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