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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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三十五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四年十一月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三十五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四年(己巳,1089)
全 文
十一月丁卯朔,戶部言:「諸路進貢之物,不許附遞,並令轉運司於順便州軍類聚,計綱起發上京,差人管押。」從之。(新無。) 戊辰,詔:「今後三省錄事、都事並依條揀試選人或取法官,逐省各一員。其初取外人,仍合用銷減員闕取填。」(政目云:「三省錄事、都事依條例試選人及法官,逐省各一員。」)
詔:「文彥博乞致仕,已斷來章,如別有進入文字,仍許收進。」
己巳,故陳州觀察使、陳國公仲郃之嫡長子、右武衛大將軍、涪州刺史士關為陳國公。 庚午,三省言:「舊制,京朝官已上各分進士、餘人,自改為寄祿官後,並一等改轉,別無分別。除朝議大夫以上置左、右兩等改轉外,承務郎以上至朝散、朝請大夫,欲依朝議大夫以上分左、右兩等,進士出身人加『左』字,餘人加『右』字,遷轉磨勘,自依見行條制。其所加字,仍自寄祿官朝奉郎、職事官監察御史以上,並給黃牒;餘職事官,尚書省給劄子;寄祿官,吏部給牒。」從之。(舊錄云:「神考以先王用人無流品之異,故肇新官制,寄祿官自京朝以上,合為一體。至是改之。」新錄辨云:「記曰:『凡執技以事上者,入鄉不與士齒。』今日用人無流品之異,而合為一體,非先王之道,亦非神考之意。今刪去。三年二月六日癸未,初令朝議大夫以上至金紫光祿大夫,並分『左』、『右』字;四年十一月四日庚午,又令承務郎以上至朝請大夫並分『左』、『右』字。」按:紹聖二年四月三日戊辰,除銀青、光祿、正議、朝議、中散大夫存「左」、「右」字,餘悉罷。大觀二年六月二十七日丙午,又改此制。近時有陳淵者,作楊龜山語錄,其中一節云:「因論寒士乍得官,非不曉事,便是妄作。大抵科舉取人不得,間有得者,自是豪傑之士,因科舉以進耳。問:『李德裕言:公卿大夫家子弟可用,進士未必可用。此論不偏否?』曰:『德裕為此論,至今人以為偏。當時,人以德裕以資蔭進身,不由科舉,故為此論,此最無謂。以德裕之才,應唐之科目極容易,自是不為耳。且資蔭得官與進士得官孰為優劣?以進士為勝,以資蔭為嫌者,此自後世流俗之論,至使人恥受其父祖之澤,而甘心工無益之習,以與孤寒之士角勝負於場屋,僥倖一第以為榮,是何見識?夫應舉亦是寒士無祿,不得已藉此進身耳。如得已,何用應舉?范堯夫最有見識,然亦以資廕與進士分優劣,建言於有無出身人銜位上帶「左」、「右」字,不可謂無所蔽也。其言曰:欲使公卿家子弟讀書耳。此意甚善,但以應舉得官者為讀書而加獎勸焉,則彼讀書者,應舉得官而止耳,豈真學道之人?至如韓持國,自是經國之才,用為執政亦了得,不可以無出身便廢其執政之才。』曰:『堯夫所別異者,莫非此等人否?』曰:『執政不是合下便做,亦自小官以次遷之。如後來□坦求等,在紹聖中被駮了博士,以無出身故也。彼自布衣中,朝廷以其有學行,賜之爵命,謂其宜為博士;乃復以無出身奪之,此何理也!資廕、進士中俱有人,惟其人而用之,加一「右」字,亦自沮人為善。』」按:階官分帶「左」、「右」字,實錄並不載是何人建議,楊時乃繫之范純仁,未審何據。又按:三年二月四日,令朝議大夫以上帶「左」、「右」字,時純仁實同知樞密院,不預三省事;是年四月五日,始拜右相;四年十一月四日,又令承務郎以上分帶「左」、「右」字,而純仁於六月四日已罷右相矣。豈純仁嘗有此請,既罷相乃行其言乎?恐龜山語錄要未可信也,當更考詳。兩朝史職官志載文臣京官至三師敘遷之制,今附注此。諸寺、監主簿,祕書省校書郎、祕書省正字【一】,有出身轉大理評事,無出身轉太常寺奉禮郎,內帶館職同有出身,后族、兩府之家轉太祝。太常寺太祝、奉禮郎,有出身轉諸寺、監丞,無出身轉大理評事,內帶館職同有出身。大理評事,有出身轉大理寺丞,第一人及第轉著作佐郎;無出身轉諸寺、監丞,內帶館職同有出身;后族、兩府之家,審刑院詳議,刑部詳覆、詳斷、檢法、法直官,轉光祿寺丞。諸寺、監丞,有出身轉著作佐郎,無出身轉大理寺丞,內帶館職同有出身。大理寺丞,有出身轉殿中丞,無出身轉太子中舍,內帶館職同有出身,或轉太子中允;后族、兩府之家,審刑院詳議,刑部詳覆、詳斷,中書堂後官,轉太子右贊善大夫。著作佐郎,有出身轉祕書丞,內第一人及第轉太常丞,無出身轉太子左贊善大夫,內帶館職同有出身,特旨轉祕書郎、著作郎、宗正寺丞。太子左右贊善大夫、中舍、洗馬,轉殿中丞,內帶館職轉太常丞。太子中允,轉太常丞,特旨轉祕書郎、著作郎、宗正丞。太常、祕書丞、著作郎、祕書郎,轉太常博士,特旨轉左右正言、監察御史。宗正丞,無出身轉國子博士。殿中丞,有出身轉太常博士,無出身轉國子博士,內帶館職同有出身。太常、國子博士,轉後行員外郎,特旨轉左右司諫、殿中侍御史。左、右正言,轉左、右司諫,帶待制以上職轉起居舍人。監察御史,轉殿中侍御史。後行員外郎,轉中行員外郎,特旨轉起居舍人、侍御史。左、右司諫,轉起居郎、起居舍人,帶待制以上職轉吏部員外郎。殿中侍御史,轉侍御史。中行員外郎,轉前行員外郎。起居郎、起居舍人,轉兵部員外郎,帶待制以上職轉禮部郎中。侍御史,轉司封員外郎。前行員外郎,轉後行郎中。後行郎中,轉中行郎中。中行郎中,轉前行郎中。右常調轉郎中、員外郎者,轉右曹,內有出身自屯田,無出身自虞部,贓罪敘復人自水部轉:水部、司門、庫部,虞部、比部、駕部,屯田、都官、職方。任發運、轉運使副,三司、開封府判官,侍讀、侍講,天章閣侍講,崇政殿說書,開封府推官、府界提點,三司子司判官【二】,大理寺少卿,提點刑獄,提點鑄錢監,諸王府翊善、侍講、記室,中書提點五房公事堂後官,轉左曹。內有出身自祠部,無出身自主客。堂後官自膳部轉:膳部、倉部、考功,主客、金部、司勳、祠部、度支、司封。任發運、轉運使副,三司、開封府判已上官,左曹轉右名曹,內無出身只轉祠部【三】、度支、司封,有出身合轉右名曹準此【四】。任三司副使、知雜、修撰、修起居注【五】、直舍人院,轉右名曹:工部、刑部、兵部。帶待制以上職,左右曹、右名曹轉左名曹【六】,仍隔一資超轉。中行郎中轉左、右司郎中。戶部轉左司,刑部、度支、金部、倉部、都官、比部、司門轉右司:禮部、戶部、吏部。前行郎中,有出身轉太常少卿,無出身轉司農少卿,內見任左曹,衛尉少卿,帶待制以上職,轉右諫議大夫。左、右司郎中,帶待制以上職轉諫議大夫,左司轉左諫議大夫,右司轉右諫議;帶翰林學士轉中書舍人。衛尉、司農少卿,轉光祿少卿,帶館職轉光祿卿。光祿少卿,轉司農卿,帶館職轉光祿卿。太常少卿,轉光祿卿,任三司副使、修撰,取旨。司農卿,轉少府監,帶館職轉光祿卿。少府監,轉衛尉卿,帶館職轉光祿卿。衛尉卿轉光祿卿。光祿卿轉祕書監。祕書監轉太子賓客。中書舍人轉禮部侍郎。諫議大夫轉給事中。給事中轉工部侍郎,帶翰林學士以上職轉禮部侍郎。太子賓客,轉工部侍郎。工部侍郎,轉刑部侍郎,兩府轉戶部侍郎,宰相轉兵部侍郎。禮部侍郎,轉戶部侍郎,宰相轉吏部侍郎。刑部侍郎、轉兵部侍郎,兩府轉吏部侍郎,宰相轉禮部尚書。戶部侍郎,轉吏部侍郎,宰相轉禮部尚書。兵部侍郎轉右丞,兩府轉左丞,宰相轉禮部尚書。吏部侍郎,轉左丞,宰相轉禮部尚書。左、右丞,轉工部尚書,兩府轉禮部尚書。工部尚書,轉禮部尚書,兩府轉刑部尚書。禮部尚書,轉刑部尚書,兩府轉戶部尚書。刑部尚書,轉戶部尚書,兩府轉兵部尚書。戶部尚書,轉兵部尚書,兩府轉吏部尚書。兵部尚書,轉吏部尚書,兩府轉太子少保,宰相轉右僕射。吏部尚書,轉太子少保,宰相轉左僕射。太子少保轉太子少傅。右僕射轉左僕射。太子少傅轉太子少師。左僕射轉司空。太子少師轉太子太保。司空轉司徒。太子太保轉太子太傅。司徒轉太保【七】。太子太傅轉太子太師。太保轉太傅【八】。太尉轉太師。太師、太傅、太保謂之三師,太尉、司徒、司空謂之三公。凡除授,則自司徒遷太保,自太傅遷太尉,檢校亦如之。治平二年,翰林學士賈黯奏:「近者皇子封拜,並除檢校太傅。臣按官儀:自後魏以來,以太師、太傅、太保是為三師,太尉、司徒、司空是為三公,國朝因之。六典曰:三師,訓導之官也。蓋天子之師法。今皇子以師、傅名官,於義弗安,莫甚於此。蓋前世因循,失於釐正。臣愚以謂自今皇子及宗室卑者除官,並不可帶師、傅之名,隨其遷序,改授三公。」詔候將來因加恩改正。自此,皇子及宗室卑行,遂不除三師官。案:此所載文臣自京官至三師敘遷之制,與宋史職官志多有不合,今仍其舊【九】。) 詔:「涇原路弓箭手以家業分三等,集社錢買馬,每月一次。上等出錢二百文,中等一百五十文足,下等一百文足,準備死損添填。」從本路帥劉昌祚所請也。
朝請大夫、衛尉卿馬默權工部侍郎,知相州、朝請大夫林英為衛尉卿。
溪峒知保靜軍彭儒武【一○】,押案副使彭仕亮知渭州彭師聰【一一】、押案副使彭仕順,各進貢興龍節、冬至、正旦節溪布各一十五匹。
壬申,給事中范祖禹言:「臣所領工房,伏見朝廷應副修河司須索,如支河陰、汜水等處綱米五萬石,及差裝卸兵士三千人,洛口、雄武埽鍬手各三百人,支在京箔場蘆□四萬領,修設兵營寨之類,日有行下文字。臣昨為諫官,極論回河不便,未蒙施行。今河役不息,功費漸大,恐修河司須索不止於此,朝廷若不罷河役,則無不應副之理,門下亦無由不行下。臣稽之於古,考之於今,質之中外人言,竊謂此功必不可成,恐雖應副,枉費國財民力,有害無利。」因具河不可回之理二條,及不須回之事二十條。
又言:「凡論議之臣,止言其理,至於知河事者,則言其事。今其理已極為不可,而其事又如前之所陳。先帝所謂『以道治水』者,言其理而已,至於以事治水,乃後世之弊,先帝之所不取也。昔堯知鯀不可使治水,然而四岳請試鯀者,豈固欲違堯意而害天下哉?蓋當時治水之人,未有以易鯀,而鯀必執其說,以為水可堙塞而治也。仁宗時,李仲昌欲塞商胡,復橫□,歐陽修極言不可,執政不聽修而聽仲昌,終以敗事得罪。以仁宗之明,豈不知修可信而仲昌功必無成,然而用仲昌者,亦堯試鯀之意。熙寧初,張鞏、宋昌言欲塞二股河北流,神宗遣司馬光等往按視,光亦極言不可,而鞏等急欲有功,纔塞復決,汎濫大名、恩、德【一二】、滄、永靜五州軍之境。以神宗之明,豈不知光可信而鞏等功必無成,然而用鞏等者,亦堯試鯀之意也。夫前事不遠,後事之師。方今四方無虞,西北晏然,年穀稍稔,民力稍紓,若更休養數年,庶幾有太平之望,惟息河役,則中外無復一事,豈可試一李偉,必待如鯀及仲昌、鞏等而後止也?」
又言:「臣考之方策,自古壅塞川瀆,必有禍敗。共工墮高堙卑,以致滅亡;鯀堙洪水,上帝震怒,績用弗成,殛於羽山;周靈王欲壅穀、洛,太子晉深陳禍福,以共、鯀為戒;梁武帝伐魏,作浮山堰,壅淮水以灌壽陽,窮竭境內之力,以爭一州,四月堰成,而九月堰壞,緣淮城戍村落十餘萬口皆漂入海,怨毒盈於遠邇,古今以為無道。今塞北流,與堰淮何異?且武帝以灌敵國,今乃自困吾民,而河之大又不比淮,以此較之,尤為不可。凡論河役,正如邊事,搢紳之儒則言和戎,介冑之士則言征伐。今問儒者,必欲息民;若問水官,必欲興事。欲塞河者,是用兵之說也;欲不塞者,是息兵之說也。彼水官之欲興役,如將士但知攻戰而已。朝廷豈可不審利害,而興天下大役,止以為此輩進身之資?臣今雖無言責,而有官守,職在出納通達上下之情,聞見如此,不敢不言。伏望陛下與大臣平章,若審如觽論,有害無利,即乞早罷河役,以幸天下,以福生民。其修河司兵夫、物料,可就用修塞諸處決口,委外都水使者漸理北流隄防。如此,則數路人心必安,此乃管仲相齊威公轉禍為福之計也。臣言狂愚,伏乞少賜裁擇。」 丁丑,冬至,不御殿,髃臣詣東上閤門、內東門拜表賀如儀。
龍圖閣學士、知杭州蘇軾言: 臣自熙寧以來,從事郡縣,推行役事;及元祐改法,臣忝詳定;今又出守,躬行其法。考問吏民,備見雇役、差役利害,不敢不言。
雇役之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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