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五十二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卷四百五十二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五年十二月辛卯盡是月甲辰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五十二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五年(庚午,1090) 



    全  文



    十二月辛卯朔,保信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安康郡王宗隱卒。輟視朝三日,車駕臨奠,成服苑中。贈太師,追封潤王,諡僖惠。(濮安懿王第十五子。或可削去,更參前例。)



    彰德軍節度使、知大名府馮京【一】知河陽。(六年正月十二日為中太一使。)



    資政殿學士、知定州張璪知大名府。



    中大夫、守尚書右丞許將為太中大夫、資政殿學士、知定州。御史中丞蘇轍等屢言將過失,而將亦累表陳乞外任。上批:「可特除資政殿學士,轉一官知定州,所命詞作自請均勞逸之意。」(十四日上官均罷殿院。均言蘇轍、孫升皆有章劾將,而實錄但云將自乞出,其所錄殆非實也。新錄因舊,但削去「命詞作均勞逸意」,今具存之。)



    先是,十一月丙子,(十六日。)殿中侍御史上官均、監察御史徐君平進對。(此據劉摯日記乃十一月十六日事,然摯先於十三日已語韓忠彥云云,疑日記傳寫或差錯,今移十三日云云附此後。)劉摯謂韓忠彥曰:「聞均及君平有章,皆為許將聲冤,謂中司不當搖大臣。」忠彥曰:「將自言亦若此,然止稱均,不及君平。」摯曰:「前此聞楊康國、劉唐老為傅堯俞辨訴,臺諫官與大臣為地,前未之有,殆出於近世,非公道也。黨與根株,其將奈何?摯自謂於用言未嘗不懇懇於諸公,天實知之。」既而呂大防亦為摯言聲冤事,如摯所聞,又曰:「常疑人分別南北似非理,今觀之,豈不可駭?」(此并摯十一月十三日所記,今移入此。)摯又曰:「君平江南人,嘗從王安石學,蘇轍舉為御史。昨聞均語于人,頗慍。轍尋常多召君平及岑象求議事,彼不知君平異趣,故不疑爾。今日之對,必有異論。蓋自鄧溫伯來,梁燾等去,近又召彭汝礪,至今言路復有君平輩,摯每以告大防,而大防顧疑摯分別南北,此深可慮也。」會秦觀準敕書御史臺碑,適自彼來,為摯言:「聞均等對以許將細故,不可動。」又言:「君平與轍無異意,雖與均同對,必不助其語。」又言:「轍及孫升前對,諭語甚溫,但頗然許將爭利一事,云:『若非將言,幾誤此事也。』」



    及是踰半月矣,乃有內降付三省云:「許將近累上表乞除外任,可資政殿,轉官知定州。」翼日,(十二月二日。)以內降進呈,諭曰:「許將自昨來事後,言者章疏攻彈不已,今令補外,然別無事。」呂大防奏曰:「近時外補少遷官者,今將轉官拜職,又得帥府重地,聖恩優厚,臣子之幸。」又諭曰:「昨來韓樞密、傅侍郎事過後便定奪,更無人言,獨有右丞被言文字甚多,不可不如此也。」摯私謂:「將所爭利一事誠細故,未足以為去留,但將自初入以來,人望不快。昨宣押之後,論者不肯止。上既以利一事為將之是,故言者置其事,止以人物不可在政路為說,是以天意顧公議,不能主之也。人不素修,欲信於士大夫,其可得哉!將性敏惠,明見事理,而所趨甚異。喜圓機,薄節行,持『言不必信,行不必果』之論,好『寧我負人,無人負我』之事,此其大失也。措之于政事,豈非為害?此人情所以欲去之爾。前日陳衍至大防府第,必以此詢決之,然將忤物不一,孤立亦可憐。」是日,范純禮過都堂,謂摯曰:「繼將者當用鄧溫伯。」又曰:「八座當用范百祿,補鼇當用范祖禹,補掖當用彭汝礪。」又謂將之去非是。摯與純禮雅善,故於摯無隱,然昔者議論不如是之私,今聽其言,不敢以為當。傅堯俞多為其所惑,皆類此也。(此并用摯日記所載修入,可見當時議論各有黨,不可略也。)



    壬辰,龍圖閣學士、知河陽曾布知青州。右千牛衛上將軍、分司南京李憲為延福宮使、宣州觀察使、提舉明道宮。(李憲睳官必以法,實錄舊例自今著所因,今乃略不及之,不知何故,當考。政目全闕此月事。)  樞密院言:「熙河蘭岷路經略司奏,十月內西賊累犯勝如、質孤堡,縱火穿城【二】。雖無所傷,緣夏國見商量分畫地界,今乃不遵詔命,先起事端。乞朝廷定牒本下鄜延路經略司,移牒宥州詰問。」詔令本路經略司移鄜州問故,定牒本降下。



    知熙州范育言:



    臣勘會昨夏國納□之初,曾具奏陳乞先議畫疆,後給四寨。續準朝差官按視【三】,及依綏州體例分畫。本路以新邊疆界有難依綏州去處,乞蘭州以黃河外二十里為界,其餘城寨,於見今弓箭手已開崖巉口鋪耕種地土外,以二十里為界。續準朝旨,於定西城以北二十里,相照拶邊堡寨接連取直,合立界至;兼蒙降到甲、乙、丙、丁圖子,及回答夏國詔書,許一抹取直,內定西城以東,合與秦州隆諾特堡一抹取直。本路已依準朝旨條畫逐件利害及彩畫地圖,奏聞去訖。(定西城外直打量二十里為界,乃五年三月十八日詔書。)昨於今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有西人首領允稜舉特且來本路石硤子計會說話,尋差第五副將李中與西人說話,並不依應將近降朝旨,卻執宥州牒要逐城壕外打量。已依準朝旨說諭,令計會鄜延路界首商量去訖。



    臣竊以夏人納□之初,幸朝廷之從請,其欲休兵講和之意,非不誠且至也。及與之分畫,則頓兵境上,踰年未決。託言邀請無厭,使朝廷詔令與外夷往來為空文,其終必將至於爭奪而後已。求好之誠,乃因疆理之議且復至於用兵,非善計也。凡疆埸之事,皆在邊臣處畫,今紛紛每至紊煩朝廷,由臣知識鄙淺,未能悉應事機。臣愚伏思,恐上不能副朝廷安邊息兵,休養元元之意,次辜所以付畀重任,防患禦戎之至計。夙夜講求本路利害,及察西人情狀,以圖疆事可成之策,反復念慮至熟也,願深計而極陳之。



    臣再察西人力爭地界之意,非以尺寸之壤為彼利也,蓋以熙河形勢控其右脅,臨制其國,嘗欲削吾邊而毀吾藩籬,使吾邊常危,則彼有常安之計。今按本路地形,其質孤、勝如、努扎,實為控扼西人咽喉之地,我得之則足以制賊,彼得之則足以困我。故無質孤、勝如則蘭州必危,無努扎則定西必危。蘭州、定西危,則熙河常有動搖之憂,而賊勢益彊,可以肆為邊患。故其力爭者,蓋以此也。昨宥州牒稱,納葉經且將克節【四】修築堡子,有耕種處并屯駐人騎,乞權行毀廢。由此觀之,其窺伺三堡非一日計也。又以朝廷有二十里指揮,欲起自東關,至龕谷、定西以北各二十里為界,即三堡皆在西人熟地之內;及要自定西熨斗平第三寨接連取直,即蟾羊山、吥口□累州,聚卜結隆一帶亦為西人所有矣。臣觀夏人所恃以爭者,蓋自輸□以來,朝廷每徇其情,既錫之歲賂,復與之四寨,乞以二十里為界則從之,請留生地十里亦從之。求無不得,謀無不遂,謂朝廷憚於用兵,必將勉從其欲,悉行割棄,足以肆其無厭之求,故曠日懷姦,力爭而不已也。  臣伏睹近日累降指揮,朝廷持議皆堅,更無移易。臣謂西人亦必察見朝廷愛惜本路邊面形勢之意,退而悛懼矣。臣又探伺得西賊連年點集,人馬羸弱,糧食乏絕,上下恣怨,焉能久抗中國而肆其爭奪之心乎?為今日分畫之計,莫若斷之以理,使直在我為上策。臣乞朝廷將先降二十里及一抹取直指揮,在本路難行處隨宜處分。臣契勘二十里指揮,行於延安、河東與本路智固、勝如則可,行於定西城則不可。棄努扎之形勢與遷九巉二千有餘之觽,其害不細,西人且欲持此。於通西、熨斗平等處分畫,則廢地遷民又多,而定西形勢孤絕難守,害亦大矣。然努扎,吾邊之故地;九巉,吾民之舊居。與之不足以為德,而於邊防有大害;不與則於理為順,而於邊防有大利。此不可不隨宜而處之也。臣又契勘一抹取直,今自定西城至秦州隆諾特堡東西一百六十餘里,侵占西界生地三十里或四十里。今因分畫而多取其地,則於理為不順,彼將有辭,則曲在我。此不可不隨宜而處之也。



    臣竊聞朝廷近詔延安委官於境上與西人會議。臣欲乞朝廷特詔夏人,指言今來分畫事理,許從一路利害施行,將應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