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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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五十五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六年二月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五十五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六年(辛未,1091)
全 文
二月庚寅朔,左朝散大夫、寶文閣待制、守戶部侍郎苗時中卒。(政目在九日。)
是日經筵,吳安詩侍講【一】,馮京初赴侍讀。宰臣、執政俟讀官畢,起詣御前奏事,申敘所講、所讀之事有未盡,或可以因古諷今者,從所請也。前此嘗已面奏欲如此,蓋執政數年間未嘗聞上德音。上淵嘿謙靖,同聽之間未肯出語可否,唯於經筵可以講學問之事,庶有聞也。今日所申論,乃仁宗諭宰執以內降事,令中書、密院、執政守條詔,明有法者不得更取旨。講官講孟子不為管、晏事。(此用劉摯日記增入。)
辛卯,中大夫、守門下侍郎劉摯為太中大夫、守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龍圖閣學士、御史中丞蘇轍為中大夫、守尚書右丞,龍圖閣待制、權知開封府王巖叟充樞密直學士、簽書樞密院事。(按:呂大防政目及劉摯日記,蘇轍、王巖叟並以二月二日除執政,實錄乃係巖叟于四日,本紀因之,誤也,今改正。劉摯自記云:「前月二十四日有所問,摯對以元祐以來,政事雖有更張,臣僚雖有進退,皆天下公議,順人心者。若異時之是與非固不能保,然自有公論也。今不若引用正人,布在近列,以輔佐主上,維持善政,如此而已。若用小人在左右,則異同紛紛,何待後日也?因以數人可保者附奏,而轍、巖叟與焉,遂與摯並命。摯不負天地神明,聽上所擇耳。」吳敏中按【二】:見聞錄,范元章言,元祐間馮當世以宮使至京師,亦時相意,已而改命劉莘老。此事當考。按:馮京以此六年正月十一日辛未除中太一兼侍讀,五月六日甲子除南宣徽、判陳州,二十二日庚辰免判陳州,仍以南宣徽充中太一,明年遂致仕。) 監察御史徐君平前奏新差權發遣開封府推官孫賁,昨知開封縣所為不法,及知真州穢濫匿哀等事,未蒙施行。賁到任不數日,自請外補,召,近詔差知和州,而訓辭不由內出。且遠召而來,無故而去,亦朝廷所宜惜也。詔孫賁差知和州因依劄下吏部。
癸巳,龍圖閣學士、御史中丞蘇轍為中大夫、守尚書右丞,龍圖閣學士、吏部尚書蘇軾為翰林學士承旨,翰林學士承旨鄧溫伯為端明殿學士、禮部尚書。
先是,溫伯撰興龍節祝壽詞,用負黼扆、憑玉几等字【三】,殿中侍御史岑象求劾溫伯非所當用以祝壽。象求差入別試所,侍御史孫升繼論之,章三上。尋有詔,復召朱光庭為給事中,劉安世為中書舍人。及除蘇軾吏部尚書,太皇太后諭執政令兼承旨,對以承旨今有人,問為誰?對以溫伯。欲俟軾至,別降指揮。已而蘇轍除尚書右丞,故即命軾為承旨,而溫伯有是命。轍言:「臣幼與兄軾同受業先臣,薄祐早孤,凡臣之宦學,皆兄所成就。今臣蒙恩與聞國政,而兄適亦召還,本除吏部尚書,復以臣故,改翰林承旨,臣之私意,尤不遑安。況兄軾文學、政事,皆出臣上,臣不敢遠慕古人舉不避親,只乞寢臣新命,得與兄軾同備從官,竭力圖報,亦未必無補也。」不聽。
翰林學士范百祿為龍圖閣學士、權知開封府,龍圖閣待制、權禮部尚書趙彥若為翰林學士,天章閣待制、樞密承旨趙君錫為御史中丞。
左司諫兼權給事中楊康國言:「中書省送到畫黃,蘇轍除尚書右丞。臣伏讀數四,為陛下深思遠慮,且疑且懼。未測陛下選用執政之意,將欲垂衣拱手,坐享安靜乎?常欲煩□聖聰,汨汨而不已乎?必欲安靜,則不宜用轍,蓋與今執政相暌矣。臣愚以謂暌乖不共事,睚鴺不同室,其勢然也。故自聖朝祖宗以來,官吏之有嫌隙不和者,率許相避。蓋其情終不可以強同,而適足以敗事故也。且以近事言之,昨賈易懷州上謝表,言蘇轍持密命以告人,志在朋邪而害正。後易為殿中侍御史,轍為御史中丞,不可以同處臺中,朝廷遂罷易,出為淮東提刑。如此之類甚觽,不可縷陳。近日中書侍郎傅堯俞,同知樞密院事韓忠彥因理會職事,而轍彈奏堯俞等,以謂無禮無儀,見欺自解,欲擅威權,互相紛爭,而又旁及呂大防、劉摯、蘇頌。當時士論不平,皆謂彈奏不當,致使堯俞等居席不安,紊煩天聽,乞解機務。幸賴陛下體察,宣押堯俞等依舊供職。彈墨未乾,遽擢轍與堯俞等同參大政。且轍與易臺中尚不并處,況廟堂之上,動繫天下安危,豈可與堯俞等共事哉?有此未安,所繫甚大,所有畫黃未敢行下,謹具封還。伏望陛下再三反覆思之,精賜裁處。」貼黃:「況轍天資很戾,更事不久[四],自長憲臺,前後言事多不中理,若使同參大政,必致乖戾,紊煩聖聽。更望陛下深思,追寢新命,則天下幸甚。」(編類章疏係二月初三日。蘇轍彈傅堯俞、韓忠彥章,已見去年十一月。【五】)
詔范祖禹侍讀【六】。 詔宗室士俔特追魏國公,依法別定承襲之人。坐以倡女為妾也。(士俔誰子,當檢附。)
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昌州刺史張守約卒。
甲午,右僕射劉摯朝於垂拱殿,立新官班。退,入第一表,免恩命。遂還家,以劄子奏云:「今日依宣旨已入朝,所是供職,緣見方辭避,不敢赴省,見居家以盡臣子辭遜之禮。」前例,宣麻後即入省,摯以謂未受命先治新官職事,又一面辭免,皆非是。故且辭免居家,以聽否可,俟受訖,雖未謝【七】,可以入矣。觽頗以為是。
內降監察御史徐君平論王巖叟,及新除尚書右丞蘇轍論楊康國二章,付三省。君平言巖叟才不足以不次用之,指其向日繳鄧溫伯制非是,賈易之徒相繼去而獨留,是出處不明,誣善人,是罔上,乞因其辭免從之。劉摯以為君平溫伯之所與,而不知巖叟昨繳詞頭時在舍人院,非有言責,止可封繳而已,難責以繼論,又難責其去也,巖叟今日之進,誠稍超峻,然以人物言之,不次不為過也,君平意異,故有此作。轍言:「楊康國指臣謂昨者不合彈傅堯俞、韓忠彥,又旁及呂大防、劉摯、蘇頌,此乃是廟堂之仇【八】。於法官吏有嫌當避,臣之新命決不敢當;而康國昨嘗申救傅堯俞、韓忠彥,是結私恩,不可不治其姦邪。」摯謂轍此章不作可也。
乙未,提舉河北鹽稅司言:「請自今許令商賈以所販鹽,於有監官處所屬場務【九】,依條例輸納稅錢。召本處等第人戶,委保出給小引,量所賣處人煙、地里遠近、鹽數多少,給鑿日限,毋得過三十日,搬運赴無監官鎮店從便貨賣,依限勾收元引。」從之。
初,河東經略安撫使滕元發言,請自元祐二年後賣到鹽數【一○】,與熙寧中課額比較,取酌中一年為法。尋下河東轉運司及河東、陝西措置礬事所同相度,欲將代州管界賣鹽年額,先除去元祐元年所增斤兩,仍於舊額內量減零數,每年以八十五萬斤為賣鹽祖額【一一】,應所管界內外場務,並於舊額上據斤兩多少,均勻裁減。從之。(元發五年五月二日已自太原改揚州【一二】,不應此時猶帶河東,舊錄必誤,新錄因之,當考正。)
丁酉,詔高麗進貢,特賜銀器五千兩。(政目云高麗回賜別銀五千。)
戶部言:「請諸路轉運司管當帳司兼管當本司文字官,職事繁冗。乞比類選人充提刑司檢法官、州學教授及監當場務,給驛料。」從之。
專切提舉出賣解鹽官孫迥言:「請西京、河陽、鄭州并管下逐縣並非本司所差官賣鹽地分,其巡檢、縣尉等自來所獲犯人並送所屬州縣斷賞。竊恐不依條法,請令西京、河陽、鄭州並管下逐縣斷賞有不如法,並依本司見管賣鹽州縣條例按劾。」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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