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五十七
卷四百五十七 (第2/3页)
無能,只見提掇差遣,會箇甚事?只是能取奉人說話,為甚不與致仕?」師朴曰:「見亦有文字乞致仕,今來難為因除差遣卻令致仕。」諭曰:「教他致仕。」摯曰:「候見本人狀,別進呈。」左相曰:「管軍事亦候初八日再取旨也。」崇拯、佐臣,摯皆不識。以所聞考之,皆如宣諭。近日見密院數擬佐臣及杜師益差遣,佐臣無故換橫行為大名路鈐,方辭免未受,又除保州。杜師益自京東將官除州鈐,又改路鈐,又除邢州,所至無半年者。外人亦頗云云,乃知所諭必有聞也。詩曰:「高高在上,日監在茲」,可不敬懼乎?自向日許沖元事,時摯累謂諸公以舜卿可召還宿衛,選一儒帥守平涼。左相不謂然。今見宣諭,雖心知其是,猶退曰:「舜卿恐不可輟也。」范五之召,後來聞出于小鳳及范三之祝,觽人不知之。四月七日集都堂,微仲議欲寢舜卿之召,則一切俱不動矣,軍職亦未闕事。摯曰:「上或問以軍職不闕,則前日何故擬崇拯?如此則是見有子奇之舉而寢,恐未安也。」微仲曰:「且如此耳。若不可,則以章楶帥渭,子奇帥慶。」師朴曰:「楶之除,慶人猶以為不勝任,渭則可乎?」摯曰:「蔡京、蔣之奇皆可帥渭。謝二亦可。」微仲、彥霖、子由皆曰:「恐招言語,兼子奇皆不可以代三人。」摯曰:「然則竟如何?」微仲曰:「不得已,則子奇徑帥渭耳。」摯曰:「其如公望何?」四月八日,延和奏事,得寢舜卿之召。諭曰:「子奇可作帥否?」對曰:「可候有闕取旨爾。」)
辛丑,御史中丞趙君錫言:「乞詔輔弼大臣,自今堂除差遣,非才行卓然,為觽所推,不可輕有選授。仍廣行搜訪簄遠懷材,不求名譽之人,以備任使。其臣僚因陳乞差遣,或到任稱謝表辭,輒有矜述己功,訴陳淹滯,及私請大臣堂除差遣,而怨望不足,辭色悖慢者,並乞送臺治罪,明加黜謫。」詔御史臺覺察彈奏,仍出牓朝堂。
中太一宮使、觀文殿學士、左銀青光祿大夫兼侍讀馮京乞致仕。詔不允,令除經筵外,遇朔望赴朝參。
壬寅,詔:「自今門下省關到小使臣初補及改轉降宣事,限三日逐旋投進,遇假即以次日分進。其元祐三年閏十二月,每旬以一日、六日類進條勿用。」
刑部言:「宰相合得大程官恩例,陳乞換授給使使臣者減二年磨勘,大將即減四年,入流近者減殘零年月。」從之。
癸卯,知開封府范百祿舉知法曹參軍程伯孫為推官。(此據政目。程伯孫除命,實錄在二十四日。)
甲辰,尚書省言:「知洺州平恩縣事孫絳申請應戶絕田土合入廣惠倉者,立定租課【三】,先問元佃人,兩戶以上者亦許分佃。無見佃人或不願承佃則篃問四鄰,及不願即給餘人承佃。」從之。(新無。)
西上閤門使、康州刺史种誼為東上閤門使。 先是,御史中丞趙君錫上言:「士大夫無廉隅,以奔競干求成風。上之人取士亦係於憎愛,勤於丐請,或強訐把持,往往得所欲,而恬默守道之士多以不知見遺。宜申飭條禁,以厚風俗。若有此類,或干請怨望,并送臺劾治。」是日,輔臣進呈:「乞檢坐堂除條貫,并省院人客條約,連臺章牓朝堂,仍令行首司告報東西府,逐廳勾當人牓客位。」從之。
丁未,朝獻景靈宮。
戊申,詔拂菻國主別賜衣著二百匹、銀瓶、對衣、金束帶。
庚戌,刑部言:「御河糧綱初係六十分重難差遣,其後以河道平穩,改作六十分優輕。今因小□決口,注為黃河,水勢嶮惡,乞復為重難。」從之。
尚書省言:「官員合得支賜,多乞下京西路請領。據京西路係應副陵園、河防支費已重,請自今官員支賜,非因京西路差遣而得者,不許於京西路請。」從之。(新無。) 司農寺言:「請依太府寺令官司不許抽差本寺人吏,雖奉特旨及不許執奏留,亦聽執奏不發遣。」從之。(新無。)
邇英閣顧臨讀寶訓,至「除彭乘為起居舍人,入謝,仁宗謂曰:『知卿久在外補,恬退,未嘗自言,故擢用卿也。』」宰相呂大防等奏曰:「仁宗進用恬退之人,欲矯時奔競。人君之要,在乎知人,故曰『在知人,在安民』。而知人,堯、舜所難。若以正為邪,以小人為君子,則不可。蓋君子進,則引君子之類為朋,將同心同德,而為治也;小人進,則引小人之黨,同惡而為亂也。昔唐憲宗謂宰相裴度曰:『朕惡夫朋黨者。』度曰:『君子小人以類相聚,未有無徒者。君子之徒同善,小人之徒同惡。』憲宗曰:『他人之言亦如此也。』他人,謂小人也。蓋小人之言亦如此,人君辨邪正,知君子、小人為難,不可不察也。」簽書樞密院事王巖叟進曰:「人君常虛心平意,無所偏繫,於道理上觀事,則事之是非、人之邪正,自然可見矣。」
王中正以再任宮觀年滿,欲求任便居住,呂大防、劉摯議如所欲。大防曰:「此當與樞密院同進呈。」王巖叟曰:「從之則遂來京師矣,不可。或令在外任猶可。」大防、摯以為然,蘇轍曰:「如此,政得所也。」(政目,十四日中正提舉亳清。可并入此。)
辛亥,河東路蕃官如京副使高永年特遷一官為莊宅副使,充麟州阿爾族都巡檢,仍賜莊宅訖,更賜錢五十貫。先是,河東路帥范純仁言:「永年粗知文理,令執所業詣闕,乞與換漢官差遣。」以無例,故有是命。 詔宗室進士及第、左承議郎子漪與升一任。(子漪誰子,當檢討。)
中書舍人韓川言:「奉詔從薛紹彭請,賜薛向兩字碑名,送臣撰者。竊以國朝褒異大臣,賜以碑名,必有勳業德義,非應子孫之求也。向雖曾任執政,止是財利之臣,無取於清議,乞罷賜碑名,并自今臣僚之家不許陳乞碑額。其勳德顯著者,從朝廷特賜;或委三省考其可賜者,具奏取旨。」從之。
禮部言:「每歲宴賞,其合用羊乳房約四百五十餘斤,泛索不在其數。所用不急,而傷生至觽,深可惻也。請依羊羔例罷供,以他物代。」從之。 戶部郎中葉伸為左司郎中。左諫議大夫鄭雍、右正言姚□言:「伸先辭免殿中侍御史,而授左司郎中,於議未允。」既而伸亦自請補外,詔伸別與差遣。(伸別與差遣乃五月十八日丙子,今并書。前月二十八日,伸除殿中,政目于十四日書伸為左中。) 左朝散大夫呂希績為都官員外郎,左朝奉大夫呂希哲為兵部員外郎。(二呂以公著喪滿,故除官。政目在十四日。)
是日,三省、樞密院同奏事,太皇太后宣諭曰:「為選皇后,已百十家,極難得可者。今欲狄諮家似可。」呂大防曰:「狄青勳臣,好門戶。」太皇太后曰:「復有二事須評泊【四】,此事不容錯也。」王巖叟曰:「陛下如此謹重,甚善。不知何所疑?」太皇太后曰:「一事,女乃庶出;二事,嫡母悍□,女生三歲而逐其所生,今鞠於伯氏,將以所生為父母耶?所養為父母耶?」大防曰:「只作狄詠女,令狄諮為主婚可也。」曰:「三歲上過房,如可旋改【五】,又庶出可乎?」大防未知所對。王巖叟謂劉摯曰:「禮須夫婦所生。」大防及摯等乃具奏,太皇太后曰:「宜作文字進入。」既下,巖叟亟語摯曰:「三母,頭項多,非便。」又語大防曰:「通禮上定夫婦所生。」韓忠彥曰:「昨除諮定鈐,不令去,應是已有此意,怪得外人總說。」大防曰:「諮遂王矣。」都堂聚議,大防謂蘇頌曰:「更有何故事?」頌曰:「唐一朝無聘后事,多由妃嬪進。」巖叟曰:「由妃嬪更不論,直論聘后必正耳。」大防曰:「春秋求后,亦及妾婦之子。」巖叟曰:「今士大夫家娶婦,亦必求嫡。」大防曰:「不得已,則無奈何。」巖叟曰:「以國家之盛,豈宜作不得已事?」忠彥曰:「將故事去呈,令上意釋然矣。」巖叟又語大防及摯曰:「三母異日應各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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