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六十九

    卷四百六十九 (第2/3页)

,公論沸騰。臣不敢泯默,已具論奏,乞朝廷追寢敕命,未聞指揮。臣愚昧,竊惟朝廷大政,莫重於勸沮予奪之權,今以罪去之人,到任不及兩月,遽有遷動,不惟使觽人觀望疑惑,誠亦未諭大臣所以進擬之意。伏望陛下睿明,深加照察,使去位之姦不能浸長,以明朝廷威令。」



    殿中侍御史□立禮言:「竊以朝廷罷免大臣,謫命固有輕重,恩禮固有厚薄,蓋因其輕重厚薄之際,所以明賞罰而示勸戒也。比觀近歲宰臣出守外鎮,若無故而罷,則必優進美官,加大學士以寵之。苟緣罪去,則止以學士補外,未嘗進秩。緣摯近自右僕射出知鄆州,既不轉官,止兼學士。及其行也,仍放謝辭。方是時,臣雖在外,不知所以罷免之因,然觀朝廷退之之禮,固已甚薄,則以罪而去,從可知矣。今到任曾未兩月,而遽易重鎮,不惟留守陪京,復兼一路綏撫之寄。牽復太速,物論未平,伏乞聖慈斷自宸衷,追寢新命,庶幾賞罰昭明,下厭公議。」從之。璪與摯皆不遷,蘇軾亦改揚州。(軾改揚州在二十八日。今并書。)



    先是,開封諸縣多水患,吏不究本末,決其陂澤,注之惠民河,河不能勝,則陳亦多水。至是又將鑿鄧艾溝,與潁河並,且鑿黃堆注之於淮,議者多欲從之。軾至潁州,遣吏以水平準之,漲水高於新溝幾一丈,若鑿黃堆,水反流浸州境,決不可為。朝廷從之。潁有宿賊尹遇等四人,髃黨驚劫,殺被主及捕盜吏兵者非一,朝廷以名捕不獲,被殺者噤不敢言。軾召汝陰尉李直方謂之曰:「君能擒此,當力言於朝乞行賞,不獲,亦以不職奏免君矣。」直方退,緝知髃盜所在,命弓手往捕其黨,而躬往捕遇,獲之。然小不應格,推賞不及。軾為言於朝,請以年勞改朝散郎階為直方賞,朝廷不從。其後吏部以軾當遷,以符改揚州,軾自謂已許直方,卒不報。



    詔:「通、泰州捍海兵士,諸處不得勾抽,雖有朝旨差出,亦令本州執奏,特許存留,違者並科違制之罪,不以遇赦、去官原減。」從發運使范純禮請也。



    工部侍郎錢勰為戶部侍郎。



    戊申,荊湖南路【八】鈐轄謝麟言:「乞依舊制,邵州邵陽、武岡、新化等縣中等以下戶選差充土丁、弩手,與免科役,七年一替,排補將級,不拘替放年【九】,分作兩番邊寨防托,不得雇人。每遇上番,依禁軍例教閱武藝及專習木弩。如妄有役使,並依私役禁軍敕。」從之。



    己酉,羅蕃遣使貢方物。



    詔:「沿邊城鎮堡砦,委本將選差醫工一人,月給藥錢八貫,遇隨軍出入,給馬一疋,二年一替,願再留者聽。」時慮諸將在外,雖有軍醫,不能診治,故有是詔。



    詔岷州并通遠軍威遠鎮鑄錢監官,任內鑄到錢,除支費外,每淨利錢三萬貫,減一年磨勘,幕職州官占射差遣,六萬貫循一資。二員者分受。



    步軍副都指揮使、徐州觀察使、涇原路經略安撫使、知渭州劉舜卿召還宿衛,卒於道,贈奉國軍節度使,諡毅敏。



    左朝請郎、集賢校理、知潤州崔公度為起居郎,公度辭,之後復知潤州。(公度知潤州在六年閏八月六日,政目於七年六月二日又書公度知潤州,實錄無之,今并此。八年六月八日,除祕少。)右朝請郎、祕閣校理、徐王府翊善喬執中為起居舍人。右朝請郎歐陽棐為禮部員外郎。工部郎中蘇澥為徐王府翊善。左朝請大夫魏廣為徐王府侍講。(二月四日,楊畏、姚□論廣。)



    辛亥,詔逐路帥臣檢會元祐二年所上捍禦邀截策畫,參議豫為計慮,毋令緩急誤事,仍密具利害以聞。(此當考詳。)



    壬子,詔以靈壁鎮為縣。從轉運、提刑司請也。



    尚書省勘會:「諸路近參行差役、雇募之法,其間未便事件,隨宜增損,務□民力。前後詔旨,非不丁寧。訪聞州縣不切奉行,以致差徭輕重失當,或令役人陪備,或占役錢不盡雇募。假如一州年收役錢一萬貫,累留不得過五分,即是合留五千貫止,更不樁留。如有見在及三萬貫,只合存留五千貫外,其餘二萬五千貫【一○】,并年內所收錢數,并合依條支充雇錢。若見在未及五千貫,據所少數貼留,但及五千貫即止。按察使官亦無糾劾,竊慮浸壞大法。正月二十九日奉聖旨,詔令諸路運使、提刑司遍行指揮諸州縣當職官,悉心依法推行,務在詳究法意,均當無擾,候施行訖,具次第申尚書省,仍仰監司官常切檢察,如有違慢,並具因依奏劾。如州縣奉行均當無擾,即歲具保明申尚書省,其諸縣亦仰本州依此檢察,仍先次施行。」(編錄冊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聖旨,六年十月二十二日、二十五日可考。)



    環慶路經略使章楶奏:



    夏賊狂悖,不知天地亭育之德,還其土地而寇掠愈甚,給以歲賜而侮慢益深,然則豺狼之性,貪婪之心,恩果不足以撫其觽,信果不足以使之孚。天威赫怒,遂下攻討之詔。朝廷本無負於小羌,而蠢爾蟻聚,蓋自取滅亡之道也。臣叨護諸將,嘗陳淺攻牽制之策,朝廷兼采髃議,略施行之矣。臣再惟夏國之地,廣袤僅四五千里,其居民散居於沙漠山野之間,無城郭之固,無營衛守戍之兵,嘯之則能聚,既散則難復,然所以能長為邊患者,舉國併力,專寇一路爾。夫以數十萬之觽,操戈被甲而來,一路之兵固不足以枝梧也。宜其鼓行深入,抄掠俘虜,無所忌憚,未嘗不得志而還。前日涇原、河外是也。伏睹詔令累下,授以淺攻擾耕之策,賊觽大入,則使堅壁清野,謹防深入寇攘之事。臣竊謂淺攻擾耕,止可為西賊皮膚之患,不能病其心腹。又堅壁清野,足以備寇爾,未足以制寇也。夫制寇之術,不伐姦謀,而專待其來,以自全之計,則賊之氣從何而沮?賊之力從何而屈哉?彼氣不沮力不屈,兩敵相持,淹以歲月,宿兵於邊,則憂其老,不伐其謀,則取其侮,驅收居民,保聚於城郭,不可以常也。夫兵固有先虛而後實者,何以言之?賊計狡獪,每有嘯聚,未嘗不屯於兩路之間,聲言入寇某處,或更在數百里之外,知吾催收人口入城郭,則偃然不至;不收無備,則倏然必來。又蕃、漢之民,豈無牛羊犬彘之畜,室廬門戶之具,捨之而去,則有毀敗攘竊之慮,遷之以行,則勞於奔走挈負。一歲之間,苟至於再三,吾民亦將自困矣【一一】,況於耕作刈穫之時,妨害農業,豈曰小哉?然則堅壁清野,果不足以制賊明矣。不於此時圖惟策畫,以制其命,則恐興師勞觽,未有休息之期也。臣夙夜計慮,思有以上報主恩,敢陳破賊伐謀之策,謹列於後:  一,陝西、河東六路帥臣之所治,惟環慶切近賊之巢穴,勒兵出塞,掩襲不備,可以戕其腹心,最為順便。臣故陳諸路更相助順之略,以伐其謀,仍以本路為先。夫區區小羌,自寶元、慶曆以後,未嘗不舉國併力,攻吾一路,使我師不敢為之敵,可以謂全勝之策也。堂堂中國,奄有四海,億萬之觽,濟之以節度之師,何所施而不可?誠能取彼之策,出其不意,反加於賊,則何賊之不滅,何功之不成哉!恭惟神宗皇帝,挺英武之姿,有并吞西夏之志。不幸所委非人,所建非策,嘗興師深入矣,乃無尺寸之功;嘗拓地進壘矣,或有覆軍亡將之辱。民苦於轉餉,而關陝虛竭,兵疲於征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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