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六十一
卷四百六十一 (第2/3页)
,中無所愧,而於二聖眷待獎與之意【三】,則似不終。竊惟天地父母之愛,亦必悔之。伏乞檢會前奏,速除一郡,此疏即乞留中,庶以保全臣子。」貼黃稱:「臣前在南京所奏乞留中一狀,亦乞更賜詳覽施行。」又貼黃稱:「臣從來進用不緣他人,中外明知獨受聖眷,乞賜保全,令得以理進退。若不早與一郡,使臣不免被人言而出,天下必謂臣因蒙聖知,故遭破壞,所損不細矣。」
又貼黃稱:「臣未請杭州以前,言官數人造作謗議,皆言屢有章疏言臣,二聖曲庇,不肯降出。臣尋有狀乞賜施行,遂蒙付外。考其所言皆是羅織,以無為有,只如經筵進朱雲故事,云是離間大臣之類,中外傳笑,以謂聖世乃有此風。今臣若更少留,必須韑拾似此等事,雖聖明洞照有無,而黨與既觽,執奏不已,則朝廷終難違其意,縱未責降,亦須出臣。勢必如此,何如今日因臣親嫌之請,便與一郡,以全二聖始終之恩。若聖慈於臣眷眷不已,不行其言,則又須騰謗以為二聖私臣,曲行庇蓋。臣既未能補報萬一,而使浮議上及聖明,死有餘罪矣。伏乞痛賜憫察,早降一郡。」 甲子,戶部奏:「立役人差出五百里外借食錢法,違戾者令提刑司檢察。」從之。(舊錄特詳,今從新錄。) 乙丑,宰臣呂大防等言:「納后儀注,昨兩制、禮官集議,各言所見,皆有典據,今日恐難盡行。臣等尋已參酌修定進入。」太皇太后曰:「前議已曾省覽,其間有可行者,有不可行者,蓋取其便於近事,不必拘泥古昔也。」大防等曰:「誠如聖諭,欲望明示可否。然長秋久未建立,中外極不遑安,不審內中已有定議否?外間以為在京臣僚之家皆蒙取索家狀,惟高、向二族獨未取索,觽議深以為鬱。」太皇太后曰:「采擇近十餘家,猶未有契合者,高家不聞有人,向家亦曾取索,尚未供到。然此非小事,固難輕議。」大防等曰:「太皇太后深自損抑,聖慮高遠,固非臣等所能擬議。然為國家計,則自當付之公議。況自古選后多出勳戚之門,漢之陰、鄧是也,而當時亦不以為嫌。望早降聖旨下二家依例供進。」太皇太后曰:「若是神宗皇帝時,則無所不可。今若自詔外家,誠亦非便。」大防等曰:「今禮物悉備,惟太皇太后脫□小嫌,特留聖旨,使大婚早定,下慰四海之望。」太皇太后曰:「待更相度。」大防等曰:「臣等不勝願幸。」(八月二日,宣諭二族無可者。)
寶文閣待制、知應天府曾肇、起居郎孫升,並為中書舍人。翌日,劉摯謂王巖叟曰:「肇除命幾閣住。若值韓元伯【四】必封還,賴值孫君孚。」元伯,川字;君孚,升字也。巖叟曰:「君孚與肇親,又肇嘗為君孚行詞甚美。」因謂摯曰:「何故復進此人?」摯曰:「不欲添兩制,故用舊人耳。」巖叟曰:「若求正人,從下添有何不可?」摯曰:「如此豈不佳,顧正人難得。」巖叟曰:「求之必有。」後十數日,肇卒罷。
集賢校理、國子司業、兼侍講孔武仲為起居郎,祕閣校理、徐王府翊善陳軒為起居舍人,太常少卿豐稷為國子祭酒,左朝奉大夫、知晉州盛陶為光祿少卿。
陶與劉摯同年,自舉子相從。劉摯常論陶熙寧末為御史,每事必言之,而志不堅果,應數而已。久之去,通判隨州、瀛州,代還,落寞不得調甚久。摯時自右司得罪,數相見,自云與蔡確、王安禮善,冀有獲焉。摯勉令至吏部,自不妨堂除,陶不肯。又久之,乃得太常博士,元豐六年也。八年,摯自滑州還朝,陶為省郎,相次為右司。元祐三年冬為侍御史。明年,蔡確事起,陶雖有一章,意持兩端,陰欲右確,改太常少卿,諫官論擊之去,知汝州,一年改晉州,遂召以今任。陶儒雅有文行,而心喜進畏患,故不能彊有立,在臺日為李常、翟思、王彭年、趙挺之輩所制,外又為彭汝礪所咻,故志不伸。蓋陶性和善,可與為是,亦可與為非,非全不知理者,要之善人君子也,若用之文詞之任為宜,惜乎其將老矣。(此據劉摯八月二十八日所記增入。陶初除少常時。)
祕閣校理、工部員外郎張舜民為左司員外郎,左朝奉郎溫益為工部員外郎,左承議郎曹輔為職方員外郎。 中書舍人韓川言:「太子太保致仕張方平依前太子太保,充宣徽南院使致仕。臣聞宣徽使之名,祖宗以寵勳臣,班資恩數與現任執政均,與樞密副使、同知樞密院事尤切相等,而皆未嘗令帶以致仕。且文武異列,不合混并。宣徽使,武官也;太子太保,文官也。豈可使官號混淆?合從改正。」詔依前旨行下。劉摯謂:「方平舊嘗為宣徽院使,以官制罷宣徽院,後因覃恩,轉太子太保,落宣徽使。前年復置宣徽院,近已除馮京為使,故復還方平。川乃云:『文官不得兼武官。』又云:『徽使比樞密副使,若宣徽可帶致仕,則樞密亦可為致仕官。』又云:『朝廷欲以俸優其人,緣本官謝事已久。』又云:『元豐八年已有不帶指揮。』川似都不曉此事,文彥博以太師為節度使致仕,文不兼武乎?宣徽但許綴樞密班耳,宣徽自可帶以知州,樞密豈有帶出者?可帶以知州,則可帶以致仕矣。致仕官自請本官俸錢,方平有太子太保俸,豈可更請宣徽俸?如此,則彥博遂請節度俸矣。所謂元豐八年不帶,本為已廢宣徽院故也。今復置院,又除馮京矣,川此繳殊無理。」於是令依前旨,而當制乃孫升也。升既書行,詞頭卻送川。故事,制誥雖輪直,然文書猶簽本房舍人。時并曾肇詞頭皆送川,川狀云:「方平制,昨嘗論列。肇亦曾在言路,日有彈劾,今皆妨礙。」房吏曰:「摯云川已詣兩給事,必有所言:」(此據摯日記修入。)然范祖禹及朱光庭卒無論列,方平亦再辭,再降詔不允。(八月十四日,方平再降詔不允辭免。今附此。)
詔調發諸路出戍軍兵自今係三月、四月、五月替,於二月差;六月替,於七月差。樞密院言:「每遣戍即承用從來月分。昨六月差替人,聞有中暍足病者多,極非便,請更此制。」遂著為令。(新錄云:「樞密院言,調發諸路出戍軍兵,前一月差人替換。從之。」)
尚書省言:「將銅錢出中國界者,三路及餘路,立徒流、編配、首從等法,及許人捕捉告賞錢,及知情停藏與官司不覺察之罪。即蕃人有犯,除河北路外,并奏裁。」從之。(舊錄特詳,今從新錄。)
乙丑,復制置解鹽使。三省言:「陝西制置解鹽司舊專設官總領,後來方令轉運使一員兼管,致職務不專,有害鈔法。乞依舊差官充制置解鹽使,更不令轉運使副兼領。」從之。
給事中范祖禹封還錄黃曰:「伏見仁宗慶曆中,范宗傑為制置解鹽使,行禁榷法,公私大受其弊,於是范祥請變法。至八年,乃以祥為陝西提點刑獄兼制置解鹽事,盡革宗傑之弊,課入亦增。祥初建議,當時論者爭以為非,而韓琦、包拯等皆以祥法為便,請久任祥,以專其事。乃擢祥為陝西轉運使。及李參代祥,官課遂損。嘉祐中,張方平、包拯請復用祥。祥之鹽法,至今稱之。及祥卒,薛向繼其後。祥與向皆號為能言利豐財之人,然皆以提轉兼領。由此觀之,鹽事修舉在於得人,不在置使也。設官置吏,別為一司,權輕則不足以動州縣,權重則是又增一監司,州縣承稟無不煩擾。又提轉之外,別置使者,以主財利,無不好相侵奪,各求自便,此人情之常也。若每事專設官,則轉運使遂無用,尚何以主錢穀為職哉?古者利不百,不變常。朝廷方欲省官惜費,苟無大利害,則不若且如其舊。臣竊謂作事謀始,所宜謹重,故未敢行。」不從。(祖禹繳奏,政目在七月二十二日,今附此。八月二十二日乃復置。)
丙寅,遼國遣使長寧軍節度使耶律純嘏,副使朝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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