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六十六
卷四百六十六 (第2/3页)
,諸路皆出兵策應牽制,彼豈能枝梧哉?此備禦之策,未足以深害之也。夫夷狄無城郭之固,無營衛之兵,嘯聚則為用,既散則難集,雖沿邊有上番守禦之人【七】,每處觽不滿百。謂宜乘間擣虛,擾耕踐稼,勿限其常為淺攻之計,皆付之逐路帥臣,審度而為之。或遣兩將已上,悉任其施設。不必全用正兵,蕃漢弓箭手,最為可任,益之以選募土兵,參雜於蕃兵之間。所得人口、孳畜、錢財,皆差等分給出塞之人。如此則人人樂為之用。諸路之師,更出迭入,虜亦不能知其時。則近塞三百里之賊境,既不能為生,又不能自存,彼賊不困,未之有也。行此之策,不二三歲,必束手歸命。徐察其誠懇,苟非詐偽,然後許之納□稱臣。反復思之,無踰此策。伏乞朝廷更賜詳酌指揮。(鄜延范純粹奏在二十六日。)
戶部請河東路助軍糧草,支移不過三百里,若非時急闕,亦聽相度展那,仍不得過二百里。本戶災傷五分以上,仍免折變。從之。
癸巳,御集英殿試制科舉人。
乙未,河東路都轉運司言【八】:「本司先乞應係本司已差應副軍期官員,逐司如敢占留及別差官替換,並乞科違制之罪,不以去官赦降原減。今看詳顯是太重,乞行刪去。」從之。
丁酉,三省言:「御試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制策,左宣德郎、新知瀘州合江縣事王普,初考第四等次,覆考第四等,詳定從覆考;河中府司理參軍司馬槱初考第五等,覆考第四等次,詳定從初考;眉州眉山縣布衣王當初考第五等,覆考不入等,詳定從初考。」詔:「王普遷一官,除僉判差遣;司馬槱特賜同進士出身,堂除初等職官;王當堂除簿尉。」先是,祕書省考試制科所考校到等第字號,詔普等御試,至是推恩。
詔自元祐六年,每歲於內藏庫支緡錢五十萬,或以綢絹、金銀相兼支兌,赴元豐庫樁管,補助沿邊軍須等支費。
戊戌,吏部言:「諸小使臣病假不滿百日,痊安應赴朝參,見釐務者經所屬,餘經吏部投狀,具元在假月日關牒閤門。」從之。
己亥,御史中丞鄭雍言:「元祐復差役法,于茲六七年,戶部未嘗一日無申請更改。乞朝廷先自一路詳擇監司、知州各一二人,召詣三省,令親受朝旨,先從一二州召諸縣令長各採民間役法利害,與監司長吏參議,各為一州一縣之法。」(舊錄云:「時行差役,然雇役猶方圓不同,乃遂非遷就為法,五年卒不能一。」新錄辨云:「上文是中丞鄭雍云元祐復差役法,于茲六七年,戶部未嘗一日無申請,乞詳擇監司知州議立一州一縣之法。史臣指為遂非遷就,乃譏罵之過也。合刪去上項二十六字。」)
辛丑,詔應在京文武臣僚有三代見有女在室者,并供具家狀。
戶部請使臣人員押鹽、糧綱,沈失少欠該衝替者,赦降去官不免。從之。(政目:「十六日,朱光庭繳王鞏文字。」當考詳增入。劉摯閏八月六日記淮東提刑鍾浚體量王鞏事云:「有實狀送鞏供析是與不是詣實,此旨用孫賁例也。」摯謂鞏不幸有賁近比,又遭浚橫逆,可為危之。不知竟作何行遣,今又為光庭所繳也。)
癸卯,龍圖閣待制、權禮部尚書梁燾為翰林學士,中書舍人韓川為吏部侍郎,給事中兼侍講范祖禹為禮部侍郎。(按前月二十七日,刑部侍郎彭汝礪執奏刑名,後六日,改禮部侍郎。今汝礪猶在禮部,更除范祖禹為侍郎,禮部乃有兩侍郎,前此所無,不知何故。十一月二十一日,汝礪改吏部,又除韓川禮部,時祖禹在禮部如故,至明年六月十六日乃遷內翰。川先祖禹五日出知鵼州,後祖禹兩日始除曾肇,於是禮部侍郎止一人。當考。)祕書監、直祕閣王欽臣為工部侍郎。
寶文閣待制、河北路都轉運使蔣之奇為刑部侍郎。中書舍人孫升言:「之奇昔為御史,以陰私事中傷所舉之人歐陽脩,不當擢用。」從之。尋命之奇知瀛州。(孫升言之奇在二十二日,今并書。)
詔神宗皇帝御製,近已成書,令本所將邊機四十卷先次進樞密院,令機要庫掌之。
刑部言:「蕃官授使臣,若部轄蕃族寧靜不致引惹,及無科率擾擾,候及七年;三班差使、借差殿侍,及十二年無過犯,與磨勘。如犯上條,合計贓私公罪,比展年法加一倍展年,事理重者奏裁。」從之。
甲辰,幸上清儲祥宮。
丁未,詔社州向仲英男永利為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兼監察御史、武騎尉。以仲英疾不任事也。
太常少卿盛陶言:「乘輿幸上清儲祥宮,故事,上自御幄循廊升殿。今奉聖旨,歷階而升。按儀注,上惟於景霄、紫極、蕃釐三殿朝拜,餘分命近臣。今有旨躬詣太皇太后、皇太后本命殿焚香訖,方還齋殿。臣親覿聖德,不敢寢默,伏請宣付史館。」從之。
庚戌,詔河東路提刑司,將麟、府、豐州曾經西賊劫掠耕牛人戶,特許於常平錢內借錢收買耕牛,其所借錢,仍漸次催納。
辛亥,直龍圖閣、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王覿為刑部侍郎,龍圖閣待制、知瀛州錢勰為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
詔阿里骨進奉人並為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兼監察御史、武騎尉。李阿溫、隴諭藥四仍並充本族副軍主,溪氈充本族都指揮使,結□充本族軍主【九】,叱納、党支、今結、麻令一縮並充本族副軍主。
兵部侍郎王汾為寶文閣待制、知齊州,從其請也。
中大夫、龍圖閣待制、知洪州熊本卒。
鄜延路經略使范純粹奏: 準樞密院劄子:夏國既失恭順,又復已絕恩賜,必須輕忿,日以擾邊為計。更須別圖方略,務使西賊不能近邊屯聚,著業住坐,庶使疲曳厭憚,早期休息。奉詔令帥臣精心講究,密具方略,疾速聞奏,不得下司。
臣竊惟元祐以來,朝廷之所以御夏人處邊畫者,莫非以禮義為本,以恩信為先。雖彼屢肆跳梁,邊民被害,而一切容貸,期于息兵。然六七年間,戍邊之卒未嘗減損,金穀之費未嘗省羡,備禦之計未嘗簡弛,彼乃愈益猖狂,邊患滋甚,固宜朝廷之改圖也。朝旨所務使西賊不能近邊著業,庶使疲曳厭憚,早期休息,此則為今日方略大燍,盡於此矣。然臣聞梁乙逋用事之久,頗以能抗朝廷自誇於國中。元祐二年,三寇涇原,觽號數十萬,一路被毒,而漢兵十一將拱手城中,不出一騎,使席卷而歸,彼民迄今冤之,後乃悉得前後所積歲賜金帛等【一○】。乙逋每語人曰:「嵬名家人管國事,有此功否?南朝曾如此怕否?」後每舉兵,必曰:「我之所以連年點兵者,欲使朝廷憚我而為國人求罷兵耳!」以此狃觽,故其觽益畏,而未深怨也。昔元昊叛時,雖數遣人求和,而故為悖慢難從之議,朝廷既不從,則語觽曰:「我求罷兵而南朝不許。」用此以歸怨激觽,觽戰咸力。乙逋今乃效之。
今朝廷既議貶絕,宜作邊帥草檄,以淺近易曉之言,具道乙逋無厭犯順之詳,朝廷用兵出于不得已之意。令諸路多作印本,以漢書、蕃書兩兩相副,散遣輕騎馳□于賊疆百里之外,以一傳十,以十傳百,則乙逋姦謀,觽當共知,不惟可以伐狃觽歸怨之謀,又足以激怒其觽,使知禍自梁氏始,庶有觽怨親叛之理,則為中國之利也。然而既遂貶絕,則漢界自此須日為被寇之計,以斥候之本須界外三二百里路無人跡,則可以布置望候烽警之具。欲無人跡,須輕兵銳卒,淺攻近討,不時而出,然後我之所謀,彼不及備,而彼之舉動,我必豫知也。朝旨但欲使彼近邊之人不能著業,臣以謂近邊之人不能著業,未足繫彼國之要害。使一國之觽,奔命不暇,而莫知所備,斯可矣。欲如是,當令諸路帥臣,公心協力,謀議相關,一路將有所舉,則諸路陽為點集出兵之勢,以留對境之備,則實出路分賊無併兵拒敵之患,諸路更守迭出,勢分而力勞矣,庶有厭憚止息之願也。 又自來諸路多務招納降人,自元豐以來,諸路所納,不為不多。若謂可以耗彼力戰之人,則夏賊舉必數十萬,豈招降之可耗也?若謂可以助戰,緣降人出入,將帥豈敢全然倚仗?危難所繫,動費關防。況其來率因漢兵侵迫,避禍逃生,反挈老少,仰食漢界。凡一卒一夫,所攜老小,不下四五,存留塞上,則計口給食,坐耗邊穀,大率一戶當數兵之費。借有地土可給,亦妨占弓箭手請射之田,兼耕業未就,理須給養。其間仍多姦細,緩急漢界有所舉動,則猝然逸去,致漏機事,為患不細。若遷徙內地,則人情不安,嗟怨失所。自用兵以來,遷配京西、江、淮之間者,其數不可計矣。契勘「蕃戶不得與漢人婚姻」條禁之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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