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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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七十一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七年三月盡其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七十一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七年(壬申,1992)
全 文
三月甲申朔,侍讀顧臨讀仁宗寶訓,至鈔法事,左僕射呂大防奏曰:「臣側聞顧臨讀鹽鈔事,臣敢陳鈔法本末,仰祈陛下通知利害之詳。國初輦運香、藥、茶、帛、犀、象、金、銀等物赴陝西變易糧草,歲計率不下二百四十萬貫。自鈔法之行,始令商賈於沿邊入中見錢、糧草,卻於京師或解池請鹽,赴沿邊出賣。一則人戶無科買之擾,二則商旅無折閱之弊,三則邊儲無不足之患,四則物貨無般輦之勞,五則運鹽減龏乘之費,實於官私為利。」上甚善之。(張舜民云:「范祥領制置兩池解鹽,經始鈔法,初年歲課一百二十萬,末年一百六十五萬。以謂鈔鹽利止此可矣,或從而多取之,則法必弊,是以止於一百六十五萬。其策不專為以鈔請鹽,兼為飛錢爾。今以百千之多移致他州,已為重載,易之為鈔,則數幅紙而已,於是禁絕私鹽,沿邊置邊博務,設官吏賣鹽、賣鈔。本法專賣見錢,不得兌折斛斗,客得錢不能致遠,必來買鈔,用是邊糴不匱,鈔法通行。迨夫熙寧,邊事稍動,用鈔日增,元豐初年賑濟饑民,亦用鹽鈔,自爾軍須國用,無所不資商賈入京鈔價折閱,於是金部歲出見錢三十萬貫以榷之,見錢不繼,鈔價遂下。紹聖水沴解池,又失大利。原天時人事符會如斯,深可歎惜也。」)
簽書樞密院王巖叟奏曰:「陛下宮中何以消日?」上曰:「並無所好,惟是觀書。」巖叟曰:「大抵聖學要在專勤。屏去他事,則可以謂之專;久而不倦,則可以謂之勤。如此,天下幸甚。」
丙戌,環慶路經略使章楶奏:(七年三月三日。)「本司勘會往年十二月內,有投來河東陷蕃婦人阿聲稱,聽得西界人說,首領慶鼎察香道:『有塔坦國人馬於八月內出來,打劫了西界賀蘭山後面婁博貝監軍司界住坐人口孳畜。』已具狀聞奏訖。續據西界投來蕃部蘇尼通說稱:『塔坦國人馬入西界右廂,打劫了人口孳畜,不知數目。』本司未敢全信。今又據捉到西界首領伊特香通說:『於去年閏月內,梁乙逋統領人馬赴麟府路作過去來,至當月盡間到達爾結羅,有帶銀牌天使報梁乙逋來稱,塔坦國人馬入西界婁博貝,打劫了人戶一千餘戶,牛羊孳畜不知數目,其帶牌天使當時卻回去。』伊特香即不知梁乙逋指揮事理。本司看詳逐人通說,並各符合。夏國叛命,違天逆理,宜取誅滅。其西南則有邈川,東北則有塔坦,皆其鄰國,今不能和輯而並邊侵擾,此蓋天人共所不容之效也。兼勘會寶元、康定之間,元昊犯順,亦嘗遣使唃氏,當時頗得其用,蓋以遠人攻遠人,古人之上策。今邈川既已懷服朝廷威德,可使為用,而塔坦獨以隔遠,未知嚮化之路。今若於河東或邈川界求間道,遣使至塔坦,陳述大宋威德,因以金帛爵命撫之,使出兵攻擾夏國,以與邈川相為掎角,則蕞爾之國三處被患,腹背受敵。彼知國中內外多事,宜亦自折,可使不日請命。此困賊之一端也。伏乞朝廷詳酌施行。」貼黃:「乞體問夏國委有恭順之意,且無令遣使至闕。委鄜延帥臣先定議論,諸路先定疆界,然後降指揮。」
丁亥,詔復置滄州振武第六十七、六十八兩指揮,以五百人為額。
詔諸路轉運司管勾文字官除三路外,餘路並行減罷,其職事令帳司官兼行。諸路提刑司檢法官、發運司勾當公事官依舊存留。其發運司管勾文字存留官一員外,並管勾糶糴斛斗官一員並減罷,仍令勾當公事官兼管勾糶糴斛斗。
中太一宮使馮京為太子少師,依舊宣徽南院使致仕,從其請也。 殿中侍御史楊畏言:「左朝奉大夫、前權知和州孫賁初聞弟喪,式假內用女優飲會,論刑雖輕,犯義實重,賁乃泰然不以為非。勘官倪本滅裂,殊不推究。訪聞賁交結權貴,助之者觽,恐非有挾不敢偃蹇如是。伏望朝廷度情揆義,究其所存,特賜懲黜,以警在位。」詔孫賁特差替。
是日,三省進呈程頤服闋,欲除館職,判登聞檢院【一】。太皇太后不許,乃以為直祕閣、判西京國子監。初,頤在經筵,歸其門者甚觽,而蘇軾在翰林,亦多附之者,遂有洛黨、蜀黨之論。二黨道不同,互相非毀,頤竟罷去。及進呈除目,蘇轍遽曰:「頤入朝,恐不肯靜。」太皇太后納其言,故頤不得復召。(此據王巖叟日錄,當考。巖叟云頤竟為蜀黨所擠,蓋非平實語,今改之。五月四日頤尋醫。此三月二十二日□立禮言,四月十四日又言,五月四日董敦逸言。宋史全文講議常謂自古朋黨多矣,未有若元祐之黨為難辨也。蓋以小人而攻君子,此其黨易辨也;以君子而攻小人,此其黨亦易辨也;惟以君子而攻君子,則辨之也難。且我朝寇、丁之黨,為寇者皆君子,為丁者皆小人;呂、范之黨,為范者皆君子,為呂者皆小人。其在一時雖未易辨也,詳觀而熟察之,亦不難辨也。而元祐之所謂黨者何人哉?程曰洛黨,蘇曰蜀黨,而劉曰朔黨。彼皆君子也,而互相排軋,此小人得以有辭於君子也。程明道謂新法之行,吾黨有過;愚謂紹聖之禍,吾黨亦有過。然熙寧君子之過小,元祐君子之過大。熙寧之爭新法,猶出於公;元祐之自為黨,皆出於私也。)
駙馬都尉韓嘉彥除正任刺史。(政目初四日事附見,當考。)
戊子,占城國進奉使良保故倫軋丹、副使傍木知突為保順郎將。 己丑,詔:「祕書省校對黃本書籍官,承務郎以上到任三年為一任,與除正字;選人並依太學博士條改官。」
河東轉運使胡宗回舉走馬承受使臣馮熙再任。內批出宗回奏云:「走馬承受使臣或其間以廉勤選令再任者,出自朝廷特旨,非外官可舉。胡宗回不知事體,宜加戒飭施行。」是日,樞密院進呈乞且放罪,亦足以戒。從之。
御史中丞鄭雍言:「竊觀治古之君,享國隆盛,措世安榮,未嘗不以人才為先。堯之聖,克明俊德;舜之明,咨於四岳。禹勤求賢士,湯立賢無方,則夫二帝、三王未有不先於此者。恭惟皇帝陛下謙恭退託,委任輔相而求賢,養士之法似未及古。今邊鄙幸無甚患,設一方有警,其可使帥方面者幾何人?天下財匱,黎民重困,其能不傷財、不害民者幾何人?河流未定,議論不決,其能窮利害、省民力者幾何人?朝廷有大述作,其能討論潤色華國者幾何人?凡此皆朝廷嘗有求而未得也。頃司馬光建請侍從之臣以十科舉士,今其法雖存,徒文具耳。何哉?朝廷不以近臣之言為信,近臣不以真賢實能報朝廷,求其得人難矣。臣欲乞詔宰臣、執政大臣,各選賢能,不限人數,以時上聞。仍令內外從官待制以上,約十科法,隨人才所長,歲各薦三人。內中置籍,列所薦及薦之者姓名,以備聖覽。每三省進擬間用其人,陛下可以從中觀省,且以察近臣之能否。毋為空文,示以必信,則陛下之臣皆用心於求賢,而堯、舜之治可臻矣。」
庚寅,太常寺言:「看詳祭日謂之朝日,祭月謂之夕月。蓋朝者旦見之名,夕者暮見之名。言朝日、夕月,則祭祀之義可知,故周禮掌次:『朝日、祀五帝,則張大次、小次。』禮記曰:『朝日於東門之外。』國語曰:『大采朝日,少采夕月。』前漢賈誼亦曰:『春朝朝日,秋暮夕月。』今太常寺格及太史局選日、畫日,皆『春分祀朝日』、『秋分祀夕月』,各增加『祀』字,今欲各減去『祀』字,庶合古義。」從之。 御史中丞鄭雍、殿中侍御史楊畏言,知絳州安鼎到任表語涉誣毀,乞行黜罰。 雍言:「鼎表□述昨罷御史事,內言欲請對則長官見排。臣係御史臺官長,見鼎語涉誣毀,理當辨明。昨因朝旨斷王鞏事,臣與本臺楊畏、安鼎同議。王鞏事干謝景溫、蘇轍外,右僕射劉摯與鞏為姻家,中外觀望。隱庇鞏,遷延二年餘,而摯並不明正鞏罪。合併論三人,惟楊畏以為當然,獨鼎言鼎已嘗言蘇、謝,劉摯可後言之。臣與畏言,議論既已不一,即難以同對,亦無排鼎之言。況自來言事官有所聞見,各得論列,亦不由官長可否,豈容臣獨得排鼎?而言天高日遠,無路可通,益見欺罔。鼎又云不肯附勢而廢職【二】,臣按劉摯不公事,具如前後所奏,其殿中侍御史楊畏、左正言姚□、右正言虞策並有奏劾,而鼎獨不言,豈非附摯?當言不言,豈不廢職?及後來見事勢不安,方入一章,略云至於劉摯,乃自為身謀。昨來賈易挾私言事,鼎專附易,聖朝察見易之姦邪,鼎猶屢稱易為直臣,上惑聖聽。按鼎係通判資序,朝廷優恩除知絳州,猶不省過感恩,自謂盡忠潔己,文飾其過,在法不容。伏望朝廷特賜省察。」
畏言:「鼎稱孤單得志,自謂千載之一時,愚魯無謀,不悟獨齊而觽楚;又言欲請對則長官見排,擬會謀則同列稱異。以臣及鄭雍、姚□、虞策論宰臣劉摯不公等事,幾月之間,章疏繼上,鼎獨不聞有一言。及摯罷相宣麻之日,鼎乃稱疾在告,猶不自引,不言劉摯之罪,止自謂言蘇轍不行乞出而已。當日臣固知其與摯朋比,但以其方言蘇轍,若臣從而擊之,是為轍解仇,不無嫌避。已而罷職守絳,臣亦便當論列,而臣實以大姦既去,黨類雖觽,務在安靜,不欲更有排擊;而又與鼎同列,區區實有惜風義之意,不即彈劾,上負朝廷。不謂鼎暗愚益甚,殊不省咎,乃於謝表猶肆邪說,上則欺惑朝廷,下則鼓扇黨類,且又有以臣為同列稱異之論。鼎身為御史,欲對即可對,欲言即可言,則同列詎能稱異哉!既未嘗欲與臣等同登而拒之,又於劉摯過惡不聞有一言而去,乃曰天高日遠,身無路而可通。不知御史而謂天高日遠,則遠方小民何路自陳哉!況鼎備官言路,阿附宰政,既免斥逐,而姦言巧說,望望不已,非臣子之義。」
辛卯,詔安鼎差知高郵軍。(鼎知絳州在六年十一月十六日。)
壬辰,唐州言:「伏見本州泌陽縣故江寧府司法參軍□蕡女,年二十四歲而歸布衣王令,未及一年而令卒。□方二十五歲,有遺腹子一人,其兄欲奪而嫁之,號泣弗許。歸老於父母之家,屏跡田桑,以事兄嫂,如此三十二年矣。今居黃池陂,每歲農隙,躬率農夫數千人大治陂水灌田,利及一方,人皆服其教令。欲乞朝廷特賜旌表。」詔賜絹一十匹、米二十石。
甲午,環慶路經略使章楶奏:
準元祐七年三月五日樞密院劄子:「經略司奏差第二將折可適統領軍馬出界攻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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