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七十六
卷四百七十六 (第3/3页)
弓箭手,自今應排轉承襲、承替、補職付身文字,除十將以下從經略司一面給帖外,餘悉令兵部勘當,上樞密院。都虞候以上降宣,指揮使以下降朝旨,令經略司給牒。
遼國令涿州移牒雄州稱:「奉遼主旨,夏使告乞應援,緣南北兩朝通好年深,難便允從。委涿州牒雄州聞達南朝,相度施行。」詔雄州回牒涿州具夏國犯邊事狀,聞達照會。
壬申,御邇英閣,侍讀顧臨讀寶訓。至王沿論引漳水灌溉,王軫以為不可。讀畢,上問顧臨曰:「沿、軫所論孰長?」臨奏釋沿、軫所說意。上曰:「是何說可行?」臨曰:「沿說可行。」上宮中恭默不言,唯講讀時發問。他日,右僕射呂大防進曰:「臣側聞顧臨讀寶訓引漳河灌溉事,臣謂大抵河渠利害,最為難明,朝廷不可不詳知本末。如本朝黃河,持議者有三說:一曰迴河,二曰塞河,三曰分水。今議者欲以兩河四隄分減水勢,兩河築四隄。一河用二隄,勞費雖少,後必決溢。兩河四隄,勞費稍增,久可無患。如漢武帝時,河決瓠子,築隄障塞,僅可支七十餘年。本朝昨有二股河分流水勢,粗免河患,後因閉塞,一股併入,一股合流,遂至決溢。分水之利,從可知矣。今為四隄二河,分減水勢,實為大利。(舊錄云:先帝順水之性,北行故道。大防主迴東流,故有二隄、四隄之議。使□安持罷河北民力,積土木為隄,五年而成,捍水東行,未幾,卒決而趨北。大防輒因經筵,肆言河事鈔法,縱意穿鑿,率無按據,蓋由不學無術,妄亂建明,故立異意,輕搖政本。新錄辨曰:上文議河三說,大防之意,以四隄為分水,二隄合為回河。四隄為是,二隄為非。今史臣以四隄、二隄合為回河,又兼鈔法詆之,似不相類,兼後來臣寮論□安持等事,已備載章疏,此書乃專怒大防,故凡有建明,必蒙醜詆,然其語太甚,合刪九十一字。)
癸酉,兵部尚書、龍圖閣學士蘇軾兼侍讀。(七月二十二日除兵書【七】,今又加侍讀,不知已入朝未也,當考。)
詔令御史中丞、侍御史、并翰林學士、中書舍人,各同舉臺官二員以聞。
戶部言,成都府等路茶事司奏,先被旨於本司錢內撥二百萬貫充額定本錢,太少。詔令撥三百萬貫充,其餘剩錢物,除年例合該支使應副外,餘並以金銀見錢,關本路提刑司拘收封樁,每季依條具帳供申。
鄜延路經略使范純粹言:「第三將、皇城使解元忠部兵至星布與賊鬥敵,獲級一釐以上,將還,為賊所追。觽兵爭路奔潰,元忠單馬間道還寨,歸罪所獲生口,斬之,不報帥司。又移易公使錢,詐作犒設支用,及分遺王普以下,囑其勿言。」詔解元忠為累立戰功免勘,特追兩官勒停,仍初□展一期。
乙亥,左司諫虞策請詔沿邊帥臣密戒將官,撫養士卒,凡軍中裒剝,一切橫費為士卒害者,止之。又言:「西賊萬一大入,一路之力不足枝梧,而諸路帥臣勢均力敵,不能相援,望嚴敕帥臣,牽制策應他路。並先精講必勝之策,悉力一心,迭相為用。若實有牽制策應之利,不能精慮悉力,將官依法,帥臣降黜。」從之。
廣西經略司言:「前東頭供奉官、邕州永平寨監押蘇佐,自交趾與故邕州駐泊都監、供備庫副使曹春卿妻李氏等一十七人,泛海逃歸。」詔蘇佐并家屬等九人,令廣西經略司候審問訖,給還遞馬驛券,優與盤費,差指使一名,伴押上京;餘八人令在彼安泊,優加存恤,仍具合如何安排以聞。(十二月二日,佐等授官,元陷沒時當檢。)
丁丑,召河東節度使致仕、潞國公文彥博,太子少師、宣徽南院使致仕馮京,太子少傅致仕韓維,入陪郊祀。
戊寅,吏部言:「見使闕內諸宮院教授一十一處,自來少得應選之人,致差注不行。」詔令後諸宮院教授闕,並歸中書省差。
開封府言:「準敕,遇大寒風雪之日,支俵乞丐人錢,特就官私貧院支俵。緣此凍餒病悴之人,賴以全活者甚觽,然措置條約,有所未備。今相度,欲乞十月以後,下諸廂抄劄人數給散牌子執收,每遇支散月分,乞下吏部預選差定經任小使臣二十八人,準備與諸廂使臣等分定地分。如遇合支俵月分,自早親詣貧院,逐處俵散,約限至午未時已前了當。如有死亡,及逐時增添人數,並畫時申報本廂使臣抄上姓名照會。」從之。(新無。)
荊湖南路轉運提刑司言:「體訪得本路役兵蓋因裁減人額請受則例後來,役使頻併,迫於飢寒;或差出他路,不支請受;或兵官不能舉職,使勞役不均,是致逃亡。雖有法禁,多不遵守。」詔諸軍差出合請口券,或分擘請受者,雖在別路,並聽挨排月日勘請官司以時給遣。 己卯,熙河蘭岷路經略司言:「得南籛族供備庫副使兀征聲延狀,聞阿里骨惡溫溪沁向漢,以邈川獻與夏國,方使人召溪沁令赴青唐。又阿里骨疑心牟族黨叛己者,殺其大首領溪論兒、驢彪等三人。朝廷以溫溪沁與阿里骨久已不協,外雖往來,內實猜貳,常疑溪沁為漢間已。其所傳探雖未的實,緣溪沁先已許至阿里骨處,及阿里骨方憂內潰,欲陰結夏賊自固,萬一溪沁為阿里骨以計拘留,或為驢彪等陰有殺害,夏賊乘之以襲取邈川,則西賊展界,遂至河州,從此漸窺河南諸羌,恐為患不小。」詔范育約度,溫溪沁如未往青唐,即以勾當別事為名,差人至溪沁處,仍以所聞作帥臣意,密委差去人面諭溪沁,令自謹備,毋輕易出入,以防他虞。并令范育相度,若夏賊果攻邈川,救之則阻河,不救則溪沁素忠於漢,難以坐觀,不為應援。又失邈川,益生邊患。仰深計熟慮,豫為方略,密具以聞。范育再具到洮州青藏等處修城,招納河南部族未盡事件。樞密院言:「阿里骨近累乞漢家久遠不侵占蕃家地土文字,經略司已委曲回答云:『汝但不於漢界作過,我漢家自是於蕃界別不生事。』方西夏未順,日嚴邊備,若先自違約,招納河南生羌,不惟失信於外國,又與西蕃生釁,徒使兩賊相藉合謀,腹背為患,深為不便。除洮州界修建城寨,自合依本司奏候夏國疆界了當,西蕃部族一向寧息,別議興修外,詔范育疾速誡約緣邊,不得擅便招納西蕃部族,卻致引惹生事。如有密諭誠款之人,即仰多方存恤,以意羈縻,婉順發遣,依舊住坐。」育尋遣使諭邈川,未至而溫溪沁溪巴溫遂往青唐,果為阿里骨拘留。(青唐錄載此事於六年六月,誤也。今改之。青唐錄云,漢使未至青唐,溫溪沁、溪巴溫已為阿里骨拘留。范育所差人,蓋往邈川諭溫溪沁父子勿往青唐也。今稍刪潤修入,八月六日丁巳,七事可考。) 知襄州、集賢殿修撰章衡知河陽。(二十八日。)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楊汲知襄州。(十一月二十四日改越州【八】。)太僕卿、直龍圖閣謝卿材為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 是月,詔降授皇城使、管勾靈仙觀宋用臣□遙郡刺史,外州任便居住。中書舍人孔武仲繳還詞頭,不行。(此據政目,二十二日,宋用臣□遙郡外州住;二十四日,孔武仲繳用臣詞頭。按武仲及用臣傳並不載此,今姑於八月末著其略,須細考之。六年閏八月庚辰,紹聖元年七月丁卯,合參照。) 注 釋
【一】今乞於條內添入失出死罪五人「今」原作「令」,據閣本及宋會要刑法四之七八改。
【二】元祐三年「三」,蘇東坡集奏議集卷一二乞罷稅務歲終賞格狀作【二】。
【三】今鹽酒稅務監官「鹽」原作「監」,據閣本及同上書改。
【四】軾七月二十二日已除兵書下「二」字原脫,據本書卷四七五元祐七年七月癸卯條補。按:元祐七年七月壬午朔,癸卯為二十二日。
【五】仍乞令人戶據六月合納一半錢數「令」原作「今」,據文義改。
【六】京東路「路」原作「河」,據文義改。 【七】七月二十二日除兵書下「二」字原作「三」,據本書卷四七五元祐七年七月癸卯條改。 【八】十一月二十四日改越州「一」原作「二」,據閣本及本書卷四七八元祐七年十一月癸卯條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