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七十七

    卷四百七十七 (第3/3页)

條約之。



    詔諸路提刑司,遇轉運司借撥糴本,即疾速應副,不得非理問難,致糴買後時;及令轉運司糴買,州軍並以見在市價趁時糴買,務使惠及農民,所蓄數廣。以左司諫虞策言也。



    都水監言:「準敕五百里外方許免夫。自來府界黃河夫,多不及五百里,緣人情皆願納錢免行,今相度,欲府界夫即不限地里遠近,但願納錢者聽。」從之。



    支衲襖五萬領,付河東陝西帥府。(政目九月十二日事,當考。)



    甲午,監察御史楊畏言:「應吏部銓量官吏職位、姓名,請依三省、樞密院奏除人例,關御史臺,以憑考察。」詔今後銓量到人依條聞奏外,仍關吏部,置簿籍記。(實錄係甲午郊議,已見上,今不別出。)  宗正寺言:「本寺令:宗室無服親,連名非上下同者,如『立之』與『宗立』之類,及音同字異,皆聽譔。祖宗袒免以上親,見依上件令文譔賜名外,今來非袒免親,既許本家譔名,切慮員數日增,取名漸多,若皆令依上條一一照對迴避,必至拘礙訓譔不行。今欲乞令太祖、太宗、秦王下子孫無服親,各于本祖下即依令文譔名。若係別祖下無服親,除所連名自合別取字外,餘雖犯別祖下本字,並許用。所貴久遠訓譔得行。」從之。



    又言:「宗室譔名,自來並用兩字,內取一字相連,所以別源派,異昭穆也。昨自熙寧中立法,非祖宗袒免親,更不賜名、授官。後來逐時準大宗正司關到本家所譔名,多是重疊,至有數人共一名者。又或與別房尊長名諱相犯,或兄弟不相連名,或只取一字為名,而偏傍不相連者,名稱混淆,難以分明昭穆之序。竊恐年祀寖久,流派愈遠,譜籍漸無統紀。除重疊共一名者,昨來寺司申請已得朝旨,見令改譔外,所有犯別房尊長名諱,兄弟不相連名,并以一字為名,恐亦合改譔。欲乞宗正司告示逐宮院,將見今名犯尊長諱并字不相連及單名者,並令改譔。仍從本寺定取一相連字取名稍□者,關宗正司告示,令依倣譔名,所貴稍得齊一。」從之。  丙申,韓縝言:「火山軍至石州,沿河邊面闊遠,若賊乘河冰,如履平地。緣慶曆元年、二年、元豐六年,皆準朝旨,於火山軍界惹凌下流保德軍、嵐石州,可使千里不凍【一三】,以限賊馬。所用工料不多,本司已差殿前燕渙等相度,百子會、歸子口【一四】可以惹凌。」從之。



    戊戌,詔曰:「國家郊廟時祀,祖宗以來,命官攝事,惟三歲一親郊,則先饗清廟,冬至合祭天地于圜丘。元豐間,有司援周制,以合祭不應古義,先帝詔定親祠北郊之儀,未之及行。是歲,郊祀不設皇地祇位,而宗廟之饗,卒如權制。朕以骪昧,嗣承六聖休德鴻緒,今茲禋禮,奠幣上帝,祼鬯廟室,而地祇大神,久未親祠。矧朕方修郊見天地之始,其冬至日南郊,宜依熙寧十年故事,設皇地祇位,以嚴並貺之報。仍令有司擇日遣官,奏告施行。厥後躬行方澤之祀,則修元豐六年五月之制,俟郊禮畢,依前降指揮,集官詳議親祠北郊事及郊祀之歲廟享典禮以聞。」(蘇軾元祐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圜丘六議,稱九月二十二日詔,與此十八日不同,當考。御集第十七卷改北郊詔一道:「翰林學士顧臨奏白劄子:祖宗以來,郊廟常祀皆以時分祭,遣官攝事,惟三歲一行親郊之禮,因篃享廟室,並祭天地于圜丘。昨因詳定郊廟禮文所建議,親祠合祭,不應古義,先帝有詔定親祠北郊之儀,命下而未果行。是歲,圜丘罷設皇地祇位,而廟享尚循權制。今朕以臨御之初,郊見上帝,因得躬享太廟,然地祇大祀獨闕不講。深惟王者察于事地,義不可緩,其今歲圜丘,宜依熙寧十年故事,設皇地祇位,以申始見之禮。候親祠北郊,依元豐六年五月八日指揮,宜令有司擇日遣官,奏告施行。令學士院依此降詔,令譔到詔本進呈。敕門下,國家郊廟時祀,祖宗以來,命官攝事,惟三歲一親郊,則先享清廟,冬至合祭天地於圜丘。元豐間,有司援周制,以合祭不應古義,先帝乃詔定親祀北郊之儀,未之及行。是歲郊,罷設皇地祇位,而宗廟之饗則如權制。朕以骪昧,嗣承六聖休德鴻緒,今茲肇禋,祗見上帝,祼鬯廟室,而地祇大神也,闕而不修,謂朕事察之義何?其冬至日南郊,依熙寧十年故事,設皇地祇位,以申始見之禮,以嚴並貺之報。宜令有司擇日遣官,奏告施行。厥後躬行方澤之祀,則修元豐六年五月之制,仍俟郊祀畢,依前指揮集官詳議親祠北郊事及郊事之歲廟享典禮奏聞。」御批「久未親祀,加以朕躬方此祗見天地之始」,貼卻「大神」字下至「義何」字。減去一十二字,用此一十六字。元祐七年九月十八日進入。神宗是正禮文,改合祀之失,追三代之典,以夏至之日祭于方丘。至是,始又合祭。時方垂簾,姦臣擅朝故也。)  左朝奉大夫韋驤為主客郎中,左朝奉大夫王彭年為都官員外郎。



    己亥,房州觀察使宗喬卒,贈司空,追封南陽郡王,諡恭康。



    壬寅,河東節度使、太師致仕文彥博乞免南郊陪位。從之。  癸卯,詔諸宮院教授,差宣德郎已上親民資序人。  范育言:「準朝旨,若夏賊累攻邈川,即本路合如何施行,令臣深計熟慮,預為方略。臣前所陳乞定河南之策,正為此也。前日河南之人密輸誠款,欲因而撫定,非貪土地,蓋河南既定,足以威制外夷,下臨河北,若視諸掌,其觽盡為屬國,可以控夏賊腹背,制其死命。脫使賊攻邈川,本路力不足,則前日所陳邊勢之利,反為夏賊所有矣。」樞密院言:「河南諸羌,懷漢願附,雖是久遠邊防之利,第以青唐未有失節,而夏賊方謀合從,故未可輕議,所以前降指揮不得擅便施行。令撫定河南部族,又豈能制夏賊死命。」詔范育依詳前降指揮,悉心講慮,豫為謀畫。賊果犯邈川,難以出兵,即張大軍聲,于要害處遙為聲援,以解賊勢。若所探非實,不得張皇。(八月二十八日,九月一日。)



    甲辰,詔旬試諸軍以點出指揮,若七日值雨雪沾溼,聽于九日依格閱試。若至日尚未可試,即令軍頭司次旬取旨,餘旬準此。先是,元豐八年八月十五日得旨,若閱試值雨雪,許軍頭司于次旬施行,故別為條約。(新無。)



    太子少傅致仕韓維乞再免南郊陪位,從之。



    刑部言:「欲常法地分窩藏強盜,不該配遠惡沙門島者,許人告,依重法地分窩藏人,給賞錢及財產之半。其依上條許捕者,亦準此支給。」從之。(新無)



    丙午,岳州言:「左朝奉郎、前通判潭州黃誥廬父墓三年,生芝草甚觽。」詔黃誥令本州支賜絹伍拾疋,與堂除合入差遣一次,其後以誥知歙州。



    刑部言:「夜聚曉散,傳習妖教者,欲令州縣以斷罪告賞全條於要會處曉示。監司每季舉行。」從之。(舊本太繁,今從新本。)



    丁未,宗正司言:「玉牒宗藩慶系錄、仙源積慶圖內,宗室子有未及立名而卒者,亦皆開列,以其無可稱呼,故但曰不及名。緣宗支蕃衍,圖牒卷帙漸已浩大,既不及名,即無官爵事跡可考。又其生出先後之序,已各載於屬籍類譜,復列圖牒,頗見冗長。宜於玉牒宗藩慶系錄內,凡不及名者,止於其父名下總計其數,注入仙源積慶圖,更不開具。所有宗室女早卒者,玉牒亦依不及名例,止注其數。」從之。



    禮部侍郎曾肇言:「臣伏睹詔書,冬至日南郊,宜設皇地祇位,以嚴並貺之報。此蓋皇帝陛下急於親祭地祇,不待考正典禮,遽下此詔。然臣竊詳詔旨,亦云合祭不應古義,今則設皇地祇位於南郊,乃是復行合祭之禮。既以為非,又自行之,一詔之中,前後違戾。詔書又云,厥後躬行方澤之祀,則修元豐六年五月之制。是則異時北郊禮行,合祭復罷。天地大祀,國家重事,而輕易變更,頗類兒戲,廢置神位,幾于弈碁。此臣所以聞詔愕然,不知所措也。臣伏思陛下之意無他,以謂王者父天母地【一五】,尊親並行,即位以來,親見上帝,而未及地祇,乖明察之義,又為議者所惑,以謂五月祭地,必不可行,則是長闕事地之禮,故因南郊,并舉地祭,欲以致誠敬于大祇爾。以臣所見,欲以致誠,反近于怠,欲以致敬,反近于□。何則?南郊非祭地之處,冬至非見地之時,樂以圜鍾為均,其變以六,非致地祇之音;燔柴升煙,非祭地之禮。不問神之享與不享,姑欲便于人事,不近于怠乎?今之人,家有尊長,所居異宮,子弟致敬,必即其處,尚不敢屈致一堂,況天子事地,可不如家人之禮哉?前日以合祭為非而罷之,今日復行,異日復罷,謂神無象,廢置自由,不近于□乎?陛下志在誠敬,而所行反近于怠且□,此無他,為陛下謀者,以古為迂,率意改作,務從苟且,趨便一時故也。臣愚不達時變,竊為陛下痛惜之。陛下即位八年,兩行明堂大享之禮,今茲有事南郊,凡屬天神,舉皆從祀,次第行之,則將來郊祀之歲,親祀北郊,并及地理神,固未為晚。何苦遽為此舉,以涉非禮之議哉!況五月祭地,前世之所嘗行,本朝開寶中,亦曾四月行雩祀之禮。古人尚以六月出師,孰謂夏至有不可行禮者哉!臣愚伏望陛下速降德音,收還前詔,今冬南郊禮畢,即令有司詳定親祀北郊儀物,仍令斟酌時宜,省去繁文末節,以從簡便。俟至郊祀之歲,斷在必行。如此,則于承事神祇,不失誠敬,先帝已正禮文,不至無名改作,使萬世之後,以謂復行先王祭地之禮,自陛下始,不亦善乎!臣蒙恩擢備從官,職在典禮,朝廷舉措得失,臣與其責。故自聞詔以來,徬徨累日,言之則為逆旨,不言則為失職。熟慮再三,寧以逆旨獲罪,不敢失職以負陛下任使也。是以罄竭狂愚,觸犯忌諱,庶幾萬一有補聖明,臣雖受重誅,所不敢避。惟陛下留神省察,不勝幸甚。」



    貼黃:「伏見詔書,擇日差官奏告。敢望聖明,因臣此奏,更詔大臣熟加講議,務求至當,以協典禮。所有差官奏告,且乞未賜施行。」(肇集自注云:「第二狀九月二十四日。合祭詔下時,在私忌假,二十五日講終尚書有宴,次日再具奏草,于九月二十七日入。」)



    己酉,蘭州、鎮戎軍、永興軍言地震。  曾肇又言:「謹按周禮稱昊天上帝,稱上帝,稱五帝,文各不同。昊天上帝則一帝而已,五帝則五方之帝,理自明白,不待辨而知。惟上帝之稱,世或專以為昊天上帝,或專以為五帝。然以周禮考之,肆師之職,類造上帝,封于大神。按周禮,凡稱大神,皆謂天也。以上帝為天,則不應復云封于大神矣。又典瑞:『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先儒以謂四望非地,則上帝非天,斷可識矣。而孝經亦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正與祀天旅上帝之文相合。蓋郊明堂異祭,后稷、文王異配。則天與上帝亦宜有異,以此推之,謂上帝專為昊天上帝者,非也。又掌次:『王大旅上帝則張氈案,祀五帝則張大次小次。』上帝、五帝所張不同,則謂上帝專為五帝者,亦非也。然則上帝果何謂歟?按書稱『類于上帝』,孔安國傳以謂告天及五帝,孔穎達從而釋之曰:『昊天、五帝,上帝可以兼之。』由是推之,所謂上帝者,蓋兼昊天、五帝言之。西漢已有是說矣,故安國用此以解經文。至鄭康成引讖緯之書,傅會以為六天,乃謂昊天上帝為北辰之星,五帝為太微宮中五帝座星,此則康成以讖解經之罪,非先儒之說本然也。然則不曰『昊天五帝』,而曰上帝何哉?蓋言昊天上帝,則不及五帝,言五帝則昊天不與。舉上帝則昊天、五帝皆在其中,以昊天及五帝皆有帝之稱故也。按周禮,王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蓋先王尊祀五帝,與昊天同服,冢宰掌祀五帝,與祀大神祇之禮同,則明堂并祀昊天、五帝,不為過也。秦祀白、青、黃、赤四帝,揚雄以為僭祭天之禮。漢武帝祀泰一、五帝于明堂,奉高皇帝坐配之,蓋天神貴者曰泰一,其佐曰五帝。雖出於方士之言,然所指泰一即昊天也。故武帝皆祀于明堂,以高帝配食,則明堂并祀昊天、五帝,于此可見。歷代明堂或并祀昊天、五帝,或止祀五帝。其去五帝坐,專祀昊天上帝者,惟晉太始、唐顯慶中耳。本朝皇祐中大享明堂,參用南郊谎祀之禮。嘉祐七年,禮官始議改正,設昊天上帝位,以真宗配。次設五方帝位,次又設五人帝位,以五官神從祀。自是遵行,遂為故事。至元豐中,始詔祀英宗于明堂,惟以配上帝,而五帝不與。論者以為未安,詔臣等集議,臣等稽之經典既如彼,跡之故事又如此。伏請自今宗祀神考于明堂,以配昊天上帝,并祀五方五人帝、五官神,以稱嚴父之孝,以成大享之義。」(此議因三月十八日詔乃上【一六】,方下詔時,肇猶未入朝,六月十八日乃除禮侍。顧臨等議社稷宮架亦緣三月十八日孫諤奏請,至八年三月八日乃上。但不知肇此議從違何如,當考。據肇集自注,九月二十七日上此議。今附月末。)



    注  釋



    【一】各具利害「各」原作「合」,據閣本改。



    【二】請依今來立定新式供本縣輕重役法次等「立」字原脫,據閣本及宋會要食貨一三之三六、六五之六二、六六之六三補。



    【三】於河南地分點集「南」原作「東」,據上文及宋會要兵二八之三五改。



    【四】承事神祇「事」原作「祀」,據閣本及太平治蹟統類卷二二元祐議合祭分祭同異改。



    【五】如神州地祇之祭「祭」原作「禮」,據閣本及同上書、宋史卷一○○禮志改。  【六】權兵部侍郎杜純議請於苑中設望祀位「權」原作「擢」,據閣本及太平治蹟統類卷二二元祐議合祭分祭同異、宋史卷三三○杜純傳改。



    【七】恐失尊事神祇之意「事」原作「祀」,據閣本及宋會要禮三之八改。  【八】請南郊專祀上帝「祀」原作「事」,據閣本及同上書改。



    【九】又詔親祀北郊如南郊「又」原作「及」,據閣本改。



    【一○】臣謂此乃朝廷闕典「此乃」與「朝廷」四字原互倒,據蘇轍龍川略志八天子親祀天地當用合祭之禮乙正。



    【一一】有欲三年祀天三年祀地者「天三年祀」四字原脫,據上文及同上書補。



    【一二】微仲驟謂予曰「驟」原作「駭」,據閣本及同上書改。



    【一三】可使千里不凍「千」原作「十」,據閣本及宋會要兵二八之三五改。



    【一四】百子會歸子口「百」,宋會要兵二八之三五作「□」。「歸」,同上書作「掃」。



    【一五】以謂王者父天母地「天」「母」二字原倒,據閣本乙正。  【一六】此議因三月十八日詔乃上「三」原作「二」。按:本書卷四七○元祐七年辛未(十八日)條無此詔,而見於卷四七一元祐七年三月辛丑(十八日),又下文亦云「三月十八日」,據改。